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若蘭?”靈風眉目皺了一下,看向蕭天翎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蕭天翎有些不好意思道:“靈風師兄,其實這個事情我有些不好開口,這麼說吧,我要娶若蘭!”
“哦!”沒想到靈風只是點了點頭,讓蕭天翎有些意外,兩人陷入了沉默,蕭天翎轉身離去,卻聽靈風突然道:“天翎,你…你以後對她好點!”
“我會的!”蕭天翎沒有回頭,直接走了出去。
靈風看着蕭天翎的背影,突然邪邪的笑了一下,小聲道:“你會,我也會的!一羣笨蛋!”
滿身重傷的靈風突然起身下牀,朝着幾位真人的地方走去,臉上盡是興奮之色!
蕭天翎到了崖頂,鳳鳴軒正站在雨中,愣愣的一動不動,蕭天翎上前道:“義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真沒想到飛仙門弟子竟會做那般天理不容的事情,只是雲天真人他!”蕭天翎臉色有些爲難,有些話他想說出來來,但是就是害怕鳳鳴軒會激動!
“雲天修爲通天,我等還不是忍受侮辱!”鳳鳴軒呆道。
“義父,我總是感覺這其中好像有些不對!”蕭天翎皺眉道。
“不對?”鳳鳴軒知道這個義子向來話語謹慎,對事情也有獨到的見解,雖是心情悲傷,見蕭天翎這樣說還是正常的問道。
蕭天翎想了想道:“義父,你有沒有想過,清雲乃飛仙弟子,上次新**賽冠軍,正道同盟之首,先不說他人品如何,這十年來,正道同盟一直相處在一起,而且靈木、靈承、靈泉、靈雷四位師兄這十年來也沒有和飛仙門發生任何相處不利的事情,爲何他會下那樣的狠手,爲何只是靈風師兄去了纔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你意思是說這事情是怪靈風!”鳳鳴軒語氣中有些不高興道。
蕭天翎頓時頭上冒汗,他知道鳳鳴軒現在心情不善,最難說話,一不小心就會觸到他心裡傷疤,急忙道:“義父,我不是說因爲靈風師兄的緣故,這件事跟靈風師兄無關,只是我就是感到奇怪,飛仙門幾千年道統,一直屹立修真第一大門派不倒,難道到了清雲這一代弟子便了下去?再說,雲天真人他在神州修真界德高望重,乃是大智大修爲之人,人人敬重,怎麼會是非不分?這一點孩兒認爲說不過去,雲天若是大奸之徒,飛仙門那多門人傑出多甚多,哪會容他到今天,歷代飛仙掌門乃至所有修真門派掌門都是有德者居之,他如若真像義父你想的那樣黑白不分,強勢凌人,又怎麼會讓他做掌門,再說,雲天跟我岐山過意不去,也沒有道理可言!”
蕭天翎說的話乃是小心翼翼,鳳鳴軒在盛怒和悲慟一種也不禁細想了些,尤其是蕭天翎的“歷代飛仙掌門乃是所有修真門派掌門都是有德者居之”這句話更是說的巧妙,鳳鳴軒能做上鳳鳴宗掌門,其實是因爲他是人皇嫡系血脈,但是沒人知道這個秘密,蕭天翎在勸他的時候也同樣用了一些捧詞,當然,鳳鳴軒也是德才兼備之人,纔會令岐山衆門人感情甚好,上下團結,全部心服!
鳳鳴軒靜靜的想了一會,嘆了口氣道:“不管如何,雲天來時,是說了他門下那清雲狗賊和我岐山弟子起了衝突,但是雲天一直說這事是小事,想不了了之,殊不知,我岐山弟子的命難道不是命,自岐山開派,就沒有這樣的事,以後也不會出現!”鳳鳴軒越說越激動,直到後面微微喘着出氣才安定下來。
“義父,你先別激動,我心裡估量着,這其中必然會有蹊蹺!”蕭天翎慢慢道,到現在他終於感到有什麼不對了,不是因爲他不相信這一切的事實,而是他根本不相信雲天真人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從見到雲天的第一面起,蕭天翎便對這個修真界的魁首產生一股欽佩之情,那種感覺是天生的,蕭天翎直覺他不會黑白不分,當然蕭天翎想這些並不是完完全全的靠自己的直覺,而是他認爲雲天根本沒有必要做這些!
