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心微微閉上眼睛道:“你,齊墨,齊家的當家還需要逃命?”
齊墨聽璃心口中些微諷刺,扯過璃心側頭狠狠一口咬在璃心的脖子傷處,疼的璃心嚶的一聲哼了出來,卻根本抗拒不了的只能任由齊墨撕咬。
半響齊墨方放開,看了眼璃心泛出些微血絲的脖子,冷聲道:“放鬆警惕就是死亡的開始。”而對於這種黑道上動不動就要命的陣勢,並不是說你是老大就能比別人長命,有的時候只會比其他人更甚,而這些,沒有混過黑道的璃心是無法知曉的,雖然偷和搶只一字之差,但是裡面的含義已經天差地遠。
璃心睜眼見齊墨眼中全是殺氣,但是卻不是針對她而言,脖子上的疼痛時刻提醒着她,面前這個人是個野獸,道德,理念,律法約束不了他,只要他想做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不由咬咬牙道:“你不怕我賣了你?”
齊墨聽言頓時揚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摩擦着璃心脖子上被他咬過的傷痕,血腥的道:“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璃心見齊墨如此自大,不由掃了齊墨一眼後緩緩閉上眼睛,激怒野獸是愚昧的做法,現在必須選擇保留想法。
齊墨見璃心緩緩閉上眼睛,一副願君採擷的模樣,不由滿意的點點頭,摟過璃心揉在懷裡,冷淡的道:“乖乖聽話,也許我可以考慮饒過沐隨心的命。”
璃心頓時大吃一驚,猛然就想擡頭,卻被齊墨緊緊扣住後腦,只能把頭臉埋在他的頸項間,不由一時心慌意亂,緊緊的抓住了齊墨的腰。
該死,自己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被捉,偷組織裡的人肯定也討不了好去,隨心是自己搭檔,被齊家挖出來也不是什麼大事,自己可以留下條命,是因爲齊墨有用的着自己的地方,而隨心的處境就危險了,璃心不由暗自咒罵。
“你放了她,我就聽你的。”被扣住後腦擡不了頭的璃心,枕在齊墨頸項間沙啞着聲音悶聲道,這個世界自己沒有親人,隨心是自己唯一擔心和牽掛的,隨心存在的意義,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是生命中唯一的色彩。
久久沒有回話,唯一響應她的是腰間緊箍的手,摟的自己快出不了氣了,璃心明白,這是齊墨無聲的告訴自己,自己沒有與他討價還價的資格,當下狠狠咬着牙齒,半響低聲道:“我聽你的,你不要爲難她。”一邊抓住齊墨腰部的手緩緩放開,猶豫了一下環上了齊墨的腰。
沒有反映,璃心見半個小時過去,摟着他的齊墨一點反映都沒有,自己已經默許,他卻沒有動作,這什麼意思?不由微微擡頭想看看齊墨的臉色,那料微一動彈,齊墨頓時皺眉雙臂用力箍緊,不耐煩的道:“睡覺。”璃心不由覺得詫異的一動不敢動。
一夜鬱悶,在睜着眼睛躺在齊墨懷裡快到黎明時候,發現齊墨只是樓着自己睡覺,雖然把自己揉過來揉過去,但是卻如抱着一塊抱枕一般的使用,璃心在萬分不解的情況下,抵擋不住周公的呼喚,拋開疑惑和擔憂,陷入了深深的睡眠當中。
天色大明,主臥內一道冷酷的聲音打斷了別墅中難得的安靜,“起來。”冰冷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怒火和一貫的冷酷。
璃心睡意正濃,毫不理睬這聒噪的噪音,一臉不愉快的把頭埋在暖暖的抱枕當中,昨晚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被齊墨鋼鐵般的雙臂抱着,連動都動不了,睡的好壓抑,現在睡眠正香,誰敢吵,殺了他。
“放手。”
好吵,外加手腕好疼,璃心相當不滿的緩緩睜開眼來,手腕太疼了,好像要斷了一般,讓人不想醒也要醒來。
擡眼對上旁邊齊墨冷酷的眼,璃心不由呆滯的眨了眨眼,掃了下自己疼痛的手腕,見正被齊墨捏在手裡,難怪這麼疼,而另一隻手正緊緊的抱着齊墨的脖子,依這麼看難不成是自己摟着齊墨在睡,璃心頓時清醒很多,動了動身體,昨日的一切都浮現出來,璃心頓時放手沒什麼表情的看着齊墨。
“當家,昨日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當家需要什麼時候察看。”紅鷹沉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顯然是聽見裡面有聲音發出後,才發聲請示。
齊墨皺了皺眉頭道:“你全權處理。”
“是,當家,今天原定的行程是去裡莊,當家什麼時候出發?”紅鷹乾脆利落的應了一聲,也沒問經過昨天的事情,今天原定的行程是不是要取消,而直接是問什麼時候出發,顯然是很清楚齊墨的性格,和深信齊家的實力。
齊墨擡手看了眼表,沉聲道:“二十分鐘之後。”簡短的答應聲後,紅鷹幾不可聞的腳步聲消失遠去,璃心此時卻早已經鑽進浴室裡去了。
看着鏡子裡難得憔悴的臉龐和青紫的痕跡,璃心不由皺了皺眉,用水拍打了臉頰幾下,轉眼看着窗戶外的廣闊天地,那清脆的鳥鳴聲正在遠處的樹梢上響起,璃心不由握緊了拳頭,狠狠一拳頭砸在水面上,她遲早會離開,遲早。
“過來。”才從浴室中洗滌出來的璃心,見齊墨坐在牀邊上,頭髮正滴答滴答的滴着水,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什麼都沒有,旁邊放着送上來的衣物,不由走過去伸手拿過上面的毛巾,爲齊墨擦拭起頭髮來,這輩子她什麼好的沒學到,察言觀色是學的很好的。
齊墨見着璃心的動作,一瞬間握緊了拳頭就要攻擊過去,片刻後又緩緩放開,這麼多年被人伺候着穿衣是有,頭,卻是他最敏感的地方,沒有人可以碰觸,因爲那是最薄弱的地方,受不住任何的攻擊。
而此時璃心的手很溫柔,輕輕的爲他擦拭着,天生敏感的體質,因爲昨晚的相擁而眠而產生不了戒備,也完全感覺不到危險,不由默許了璃心這樣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