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禁忌的由來

飛機,在第一時間到達的飛機,快速的載着所有人離開了埃及這個國土,直飛美國。

齊家本家,幾天後,璃心閒步走到齊家最偏僻的一棟別墅,看着曲微已經起來,正在花園中舒展筋骨,緩慢的伸展着雙臂,陽光照射在他身上,璃心不由微微挑了挑眉,清洗打理乾淨了,這曲微看上去還真人模人樣,微微有點娃娃臉,一身休閒裝扮,居然一點也不你四五十的人,十足陽光男人一個。

“嗨,小璃心,早。”正微微運動中的曲微,見璃心走來,頓時揚起笑臉打招呼。

璃心頓時翻了個白眼,跟這個曲微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叫名字就叫名字,幹什麼有事情沒事情要在前面加個小字,聽着彆扭,不過那張親切的笑臉卻真不忍心打碎,頓時冷哼一聲道:“你還沒死啊。”

曲微笑着邊招呼璃心進去坐,邊道:“閻王不收有什麼辦法。”頓了頓,滿臉溫柔笑意的看着璃心道:“乖,叫叔叔。”

璃心立馬頓住腳步,懷疑今天想着過來看這個人是不是個錯誤,曲微好像早料到璃心的反應一般,親熱的拍着璃心的肩膀,抓住璃心的手就給硬拉了進去,十足長輩對晚輩的架勢。

“沒想到小璃心居然會來看叔叔,叔叔很高興呢。”拉着璃心一瘸一拐的走進別墅坐下,曲微滿臉笑意看着璃心。

璃心見曲微很自然的隨口而出,頓時皺眉道:“我那是權宜之計知道不?別叔叔,叔叔的掛在嘴上,佔我便宜。”

曲微眨眨眼看着璃心道:“什麼意思?我不是中國人。”

璃心頓時無語,對着一個資深英國人說什麼中國成語,能懂到是笑話了,當下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沒那個念頭認你做叔叔,不過是看着當時情況緊急,所以才那麼說的,我對憑空冒出來一個長輩沒有興趣。”這麼多年都是孤兒一個,早就習慣什麼都沒有,也從來不奢求有親人,所以聽着曲微一口一個叔叔自稱,還真是彆扭。

曲微一聽頓時垮下臉,滿目幽怨的看着璃心道:“中國有句話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璃心頓時怒了,瞪着曲微,剛纔還說聽不懂,現在居然給她回一句這麼經典的話,對上曲微那故意裝做的幽怨,璃心什麼話也懶得跟他說了,本來看着沒人來看他,自己好心好意來看看,居然給她玩把戲,那她懶得奉陪。

曲微見璃心站起來就要走,頓時手快的一把抓住璃心的手,微微一笑正色道:“陪我說會兒話,這齊家被小墨調教的都是滿臉冷酷,一個人在這實在是憋的慌。”

璃心一些挑眉看着曲微,曲微笑着指着座位道:“來,坐下,我是真無聊。”

璃心見曲微流露的表情確實枯燥的很,無聊,這個詞語用的不錯,在齊家本家確實無聊,當然這是按她以前的性情來說的哦,不過現在也很無聊,只是她沒有那個時間去體會這裡的無聊,看了眼曲微不靈便的手腳,微微皺了皺眉,當下返身又坐了下來。

“傷口好了沒有?”坐下對上曲微的親切笑臉,璃心方問起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曲微微微笑着點點頭道:“好了一些,不過傷久了,這條胳膊也許沒有以前那麼靈活。”

子彈鑲嵌在他的手臂上,被耽擱得時間太久了,三天時間傷口已經出現嚴重壞死情況,要不是有立戶這等高級別人才在,齊家又擁有最先進的設備,曲微這條胳膊也許就那麼廢了。

至於腿上錯位而已,並不是斷了,所以才幾天時間曲微就可以走動,只是步伐和力度還不好掌握,走起來並不靈活罷了。

璃心點了點頭道:“多鍛鍊,以後不會有什麼大礙,這是立戶說的。”

