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身處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像是怎麼走也走不到盡頭一樣,她開始慌了亂了……
這是哪裡?她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害怕與恐懼,突然間面前出現一道光亮,她心中一喜朝着光亮奔去,而南宮佑就在那束花下溫柔的看着她。
佑——是你嗎?佑——花解語激動的看着他,陡然間朝着他奔去。
瞬間,光明褪去,黑夜來龐,黑暗之中南宮佑的笑一點一點的扭曲變形,在她的面前變成了楚卓然的模樣。
啊——她瘋了一般的尖叫,哭喊,哀求,掙扎,但是都沒有用,那個人緊緊將她壓在身下,不停的咬着她……
花解語,這一生你休想逃脫,休想……耳邊充斥着那冷嫋霸道的冰冷的聲音,聽得她全身直打哆嗦,無論她怎麼哭喊否認,她只以無助的眼睜睜的看着他不停的對她施/暴……
最終,她絕望木然。
“啊……”花解語再一次自夢中驚醒,蒼白的臉上盡一片香汗淋漓。
數不清這個夢是昨天晚上的第幾次惡夢,她除了不停的喘息來平復自己的害怕與恐懼外,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好像真的回到了七年前,那段惡夢不斷的日子,而惡夢的根源永遠一成不變,永遠都是楚卓然那個禽獸。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機械的移向桌頭的鬧鐘,已經指向八點了,原來她這一覺昏昏沉沉,惡夢連連竟然睡到了現在。
拖着自己徹夜惡夢疲憊不已的身體,她去了洗手間,衝了一個涼水澡,挑了一件簡單的衣服套在身上。
看着鏡中憔悴不堪的自己,她不由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夢魘可以將一個人所有的精神氣力擊垮,她比準都清楚。
“解語,你起來了,早餐剛準備好。”李嫂熱情的招呼她,精神不錯。
“嗯。”花解語漫應了一聲,拖着沉重的身體早向餐桌。
李嫂這才發現她的臉色不怎麼好
看“解語啊,你的臉色不好看,是不是沒有睡好啊!”
“嗯,晚上睡不安穩。”花解語淡淡的開口,倒沒有提惡夢,因爲完全沒有必要,縱然這個了嫂人不錯,她們也僅只有今天相處的日子。
“喔!解語啊!今天先生放我一天假,我回去看看孩子,明天自家裡帶點花茶過來,可以改善睡眠的,再飩些安神補氣的湯,保證你一夜睡到天明。”李嫂將早餐放到她的面前。
突然間花解語心中微微一動,李嫂的樸實與熱情讓她久違溫暖的心漸漸染上了些許溫度,只是她大概不知道,楚卓然爲什麼會放她假吧!她心裡比什麼都清楚。
“先生真是一個好人啊,三不五時的就給我放假,其實先生平時不常來這裡,一個月也難得幾次,這裡可以說是我一個人在住,我都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能住這種高級的別墅。”李嫂叨叨嘮嘮的打破了一室的平靜。
花解語雖然對楚卓然不恥,但是耳裡近着李嫂嘮叨的聲音竟然不反感“李嫂,坐過來一起吃吧,這麼多我也吃不完。”
李嫂受寵若驚,一向單純質樸,她沒有多少推辭就坐過去一起吃起早餐來了“我還記得前年,就是我剛來這裡的時候,我老伴把腿摔斷了,需要用錢,那時候家裡窮啊!所以我就向先生提了一下,先生二話不說的包下了我老伴的醫藥費。”
那種小錢對楚卓然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僞善是上流社會用來包裝自己金玉其表下肉 欲橫流的敗杇,她壓根不會相信楚卓然有這樣的好心。
李嫂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楚卓然的好,花解語一直保持沉默,不予置評,天底下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那個男人,表面上金玉其表,其實也不過是一個衣冠禽獸。
“解語啊,你和先生是怎麼認識的啊。”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由其是在李嫂眼裡,像先生這麼好的人,應該找一個好女人,活了大半輩子,她看得出來,這位花小姐是一個好女人,打心眼
裡替先生感到高興。
花解語的思緒瞬間毫無防備的跌入萬丈深淵,倒回了七年的映像之中,幾乎不可自拔的沉陷着。
“清肌瑩骨能香玉,豔質英姿解語花”。她呢喃出聲來。
就在那短短的半個小時裡,他開啓了她人生的許多個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誇她美麗,對於從小被罵到她的她來說,是多麼的開心,第一次有人對她笑得這麼溫柔,對於從小缺少溫暖的她來說,是多麼的令人驚喜,頭一次有人叫她語兒,那一聲玩味如羽毛一樣騷動着她的心扉,她交出了少女的一腔情懷,就連那似有若無的挑逗與初吻,也充滿了愛戀的味道……
可是一轉眼……他化身爲惡魔,奪走了她身爲女人的第一次,用強取豪奪,用霸道侵佔,他給了她太多的第一次,卻也毀了這些第一次。
李嫂是過人來,看着她深陷回憶之中,臉上的表情忽喜忽悲,忽苦忽甜的,就該明白……她大概和先生有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吧!
“喔,一個宴會。”花解語回過神來,努力的壓抑着自己酸楚的情緒,有多久沒有想到七年前的一切呢?好像七年了吧!七年來她一直在惡夢邊緣掙扎,好不容易擺脫了,她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想。
“你跟先生好像認識很久了吧!”李嫂看得出來,她回憶的神色是那麼的遙遠,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卻也像是永遠不能磨滅的映像。
“有七年了吧!”花解語的頓失胃口,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和語儂以外的人談到七年前的一切,也許是因爲李嫂太過單純質樸,讓她不由自主的相信吧!
“先生是一個好男人,解語啊!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李嫂意味深長的拍拍她的手。
花解語輕輕的扯了一下嘴角,嘲弄的意味稍縱即失,對於她來說,那個男人不過是一個衣冠禽獸,是她逃之唯恐不及的男人,而今天……他們之間將會有一個了斷,她們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