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羣人擁到村子,死去的三個人沒有辦喪事,因爲都是無後的年輕人,所以只能草草掩埋。
村子不算很大,也就十幾二十戶人家。
“這個王八蛋,打死他!”還沒人讓我說話,突然有兩個婦女提着菜刀殺了出來。
她們是毫不客氣的向我亂砍,不用猜測就知道是她們家裡的人死了。
我幾個躲閃站到了一旁,冷聲說“有事說事,跳上來就亂砍,不要以爲我好欺負!”
“還用說?如果不是你跑到我們村的風水龍脈上睡覺,我兒子會死嗎?”中年婦女用菜刀指着我。
“今天你若是不找出個原因來,老孃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也要砍死你!”另外一箇中年婦女又說。
果然沒錯,正是這兩個中年婦女的家裡出事兒了。
我不怕威脅,這些村民也威脅不到我,只是不想跟他們計較。
“誰是村長?”我看着人羣中的人叫道,雖然我知道那唐裝的老人就是。
果然,沒一會就看到老人站出來,“我就是!”
我揹着手轉身看着山上,“你們這裡的風水的確被人破壞了,不過不是我!”
村長哼了一聲,“附近就只出現了你,不是你又是誰?”
“風順氣不流,風有問題;所謂風水定義,風不入戶不旺丁,水不上堂不旺財,風出了問題,氣不流通說不定你們的水也有問題。”
“既然風水出了問題,那你們村裡的風水又怎麼會好呢?那幾個人的死,可能跟這風水有關!”
“你們可以回想一下,最近家中的人畜是否不安?”
我也只是看到風有問題而已,水就不知了,還沒去看過。
“這個確實有,雞飛狗跳,不過不是很嚴重。”村長點頭說道。
“前邊金盆相對,後邊則兩山開闊,左邊青山翠綠,右邊曲水川流;按理說,你們村雖然水上中堂,卻怎麼也旺不了財,兩山開闊其狀如水斗,水斗急進急出,不留水!”
水斗,這是一種民用的工具,平原地區,天干地旱時,河流水量稀少,田地爆裂,
若是沒水莊稼就會死,這個時候就要用到水斗,從漫長的乾旱水溝有水的一頭,用水斗澆水。
急進急出的意思就是形容水斗式的風水格局,說白了,就是不管這個村子賺多少錢,過不了多久也會花光,這就是目前的格局。
不過這裡的風卻不錯,如果沒有遭到破壞,人丁應該興旺。
“這個……”
“好像有道理,我們村只要有錢就會有各種事情發生!”
“總的來說是破財消災,我覺得這小子說得沒錯。”
“原來他會看風水?這麼說我們冤枉他了?”
村長卻搖頭晃腦,“現在說這話還早,我覺得你還是說說風怎麼出的問題?”
我左右看了一下,青山翠綠如玉石,右邊曲水川流不息,青山翠綠肯定沒問題,甚至還可以擋煞。
再看看前後,金盆相對就是兩座山形成一個凹的形態,後面則是水斗口。
前後也沒什麼致命的問題,頂多流財,那麼剩下的應該就是水源了。
我指着彎彎曲曲的水流說“可能問題就出現在水流上,有沒有人帶我去走一趟?”
“我們都去,反正現在村裡不太平,我們也沒什麼心思去果園。”
“對,我們一起去看看,發現什麼問題我們也能幫得上忙!”
“那你們帶頭吧!”我讓幾人帶頭。
水流正是從村子邊上過,水流被阻隔,主要是防止乾旱的時候沒水喝。
山泉就是山泉,清澈見底,水流到了村裡也不算很急。
一羣人帶着我順着上游走,上游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因爲大致的形態一眼就看完了。
主要是看細節,從細節上判斷是否被破壞了。
山泉一直往右邊山上延續,水流底下大部分都是石頭,周圍還有一些野草。
我原本以爲要到山頂上看看泉眼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結果沒走多遠,在一個梯形流水處發現了一塊布。
那快布看起來非常奇怪,條狀,就丟在水源中間的一塊石頭上。
石頭呈現原形,形狀如圓
珠,外人看來這石頭沒什麼,但在我看來關係大了去。
“石頭上怎麼會有塊布?”我指着石頭上的布問道。
“沒什麼,那是我們村裡的寡婦跟村裡的婦女吵架,結果把東西仍上去了。”
石頭大約有兩米高,上面有塊布對村民來說好像很正常,所以沒人在意。
“那塊布是用來幹嘛的?什麼時候丟上去的?”我又好奇的問。
“不知道啊,我們哪會問人家?”
“對啊,寡婦也沒說那是什麼!”
“好像是三天前,忘了是什麼時候了。”
我頓時一愣,突然想到了一樣東西,“都停下來吧!”
我走到石頭邊上,指着兩側的水流說“山腰位置,這塊圓潤的石頭應該是主要的水龍腰位置!”
“石頭巧妙的阻擋水流,形成兩道水龍直入水潭,正好石頭的盡頭是階梯,形成一米瀑布!”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除了水源之外,龍腰的位置也很重要,誰去找跟棍子把那塊布弄下來?”
我轉身看着一羣人問道。
有個村民在附近找了根竹子,把上面的布條形狀的東西弄了下來。
當我看到那塊布的時候,正如我心裡所想的那樣。
“這是女人月事專用的騎馬布吧?”我指着地上的布塊問。
幾個大男人忽然笑了起來,“劉寡婦生氣了竟然把這玩意丟到石頭上!”
“可不是,我還以爲她丟的是短褲呢!”
“話說這布對風水有影響嗎?”
我幾乎無語了,一羣男人竟然討論起這東西,還沒發現問題的嚴重性。
“女性月事,乃屬污穢之物,水乃是萬物之源,當然有影響,甚至你們村風水的問題就出在這騎馬布上了。”我哼了一聲,瞪了幾人一眼,“你們還想笑,可以丟上去笑個夠!”
被我這麼一說,幾個人閉嘴不語,村長揹着手皺着眉頭盯着地上的騎馬布。
“那先生,把這塊布丟了是不是就沒事了?”
我搖了搖頭,“哪有那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