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女子寒着臉,眼露冰意的看着自己,蕭天翎一顫,忙回過頭,正準備喊,突見鳳靈月也正怒目對着自己。
“月月兒。”蕭天翎尷尬的叫道。
鳳靈月本來在前面跑,突聽後面沒了聲息,扭頭一看正好看見蕭天翎正在看那個冷冰冰的貌美女子,頓時心裡也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股怒意,直想上去給他兩巴掌,蕭天翎結結巴巴,鳳靈月更加氣憤,道:“你哪兒來哪兒去,人家生的好看,你怎麼不上去問問人家是否婚嫁?”這句話說的諷刺至極,絲毫不給蕭天翎留餘地。
蕭天翎頓時脹紅了臉,沒想到鳳靈月忘情後醋勁還是這般大,當即上去拉住她道:“走,跟我回去!”
鳳靈月被他拉着,羞憤難當,突然反手一巴掌,只聽“啪!”的一聲響,蕭天翎臉上已多了一個紅手印,鳳靈月大怒之下,力道奇大,蕭天翎只覺得耳朵裡“嗡!”的一聲響,臉頰微微痛了起來。
“你你!”蕭天翎沒想到她竟然會出手打自己,一時間糊塗了,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人羣中已經有很多人駐足指着他二人說說笑笑,鳳靈月大急,自己一隻手還被蕭天翎握着,連忙使勁想甩掉他,哪想到蕭天翎手上突然涌出一股大力,鳳靈月突覺手腕奇痛無比,手骨似欲斷裂,一滴淚珠從眼眶裡滾了出來,哭泣道:“你你這般欺負我,我恨你一輩子!”
蕭天翎嘆了口氣,略鬆了鬆手道:“隨我回去,你要恨我,我也沒法!”說完,也不管她怎麼樣徑直拉着她回房,偶然碰見那冰山美女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心裡卻也不在乎,心道:“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人長得倒漂亮什麼都不懂!”
回到屋內,鳳靈月一聲不吭,鳳鳴軒見她臉上尤掛着幾滴晶瑩的淚珠,顯然是剛纔哭過,剛想問蕭天翎什麼回事,卻發現蕭天翎的臉上赫然一個紅手印,頓時大怒,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那茶几頓時化爲飛灰,指着鳳靈月道:“胡鬧,胡鬧!月兒,天翎爲了你爲了你付出那麼多,你卻這般對他,他臉是不是你打的?”
鳳靈月何時見過父親發過這麼大的火,心裡隱隱害怕,想到爹爹說那壞人爲我付出,我怎麼不知道?她生性倔強,見父親發火,也不願服輸,嘴裡道:“是他他先”
“住口!”鳳靈月還沒說完,鳳鳴軒又是一聲大喝,聲如霹靂,嚇得鳳靈月臉色一白,“你如此任性,回山之後,你去給我面壁一年!”鳳鳴軒道。
衆弟子忙上去求情,鳳鳴軒道:“誰也不許再說,否則跟她一樣!”
衆弟子只好乖乖的坐着,再也不敢說半句,蕭天翎見鳳靈月臉色慘白,心裡頓生憐惜,想到,她本已忘情,我須什麼事都依着她,打了一巴掌又如何,忙道:“義父,算了,月兒她是我惹得她,就讓孩兒代她面壁吧!”
鳳靈月一愣,沒想到這壞人還會替自己面壁?當下也有些愧疚,從自己認識他以來(指鳳靈月忘情之後認識蕭天翎),自己一直對他沒什麼好態度,說來也奇怪,鳳靈月一看到他便會產生奇怪的感覺,比如剛纔看見他看別的女子時,心裡會莫名其妙的大怒,那像是前世帶來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既然想不清,鳳靈月也懶得去想,一切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
蕭天翎爲鳳靈月求情,鳳鳴軒心想在弟子面前說過的話也不能不算數,免得顯得不公,便道:“你兩一人面壁半年,大會回去後開始!”
面壁就面壁吧,蕭天翎倒沒什麼,就是十年八年他也覺得沒問題,反正是和鳳靈月一起,又有何不好?鳳靈月卻是心內一顫,偷偷看了眼他,想到:“原來他是真的爲我求情,難道他真的如爹所說他爲我付出很多!”想到這裡,心裡便怦怦直跳,連面壁之事也忘了。
當下鳳鳴軒鐵青着臉,衆弟子誰也不敢說話,就這樣坐着,過了好大一會兒,有記事弟子來記取參賽弟子名字,鳳鳴軒才一一報了上去,五峰弟子加上鳳靈月共是六名,由於蕭天翎不是本派弟子,所以不參加。
鳳鳴軒叮囑好衆弟子明日參賽時要注意的細節和所用技能,特別是鳳靈月更加詳細囑咐。亥時時分,月色已至,衆人閒的無事,都在打坐,忽有照客來告知:“衆位貴客,請移步到敝派廣場,掌門雲天真人有話說!”
鳳鳴軒衆人當下跟着那照客來到廣場,只見三五成羣,盡是修真之人,廣場上人山人海,不下萬人。
“這新**會來的人倒真多!”蕭天翎感嘆道。
“飛仙門乃我正道之首,掌門雲天真人修爲比天,德高望重,我等之人見他一面尚難,只有這當口纔有機會見他老人家一面!”蕭天翎剛落話便有一個男子接口道。
“那這位道兄意思是說來參加新**會的大多是爲了見雲天真人一面了?”蕭天翎奇道。
那男子笑道:“這倒也不是”
剛準備解釋,突聽一個威嚴的聲音:“諸位請靜一靜!”威嚴之意,頓時傳遍周遭,本來吵鬧的廣場上立即靜的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得見。
蕭天翎探頭一看,只見廣場臺階上面站着一個儒雅的中年道士,也不見得有什麼奇人之處,“他便是雲天真人?”蕭天翎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