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雷炎悠悠轉醒,腦袋略微疼痛,雷炎打開體內的竅穴,讓血液在自己體內遊走一遍,將那些殘餘的酒精稀釋。
當血液流轉一遍之後,腦袋的疼痛感開始緩慢的消失。雷炎不由得伸個懶腰,對着天空哈着氣。
“又是一天,好吧,戰鬥的日子,強大的日子,就從現在開始吧!弱水獄,魔界,等着吧,我要讓你們因我而震動。”雷炎起身,仰天咆哮。
清晨的陽光暗沉而又寂寥,雷炎大聲吼動,驚起山林中無數的鳥雀,猛獸,大地開始細微的顫抖起來。
這一切,都是因爲雷炎,那一吼,雷炎動用了體內的精血力量,讓自己的聲音無限化的擴大,同時釋放自身的血氣。
“你還讓不讓人睡了。”凌詩雨艱難的睜開雙眼,憤怒的望着雷炎。
凌詩雨還記得,自己昨天后半夜才睡着的,等於說,自己睡得時間只有雷炎的一半。沒想到,一大早雷炎就在那吼叫着,不讓人睡覺。
“啓程吧,你不走,我們哥幾個可就走了。”雷炎淡淡的說道,隨後不理睬凌詩雨,轉身就走。
林宇,李獻一大早便起來了,他們不習慣睡覺,特別是現在,面對未知的危險,如何能睡着,那可是關乎生命的。
在這裡,估計也就雷炎和凌詩雨可以睡着,林宇都不知道,這兩人的心?該有多放鬆?
半天之後,雷炎一行人走進了一座峽谷之中,這座峽谷非常的大,據林宇說,需要三天才能走出這座峽谷。
整個峽谷高達萬丈,一條彎彎曲曲的路左右延伸着,向着盡頭的方向,而那條路,並排也只能過兩個人,足以說明這條峽谷的艱險。
但是,眼前只有這條路,在峽谷的外面,乃是被稱爲一處絕地的地方,裡面佈滿了毒蟲與毒藥,走進那裡的人,就沒有一個活着出來過。
而這座峽谷貫穿那處絕地,將絕地攔腰砍斷,雖然如此,可是這座峽谷中,依舊有着一些毒物,但只是不多而已。
這條路,乃是通往弱水獄的禁忌之地,傳言那裡有寶物出世,已經有很多人匯聚到那裡。不管傳言是否是真,雷炎都要去看看。
有寶不奪,那不是雷炎個性。作爲修道者,血刀給雷炎貫穿了一道必須遵守的法則,這條法則便是“有寶必奪,無寶走人。”
對於這句話,雷炎深信不疑,也將它一直牢記在心中,當作自己的鐵律去要求自己執行。
“大哥,這座峽谷中,會不會有好東西?”雷炎疑惑的問道。
書中曾說,凡是毒物多的地方,必有醫藥至寶,可讓人骨肉再生的絕品靈藥,只是這種藥所生長的地方,毒物遍地,很難採摘。
“我也不知道,曾經有很多人一起進去過,但是至今未出來,只是聽到他們恐懼的叫聲,隨後更是有血濺射。”林宇忌憚的說道。
峽谷外的絕地,被所有人稱爲毒冢,還被人稱之爲死亡之地。比之禁地的恐怖也不差半分。
“這樣啊?”雷炎摸着光禿禿的頭,思索着說道。
雷炎的頭經過這幾天的時間修養,依舊沒有頭髮長出,雷炎估計這頭髮不會長了,或許用弱水鍛體,自己的頭大才會重新長出。
自己用炎火鍛體,鍛煉出一頭的紅髮,用天雷鍛體,鍛煉出一頭的紫發。雷炎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的頭髮會變成怎樣。
“光頭就是好,晚上不用點火把。”凌詩雨泛着狡黠的眼神,笑着說道,小手對着雷炎的頭頂敲去。
“堊”
雷炎怒視着凌詩雨,這一路,凌詩雨就沒有停過嘴巴,一直對着雷炎呢喃,雷炎的耳朵都聽出繭來了。
但是,卻又不能不聽,讓雷炎鬱悶無比。現在還用手敲打雷炎的腦袋,這讓雷炎有些受不了了。
隨說凌詩雨是雷炎的救命恩人,但也不能這樣虐待自己吧?雷炎越想越感覺怒氣橫生。
