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來小道士是生氣了。”舍其聽了我說話以後,笑了笑後說道。
“生氣,我並沒有生氣,我只是說實話實說而已。”
我也並沒有生氣,這事也不值得我生氣,我只是改變了一下觀念而已,再說這三界的事與我何干,我何必要勞神費力的這樣做。
“好一句實話實說,那你認爲見到冥王后,就能把事情給說好,既然道長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找個時間,帶着你們去見冥王就是了。”舍其說完以後,就停止了笑意。
現在是我笑了一笑,對着舍其說道:“我覺得舍其鬼王現在才正生氣吧。”
柳義見我們二人有點繃起的感覺,就開口說了起來:“二位不必如此吧,這事也是爲大家的事,張道長能從人身不顧安危的來告訴我們,這份情誼我們是應該記在心裡的,而舍其鬼王作爲陰間的鬼王,對陰間也十分的瞭解,我覺得大家應該促進此事,不應該鬥氣。”
柳義的做法是勸兩邊,也是想讓我們和平的談此事,不過我心裡是確實沒有生氣,我也沒有必要生氣,大不了就按照我的想法,回到人間組織抵禦就行了。
事情雖然是這樣想,那是萬不得已的辦法,不到那個時候,我是不會這樣做的,我也不會放棄的,現在這舍其雖然是這樣在說,但我肯定是不能這樣做的,我還是要努力談判一下再說。
現在的氣氛是顯得有些不友好,但我心卻是沒有一絲不快,也許舍其正是瞭解陰間,纔對我說的實話,這也算是她的一番好心,而柳義能這麼想我也感到欣慰。
“事在人爲,我覺得我們還努力一下吧,不管是爲了誰好,反正我沒有害人的心就足夠了。”我喝了一茶後,開口說道。
而舍其呢這,這時是正眼看着我,她也許是摸不清我這句無頭腦的話是什麼意思,可能是搞不懂我這樣說意思何在,但我這句是最直接是簡單的一句話,也代表着我不想放棄。
“那行,既然道長有一顆熱忱的心,我也不能寒了你的心,也如道長所說,事情要努力後才知道,我們現在下結果是早了點。”舍其沉默了半晌後才說道,她也許是想通了其中的道理。
現在舍其這樣說後,我們算是給這件事定下了調子,也就是得到她的一個承諾,她會帶我們去見冥王,但至於事情能談得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見這事情談好了以後,我就開口問起了她的事來,也是百事通所避諱的事情,“舍其鬼王,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是不是男人,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舍其也不知道我要問什麼事,但這時的性格卻大有改變。
而聽到我這話的柳義卻是一直給我使眼色,讓我不要節外生枝,也許他是知道我要問什麼事情,他是怕把事情給弄糟了,不過我心裡有一定的把握,還是問了出來。
不過人呀說話確實也是一門藝術,同樣的一個問題,經過不同的詞語組合起來給人的感覺孔雀是一樣的,所以問話也是一樣的,語言的組織是十分重要的。
“事情呢,也是我聽說來的,不過這事只能算是舍其鬼王的私事,所以我就問了一下舍其鬼王,既然讓我講,那我就直說了,不知道舍其鬼王與北方的莫淡鬼王關係如何。”我是邊說邊看她的臉色,但我從她的臉上並沒有看出什麼來。
舍其的臉上看不出來一絲變化,但柳義的臉上卻是寫滿了擔心,他是擔心舍其一生氣,把我們談好的事又弄砸了,可是我有信心感覺舍其不會再變了,也不會生氣。
“呵呵,就這事呀,還弄得大家緊張兮兮的,這事陰間很多人都知道的,那百事通也不行呀,連這個都沒有告訴你們。”
柳義聽到這話後,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他也沒有想到舍其會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而且還說百事通不行,這也不怪百事通,是他避諱着什麼沒有說而已,不是他不知道。
“呵呵,是麼,可是那百事通則是閉口不談這事,也不知道他害怕什麼。”
“他不是害怕,而是想我親口的把事情告訴你們,這就是他爲人的圓滑之處,他這人呀,完全就是一個精。”
我雖然知道百事通是個人精,可我在陰間還是第一次聽人這樣說起他,他這種人能混到現在的位置,不是人精纔怪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吧,難道舍其鬼王就沒有一些自己的手段。”
