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殺機暗藏

江昊追問道:“什麼是指寶針?”

道統情急之下說道:“當然是能尋訪寶貝的東西,接近了寶貝它就會大叫的……你還給我,我不會虧待你的,我可以給你找很多美女,都是自願送上門的,比這小妞漂亮多了。”

江昊冷冷說道:“我讓你這麼走已經很客氣了,下次再遇到你做壞事,我不會放過你的。”他說得雖然兇,其實自己也沒傷過人殺過人,不知道真的再遇到這種壞蛋該如何兇法。

他強自壓抑住怒氣,踢了道統一腳說:“快滾,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

道統跪下來一個勁地磕頭說:“求求你把東西還給我,沒有了東西,師傅會要我命的。”

江昊心裡一激靈,這傢伙居然還有師傅,他是什麼來頭?而且道統是他碰到的第一個也修習道術的人,雖然對方是壞蛋,畢竟讓他認識到這種事情在這世界上的確存在,不是他一個人的幻覺。

他真有點憐憫道統,看道統把頭都磕出血了,想想把東西還給道統算了,寶物雖好,畢竟起初不是自己的。他剛想說“東西給你算了”忽而看到道統的眼角一絲陰冷的光芒。

江昊從沒有看錯過人,他深信此人絕非善類!

江昊板住臉孔說:“饒你一次,廢話少說,不然殺了你。”

果然道統看他的神色轉爲堅決,立刻爬起來,惡狠狠說:“走着瞧,我不會放過你的。”

江昊的回答是又一腳,這一腳踢得比較奇妙,道統騰空飛起,被這超人的力量送過了牆壁,一直摔到學校的院牆外面去了。然後發出撲通一聲響,江昊知道院牆外面是臭水溝,估計這下不會摔死人的。

果然道統在喃喃咒罵聲中遠去了,江昊回頭看被迷住的張達薇,除了額頭上貼着符紙,沒有其他異樣的地方。江昊替她把符紙揭下來,過了半天她才清醒過來。

張達薇的胸衣已經在剛纔被道統弄亂了,露出不該露光的地方,可她沒有害羞的意思,滿眼放光說:“我怎麼會在這?是你要非禮我麼?太好了啊,我就等這麼一天呢。”

她臉泛桃花就要親近江昊,江昊再也顧不得送她回宿舍,掉頭落荒而逃。繼打跑非禮者之後,另一個險些被非禮的人跑得更快。江昊不敢在她面前顯示自己會什麼特殊技能,於是多用了三兩步攀上牆頭,越牆而出。

當然他記得牆外有臭水溝的事,沒有像道統一樣撲通掉進去,而是跨過了水溝,落到夜色中。外面黑漆漆的,只有月光照路,因爲這裡是荒地,後面的人家都不多,這時候早就沒了燈光,江昊之所以從這裡跑出來,主要是想起剛纔道統說的有關他師傅的事情,想借機追查一下,看看幕後有什麼問題。

他的眼光犀利如電,一路上始終有溼漉漉的水痕,追查起來非常方便,即使不用眼睛看,道統沾染的爛西瓜和臭白菜的味道也非常容易分辨,極好跟蹤。

江昊循着痕跡,跟出去好久,漸漸到了河邊,河對岸是一片新開發的小區,味道到河邊便不見了,似乎是道統在河裡稍微給自己清洗了一下。

河對岸的小區沒有完全建好,其中有一片樓房是剛剛開通的,遠遠看過去,能看到塊閃着霓虹大字的牌子,上面寫着“道一行開發有限公司”。

江昊忽然想起來,這個道一行開發有限公司是長毛父親麾下的,聽說是做諮詢的,生意很是紅火,很多達官貴人都專門找他們分析形勢,對投資方向做判斷。江昊以前對這些不感興趣,知道得不多。

這家公司的樓有十二層,在這片荒僻的地帶,顯得非常醒目,江昊還還想走近看一下,此時天色已經依稀發白,再離近研究怕不大好,於是只好折回來。

等他蹦回到學校院牆裡面,女生宿舍已經有人出去打早飯了。江昊裝作若無其事繞過宿舍樓等聶冰,沒過十分鐘聶冰就穿着身牛仔裝下樓了,江昊左顧右盼,假裝是偶然在這裡的。

聶冰這次一眼就看到了,嫣然笑道:“早。你怎麼這麼早就在這,不是也像他們要給我送花吧。”