“凌詩雨,你能不能停下嘴巴,小心我打你。”雷炎鬱悶的說道,隨後加快腳步,拉開自己與凌詩雨的距離。
凌詩雨望着跑開的雷炎,眼神中的狡黠越發的明亮,給人一種寒意。
“姐姐說了,你最好欺負,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樣。”凌詩雨在心中呢喃道,隨後跟了上去。
隨着時間過去,雷炎幾人進入到峽谷中,整個峽谷,有很多的路,一個接一個,雷炎幾人經常會繞回道原處。
看着這麼多路的峽谷,雷炎非常的鬱悶。雷炎感覺,這峽谷似乎原本就是一座巨大的山脈,最終被人幾刀砍成這樣。但是這也只是雷炎的猜想,因爲這一切,是不可能存在的。
“怎麼這麼難走?”雷炎鬱悶的說道。
隨着深入,峽谷中的道路越來越多,密密麻麻,不下百條,有些路,只能一個人過,還需要貼着石壁走。
“其實這裡是有引路人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沒有在。”林宇嘆息的說道。
這道峽谷彎彎曲曲,道路無盡,一般人若是不花個七八天怎麼可能出得去?甚至一兩年出不去的都有,只不過太少了而已。
雷炎每過一條路,都會將這路記下,就怕自己會迷路,到時候連出去的路都找不到。
“看來,那人應該也去了禁地,所以不給我們帶路,就是怕人多,他不好搶造化。”雷炎鬱悶的說道。
除了這樣想,雷炎還真想不出還有其他的理由。但是雷炎卻忘了利益薰心四個字。
“看來,沒有個七八天,是別想出去了。”雷炎鬱悶的說道。
夜晚,已經臨近了,沒有了陽光的照耀,讓此地顯得更加的危險與恐怖。一道道莫名的吼叫聲,不斷在峽谷中傳出。
“還好,我們有個光頭,錚錚發亮。”凌詩雨看着雷炎光禿禿的頭頂,大笑着說道。
面對凌詩雨的話語,雷炎直接無視,將耳朵塞的緊緊的。就是不想聽凌詩雨的羅嗦。雷炎自問,自己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人,一天到晚,說話不會停的。就像幾年沒有說話一般,有着說不完的話。
看見石頭,凌詩雨要說,看見樹,她還要說,連看見地上的草都要說。
這樣的人跟着自己,雷炎只覺得,這是對自己的折磨,對自己的內心考驗,考驗雷炎的承受力。這一天,雷炎幾次都希望自己死在獄火手上該多好。
“嗷嗚”
一道狼吼聲響起,那道吼叫聲在山谷中不斷的傳播着,迴響着。
隨着那道吼叫聲響起,在雷炎的前方不遠處,有着一對泛着綠光的圓珠。一看到那對眼睛,雷炎不由得心急。
那對眼睛,乃是狼眼,而狼又是羣居動物,有一隻就有兩隻,無窮無盡。一般都沒人會去惹狼羣,因爲那太恐怖了。
魔界,曾有一處狼谷,那裡遍佈的狼羣,而且每一隻狼的修爲都很高,一般的魔王境進去,只能成爲一堆白骨,鋪墊狼窩。
甚至有傳言,曾有一尊無上魔尊進去,想要尋找狼崽,最終將自己賠在了那裡。
“大哥,怎麼辦?”雷炎心悸的問道。
這裡就數林宇經歷的最多,有事問林宇,絕對沒錯。
“只能後退了,夜晚對我們不利。”林宇心悸的說道,隨後慢慢的往後退去。
雷炎走在最後,慢慢的向着後面退去,就在雷炎即將離開的剎那,忽然發現,在那山頂處,有着一株草,那株草吞納着月之光華,落下一道道的光點。
“大哥,你看那是什麼靈藥?”雷炎指着山頂處,激動的說道。
“幽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