舍其鬼王在聽到我這句話後,是擡起頭看了一眼,然後才笑着開口說道:“道長這麼想了解我,是不是看上我了,但我只是一個鬼,這好像與你的身份不符合吧。”
這是什麼情況,調戲我,還是代表着她心裡的意思,這話問得我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也讓柳義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認爲舍其說的話是真的一樣,好像就是我看上了她一樣。
“舍其鬼王真會說笑了,你這樣漂亮的人,誰又不能看上你呢,但確實不是小道能高攀的,這點自知之明小道還是有的。”我想了一下這個問題還只能這樣回答。
“我覺得道長才是在說笑了吧,不過既然道長問到這事,我還是說說吧,那莫淡鬼王在人間的時候姓米,他沒有直接害我,卻是害了我的姐姐,害得她投胎不成,被迫寄生於一把木梳當中。”舍其是看着我淡淡的說了出來。
我聽了心裡就不由得咯噔一下,事情不會這麼巧吧,我空間裡面的那唐氏的不會就是舍其的姐姐吧。
“那舍其鬼王在人間的時候是姓什麼呢,現在這名不是你的本名吧。”我覺得還是把事情給弄清楚,但我又不可能說空間裡面的唐氏的事,只有開口問起了舍其來。
“還說對我不感興趣,就連我生前的事情都開始打聽了,告訴你吧,我生前姓唐,那北方的莫淡就是我的姐夫米沛。”舍其端着茶水,兩眼看着我說道。
不過我感覺到她的雙眼好像眼神和剛纔不太一樣了,有點像何幻珊看我一樣了,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但我現在還是想弄清楚這件事情,大不了弄清楚後再來解釋。
“你那姐夫米沛可是清朝道光年間的探花,因考中探花後把你姐姐給關在了村裡的老屋中。”我一聽他莫淡叫米沛,那就更加的符合了,於是就開口說了一段往事出來。
“你,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遇到過我姐姐。”舍其聽我說後,是感覺到有些驚訝了。
“哈哈,事情就是那麼的巧,你姐姐的魂魄在我這兒,但我不是拘她的魂,是她自己不願意來陰間報道的。”我聽她承認後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這裡是陰間,我不方便放你姐姐出來與你相見,不然我就會放她出來了。”
我現在是在陰間,雖然卦我帶着,但在這裡放唐氏出來,說不定就會被勾了魂,她本來就是一魂魄,在陰間她就不由自主的去報道,這也就違背了當初她的決定。
“不用擔心,在我這兒還沒有人敢來勾魂,更不用說會去報道的事情了,你儘管放出來就行了。”舍其一聽她能與姐姐相見,也是激動了起來。
“那好,我現在就把你姐姐給放出來,不過你不能違揹你姐姐的意願,如果她願意,我也會讓她去投胎轉生的,一切讓自己選擇的好。”
“這是肯定的,我是不會強迫我姐姐的,她畢竟是我親姐姐。”
我待舍其保證後,就用意念與天然呆溝通,讓他把唐氏的魂魄給同空間來。
這個動作是十分快的,我們間都只是用意念溝通,只要我心裡一想就一行了,而天然呆則是知道我不會害他們的,所以就立即的把唐氏給放了出來。
唐氏剛一出來還沒有來得及看眼前的人,就感覺到四周的環境,灰濛濛的一片,不用說她也知道,現在所處的地方是陰間,於是她就開口說道:“主人,你是要把我送到陰間投胎了麼,我說過我不會去投胎的。”
“那個唐氏,我並不是送你投胎,你仔細的看看眼前的人,是否認識。”
而那舍其鬼王一見到唐氏出來後,竟然流下了幾滴眼淚,都說鬼是沒有眼淚的,但現在舍其卻是流了出來。
舍其更是上前一步,輕輕的拉着了唐氏的手說道:“姐姐,沒有想到我們一別竟然是魂魄相見,已經過去有一百多年沒見了吧。”
唐氏被舍其拉住手後,才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舍其來,這一看卻也是讓一驚,這可就是她的親妹妹,但她不知道爲何妹妹死得如此的年輕,鬼的模樣是保存在死的時候的,所以她一眼就能看出她妹妹是何時死的。
“妹妹,你爲何也……”唐氏的後半句沒有說出來,卻已經是淚如雨下了,而一會兒後,兩姐妹是抱頭痛哭了起來。
我和柳義在一旁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乾脆就靜靜的喝起了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