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靜如看白癡一般的,撇了鄧炳春一眼,說道。
“打斷你的腿……”
“你……”鄧炳春見到清靜這人居然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式神龍腿法中的神龍擡腿直直朝着清靜的胯下而去。
“這麼毒?”清靜往後一個退步,躲開了鄧炳春這麼狠毒的攻勢。
“禮尚往來!”鄧炳春面對清靜的話,隨口應了一句,清靜聞言笑笑,右手長劍出手,用的是獨孤九劍中的破掌式。
破掌式破盡天下拳腳功夫,用在這裡再合適不過了,這鄧炳春的實力比起蔡德忠差不了太多。
清靜當真是一點壓力沒有,他也不下死手,每當鄧炳春腿法攻勢快起的時候,清靜就用劍柄在他的大腿上一擊。
這麼交往了幾十招後,鄧炳春居然連一式完整的招式都沒使出來。
鄧炳春這時也發覺到了清靜的實力非同一般,他不可能是清靜的對手。
鄧炳春收招後退,臉上一掃一開始的那些表情,只剩下滿臉的凝重,開口問道:“你究竟想怎樣?”
清靜見到鄧炳春的模樣,知道他想息事寧人,於是回答道:“很簡單,道個歉就行。”
鄧炳春臉色陰晴不定,這麼丟臉的事情,他真的有些做不出來,鄧炳春最後還想掙扎一下,只聽他開口說道:“兄弟,你這樣做,我們洪教主恐怕……”
清靜把劍柄往他脖子上一抵,說道:“別廢話了,趕緊道歉,道歉完了我還有事要問你。”
“這麼兇幹嘛……”鄧炳春嘀咕完這一句,立馬轉向看向清靜後面的春天,特別認真的說了句:“對不起。”聲音洪亮,表情凝重。
“這……這態度轉變的真的快”清靜不得不佩服一下,這傢伙的水平。
態度誠懇居然讓清靜找不到一點毛病,本來清靜還想借機說態度不誠懇讓他再來一次,或者聲音不夠大,再響亮一點,感情不夠飽滿,再走心一點。
這麼一來,倒是清靜愣了一下,一下子不知道怎麼找茬了。
鄧炳春見清靜半天沒反應,轉身準備偷偷溜走,“等下。”突然清靜開口喊住了他。
鄧炳春一臉苦笑的轉了過來,說道:“我這道歉夠誠懇,夠認真,夠富有感情了。”
清靜擺擺手說道:“不是說這個,我有事想問你。”鄧炳春沒法,誰叫清靜的拳頭大呢,現在也沒機會回去叫人,不然……
“你問吧。”鄧炳春想着問個問題而已,也不會怎麼樣,索性放開了。
四周本來看戲的羣衆們,看到清靜兩人和解了,瞬間沒了興致,又吵吵鬧鬧的喝自己的酒去了。
場面上一時有些吵鬧,這時陳近南也走到了兩人旁邊,他是知道清靜想打探點什麼的。
“像你打探個彈曲的女子,名叫蘇荃。”本來春天因爲清靜居然爲她出手得罪別人的事情心潮澎湃,結果搞了半天,是爲了打探另外一女子而來的,心裡瞬間猶如被潑了冷水一般。
“什麼?”場上有些吵,鄧炳春沒有聽清楚清靜說什麼,又問了一遍。
“蘇荃,我問你那個彈曲的蘇荃你知道在哪裡嗎?”清靜想着這人既然在島上有些名頭,總會有些風聲傳到他耳朵裡吧。
“什……麼?”這次鄧炳春不是沒聽清楚,而是懷疑自己聽錯了,這羣人居然是衝着蘇荃來的。
“這人是不是耳朵不好,說這麼大聲都聽不清楚。”清靜有些惱了。
“我問你蘇荃你認不認識?彈曲的那個蘇荃!!”清靜這次是用內力喊出來的,清靜內力進步太多,一下子沒把握住,聲音太大,瞬間把全場的熱鬧聲壓下去。
“刷……”除了天地會衆人,其他賓客瞬間一個個錢桌子上一放,如潮水般地離開了夢樓坊,連夢樓坊的姑娘們,老鴇們也都一個個奪門而出。
“這?”清靜有些懷疑人生,“我一嗓子有這樣的效果?傳說中的王霸之氣?”
鄧炳春轉身也想走,清靜自然不會讓他走,這事情越搞越糊塗,清靜必須要找個人問清楚。
清靜攔在鄧炳春面前,問道:“你究竟是認識還是不認識,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大爺啊,我叫你大爺了,你打探誰不好打探這個姑奶奶,這個問題我真不敢回答,我怕我這條小命明天就沒。”鄧炳春對蘇荃這個名字似乎避不敢談。
清靜又聯想到了剛剛那些人的表現,好像他們都很怕蘇荃這個名字。
奇了怪了,清靜直接把劍架在了鄧炳春的脖子上,說道:“你要是不說,恐怕現在這條小命就沒有了。”
鄧炳春聞言苦笑了一聲,轉而一想,引着清靜等人去找蘇荃也好,正好可以借刀殺人,報了今天這仇。
鄧炳春假裝猶豫了半天,然後嘆了口氣,回答道:“她在神龍教,我只能說這麼多了。”這個答案鄧炳春還是特意思考了之後才這麼說的。他怕坦然告訴清靜等人蘇荃是洪安通夫人,清靜等人就知難而退了。
所以鄧炳春特意找個了折中的說法。
沒錯,蘇荃就是神龍教教主洪安通最疼愛的小老婆,在這神龍教的底盤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洪安通的手段,在這神龍島上沒人不怕,所以剛剛夢樓坊內的一衆人才會因爲這個落荒而逃,沒人願意招惹洪安通。
接着轉身對幾名普通的天地會弟子說道:“看勞他,他要是脫身了,肯定會壞了我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