曲微笑了笑道:“不用安慰我,這點小傷我沒放在心上,我又不是靠手吃飯,對了,你在這裡,那小墨他?”話沒說完,不過曲微的意思璃心瞭解。

看了眼曲微微微期待的眼神,璃心伸手揉了揉鼻子道:“回來過後老大就去了意大利,現在應該在和蛟文商量什麼事情,我想應該是藍邦那裡的問題,所以目前他不在齊家本家。”

曲微眼神微微有點暗淡,不過轉瞬就消失了,微笑着看着璃心道:“那你怎麼沒去呢?你不是小墨的手下嗎?”邊說邊看了一眼璃心手上戴着的戒指。

璃心挑眉道:“你是傷者我也是,現在走路肚子都還疼,我跟去幹什麼,我需要休息。”那日拉扯,讓她腹部的皮膚滲透了不少血跡出來,疼的火辣辣的,齊墨見此難得的把她也給留了下來修養。

曲微聞言微微擔心的道:“傷到什麼地方了?現在怎麼樣?年輕的身體要好好保養。一個女孩子家更是要注意。”自從他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後,就已經在齊家本家了,所住的地方一直沒有其他人,只有立戶和一個伺候人的下人,從立戶嘴裡聽了點當日後面是怎麼離開的,不由得有點佩服眼前的璃心了。

璃心微微搖搖頭道:“沒什麼了。”難得有人如此的關切,又不帶一點關點其他的意思,璃心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曲微見璃心全身上下確實沒什麼事情的樣子,當下點點頭道:“沒事情就好,不過跟着小墨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墨的身家和地位讓他的身邊並不安全,反而是相當的危險,所以一定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璃心聽曲微這句話說到她心裡面去了,跟在齊墨身邊真的是危險,危險啊,小命已經去了十之八九了,這次齊墨突然一回來就去了意大利,想也想的到是找黑手黨的老大蛟文去了,爲什麼去的這麼急,一,恐怕就是不願意跟曲微在同一個地方,不過可能性不大,畢竟齊墨不是小氣的人,那麼最有可能就是商量怎麼對付藍邦,這風雨又要開始飄搖了,她的身家性命又要開始提在嗓子眼上了。

曲微見璃心連連點頭,一臉的感同身受的樣子,不由一挑眉撐着下顎,看着璃心滿眼的疑惑道:“璃心,我很奇怪,小墨一直對女人是深惡痛絕的,你怎麼就成了例外了,給我說說,我真的有點好奇。”

璃心頓時白了曲微一眼,悶聲道:“我也很想知道我怎麼成了例外,同時我也很奇怪老大爲什麼會討厭女人?”

對於其他的事情璃心並不好奇,齊墨憑什麼以一個私生子的身份,坐上齊家龍頭老大的位置,中間經歷了些什麼她不好奇,能走到這一步那隻能說明齊墨的本事,一個黑道老大的形成,必定是有着相當傳奇和恐怖的過去,這是基本常識,不過一個如此獨特的品性,她到一直很好奇,特別是她被這個品行所牽連的時候更是。

曲微見璃心好奇的看着他,一直微笑着的臉微微冷淡了下來,眉目中閃過一絲心疼的神情,璃心見此不由一挑眉道:“如果不方便,就當我沒問。”她是好奇,但是她絕對不揭人傷疤。

曲微搖了搖頭道:“也沒什麼不方便,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沉默了一刻後曲微長嘆了一口氣道:“在道上,白道和黑道是劃分的很嚴密的,雖然勢力和行爲也許會混雜,但是真正的兩道上的豪門,絕對不會對方聯姻,在這上面有着鐵着規矩,和共同的默認。

齊家是黑道軍火大家,公認的黑道頂尖勢力,我們曲家雖然算不上什麼白道上頂尖的,但是我們是英國貴族出身,世襲爵位,也算是個豪門。

姐姐是怎麼跟小墨的父親牽扯起來的,這點太久遠了就不說了,我姐直到生下小墨,都進不了齊家的門,而小墨的父親在當時齊家當家的鐵腕手段下,娶了黑道上另一名門的女子爲妻。”

