當然老人們在敘舊的時候也沒有冷落到我,凌老和凌大力都很親切地問了我幾句話,這讓凌家的衆人也對我刮目相看。一個年輕的後生能夠得到凌家家主以及最出色的子孫的問候,看來是有一些過人之處。
飯桌上的氣氛倒是不錯,我跟石頑都喝了好幾杯,就連飄冉都喝了點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凌老終於把話題轉移到了正事之上:“此次邀請聖遠兄攜帶獵風小友前來,主要是有兩件事相商,老夫有說得不對的地方,還請聖遠兄海涵。”
“好說好說,張家跟凌家世代交好,宛如一家,凡陽兄但說無妨。”我曾祖父笑道。
“其一,便是老夫的曾孫女飄冉與獵風的親事,我看這兩人郎才女貌,簡直就是天作之合,般配得緊,待我們選個黃道吉日,就把這喜事辦了,大家好痛快地喝個喜酒!”
“曾祖父,你胡說些什麼啊。”飄冉害羞地說道。
“我這曾孫女,倒是學會靦腆了,哈哈哈哈。”凌老開心地說道。
“凡陽兄,我張家爲尋找詛咒線索,前些日子折損了一些成員,待過段日子,族人亡靈安息一些,我們便把日子定下來。”曾祖父說道。
“那此事就這樣說定了,聖遠兄認爲何時可以定日子,便提前跟小弟大哥招呼。”凌老顯然對這樣的答覆還是比較滿意的。
不過我知道曾祖父之所以這樣說,主要是想給我一些時間。曾祖父找我談話的時候也看出了我對這門親事的牴觸,纔有了今天對親事的拖延。
“這第二件事,便是我凌家與張家互惠互利的事情!聖遠兄,你可知道,我凌家在十多年前,爲何會突然倉促出國,把主要勢力都撤出了國內?”凌老問道。
“嘿嘿,十年之前,我多方探查,也沒查出點線索,而且想要幫助凌家,也無從下手,只好任凌家漂洋過海。凡陽兄,你今天,終於肯道出原曲了嗎?”我曾祖父問道。
“十年前的那件事,確實是過於重大,我不想把張家也牽扯進來,讓其同凌家一起陷入深淵。我們之所以被迫出過,是因爲發現了古往今來的一個重大秘密,但被當局的一些勢力介入,後來驚動了政府。爲了不引起軒然大波,政府竭力打壓凌家,迫使凌家暫避其鋒,舉族遷往了國外。
而我們發現的這個秘密,跟歷代的多任帝王都有直接的關係。這個秘密牽扯到了一座古墓的地宮,而這個地宮裡,則囊括了幾乎所有修過長城的帝王的遺體。而一旦被證實,修建長城的用途,則會完全被改變,而我們對於長城,將會有完全不同的認知!
根據我凌家研究得出的結論,長城的修建,根本不是用來抵禦外族的入侵,而真實的用途,則是帝王們用來得道成仙的平臺!也就是說,長城的地宮中,埋葬了多任帝王的遺體,而帝王的遺體,則能夠利用長城的力量,死後成爲神仙般的所在!
當然如此多任的帝王都知道長城地宮的所在,肯定是有一股超越了皇權力量的存在,指引着帝王們的舉動。這股力量,或許跟宗教有關,或許是遠古遺留下來的神秘部族,當然只要挖掘開來,我們就能夠獲悉其中的秘密!
當年的凌家,正是因爲得到了地宮的線索,被一些勢力所顧忌,遭到了四處的打壓,不得不遷出國外。而在外遷之後,凌家留在國內的力量則是四處奔走打點,終於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凌家子孫耗費十年的努力下,阻擋凌家的勢力或是妥協,或是被清除,我們凌家,也可以毫無顧忌地返回國內,重新開始對地宮的研究!
而以凌家目前的實力,想要挖掘地宮,顯然是遠遠不夠,所以我凌凡陽懇請張家助我們一臂之力,而事成之後,這其中的好處,張家和凌家各得一半!”
“凡陽兄,我張家與你凌家的交情非同一般,所以見外的話我便不多說了。可你們凌家都無法解決的地宮,我張家又能幫上什麼呢?”曾祖父嚴肅地問道。
“張家在不久之前,爲了尋找詛咒線索,曾經發掘了十座古墓,僅僅這一點,張家就有足夠的盜墓經驗和工具,這是我凌家最爲欠缺的。而且長城的地宮中,也極有可能找出與張家詛咒有關的線索,從而使張家獲利。
最重要的是,張家子弟張獵風,認識各種各樣的高人,身邊更有像眼前這位小兄弟一般的好手,如果有他們加入,我們盜取起地宮來,恐怕是如虎添翼!”