江昊馬上紅了臉說:“沒有啊。”

聶冰伸了伸舌頭說:“算啦,跟你開玩笑的,你這麼害羞的人,哪敢給別人送花呢?不過你很勇敢的,勇敢的人,不需要給女孩子送花也能看出來。”

江昊聽得輕飄飄的,差點就真的飛起來了。聶冰的臉色忽然陰鬱下來,江昊順她的眼光看去,原來長毛正和一個黑大個子過來,大搖大擺的,好像昨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長毛瞧了聶冰半天,嚥了口唾沫,還是沒有當面做出什麼輕薄舉動,大概仍然對江昊心有餘悸。江昊只聽他對黑大個說:“黑哥,走,兄弟陪你到處逛逛,以後都要仰仗你了。”

那黑大個帶殺機的目光瞟了江昊一眼,江昊毫不示弱,和他目光對峙着。

兩人有點一觸即發的味道,互相瞪着對方,都不示弱。不過最終沒有衝突得起來,因爲聶冰拽了拽江昊的衣袖,小聲說道:“少跟這幫傢伙衝突啊。”

江昊自信地說道:“我不怕他們。”

聶冰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怕他們,大家都說你很厲害的。可是,畢竟小心一點好……你救了我,我還沒機會謝你呢,我請你吃飯好了。”

江昊聽到居然有這樣的好事,覺得當然不應該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和黑哥糾纏,反正大家遲早是要交鋒的。他有種預感,這個人是衝自己來的。

長毛拉了拉黑哥,說話的聲音很低,但是江昊聽得一清二楚:“黑哥,你現在就要收拾這小子麼?”

黑哥和長毛一邊往遠處走,一邊低聲說道:“不着急,這兒人太多,太醒目了,對付他是遲早的事,但不能引起別人注目。”

長毛有點着急,說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黑哥說道:“第一得摸清這小子的底細,第二是我眼前有些事情要處理,不能完全分心對付他,但是你放心,你老爸對我們一向支持,咱們就是好哥們,這事包在我身上。”

長毛道:“可是連槍都對付不了他,這小子還是人麼?”

黑哥冷笑道:“這算什麼,你見識太淺,比這難對付的我都見過。可是更厲害的,比槍炮還可怕的東西,你就沒見過了,有些東西,讓你想想都會害怕的。只要我師傅點頭了,這小子就死無超生了。”

他說話的這口氣就讓長毛打哆嗦,江昊還想再多聽聽,這兩個人已經走遠了,他的耳力現在百十步之內別人說話都能聽清楚,再遠就不成了。

他所說的師傅是什麼人,自己又要面對什麼人物?江昊疑惑着,不好撇下聶冰跟過去,只得罷了。

聶冰笑意盈盈地說:“今天正好沒事,我請你去吃飯好不好?”

江昊當然不會拒絕,聶冰說:“你在宿舍門口等等我了,我去換件衣服,拿包就來。”

江昊說道:“這件已經很漂亮了。還換衣服?”

聶冰道:“當然了,女孩子總要打扮一下自己的,等我啊。”

江昊呆呆地在宿舍門口一站,等聶冰換更漂亮的衣服出來,想起“女爲悅己者容”這句話來。

女生宿舍樓前有扇門,直接通到下面的地下室去,平時鎖着,裡面是作爲倉庫,存放學校的一些廢舊物品。現在正好管理員把門打開,有些工人往下搬東西,都是些很大的紙殼包裝箱。江昊反正暫時沒什麼事情做,湊近了看看熱鬧,忽然他口袋裡發出嘟嘟的響聲來。

江昊嚇了一跳,馬上領悟過來是指寶針在叫喚,難道這個廢舊的倉庫裡面會有什麼異常的東西?江昊探頭探腦往裡看,從他這個地方看不出什麼名堂。他琢磨着能不能下去觀察一下,聶冰這時候從宿舍樓裡跑出來,還是原來的衣着,旁邊還跟着幾個女同學,大家都一臉驚慌的樣子。

