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侍衛本來有些不信,他沒想到一個外來人居然也有他日思夜寐的豹胎易經丸。
但是清靜這一顆豹胎易經丸確實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清靜開口低聲對他說道:“你只要告訴我們,我們想知道的東西,你就能活着離開這裡,拿着這顆豹胎易經丸,再也不用受制於人。”
清靜說完後,把藥塞進了這侍衛的懷裡。
侍衛先是不敢相信的看了懷中藥丸一眼,一時間有些感慨,作爲這個大江湖中最普通最底層的存在,常常都是別人手中的魚肉,任人宰割。
他跑到神龍教來也是爲了這個豹胎易經丸,如果能吃下十二粒,擁有一定年限的內力,那他至少在這大江湖中能生存下去,不用在這神龍教過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好不容易熬到今天,結果碰到了清靜他們,本來他已經抱有必死的心,不配合清靜他們被殺掉,配合清靜他們,逃離神龍教,沒有豹胎易經丸,一個月後慘死。
喪失了生存希望的他,實在不甘心一輩子就這樣,所以想在臨死前和清靜等人吐吐口水,可沒想到時來運轉。
上天,下地,上天,下地,他今天已經好幾個來回了。
清靜做好這一切後,默默的走回到陳近南身邊,等着這侍衛做決定,要說清靜也是運氣好,這侍衛也有十來年的內力點數,結果被清靜大嵩陽指一點即中。
這侍衛在哪裡激動了好一會兒,這才走了過來,開口說道:“各位想問什麼,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近南好奇的看了眼清靜,他雖然看到清靜塞了點東西給這侍衛,但並沒有看出來清靜塞了什麼,這東西居然能讓這侍衛這麼配合。
“這小子深不可測啊……”
清靜要是知道了陳近南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一口血吐出來,他的豹胎易經丸給了人,他又得想辦法去完成任我行的任務,這才能活下去……
清靜可是犧牲了自己給陳近南鋪路啊!
陳近南也沒多想,開口問道:“我們想找蘇荃。”
這侍衛聽到蘇荃的名字,先是一驚,但想想反正都要逃離神龍教了,管蘇荃是什麼了不得的身份。
侍衛開口說道:“教中正在練功廣場開神龍大會,蘇荃夫人此時應該和洪教主一起,你們如果現在過去,應該能看到一出好戲,如果你們想去房間找她,恐怕不一定那麼容易,她房間就練功廣場一旁,那間第二大的房間就是他的。”
“神龍大會?”清靜好奇的提了一句,侍衛聞言回答道:“聽說是白龍使鍾志靈的事情,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這些小人物就不清楚了。”
清靜點了點頭,說道:“那多謝兄弟了,我們沒什麼想問的了,你可以走了,有緣江湖再見。”
這侍衛聞言爽朗一笑,回答道:“是我該謝你。”
這話一出天地會幾人一陣驚訝,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清靜給他下了什麼迷藥,都反過來要謝清靜了。
總不會是兩人對視一眼就墜入愛河了吧。
幾位天地會的香主聞言有些不放心,生怕這侍衛離開後就跑去喊人,陳近南見狀點了點頭,說道:“沒事,我相信清靜道長。”
於是這位小人物侍衛就這麼離開了,也許他最終能在大江湖的世界中成爲不平凡的人,但大多數的命運都是湮滅在這個江湖世界中,不知道最後成爲誰的刀下亡魂。
清靜看着他逐漸遠去的背影有些感慨,江湖啊,沒有人能置身事外,但大多都成了這江湖中最底部的墊腳石。
清靜一羣人總算再次明確了目標,清靜看了陳近南一眼,開口問道:“怎麼說?直接去他們神龍大會上看看?”
陳近南沉思了一下,回答道:“也只能如此了,先去看看再說,一切小心爲主。”
清靜一行人出發按照剛剛那侍衛所指的方向尋找過去,一路上侍衛沒幾人,看來大部分人都去參加這個所謂的神龍大會。
侍衛們武功都一般,清靜幾人輕輕鬆鬆的一路躲了過來,根本沒有侍衛能察覺的到。
終於,清靜等人看到了目的地,練功廣場上爲了一圈普通的弟子,中間影影約約有火光冒出,在黑夜中顯得特別明顯。
時不時還有身穿神龍教服飾的弟子在往這裡走,清靜幾人結果了幾個弟子,然後拖到角落,換上了神龍教弟子的服飾。
然後幾人大搖大擺的擠進了人羣中,只見練功廣場中央是個大火堆,大晚上的就靠這個照明。
火堆前面有一個高臺,臺子上有幾個位置,看樣子是洪安通平時坐的地方,高臺前有幾個人面對着下面的弟子。
這幾人身穿的神龍教服飾跟普通弟子完全不一樣,要精美的多,氣勢也不像一般弟子,一看就是神龍教內除了教主有些身份的人。
清靜仔細一看,剛好五人。
在火堆前面也有幾個不同於普通弟子的,大概有八九個人,其中還有幾名女子,看樣子是神龍教的中層力量。
其中有兩個人特別吸引清靜的目光,一個是十分臃腫的大胖子,一個是身材瘦小跟個柴火一樣的瘦子。
等到那幾人在高臺上的座位就坐,清靜幾人纔看清楚這幾人的模樣,坐在最中間的是個老頭,頭髮鬍鬚蒼白,隨着他的就坐,臺下的弟子們紛紛呼喊道:“神龍見首不見尾,神龍擺尾,神龍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不用說了,這人肯定就是神龍教教主洪安通了!
“就是樣子老了一點,氣勢還是很足的,有點威德先生白自在的感覺。”清靜心裡評判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