負心薄性,豪門恩怨,好老套的情節,但是卻是經久不衰的頻繁往復,總有人忍不住跳了下去,情之一字害人不淺,璃心聽到此不由微微搖了搖頭,對外人她比誰看的都透徹。

曲微見璃心搖頭,也不知道爲什麼同時也搖了搖頭,想起當時家族內那麼多人勸解,攔阻,他姐誓不回頭的衝了出去,那絕然的神情,那一往無前的堅持,沒有給任何人後路,也沒給她反悔的退路,弄到最後孑然一生。

頓了頓曲微接着道:“我姐是倔強的人,從此不找齊家也不回曲家,帶着小墨一個人在外生活,不過兩家的勢力打壓,和那些認爲我姐丟了曲家臉的人作亂,小墨三歲的時候,姐就一病不起。

姐除了我沒有別的願意跟她親近的親人和朋友,沒有人來照顧她,小墨就更加沒有人照顧,離的太遠,我不可能天天坐飛機來照顧她,家裡人見我跟姐來往親密扣了我的零用,我也沒那個錢,而且我也不放心讓陌生人來照顧,苦苦求了她兩天,姐纔跟我回了曲家,只是我卻沒想到我把我姐推向了火坑。”曲微說到這不由微微頓了一頓。

璃心一聲不吭的聽着,她一直沒有聽過,黑白兩道還有這樣的規矩,不是聯姻什麼的多着嗎?卻不知道純正的黑白兩道從來都是互相仇視的,和各自驕傲的,那是骨子裡的血統和傳承,只有資歷和歷史構築的豪門大家,纔會嚴格的遵守着各自的規矩,而很不巧,齊家是百年大家,而曲家是皇親國戚,誰也容不下誰。

曲微微微一頓後接着道:“多的我就不說了,你可以相信一個丟了整個家族的臉的人,回到本家是什麼樣的生活和待遇,刻薄,挑釁,生事,什麼都被稱爲家人的人做盡了,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所謂的家人就是那個樣子,狠不得生生掐死這個人,因爲她丟了所有人的臉。

我姐病重,曲家居然置之不理,就算是親生父母也不聞不問,真好笑,原來臉面比兒女的命還重要,我當時只有十幾歲,一邊要照顧小墨,一邊要照顧我姐,還要應付所謂家人的手段,所有事情都要我做,結果就是什麼都沒有做好。”曲微說到這突然重重的捶打了桌子一拳。

璃心見此不由皺了皺眉,可以想像那樣的場景,豪門,家人,所以她並不覺得有家人有什麼地方好,她是個孤兒有什麼地方不好,這樣的家人也許有還不如沒有。

曲微咬了咬牙道:“小墨在暗中受了多少苦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有一回我忘了拿東西,從學校回去,看見小墨什麼都沒穿,在大冬天被捆綁在鐘樓的陽臺上,一羣女人正對着他哈哈大笑,雪花蓋了小墨一身,那從他身上鞭打流淌出來的血水,映照在白雪上,刺眼的血腥。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衝上去抱住小墨的,我唯一記得的是,小墨沒有哭,那本來天真活潑的雙眼,在那一刻蒙上了冰雪的溫度,冷的嚇人,只是在我抱着他衝回去的時候,淡淡的跟我說:“不要告訴我媽咪。”

那天我才知道,我的那些表妹,親戚,甚至其他的姐姐們,在我不在的時候是怎麼對小墨的,我姐畢竟是曲家人,他們怎麼着也不會做的太過分,而小墨是齊家人,是齊家也不要的野種,是他們都被人嘲笑的根源,針扎,辱罵,體罰,什麼都做盡了,那脫開的衣服裡,小小的身子全是傷疤,紅的,腫的,鞭打的,讓人不敢正視。

你能夠想像一羣女人圍着三歲的小墨,肆意取笑,諷刺他的來歷,他的身世,他的身體,甚至性別,對着他又打又罵,極盡侮辱?曲家的男人爲了面子,指示女人出手,孩子出手,真是諷刺。”