江昊只好放下眼前的線索,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聶冰說道:“系主任家的小寶寶剛剛走失了,動員我們大家幫着去找呢。系主任人很好的,小寶寶我們都抱過,很可愛的,我要和同學去幫忙找,先不能請你吃飯了,對不起。”

江昊說道:“不如我也幫你們一塊去找罷。”

聶冰欣然說道:“好啊,多一個人多一分力,何況你本事很大的。”

幾個女同學早各自分頭聯繫幫忙的去了,聶冰邊走邊說:“系主任家的小寶寶才兩歲,早上被保姆領出去玩的時候,小保姆讓小寶寶自己在河邊玩,保姆一轉身的功夫,小寶寶就不見了。”

江昊陪着一路走着,一邊問道:“小寶寶走失的時候沒有發出聲音什麼的?”

聶冰回答說:“保姆說什麼聲音也沒聽到,當時河邊的人也不多,保姆只是回身了一兩分鐘,再回頭寶寶就不見了。”

江昊寬慰她說:“那也許仔細找找就能找到了呢?”

聶冰說:“保姆把河邊都仔細找了啊,系主任這才央告大家幫忙,已經報了警,可是時間太短,警察還不肯馬上立案呢,主任都快急瘋了。”

江昊想起前兩天聽到小朱說過有小孩失蹤的事情,又想起昨晚碰到道統對張達薇意圖不軌的事,沉吟了一下問:“最近好像出現了好多起嬰兒失蹤的事件?”

聶冰臉色有點發白道:“是啊,學校裡不讓公開提這件事情,可是我們都知道的。失蹤了好多小孩子,聽說沒有一個能破案的。而且,還聽說有幾個女同學最近也失蹤了,學校也不讓說,說是怕引起騷動。”

江昊問道:“他們失蹤的時候,有什麼特別的跡象嗎?”

聶冰道:“我們宿舍的一個叫趙穎的女孩,頭一天沒有任何特殊跡象,第二天人就不見了,想起來真可怕。”

江昊越發覺得這兩件事情是有聯繫的,他和聶冰出了校園,來到聶冰所說的寶寶失蹤的地方。這裡距離他那次救聶冰的地方不遠,現在剛剛上午,天色白亮,水氣微茫,碧波盪漾,河邊風景很不錯。幾個打太極拳的老人在遠處練習,有人拿魚竿釣魚,還有偶爾騎自行車從河邊小路經過的,怎麼看也不像能夠憑空丟人的險惡之地。

有幾個女生三三兩兩地到處呼喊找尋寶寶,當然只有她們響聲在河岸邊迴盪。江昊留神觀察四周,鼻端忽然聞到一種異樣的氣息,似曾相識。他回憶了好一陣,終於想起,那是道統昨晚粘貼在他嘴上的符紙的味道,因爲這符紙出奇的難聞,所以印象深刻。

江昊的警惕性立刻提高,心中疑惑這些事是否是有關聯的。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這些符紙的味道,或者跟寶寶的失蹤有關也未可知,江昊決定循這個線索找一找。

他的嗅覺既然已經超乎常人,那麼從西瓜皮,爛西紅柿和大小便的味道里分辨出符紙的味道也不是難事,尤其是這種味道之臭,遠遠超過其他幾種,就算沒有妖術在裡面,估計也能把人薰暈過去。

他一邊捂着鼻子,一邊沿有符紙味道的方向行進,聶冰很奇怪地跟着他說:“你在做什麼?”

江昊支支吾吾地說:“我有特殊嗅覺,可以聞到寶寶的味道,你跟着我走沒錯。”

聶冰嬌笑道:“我相信你,可你爲什麼要捂鼻子呢,好像聞到很難聞的味道似的。”

江昊胡扯說;“這樣才集中注意力,不受灰塵干擾。”

聶冰半信半疑的,知道他身上神奇的地方很多,也就不再多問。他們沿河過橋,越走前面越荒僻,最後在一片尚未竣工的開發小區前面停下來,江昊深呼吸了一下說:“果然。”

聶冰問道:“果然什麼?”

