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收拾好上藥的事,方看了一眼懷中有氣無力的璃心,見璃心額頭上,身上汗水密佈,不由沉下臉來沉默了半響,取過身旁的棉花,控制住力道爲璃心擦拭去身上的汗水。
“快點好,我不需要無用的下人。”
感覺到齊墨輕柔的把自己放回牀上躺着,璃心不由暗中翻了一個白眼,這傷又不是自己自願的,想好難道就能好?真是說些笑話,天下那有這麼霸道的人,也懶得跟他爭辯了,疼的沒力,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齊墨看着眼前昏睡過去的璃心,眉頭微微皺了皺又放鬆開來,快步走出,輕輕關上房門,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立戶好像對着槍傷一類的傷勢最是拿手,也沒多少日子,璃心傷勢便大好,可以下牀走動了。
這日,璃心慢悠悠挪動到花園裡,看着眼前綠油油的樹木,璃心不由心情大好,被困在牀上這麼多天,今日能下牀呼吸新鮮的空氣,真的是一大享受,至於花園中一株花草都沒有,全是大顆大棵的樹木,這點璃心也不打算計較了,有綠色總比沒綠色好。
看着別墅裡來往的人都行色匆匆,更是多了許多生面孔,當然,本也沒幾個璃心認識的熟面孔,璃心見此不由挑了挑眉,反正沒她的事,閒事少管方是上策。
想到這璃心不由覺得應該感謝這次槍傷,讓她避免去跟着齊墨出生入死,槍林彈雨,心臟都會受不了,不過就爲了這樣去受這麼大的傷,璃心又有點覺得划不來,雖然齊墨沒有說傷在什麼位置,也沒說有多重,不過自己身上的傷勢,自己心中有數,要是時間能倒流,當然還是不受傷的好。
“可以出來走動了?”正一個人想的愉快,一道溫和的話語傳了過來,璃心擡頭一看卻是立戶帶着淡淡的笑容走過來。
璃心點點頭道:“是啊,今天齊老大不在,所以下來放會風。”
立戶聽璃心這麼一說,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放風,要是被當家的聽見,你又要關進去了。”
璃心聳了聳肩膀道:“所以,你別說。”要是讓齊墨知道,她把他的照顧當坐牢般對待的話,說不定會要了自己一層皮。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齊墨神經那裡出了問題,居然天天都與她同吃同寢,爲她上藥,擦拭身上,喂自己吃飯,讓自己彆扭的同時,更加深受其害,那齊墨的手勁不是蓋的,動作也不是點把點的不熟悉,對待病人像是對待一個犯人,可能還不如,那是一槍解決,她這是慢期折磨。
瞧瞧,通紅的手臂,被燙着的嘴脣,肥了一圈的體形,無一不在述說着齊墨的暴力,身體好了一點後,委婉的提意見,被齊墨雙眸只那麼一瞪,頓時投降豎起白旗,齊墨太強悍了,還是不要惹的好,受苦就受苦吧,總比丟了命的好,嗚嗚。
璃心一直覺得,這是齊墨在懲罰她只顧自己躲避,沒有顧及他的原因,也不想想他身手那麼高,自己沒有要他幫着躲避就已經算好了,那般危險的時候誰還顧的上他是自己的主子啊,再說自己也受傷了,這齊墨小氣的很。
立戶見璃心神色很不滿,不由輕笑起來,本來按他的估計,璃心早就可以下牀走動了,那料齊墨那般的上藥照顧下,這傷勢硬生生的被折騰到現在纔可以下牀,汗,齊墨那個人那裡是來照顧人的,這根本就是把人往死裡折騰,好在這璃心身體不錯,要不然真要毀了自己的招牌。
“好,不說,對了,璃心,聽說你以前的事蹟很輝煌的,難得碰上,說來聽聽。”立戶一臉笑容的朝璃心道,這女人聽說很有點名聲,本就想問問怎麼那麼彪悍,一直找不到時機,今天碰上那是正好。
璃心望着一臉嚮往笑容的立戶,不由滿頭黑線,這人是齊墨身邊的人嗎?那樣冰山和火山的混合體,不就應該是紅鷹這種喜怒不形與色的人做手下,怎麼會有這樣一個性格開朗的人?
“璃心,來,坐下我們慢慢聊。”立戶指了指旁邊的坐椅,笑着朝璃心道。
璃心見立戶滿面笑容,那份親切和溫和實屬異類,不過能在齊墨身邊自由進出的人,肯定沒有小腳色,這立戶溫和也罷,紅鷹沉穩也罷,都不可能是簡單得了的人,不由笑笑道:“那叫什麼輝煌,什麼時候坐上齊老大的位置,那才叫輝煌。”
立戶頓時詫異的挑眉道:“你喜歡當家那個位置?”
璃心不由皺眉,這人難道聽不懂什麼叫恭維嗎?當下瞪着立戶道:“我喜歡能坐的上嗎?”
立戶見璃心瞪着他,不由微微一笑,這話說的實在,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口,聲後一道冷酷的聲音傳來道:“你想坐我的位置。”
璃心頓時轉過頭去,見齊墨面無表情的走過來,身後的黃鷹一臉邪氣的笑容,不由癟癟嘴道:“那齊老大是不是要讓給我坐。”看着齊墨的身形,璃心就開始覺得傷口和全身都開始疼起來,說話也有氣無力的緊。
“你沒那個能力。”齊墨走上前來,皺眉看着璃心,很平靜的說出這個事實,璃心不由挑眉,要是有那個能力她反而不說了,直接搶就是了。
“誰讓你下牀的?”
璃心擡眼見齊墨銳利的雙眸中帶着一股慍怒,不由快速道:“要多活動,傷口才會好的快,你說你不養沒用的人的。”用他自己的話來堵他,應該可以混過關。
齊墨頓時微微皺眉,冷漠的道:“那就跟過來。”邊說邊轉身就朝主屋走去,璃心見齊墨居然什麼話也沒說,她先還以爲自己會挨一頓罵的,不過想想齊墨要是會罵人,這天也會下黃金了,他殺人還差不多,當下隨後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