“能有什麼蹊蹺,人都死了,還想那一切做什麼,大師兄是他是因爲雲天來後而死的,單憑這個我便不會饒了他!”鳳鳴軒道。
“哎!孽尤不斷!”蕭天翎搖了搖頭不在言語,這一切他怎麼想都想不通,中間都好像是又一種被人利用的感覺,蕭天翎也說不清,那也是一種直覺,一種很強烈的直覺,他沒有親身經歷這件事,神智要比鳳鳴軒清醒很多,也能進下心來想事情,其實蕭天翎心裡一直有一個說不清的感覺,那是看見受傷的靈風之後產生的反應,蕭天翎心裡對現在的靈風有種說不清的感覺,靈風眉宇間沒有往常的那種憂鬱感,而且在說若蘭的時候,他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這根本跟往常的靈風不一樣,哪有跟說跟他的弟子成婚的時候他沒有反應的!
可是蕭天翎沒有說出來,那僅僅是他的直覺,再說靈風現在變成了什麼樣,根本不是蕭天翎能得知的!
“那…義父,你今後準備怎麼辦,復仇?”蕭天翎試探着問道。
“復仇!”鳳鳴軒喃喃的念着這兩個字,像是天邊遙不可及不可捉摸的雲朵,根本無從爲力,先不說雲天修爲如何,單是飛仙門的幾個雲字輩真人的修爲是自己能企及的嗎,哪個不是修爲駭人,想要報仇,可能連別人的山門都進不了!
“君子復仇,十年不晚,義父,你的仇便是孩兒的仇,元兇是那個清雲,如若你要報仇,無論如何,孩兒定會隨在左右!”蕭天翎道。
“不!”鳳鳴軒並沒有欣喜,而是搖了搖頭!
“義父,那清雲只不過是個元嬰期,百年之內,就算他修煉再快,也不會飛昇,只要正義在,這仇一定要報,孩兒絕不會貪生怕死!”蕭天翎道。
“是啊,爹爹,我們隨天翎哥一起,他飛仙門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去把他攪個天翻地覆!殺我岐山弟子,天理難容!”鳳靈月氣憤異常,見父親變成這樣蕭索,心裡一陣疼痛,岐山遭此大難,任誰都想去報仇,以解心頭之恨!
“不行!”鳳鳴軒很果斷的道。
鳳靈月道:“怎麼不行,爹,大師伯他…他仙去了,這等大仇,我要是不去,師伯他…他會瞑目嗎!”
鳳鳴軒突然身子一顫,道:“你師伯他…他也不會同意你們去的,天翎,月兒,寒兒,你們是岐山的下一輩,我這一代的冤仇是我的責任,由我這代去報,你們的好好生活纔是最重要的,你師伯不想你們有事!你們跟我踏上了復仇之路纔會讓他死不瞑目!”
蕭天翎沉默了,鳳鳴軒這條路走上的乃是天不歸路,就算報了仇,飛仙門的人也不會讓他再存於世間,這便成了岐山和崑崙兩派的仇恨,而且會世世代代延續下去,冤冤相報,何時能了,蕭天翎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面壁這段時間,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忽然蕭天翎想起了一件事,道:“對了,義父,爲何清雲將四位師兄都殺害,僅僅放了受了重傷的靈風師兄,你不覺得奇怪嗎,難道是清雲特意放他回來,向我岐山挑釁?”
“你仍是在懷疑靈風?”鳳鳴軒直直的望着蕭天翎道。
“不,我不是懷疑靈風師兄,我是在懷疑整個事情的經過,清雲他爲何不斬盡殺絕,還留下活口,這似乎不太合乎情理,這其中有兩個關鍵,若是他特意挑釁我岐山,早就找上門了,爲何只等靈風師兄去的時候,纔會出現兩派隔閡,若是他不是特意挑釁的話,那麼清雲就算拼死也會斬草除根,不然飛仙門在修真界再也難站住腳,所以,靈風師兄,他是整件事情的轉折點,是關鍵!”蕭天翎道,說完,蕭天翎繼續追了一句道:“當然我不是將整件事的矛頭指向靈風師兄,只是他很重要!義父,還有義母你們可仔細想想,其中有很多細節根本不是常人所做!”
