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白自在一點反應沒有,原來早就知道有人來者不善,乾脆讓這四人去探探路了。”清靜瞭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投向了入口那裡,清靜也很好奇來的是何人。
隨後那人走了進來,只見他一身青袍,短短的鬍鬚,年紀約莫五十來歲,正是那摩天居士謝煙客,也算清靜的熟人,不過謝煙客此時來勢洶洶,清靜也不敢跟他打招呼,萬一等下冒出什麼幺蛾子來,清靜做了替死鬼豈不是無辜。
“原來是摩天居士謝煙客,不知來我雪山派有何事?隨隨便便出手打傷我雪山派弟子,未免也太不合規矩了。”白自在看清楚來人後,率先開口給了個下馬威。
可白自在沒想到謝煙客硬是不吃這套,他回答道:“老夫行走江湖至今,天下人都知道玄鐵令的事情,現在有人用這玄鐵令要求我來滅雪山派滿門,即使老夫和雪山派無冤無仇,但也得來。”
雖然說謝煙客來雪山派鬧事是有所理由的,但是這麼直接上門來就說要滅人家滿門的,清靜還是第一次見,也不知道是謝煙客實力實在太強,還是怎麼的,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果然,白自在不怒反笑道:“你謝煙客雖說武功高強,可要滅我雪山派,恐怕憑你一人還是做不到的吧。”謝煙客回答道:“做不到也得試試,不然我豈不是失信於人。”
清靜聽到謝煙客的話在一旁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真的有些看不懂謝煙客這人,你說他是好人吧,他好像也沒做過什麼好事,你說他是什麼壞人吧,這麼重視承諾的一人,也壞不到哪裡去。
場上的狀況隨着兩位高手的針鋒相對顯得越發有些嚴峻起來,白自在此時也已經站了起來,一身氣勢攀升到了頂點,死死地盯着門口的謝煙客,至於謝煙客,還是那副樣子,就像個普通的老人,但是不管白自在氣勢如何兇猛,都不能影響他分毫。
見到這幅情景,場中的其他人紛紛閃到了兩邊,生怕兩位大哥一個不爽,順手把自己給先了解了。兩位大哥對視了一會兒,似乎沒有什麼結果。
又過了片刻,白自在先出手了,這次用的不是雪山劍法,而是換了一套徒手功夫,清靜看不出來是什麼武功,但出招兇猛快速,應該不是什麼普通的武學。
白自在右手奔着謝煙客的後頸而去,左手奔着謝煙客的胸口而去,左腳想往謝煙客的身後去,頗有點肉搏的味道。
只見謝煙客雙手成爪,用的也是徒手功夫,迎上了白自在的攻勢,他用的正是清靜見過的控鶴功。
“許久不見,白掌門的神倒鬼跌三連環是越來越厲害了。”謝煙客接下白自在這次攻勢後,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白自在聞言也不管謝煙客是真的奉承還是藉機諷刺,回答道:”摔不倒你,這神倒鬼跌三連環又怎麼能稱爲厲害。“白自在說完後又攻了上去。
兩人交手勢均力敵,場面平分秋色,根本看不出誰強誰弱,兩人交手的每一招都能帶起絲絲起勁,像一陣漣漪一樣四散開來,足以說明兩人的內力實力雄厚。
只有在交手的兩人才知道此時的狀況,謝煙客比起白自在來說,要略勝一籌,但是想分出勝負,沒有個幾百招可能不太可能。
正在兩人激烈交手的時候,門口又進來了三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不少痕跡但也不能掩蓋她年輕時候的美麗。
跟着她身後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女,五官看上去跟她還有些相像,看上去兩人應該是有血統關係。最後面跟這個男子,清靜仔細一看。
“石破天!”正是清靜的老熟人石破天,“不對,也有可能是石中玉,他們兩個雙胞胎,不說話還真的分不出來。
他們三人自然也看到了正在場中交手的兩人,三人均是臉色一變,驚呼出口。
“老瘋子。”“爺爺。”“老爺爺。”
“你們能不能直呼姓名,這他媽喊出來我知道誰是誰啊。”清靜心裡一陣吐槽。
這時,那個上了年紀的阿姨轉過身來,對着石中玉說道:“大糉子,你功夫好,快上去別讓他們打了,再打下去,非出事不可,一人是你的老爺爺,另外一人可是阿繡的爺爺。”
隨着這人的話,清靜也算搞明白了她們兩的身份,上了年紀的那阿姨是白自在的老婆史小翠,那年輕的姑娘是白自在的孫女阿繡。
至於現在衝向場中阻止兩人爭鬥的,石破天確切無疑,石中玉哪有這種實力,去阻止兩位高手之間的爭鬥,只見石中玉一個躍身衝向戰場,穩穩當當落在了白自在和謝煙客兩人之間,雙手一張,混厚的內力從體內澎湃涌出,硬生生強制把白自在和謝煙客分開。
這份內力修爲,看着旁邊的所有人一陣咋舌。心裡的想法都是出奇的一致:“這人看上去年紀輕輕,內力修爲竟然如此深厚,就算從孃胎裡開始練內功,也到不了這程度吧。”
白自在眼中殺機四伏,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阿繡就站在門口。“狗雜種!不是你要我滅了雪山派,怎麼又自己跑來搗亂。”石破天憨厚的聲音響起:“老爺爺,我沒有說過這話。”
此時謝煙客也感到有些不對勁,憑藉石破天現在的實力,想滅掉雪山派靠自己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他幫助,並且按照他對石破天此人的瞭解,是不可能說謊的,那麼只能說明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