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成繼續說道:“俞三俠武功高強,要是能爲我從海沙派奪來解藥,這屠龍刀的秘密我與你共享如何?”
俞岱巖對這德成的印象越來越差,偷人東西不說,這時候還對他百般獻媚,利益誘惑,想要俞岱巖爲他奪取解藥。
俞岱巖果斷拒絕,只聽他說道:“我沒有興趣。”
清靜在一旁眼神發熱,似乎在說,“問我啊,問我啊,幹嘛不問我,我實力也不錯。”
可惜德成根本不看清靜,看着樣子根本不相信清靜有這個實力,德成正一臉失望的想再開口說些什麼,俞岱巖突然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只聽他輕聲說道:“別說話,有人來了。”清靜和德成的內力比起俞岱巖還是差了不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有人追來了。
德成是臉色大變,白衣傲嬌男兩人可不好對付,那海沙派雖然實力不強,但是那毒鹽確實是厲害,總歸都不好對付。
“我們從窗外走吧。”德成開口說道。俞岱巖點了點頭,好像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俞岱巖悄聲走到窗口,輕輕推開窗戶,掃了一眼下面的院子,來的那羣人好像都在門口徘徊,院子裡並沒有什麼人。
於是,俞岱巖一手拎起德成,朝着清靜使了個眼神,一個躍身跳了下去,清靜緊隨其後,輕功再好了,落地也總歸有聲響。
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發出點這個聲音,難免猶如平地驚雷一般,追兵紛紛聞聲而至,俞岱巖和清靜又一次陷入了跑路的尷尬局面。
清靜抽空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追兵是海沙派的那羣人,並沒有白衣傲嬌男兩人,清靜對着身前正在狂奔的俞岱巖開口說道:“俞道長,後面是海沙派的那羣人,除了……啊,呸。”跑的快,風有點大,清靜不小心吃了一口沙子。
“海沙派這些人只要小心點他們的毒鹽,又沒什麼難對付的,我們跑什麼啊。”清靜繼續說道。
“我不想傷人性命,畢竟無冤無仇,他們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人。”俞岱巖淡然的回答道。
“……”
清靜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話好反駁,只好跟着俞岱巖一路跑,跑的跑的俞岱巖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怎麼了?”清靜見情況不對,立馬開口問道,“他身體越來越沉了……”俞岱巖回答道。
清靜聞言把目光投向了德成,只見他雙眼緊閉,看樣子進氣已經沒有出氣多了,清靜開口說道:“他應該是要不行了。”人一旦死亡,身體會出奇的沉重,這也是俞岱巖爲什麼會覺得德成身體越來越沉。
這時,面前有個院子,俞岱巖也不管這院子裡有人沒人,閃身進了院子,還好這院子內並沒有人居住,除了院子就是一個大屋,俞岱巖推門而入,門上厚厚的灰塵說明了這個地方常年沒人來。
俞岱巖把德成平躺放在了地上,開始查看他的狀況,德成已經是一幅半死不活的樣子了,手上的屠龍刀也拿不住了,“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揚起了一陣灰塵,同時還有一聲重物落地的晃動感。
清靜見狀,嘗試着用手去拿起屠龍刀,結果身形一個不穩,差點沒摔倒在地,“這屠龍刀居然這麼重,怎麼的也有一百斤了吧。”清靜實在沒想到屠龍刀居然有這麼重。
俞岱巖突然開口:“快收起來,有人來了!”清靜聞言,美滋滋的把屠龍刀收進了包裹內,清靜的負重,差點就滿了,俞岱巖跟清靜說完這話後,跑到窗戶邊把窗戶一推開,然後拉着清靜往屋內的牀底一躲。
至於德成,俞岱巖已經管不了他的死活了,而且現在刀不在他身上,他又這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人家也不會對他怎麼樣吧。
這時,木屋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但是並沒有人進來,反而先是有一把毒鹽撒了進來。
“又是海沙派……”清靜和俞岱巖對視了一眼,心裡均是這個想法,沒想到這海沙派功夫一般,找人確實有些厲害。
這把毒鹽精確無比的灑在了德成的身上,德成只是條件反射的抽搐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海沙派的人就這麼往屋內扔毒鹽,半天之後才停了手,清靜和俞岱巖還好離的遠,毒鹽倒是沒撒到他們那。
這時,海沙派的衆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先環顧了房間一遍,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德成,還有開着的那窗戶。
其中一名海沙派的弟子走向前去,在德成身上查看了一番,開口說道:“死了,屠龍刀不在他身上。”
海沙派一個看似是頭領的人回答道:“看來是另外兩人拿着跑了。”他大手一揮,正準備讓人從窗戶翻過去,繼續追。
這時,門外傳來了人走動的聲音,海沙派衆人瞬間警覺起來,有人大聲問道:“是誰!”,這時,外面有個深沉的男聲先是詭異的一笑,然後朗聲叫到:”日月光照,鷹王展翅。“
天鷹教的衆人簇擁着一人走了進來,其中有幾名弟子手裡拿着燈籠,將整個屋子照亮,清靜依稀可見天鷹教被簇擁着走進來那人年紀不大,也就跟俞岱巖年紀相仿。
天鷹教有人開口說話了,有人問道:“大家知道我們是誰了?”海沙派中數人同聲答道:“是,是,各位是天鷹教的朋友。”
那人又說道:“這位是天鷹教天市堂李堂主,他老人家等閒也不出來,今兒算你們運氣好,見到他老人家一面,李堂主問你們,屠龍刀在哪裡,好好獻了出來,李堂主大發慈悲,你們的性命便都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