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猶如流水一般逝去,永不停息。
此時,距離雷炎出關,以過去一年,也就是說,雷炎在弱水獄中,已經呆了四年了。
如今的弱水獄,正陷入了緊張的時刻,李家,陳家,任家這三大古族家族,最近一年來,不斷的遭到各種各樣的騷擾,死傷不計其數。
單是孕道境的強者,便死去了不少,其他的一些修爲不低的,還不知道死了多少。
“你們告訴我,爲什麼任無心會死,弱水獄,誰敢動我們,爲什麼今天會死了他?你們告訴我,爲什麼?”
一個巨大的殿堂中,一人身穿龍袍,坐在龍椅之上,不斷的拍打着座椅,聲音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在他的下方,跪着兩排人影,身軀哆哆嗦嗦的不斷的顫抖。而在他的身後,卻有着一排長長的座椅,每一張座椅上,都坐在一人。
“族長,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只是按時稟報情況,請族長息怒,請族長息怒”
“請族長息怒,請族長息怒”
……
看着不斷求饒的衆人,身穿龍袍的男子重重嘆出一口氣。
“罷了,罷了,將所有的隊伍統統召回,減少傷亡”
“是,我等一定照辦,傳令下去,族長英明”
隨後,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坐在座椅上的人,一動不動着。
“不知道到底是誰,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找死不成”
“人家既然敢動,就不怕你,還是收起那份嘴臉吧,最近不要出去了,我猜這事,一定是那人乾的”
“雷炎……”
退出門外的衆人圍聚在一起,議論道。隨後個個不語,轉身離去。
而大殿之中,卻陷入了嚴肅之中。
“各位長老,可有何議?”
在大殿深處,有着一排排的座椅,而這些座椅通體都是由石磨所鑄成,通體流轉着點點熒光,甚是瑰美。
而這磨石,還是磨石之中的精品,一塊值普通的十塊,乃是不可多得之物。
如今,卻成爲他人的座椅,更甚的是,此地有着不下二十個這樣的座椅。
“此時,絕對是那人乾的,我曾經就說過,那枚印章可以不要,你卻非要去奪,現在好了,任無心死了,接下來,還不知道輪到哪個”
“老六,何必長他人威風,滅自己的氣勢,以我們任家,區區一個雷炎,能拿我們如何,只要他敢來,絕對有來無回”
一人手持拂塵,雙目閃爍着陰險的光彩。
“切,你當別人是傻子啊,明知這裡有陷阱還會來麼?那小子不殺,我看你們誰敢單獨出去”
老六憤怒的說道,拍了拍衣袖,憤恨的離開了此地。
任無心,乃是任家孕道境的強者,也是少有的強者之一,一人可敵一般孕道境的兩人,而今,卻傳出身死的消息。
近年來,任家不斷的傳出有人被殺,貨物被劫的消息。而今天,卻傳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堂堂弱水獄的巔峰戰力,在今日,被人斬殺,割去了四肢,懸掛在他們的族門之前。
這麼肆無忌憚的威脅讓他們無法承受,但卻無人敢去斬殺雷炎。
“唉!此子太過於狡猾,我也贊同老六的想法,當年就不應該去,印章沒有得到,反到丟失了幾尊強大的底蘊,現在看來,當初的確是不該啊!”
一人不斷的搖着頭,嘆息的說道。
隨着他的話語響起,此地盡皆陷入了無聲之中。
近年來,他們也不是沒有動手,但不管如何,都無法斬殺雷炎他們。
分開追殺,風險又太大,聚在一起,範圍又小,根本就無法追到雷炎他們,只能任由他們胡作非爲,斬殺他們的族人。
就在衆人沉默時,門外傳來一聲“報,李家,陳家率族中強者前來商討大事”
“快快有請”
聽到來人之後,任家家主終於放下了心。
他們三家,乃是同盟,若是三家一起動手,弱水獄都可以橫推,無人是其敵手。
“任老兄,怎麼,各位也在商討此事?”