曲微突然一聲冷哼,眉眼中滿是憤恨和厭惡的道:“這就是所謂的貴族,這就是所謂的淑女,中國有句話叫最毒婦人心,真是一點沒錯,她們真下得了那個手,說的出那些話,比街上的潑婦都不如,貴族,哈哈,這就是貴族的真實面目,撕開那層金光燦爛的外衣,裡面全是最骯髒的東西。”

璃心頓時吃了一驚,定定的看着曲微,她從來沒有想過齊墨會經歷過這些,才三歲的孩子啊,這是多狠的心才能對他動手,他又是多倔強而聰明,璃心不由有點沉默了。

曲微微微停頓了一下穩了穩情緒,紅着眼擡頭看着窗外道:“我姐是聰明人,她病在牀上不能動,但是並不代表她不知道這些,只是沒有辦法去反抗,她已經沒有那個能力,只能一天天更加的衰弱下去,從那個時候起小墨就沉默了,本來活潑天真的孩子,目光一天比一天冷,除了對我再不跟任何曲家人說話。

而我因爲出了那樣的錯誤後,時時刻刻都把小墨抱在我身邊,就算上學我也帶着小墨,我想我還是晚了,小墨從那一刻已經憎恨上了女人,憎恨到厭惡,憎恨到根本不願意碰觸,憎恨到深深的刻在了骨頭裡。”

璃心沉默了,緩緩靠在椅背上看着曲微,心中微微泛起疼痛的感覺,不知道是憐惜,還是其他什麼因素,她只知道心中酸酸的,原來是因爲這樣,所以齊墨纔會有那麼古怪的規矩,纔會是身爲黑道老大,不是衆女環繞,而是孑然一身,齊墨,原來你比我還不容易,璃心按了按心臟的位置,太酸了,酸的全身都不痛快起來。

冷冷的道:“換做是我,今天我恐怕會十倍的還回來。”

曲微擡起頭沉默了一回,方低下頭道:“十倍,你還是比小墨心軟,那時候小墨跟着我同進同出,我不允許他一個人守候在我姐身旁,卻沒想到在新年的前一天,我抱着小墨買了藥給姐拿回去,卻聽見我父親與我姐的對話,那是我第一次從父親嘴裡聽見死字,活着還不如死了,這句話讓我這輩子都記在心裡,那是父親對一個女兒說的話。

好絕情,好冷酷,還有什麼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我抱着小墨走進去的時候,我姐一邊哭一邊笑,看着小墨的目光中滿是歉意和柔情,一句一句的哭泣着我走了你怎麼辦。

而小墨回答了什麼,冰冷的聲音帶着絕對的戾氣,奶聲奶氣的同時一句一句的道:“我會好好活着,今天他們欠我們的,來日我要他們百倍千倍的還給我,我要曲家一個不留。”

我和我姐都被嚇住了,堅強和自信的姐姐,在一瞬間的失神後,看着小墨同樣一字一句的道:“不,他們是親人,你可以對付他們,但是絕對不能殺了他們,答應我,小墨,絕對不可以。”小墨在沉默了良久,姐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時候,終於艱難的點了點頭。”

曲微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朝璃心道:“當年的記憶太深了,深的我連一個字都沒有忘記,這就是小墨憎恨女人的由來,和狠不得殺了曲家所有人,卻不得不壓抑住自己的原因。”

璃心靠在椅子上,滿臉都是憤怒,沉聲道:“難怪他那麼痛恨曲家,情緒會那麼暴躁,傷害有多大,痛恨就有多深,我以前怎麼沒有想過這點。”她卻忘了不是她沒有想到,而是她根本沒去想,對於身外的事情她一向並不過問,這是第一次問及旁人。

曲微點點頭道:“是,小墨的暴虐和鐵血,在他三歲的時候就被激發出來,我姐臨終讓他答應,就是不想他太無情,一個人太無情,傷害的環是別人,真正傷的是自己,我姐是聰明的,我到現在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小墨已經真正鐵血,再不是當年那個活潑可愛的孩子了。”

