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靜此時感覺這陳叔就像清淺的私人司機,隨時準備出發,於是清靜三人先行出了門等候,不過幾分鐘,陳叔便推門而出,陳叔不僅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本來雜亂的鬍鬚和頭髮也都簡單整理過,看上去清爽多了。
陳叔年齡不大,中年男子,臉型方方正正,看上去無比結實,雖然身上感受不到內力波動,但矯健的體型也證明了他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
“走吧,上船。”陳叔走到碼頭邊,把船的繩子一拉,示意清靜等人可以上船,老乞丐晴川和清淺都不客氣,直接走了船坐了下來。
只有清靜,有些扭扭捏捏的,在清靜看來,這船這麼小,肯定不穩,而且這陳叔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沒有醉駕也是酒駕啊。
清靜覺得自己的這段船途肯定沒有那麼好熬。“算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清靜咬了咬牙,頭一鐵也就上船了。
“走咯!”陳叔見人已經上齊了,嘴裡一聲吶喊,手上船槳一搖,就這麼出發。
此時的海面風平浪靜,並沒有大幅度的浪花打來,所以即使清靜幾人坐的船不太,也沒有清靜想象中那樣的不穩,到沒有感覺到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十分鐘過去,清靜依舊生龍活虎的,清靜開口問道:“陳叔,去一趟桃花島,需要多久?”陳叔手中漿不停,回答道:“一個小時左右就可以到了。”
“那就沒多大問題了。”清靜現在真怕自己暈船,以往坐的大船都沒事,但清靜坐小些的船,心裡總歸有些慌張。
不過這十多分鐘的路程裡,清靜還真的沒有感受到一絲要暈船的徵兆,這麼看來一個小時應該是沒問題的。
可是,這系統往往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隨着船隻的漸漸深入,海面已經不像一開始的近海那樣的平靜了,漸漸的隨着浪潮越來越大,船已經是在一個浪一個浪之中開始上上下下搖擺。
這一下子可就苦了清靜了,本來悠然自得的他,現在正臉色鐵青的靠在船尾,用手死死抓住船的護欄,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好過一點。
晴川和清淺也發現了清靜的不對勁,自從船駛出一段距離後,就不聲不響,甚至臉色蒼白,似乎坐船對他來說是一件極其難熬的事情。
終於,一旁的晴川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了,開口問道:“清靜,你怎麼了?怎麼搞的跟身中劇毒一樣?”
清靜只是含糊不清的搖了搖頭,他此時話都講不出口,他怕一開口,昨天吃的晚飯都一口嘔出來。
陳叔好歹也是個常年在海上混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清靜是暈船,只聽他開口說道:“小姑娘,別擔心他,他只是暈船。”
“暈船?”晴川心裡突然冒出了想法,以後要是看清靜不爽,只要帶他去坐船就可以,這麼一來,搞得晴川很歡快,似乎對她來說掌握了清靜一個要命的弱點,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的過去,清靜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煎熬,真叫是度日如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海岸線上若隱若現的開始顯現出陸地的模樣,似乎傳說中的桃花島,終於要到了。
清靜心裡突然冒出了一種得救的感覺,這種感覺成功的壓下了清靜的嘔吐感,船一點一點的靠近,岸邊的輪廓一點點的放大在清靜衆人眼前,清靜心裡也在盤算着距離。
“差不多了!”清靜估摸着自己的內力支撐自己的水上漂,應該是能上岸,於是,清靜一個躍身,縱身一跳,雙手平舉,人如老鷹一般的在水上一掠而去,“啪啪啪”的踏水而去。
這一下子看的船上的清淺和晴川目瞪口呆,沒想到清靜居然還會這種輕功,有一種帥炸天的感覺。
至於老叫花,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清靜和裘千仞有什麼關係。
這距離還真的跟清靜估算的差不多,內力幾乎耗盡,最後用盡全力,踏上了土地,然後重重的趴在了沙灘上。
清靜此時突然有一種重生爲人的感覺。
晴川幾人的船也越來越近,看到了清靜的這幅模樣,晴川真的是笑的手舞足蹈,連清淺這樣靦腆的姑娘也都“咯咯”個不停。
靠岸,停船,然後晴川幾人一個個走下船,陳叔開口對清淺說道:“小淺,還是老樣子,到時候要回去,飛鴿傳書給我,我來接你們。”
陳叔已經送過清淺好多次了,這點門路兩人已經輕車熟路了。
陳叔又一人悠哉悠哉的划着船回去了,留下了清淺、晴川和老叫花三個人,還有一個跟死魚一樣趴在地上的清靜,清靜趴了有一會兒,總算感覺到自己緩過來了,用手撐起了身子。
清淺看到清靜也緩過來了,開始講正事:“這桃花島上佈滿了桃花陣,不是本派弟子,是找不到出路的,所以你們幾個可要跟緊我了。”
清靜聞言四處張望了一番,桃花島佈滿了美麗的桃花,看起來美輪美奐的桃花讓人察覺不到一絲危險性,但按照八卦佈置的桃花陣的大名,清靜還是聽過的。
來桃花島拜師的弟子,基本都困死在這桃花陣中幾次,清淺還算運氣好的,困了幾天後被程英發現,救了她,並且收她做了弟子。
但是清淺作爲桃花島上一個普通的弟子,是沒有權利留宿清靜等人的,好在她印象中她師傅程英是個很好講話的女子,所以她直接帶着清靜等人去找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