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手電齊刷刷的照向那個豎立着的棺材,蓋子上的木頭皮許多都脫落了,一陣青一陣白的,從上往下照,就發現右下角有一行很小很小的小紅字,要不是出於好奇心的指示,離得棺材很近,還真發現不了。
“皇清。。什麼。大夫?”我疑惑的看着那行小字,中間的字對於中學文憑畢業的我不認識。
“是皇清誥授中憲大夫,黜吾黃公之靈柩。你上的這幾年學怎麼上的,都就着玉米粥喝到肚子裡去了?”賽四川輕蔑又帶着嘲笑的口吻諷刺我。
“你。。。”也不知道怎麼反駁,漲紅的臉又憋了回去,只好認栽。
賽四川也沒理我,繼續有點小驕傲的解釋着:“‘皇清誥授’這四個字,說明死者是一個清朝的官,‘中憲大夫’那就是他的官職,這是一個四品的文官。
‘黜吾皇宮’就是說棺材裡的人,他名叫黃黜吾。”
賽四川解釋完以後,我和苗人也都知道了死者的身份。
“那我們打開棺材吧!看看裡面有什麼好東西。”苗人聽了賽四川的話之後,眼睛緊盯着那個棺材。
“你是想看看裡面有什麼好東西吧!”我不懷好意的望着苗人。
“一個沒人氣的小人物,有什麼陪葬品啊!我是看看他身上有什麼信息。”苗人那兩隻小眼睛白了我一眼,爲了掩飾他小心思被揭穿的尷尬場面,回頭問賽四川:“這怎麼打開啊?”
還沒等賽四川說話,棺材裡突然傳出來了一陣“咯咯”的笑聲,聲音尖尖的,非常的刺耳,三人心裡都明白,鬼哭還好,鬼笑那就說明了這鬼已經成了厲鬼,所以在笑。
我和苗人不覺的往後退,可賽四川卻一動不動,反而,不由分說的用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棺材縫處輕輕一挑,只聽一聲清脆的“嘣”的聲音棺材蓋給打開了,伴隨着這個聲音的出現,鬼笑戛然而止了。
我和苗人哆哆嗦嗦的在賽四川的背後往裡面瞄,發現裡面是一具乾巴巴的乾屍,腦袋橢圓狀,額頭非常的高,心想都說額頭高的人有腦子,還真不愧是個文官。
再看他的胳膊,從上到下逐漸的變小變少,到手腕處已經只有殘缺的骨頭岔,手掌骨早已經不知去向,黑洞洞的眼睛窩直視着我們,好像在窺視我們每個人內心裡的秘密。
賽四川顯然沒有在意剛纔棺材裡的笑聲,用匕首的尖挑動着乾屍最外層的那件衣服,來回翻弄觀察了好幾遍,就見賽四川緊皺眉頭,彷彿遇見了什麼非常奇怪驚訝的事情。
“怎麼了?”苗人也湊過去,看着那個乾屍的衣服,問着賽四川。
賽四處沉吟了一會,伸着脖子,又仔細的看了一遍:“他穿的是清朝武將的官服。”
我心底裡雖然不怎麼明白古時候的事情,但也知道剛纔棺蓋上明明寫的是一個四品文官,他應該穿文官的官服,難道他穿錯了?可是,這個連白癡都應該知道的啊!何況還是一個用腦袋吃飯的文官。
“清朝官服不同種類不同級別的官員,胸前的圖案不一樣,也就是行話說的“補子”,官不一樣,這胸前繡的圖案也完全不同,說細一點,文官的補子上繡的是飛禽,武官的補子上繡的是走獸。
幾品的官補子上,繡哪種飛禽走獸,是非常有規矩的,不容半點馬虎。可讓我琢磨不透的是,這個四品文官怎麼身上繡的是一品武官的麒麟補子,而不是四品文官的鴛鴦補子。”賽四川的表情非常的糾結,能看得出他十分的困惑。
“這是怎麼一回事?”苗人目光投向跟在他後面的我。
“不知道。”腦袋無奈地搖了好幾下,心想賽四川都不知道,你問我這個除了普通字,差不多什麼都不知道的文盲豈不是不白搭。
奇形怪狀的石窟裡陷入了一陣沉默,我看向進來的那道石門,好像有些異狀,好奇的走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