“凡陽兄,獵風小娃少不更事,資歷尚淺,雖然對張家做出了不少貢獻,但並非具備了盜墓的能力,讓他加入盜墓的隊伍,恐怕不合適吧?”曾祖父說道。
“低調內斂,果然是張家的一貫作風啊。幾個月前悍不畏死,以兩人之力,前往九龍山,歷經千辛萬苦,帶回祖上遺物,是獵風小友的傑作吧。蒿里山上,因表兄所遭遇的不公,一怒殺向蒿里山,剷除陰差鬼司無數,這也是小友所爲吧。
而前幾天發生的事情,讓老夫也敬佩不已。區區五人,北上草原,盜取成吉思汗陵,帶着需要的東西全身而退。恐怕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國內再無他人!”凌老一臉敬意,連連稱讚,一一列舉了我的一些作爲。
“凌老,請容許晚輩說幾句。晚輩所作一切,雖然都是驚險萬分,但俱是事出有因,所謂有因纔有果,因在心中,雖九死而猶未悔。但長城地宮一事,沒有充分的因緣,晚輩萬萬不敢參與。而且晚輩的夥伴都是生死相交的朋友,他們的去留,晚輩也無法左右。”我見凌老一心想把我牽扯進盜墓中,所以忍不住出來說了這些話。
“好個有因有果啊,後生可畏啊。僅憑你從成陵中帶回來的東西,未必能解開你家族的詛咒,而長城地宮中隱藏了太多的絕密,或許能找到詛咒的解決方法,這便是最大的因。而你跟飄冉又有一段姻緣,此次我凌家傾族而出,不遺餘力,就連飄冉都要參與其中。保護你未來的妻子,這又是一因。小友何去何從,老夫不會強求,之希望你慎重考慮。”這凌老果然是老江湖,一番話由他說出,簡直就是合情合理。
“凌老說的極是,但此事關係重大,晚輩還需要跟族人已經夥伴商量。成陵一行晚輩主要仰仗了夥伴們的力量,但晚輩不能不知進退,一再麻煩他們。長城地宮的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晚輩若是做了決定,一定會告於前輩。”我恭敬地說道。
其實我對所謂的長城地宮,實在沒有半點興趣。從成陵中出來,在河邊醒來的那一刻,我便決定再也不做這盜墓的勾當,做這一行簡直就是九死而無一生。而族人的詛咒解除之後,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我再入古墓了。
但凌老說的話也有一定道理,僅僅是一根傳承的法杖,確實沒有把握能夠破解掉這近千年的詛咒。萬一長城地宮中真的有詛咒的線索,我張家的詛咒又無法解決,倒還真的值得一試。
雖然我跟凌老說不想再麻煩這幾個夥伴,但我想只要我決定了進入長城地宮,他們也肯定會捨命相隨的。但地宮中同樣存在各式各樣的危險,若是真要去盜墓,我起碼會阻止女性同夥前往,頂多再喊上石頑、宋連營和卿庭榮。
接下來凌老又說了一些關於地宮的資料,我曾祖父也提出了一些疑問,凌老有的能夠解答,有的卻無法解答,我曾祖父只好說出自己的一些看法。
酒宴一直進行了近兩個小時,我因爲開車,倒是沒再多喝酒。臨走的時候飄冉要了我的電話號碼,我們也沒有再單獨相處,便驅車返回。
看來凌老此次邀請我們,重頭戲還是長城地宮的事情,凌家多多少少,都希望得到張家的一些幫助。而我跟飄冉的親事,反而要排到挖掘完地宮之後了,這點倒讓我很是欣慰。
路上我也問了一下曾祖父,凌家爲何對我如此瞭解。曾祖父苦笑一聲,說凌家和張家從前好得如同一家人,兩家的聯姻也甚多,所以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秘密。而十幾年前的那件事,凌家守口如瓶,是爲了不連累張家。
我開始的時候知道兩家是世交,卻沒想到兩家人居然好到這樣的程度。看來已經我即使做不成凌家的女婿,也少不了要跟他們打交道了。
到家的時候,我的朋友們還都在等我,尤其是流嫣,臉上掛滿了愁容。見我回來,她才強打起精神,微笑地跟我說話。我在剛進門的時候看到了流嫣的憔悴,心裡很不是滋味,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所以一把把流嫣抱緊懷中,堅定地對她說道:
“流嫣,我是屬於你的,誰也搶不走。我跟飄冉,根本就沒有可能。”
“我相信你,獵風。”說完流嫣便幸福地趴在了我的懷中。
一旁的宋連營和荔姣趕緊起鬨,甚至宋連營還提議我們入洞房,可把流嫣羞得不得了,我則是哈哈一笑,說哪有這麼着急啊。
大家又閒聊了一會兒,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而流嫣也怕被大家猜測,所以早早地紅着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小薇則是鬧着要跟我一起睡,我聽了這話簡直差點流出鼻血,看來荔姣真教不出好孩子來,我白了荔姣一眼,讓她趕緊把小薇帶進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