李家家主一進來,便感受到此地的嚴肅。
沒辦法,要怪,就怪雷炎近年來不斷的騷擾着他們,但不管怎樣,都無法抓到他們。
每一次剛剛到發事點,便不見人影,只留下幾個大字。
“血債,就得血債來嘗”
“李兄,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此子太過於奸詐,更本無法抓到,我今年的生意以及各個礦場,都遭受到了莫大的損失,人員流失嚴重,開採石磨的速度大大的減緩”
“我又何嘗不是,真沒想到,他居然沒死在那人的手中,真是可惜,否則我們也不必受這樣的罪”
“看來大家所受的都一樣,看來,此子必須斬殺,否則今後還不知道會給我們造成多大的影響”
陳家家主粗狂的說道,擡手間,似乎有着爆炸性的力量在蘊育。
“的確,此子絕對要殺,你們看”
任家家主嘆息的說道,隨後讓開,一具被四分五裂的屍體呈現在所有人的眼中。
那眼睛依舊睜的大大的,充滿了驚駭,似乎感覺不可思議一般。
“這不是任無心麼?他怎麼死了?”
李家家主忌憚的說道。
任無心的修爲,比他還要強大。雖然同是孕道境強者,但是修煉的功法以及潛能都可以分出高低。
今年,現實貨物失蹤,又是人員死去,現在,更是有一尊孕道境的強者被殺,如何能讓他們不怒。
“是被那子殺的,可惜了,還好你們來了,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任家家主嘆息的說道。
一個偌大的家族,強者無數,面對他人的挑釁,卻偏偏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任由其肆意而爲。
而這,最大的原因便是此地的修爲限制,以及雷炎沒有需要擔心的,幹完這一票,直接離開去下一個地方。
以弱水獄的大小,想要在短時間內尋找到一人,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們來此,也是爲了那子,最近不斷的騷擾,已經讓我受不了了,以我三家之手,絕對可以斬殺他”
李家家主憤怒的說道。
面對這種耍無賴的打法,只能以絕對的強勢去回擊,只有如此,方能橫掃敵手。
“既然如此,那我們三家便一起出手,以三個方位一起圍剿,這樣,看他如何能夠逃脫我們的殺伐”
“好,我李家自東方殺回”
“我陳家,自西方殺回”
“好,我倒要看看,這次,他如何能夠逃脫”
任家家主雙目漸眯,寒光流轉,殺意涌現。
此刻,在任家的屋頂上,正趴着三個人。
“將軍,沒想到,他們居然要聯合追殺我們,這樣對於我們來說,是必死的局,下一步,該怎麼辦?”
王賀暗中傳音的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激動。
原本以爲,雷炎真的打算平靜兩年,什麼都不做,沒想道,卻是這樣的結果。
兩年來,斬殺三大古族的人,已經不下千人,每一個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今日,更是斬殺了他們一尊孕道境強者。
“下一步,自然是回惡城了,以他們這麼大的陣勢圍剿,我可不想死,不過,離開前,得留下一些東西”
雷炎淡淡的說道,隨後轉身,莫入李家大院的深處。
作爲此地的霸主,子嗣絕對不止一個,雷炎要做的,便是讓他不斷的憤怒,最終失去自我。
此刻,任家深處的一座幽靜的小屋中,正傳來一段段的銷魂聲。
“少爺,您慢點,奴家受不了了,慢點”
“小美人,爺就是這樣”
“死前能夠做個風流鬼,也算是你的造化”
雷炎手持殘刀,冷笑着說道。
“轟”
就在古族三家商量完成之後,一道破門生響起,隨後一道爽嚷的聲音響起。
“想殺我雷炎,下輩子吧,從你們殺我兄弟的那一刻起,你們的命,便已經定下了,好好的活着吧,你們只剩下一年了,哈哈哈”
雷炎大笑着說道,一顆人頭拋出,落在了衆人眼前。
“碧兒,雷炎,我一定要殺了你”
看着眼前的頭顱,任家家主憤怒的咆哮道,但此刻的雷炎,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留下一顆還未閉眼的頭顱,那眼中依舊有着死前的銷魂神色。
“殺我兒,必死”
任家家主痛哭的咆哮道。
一場席捲整個弱水獄的追捕,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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