江昊知道有些事是無法向她解釋的,只是耐心回頭凝視她說:“你相信我嗎?”

聶冰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臉一紅,心裡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生比任何時候都可愛,說道:“當然相信了。”

江昊說道:“那好,你聽我說,我現在要做的事有點危險,你不能跟着我去。”

聶冰說道:“那我們去喊警察吧。”

江昊道:“不能,第一我們沒有證據,第二有些事警察也未必能解決,就像我遇到的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就像校園裡最近的這些事,你要相信我。要想找到寶寶,要想我們都平安,必須聽我的話。”

他的目光清澈如水,沒有人不相信這雙眼睛承諾過的話。聶冰低頭半天說:“那你要我做什麼?”

江昊道:“回宿舍等我消息,一切可疑的人,比如像上回給你紙條騙你的那種女生,都不要相信。這個學校和它的周圍,有些邪惡的東西存在。”

聶冰愈發驚奇道:“你怎麼知道紙條的事?”

江昊大笑道:“我還知道你潑了她一臉冷飲。我回來再跟你解釋這些,我還等你請我吃飯呢。”

聶冰止住了所有的疑問,充滿期待地注視他,江昊覺得這女孩的果決和信任人的那種勇氣,遠非常人所及。聶冰說道:“我在這河邊再幫她們找找,等你回來,明天我生日,記得答應和我吃飯了。”

江昊受了鼓舞,勇氣倍增,他目送聶冰回河岸那邊去了,纔開始觀察小區周圍的環境,琢磨怎麼樣展開調查。這座小區的面積很大,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完成的部分都停工了,除了一些樓架子之外,呈現出荒涼冷落的痕跡,不知道是投資商的資金追加不到位,還是這裡不再能吸引人來居住建廠。只有那座十二層的建築是已經完工的,裝潢得雖然漂亮,卻孤零零得顯得有點詭異。

有一條很漂亮的公路引路通到小區門口,十二層大廈前停着幾輛高級轎車,卻沒有一個行人經過這裡,道一行有限開發公司的牌子固然威風,卻不見有顧客盈門。大廈的玻璃都反射出藍色光,根本看不到裡面的任何情況。

接近道一行公司附近的地方,除了一道鐵柵欄圍牆外,就是白沙地面,一旦有人接近會倍加醒目,大搖大擺走過去的話,一定會引人注意。

如果夜晚接近,會容易一些。但寶寶丟失的事情,他父母想必心急如焚,能不延遲,儘量不延遲的好。正犯難之際,一輛運貨卡車從路上開過來了。江昊裝作若無其事往回走,已經走過了那輛車,腦海裡忽然迸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運用意念改變車的移動。

他心思到處,集中全副意念,以前他還從來沒試着移動像汽車這麼大的東西。汽車咆哮着和他抗衡,他費了非常大的力氣才制住。汽車的輪胎在路上打着盤旋,就是不能再往前走,司機嚇得臉都綠了,連忙熄了火下來查看。

江昊也感到累了,正好停止了施法,趁司機低頭檢查的功夫,輕輕一縱就上了汽車後面的貨廂,尋找藏身的地方,貨箱裡堆積着許多個頭很大的紙殼包裝箱,江昊看着包裝箱上的牌子,其中一隻寫着洗衣機,司機現在已經檢查完畢,起身準備開車了,江昊一咬牙,硬着頭皮擠進這隻紙殼箱裡。

他的穿牆術仍舊靈驗,進去倒是不費吹灰之力,只是裡面的空間狹小,被擠着很不舒服。江昊安慰自己堅持一會就好,汽車顛簸着又開了百十來米停下了,算距離這次是進了道一行公司的地盤,接着司機招呼人,有人出來卸貨。兩個人擡着裝他的這隻紙箱,他現在身體輕健,就是加在洗衣機上也重不了多少。

兩個人邊擡邊議論,其中一個說:“媽的總是讓我們幹這苦活累活,什麼時候找美女尋寶物的活交給我們,咱兄弟也快活一把。”

另一個人懶洋洋地說:“道施,你別以爲那活是好乾的,道統平時是夠風流快活的,可是丟了師傅的寶貝,不是比死還要慘麼?”