璃心扣了扣桌子,心中此時沒來由的煩躁的很,感覺很想找個人打一架出出氣,莫名的情緒更讓她覺得煩悶,本來她認爲一個黑道老大的成長,鐵定不會是什麼一帆風順的事,早就明白齊墨的過去不會好,不過現在真正聽在耳裡,那種說不出的感覺,讓她很不喜歡,很酸,很悶,很不舒服。

沉默了好一會兒,璃心控制了一下莫名的心情後,看着曲微道:“那後來爲什麼齊墨會在齊家?會擁有今天?”莫名煩悶的心情,讓她忘了從不過問別人的私事,而她現在問的已經不是她所好奇的事情,而是在追問齊墨的成長過程了,這內容的轉變也許帶動的還有其他的變化。

曲微看了璃心一眼,見璃心眼中情緒莫名,不由嘴角輕輕閃過一絲寬慰的笑容,低聲道:“姐死了後,我父親就讓我把小墨丟給齊家,那是齊家的人,不是他曲家的,沒理由長在曲家,我勢單力薄搶不過他們,等我趕到齊家的時候,小墨已經被扔在了齊家門前。

孤零零站了一天一夜的小墨,毫不猶豫否決了跟我回去,他只說他的命運要自己握在手裡,那一刻我才發現,小墨骨子裡流的果然是齊家的血,那個專橫,跋扈,狂妄,冷血家族的血,註定今生走不了平凡路。

我陪着小墨站了一天,兩天一夜,讓齊家的大門打開了,小墨的父親把他帶了進去,等我再有小墨的消息的時候,他已經是齊家當家了,已經是縱橫黑道的頂尖人物。

我清楚的記得,那一年他十九歲,整個齊家掌權的人全部被殺,他踩着鮮血坐上了那個位置,成爲了整個黑道的傳奇人物,帶着齊家走到了今天,誰也不敢公然惹其鋒芒的程度。”曲微說到這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該讚美齊墨的能力,還是該述說他的鐵血手段。

璃心吐了一口氣,見曲微停了下來,不由追問道:“接下來呢?”

曲微頓時苦笑一聲道:“進了齊家我就沒有了小墨的消息,我怎麼知道他經歷過哪些,纔有了今天,現在我不比你跟他親近。”

璃心一聽不由挑了挑眉後,半響點了點頭,知道在齊家齊墨是怎樣爬上當家位置的,應該只有蛟文了吧,可能紅鷹等都不知道。

曲微見璃心挑眉什麼話也沒說,定定看着璃心柔聲道:“小璃心,小墨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接觸過女人,你是唯一一個,我不知道小墨爲什麼會認定你,但是小璃心,答應我,小墨不是壞人,永遠不要背叛他。”

璃心見曲微分外輕柔又慎重的道,不由微微一愣後看着曲微道:“我不認爲齊墨是壞人。”也許對其他人而言齊墨是壞人,但是對她來說不是,能拼命來救她,能對手下不離不棄,齊墨,不是壞人。

曲微想了想皺眉道:“這就好。”

璃心想了想皺眉道:“爲什麼要答應你不要背叛他?我沒說過我要背叛他啊,他是我老大,背叛他我不死定了,這需要答應你?”聽了齊墨的點點過去,繞的她心裡極不舒服,腦子也不靈活了,真不知道曲微這是什麼意思。

曲微見璃心皺着眉頭看着她,一臉的你這話是白癡的樣子,不由想笑又笑不出來,只微微搖搖頭道:“記得我的話就好,不需要你現在明白,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對了,不要把我說給你聽的說給小墨聽,否則,你多半不會怎樣,我可能就會被髮配到北極去盜企鵝的墓。”

邊一臉慎重的看着璃心,齊墨早非當日的小墨了,要是知道他拿以前的事情說給璃心聽,還不知道會發多大的火,他可沒那個能力敢應付齊墨的怒火。

璃心見曲微一臉的慎重,不由笑着搖頭道:“齊墨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要是知道你說給我聽,絕對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從他根本就不避忌旁人說他的身世,就該知道他完全不把這些放在心上。”