林千琴點了點頭,道:“軒哥,天翎他說的有理,就算整件事都是如靈風所說,但是有一種可能,便是清雲向雲天真人隱瞞了殺害我宗弟子的實情,只說了靈風傷他弟子道基的事情,這乃是反咬一口,所以整件事情只有兩個人,清雲和靈風最爲重要,我們這些旁者不知道當日情景,根本無從猜測!”
鳳鳴軒好半會方道:“說實話,我根本不相信雲天真人會是那種是非不分,縱容門下殘殺的奸人,也許是我心中只有仇恨,你們說的有道理,清雲他若只是憑當時一己之恨在雲天不知情的話,肯定會對靈風趕盡殺絕,哪能任由靈風逃掉,就算有那幾個弟子的掩護,清雲乃是元嬰期,而且據靈風回來所說,當時不是清雲一個來殺他們,而是有幾個飛仙弟子一起,最低都是金丹期,那幾個飛仙弟子足以對付靈木他們,而清雲可以直接對付靈風,就算靈風插上翅膀也是逃不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靈木他們其中有一個自爆,這樣纔會爲靈風逃跑贏得機會,但是靈風他回來說幾位弟子全部被殺,沒有自爆的機會!”鳳鳴軒一一評析道,他頭腦本來冷靜靈活,只是被一連串的死亡逼昏了頭腦,哪能想到這麼多,經過蕭天翎的點醒,鳳鳴軒也漸漸的意識到一些問題。
就在他們在崖頂上討論的同時,鳳鳴殿內已經慘不忍睹,一股血霧好像慢慢的升騰起來……
“師父?你怎麼來了,你的傷勢怎麼樣了?”若蘭正在他自己的房裡修煉着,自從那日和蕭天翎發生那件事情後,她便回來,一心一意的潛心修煉,蕭天翎身邊的女子個個比她修爲高,若蘭是個不服輸的女子,按照軒轅仙訣,整日的忘我的修煉,甚至連靈風的事情都忘了,什麼都充耳不聞!
就在剛纔,若蘭剛運行了七十二個大周天,從入定中醒過來,正感覺神清氣爽,靈風突然推門進來,神情可怖,滿臉、滿身的血跡,更令若蘭驚訝的是他的嘴角竟然還留着一絲鮮血,像是剛剛喝過血一般。
“難道我不能過來嗎!”靈風邪邪的一笑,看向若蘭的眼神有些突然的yin…邪。
“你…”若蘭發現了一絲奇異的不對,看着一步步走過來的靈風,她突然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害怕,身子慢慢的向後靠着。
“若蘭,你害怕?”靈風停在一步之外玩味的看着若蘭道。
若蘭有些不自然,看着這個變得極爲陌生的師父,諾諾道:“師…師父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靈風看着若蘭那有些害怕但有些絕美的臉龐,不由的搖着頭道:“嘖嘖!怪不得那小子要娶你,這幅臉龐就算是在上界恐怕也是獨一無二了吧,在岐山這個小地方真是辱沒了,跟着大人我,肯定能讓你風風光光的,成天欲…仙…欲…死…!”
“你…你不是師父!”若蘭終於發現了有什麼不對,那目光,一種像是看透自己的眼神,讓若蘭感到一陣的不安,在他記憶力靈風何時這樣過,眼前的“這個師父”顯然已經變了!
“嘿嘿!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小美人,大人我可是早過了縱慾期,可是沒辦法啊,你的小臉蛋生的這麼美,可比那些魔女強多了,嘖嘖,真是讓我心動,大人我幾百年沒動過了,真是快活啊!”靈風步步緊逼,眼神也變得狂熱起來,滿臉放光的朝若蘭走去。
若蘭嚇得花容失色,大叫道:“你…你別過來!”
“過來!”靈風神色一冷,手掌憑空一抓,若蘭便被他抓到身邊,“放了我,你放了我!”若蘭使勁的大叫着,沒想到師父變成了這個樣子,她現在心裡僅存的只是害怕,深深的害怕,同時她想到了蕭天翎,想到了那個她心裡唯一的人!
“不許叫!”靈風狠狠的說了一聲,一把卡住若蘭的粉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