道施好像打了個冷戰,說道:“說的也是,不過寶貝美女咱們還是想啊。道逆,你就不想麼?”

道逆吐了口吐沫說:“怎麼不想啊,師傅他整天喊着要成仙,他還想呢,何況我們了。師傅他要不想,幹嗎和黑哥長毛他們走得近,他是成仙也想,錢也想,寶貝也想,美女也想,咱們可沒那福分嘍。”

道施說道:“咱們只有扛東西的份,慢慢熬吧,東西就到倉庫,可不歸咱們擺放了。”他們上樓下樓,擡着洗衣機走了好一段,絮絮叨叨都是這些話,終於是把洗衣機一丟,旁邊也有人陸續放別的東西,江昊等到周圍一點動靜也沒有了,才把頭從紙箱裡探出來,只見這是間舊倉庫,裡面空無一人。

這倉庫就在大廈裡,四周光線黯淡,江昊不知道該到哪裡找人,只覺得陰森森的氣氛籠罩四周。

江昊打量四周,陰暗的倉庫裡面,只有幾扇天窗有光亮照下來,通風孔道的風扇呼呼轉着。倉庫裡堆着很多裝電器的紙箱,非常凌亂,很多是新近搬來的,都是家用電器,這個地方是公司,又不是住宅樓,不知道搬這麼多家電來幹什麼。

當務之急是找到線索,江昊如今摸不清路,只有碰運氣四處瞎找。可是這樓這麼大,那要找到什麼時候?

正在犯嘀咕中,聽到隔壁有轟隆轟隆的響聲,像是水聲,江昊現在視穿牆爲平常事,自然而然把腦袋伸過去看個究竟。似乎出去的方位不大對頭,剛出去就被淋了一頭水,原來是在一個淋浴噴頭的旁邊,在他腦袋附近是一個人正洗澡。

江昊瞥了一眼,是男的,沒什麼值得看的,打算縮頭回去。那人剛塗了滿身香皂,忽然感覺到水流沒有了,也覺得奇怪,正要擡頭看,江昊正好馬上把頭縮回去了。

原來江昊這邊的地上堆了些東西,比那邊高些,所以出去的位置有差距。江昊剛想不理會這人,換個方向找出路,忽然聽見那人說道:“我洗完了,快給我拿道袍進來。”

這句話挺奇怪,要知道普通人是不穿什麼道袍的,說明這個人有點名堂。江昊覺得還是得窺視對面的情況。他估算了一下角度,從旁把頭伸過去,這次雖然差點撞到牆上的鏡框,總體效果還很理想。

由於位置合適,看得比較清楚。剛纔洗澡的人已經穿好了衣服,真的是一身道袍。江昊忽然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殺機,這種殺機是隻有遇到跟自己真氣相當或更高的人時纔有的感覺。

江昊本能的第一反應是迴避!在對方的殺機裡,含着令人不安的氣息。他幾乎沒有考慮一下就馬上把頭縮回去,精氣內斂。

他能感覺到周圍有凌厲的殺機,像在偵查自己的存在,只有儘量把呼吸放平緩,經過他的調整,全身的真氣像小溪水一樣周天運行,別人連他的呼吸都察覺不到。

慢慢殺氣消散,江昊再把頭放回去,那人已經不見,只剩一個女孩在收拾東西。女孩穿得滿妖豔,短裙還帶半透明的,但看神情並不是風**子,年歲也就和聶冰相仿,滿臉淚痕,很受委屈的樣子。

江昊想起聶冰說過校園失蹤的同學,他決定再賭一次自己相人的直覺,把身子伸過來輕輕說:“喂,過這邊來。”

女孩乍看到牆上出來個人頭,嚇得臉都白了,江昊一着急先堵住她的嘴,無論女孩怎麼掙扎都不肯撒手。等女孩身子都軟下來了,他才騰出一隻手,放在嘴邊輕輕吁氣,說道:“你保證不出大聲,我才放了你,不然我會很兇的。”

他儘量把牙呲出來,作出兇相。那女孩點了點頭,江昊才放手,女孩喘息着說:“江昊你真壞,你快把我悶死了。”

江昊嘴合不攏,說道:“你認識我?”