頓了頓低聲道:“齊墨是鐵血無情的,更加是驕傲的,他要的不是憐惜和同情,他要的是絕對的敬仰和無條件的信任,這個世界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所以那些往事不過是點綴,甚至連點綴都不是,他更注重的是現在和將來,那纔是他的天下。”

聽着璃心隨口道來,好像想也沒想的話語,曲微不由微微吃了一驚,他給璃心說的原因,就看齊墨待她不同,而顯然璃心這個缺根筋的不知道有什麼地方不同,想利用這悲慘的童年得到璃心的憐惜,進而加速到他預想中的那種情況,但是現在看來,或許他的方法不當,也或許並不要他再點綴什麼。

當下曲微嘆一口氣道:“這麼多年跟小墨生疏了,居然到現在還不如一個跟他才幾個月的人,不過,我很慶幸小墨的眼光不錯,人說平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有紅顏如此,是他的福氣。”

璃心頓時惡寒的瞪着曲微,微微的心情被他這一句話給全部破壞,紅顏知己,開什麼玩笑,她哪點像是齊墨的紅顏知己?頓時瞪着曲微道:“你認爲齊墨會有紅顏知己這個認識?你認爲我和齊墨能扯到這個詞?別裝出一副長輩的樣子,福不福氣不是你說了算。”

曲微見璃心一瞬間像是炸了毛的雞,頓時笑了起來道:“好,好,不是,算我說錯話,看來跟古墓待久了,這思想跟不上現代社會了。”

璃心見曲微滿臉滑稽笑意的連聲道,不由氣還沒升起就被消了下來,頓時翻了個白眼,突然岔開話題道:“對了,你爲什麼放着堂堂貴族不當,去幹什麼盜墓,雖然這個行業代表着高利潤,但是。。。。。。”話還沒說完,璃心突然頓住了,她這話白說了。

曲微見璃心一瞬間好像明白了過來,笑了笑道:“這樣家族的人有什麼好當的,不比這盜墓來的瀟灑,何況你說了這行業是高利潤,比較能夠提供我很好的花銷來源,自由得很。”

璃心聞言點了點頭,自由啊,這就是她想要的,但是她好像現在跟這個詞是越來越遠了,跟着齊墨會有自由嗎?沒有,不過,好像現在也不那麼牴觸了,雖然她還是很想要自由。

擡頭看着曲微滿臉的笑意,璃心突然感覺不舒服,直接站起來道:“那你好好休息調養,要什麼就跟下人說,量他們不敢騎到你頭上來,我先走了。”邊說邊就朝外面走去。

聽了齊墨憎恨女人的由來,雖然知道齊墨早已經不是那個軟弱的小墨,但是還是覺得心中不舒服,說是同情又不像,本以爲是憐惜又不覺得,這兩個詞放在齊墨的身上,感覺很奇怪,奇怪到讓人無法想像,先一瞬間以爲是憐惜,細細想來絕對不是,很讓人討厭的情緒波動,讓她摸不着頭腦,只感覺煩躁和討厭,該死,這到底是什麼情緒。

曲微也不阻止璃心的離開,笑着道:“沒事情的時候就過來陪我聊天,這地方真的很悶。”璃心直接點了點頭,頭也沒回的離開。

曲微看着璃心的背影,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微笑,這個孩子心地善良,內心比外表看起來還要堅強,心中的想法很獨特和精準,可以看到最本質的東西,對人情很世故,對感情卻一塌糊塗。

原以爲能夠在感情上影響她,讓她明白過來,不過現在看來作用不大,比他想像的還要糊塗,不過也好,就如她所說的,齊墨不需要憐惜和同情,更加不需要她的,他告訴她也只是想讓這個對齊墨而言特殊存在的人,更多一點了解齊墨。

齊墨的手下很多,對他忠心的人也不少,紅鷹,黃鷹隨便挑一個也許比璃心都對齊墨更忠心,齊墨不再需要如此多忠心的屬下,他要的是一個相知相伴,能夠輔助他,能夠愛他,能夠跟他一輩子在一起的女人,不過這一點好像兩個人都不明白,齊墨不懂或者說沒有感情,而璃心頭腦是單線的,曲微搖頭嘆息一聲,他的任務任重而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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