女孩道:“當然了,你天天在樓下等聶冰,外語系的女生哪個不認識你,我叫趙穎,和聶冰可是同班,前天才被抓來的。”

江昊想起聶冰說過,她失蹤的同學名字就叫做趙穎。暗道早知這樣,何必費氣力堵她的嘴,女孩已經先自笑道:“他們都說你是了不起的人物,我一見到你就知道是真的。要不然怎麼別人找不到這裡,只有你能找到這裡。你還能把牆撞穿,更是了不起了。”

江昊想分辨說自己不是把牆撞穿了,一掙扎出了牆,趙穎放聲又要驚叫,江昊只得再堵了她的嘴。趙穎本來剛纔就氣息不夠,現在被他這麼一封口,軟軟倒在他懷裡。江昊索性就一直堵着,省得她掙扎,等到確信她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才放手。

趙穎的臉紅紅着,半晌才喘息出來說:“你這人……好壞……你非禮我。”

江昊既然已經被指責過了,也就露出少有的壞笑說:“不非禮你,你不就把他們全都喊來了?”

趙穎想想也是,便不再言語了,而且還賴在江昊懷裡不起來,不知道究竟是誰想非禮誰。江昊拍拍她額頭說:“快起來了,我們還有好多正事要做呢。”

趙穎扁了扁嘴說;“那你得先告訴我,你怎麼從牆那邊過來的?”

江昊可不想解釋這種事情,打馬虎眼說:“你不都說過我是了不起的人物麼,就當我是蝙蝠俠好了。”他這麼語氣一有調侃的意思,趙穎更是賴在他懷裡不起來了。還扭着身子說:“蝙蝠俠沒你這麼帥。”

江昊覺得再讓她這麼撒嬌下去,有點危險,趕緊轉移話題說:“這地方可不是約會的地方,你想想自己是怎麼進來的,難道不想出去了。”

趙穎立刻從他懷裡蹦起來,短裙飛揚,看得江昊眼睛發直。趙穎說道:“我那天出去玩了,晚上回來,有個色迷迷的傢伙老盯着我,我生氣了就罵他,他拿張臭哄哄的黃紙一扔過來,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江昊一聽就知道說的是道統用的那種符紙,點頭道:“我也覺得很臭。”

趙穎怔怔看了他一眼,繼續說:“被抓來以後,他們就叫我伺候這兒的總經理,我知道那傢伙,叫道一行的,沒想到這麼一個名人也幹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他們這裡的人,都叫他師傅,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勾當,總之他這兩天雖然也色迷迷看我,但說在忙着閉關練功,不能分神,過兩天才讓我去陪他……你不來的話,我……”說到後來,她眼圈都紅了,又向江昊身上靠過來。

江昊有了經驗,馬上提醒說:“要非禮我,也得等我們過了難關。現在你得幫我找到被他們抓的其他人,然後我想辦法幫你們逃出去。”

趙穎沒靠着他,差點摔到地上,只好自己站穩了身子說:“他每天洗澡完了,總要我把浴室替他打掃好,然後給他書房送茶水後,我就得回指定房間休息。不知道他們的地方有多大,反正我從來沒機會出這層樓,兩邊的樓梯和電梯入口處,日夜都有人把守。”

江昊眼睛一亮說:“你知道他的書房在哪裡?有進去過沒有?”

趙穎搖頭說:“他不讓我進,只讓把東西放在書房的外間,外間裡有好像還有個很大的裡間,每次去的時候,都聽見裡面好像有悽慘的啼哭,嚇得我毛骨悚然,怕死了。”

江昊琢磨了一下說:“帶我去看看。”還沒等趙穎答應他,他忽然又敏銳覺察到有危險迫近。

江昊本可像剛纔一樣退回去,但這次有所不同,危險來得好快,他反倒決心不退了。門無聲無息地被拽開,黑哥鐵塔般的身軀堵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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