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ila很快離開,要回去處理菲縷賓國內的事情。
菲縷賓和東國不一樣,作爲一個崇拜強者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國家,他們的人民和領導早就把一切的擔子壓在了Sheila的身上,現在要附屬東國殺鬼隊,需要處理很多的事情呢。
方縱派人把Sheila送出國境,和王老走在總部的花園內……
“亞索真的逃了?”王老問。
“當然。”
方縱一點也不懷疑這種事情,他處理任何鬼物、妖怪,甚至是神仙,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基本上都是一次肅清,就算豔后和陰山鬼王那種最頂級的鬼物,也最多隨緣處理了兩次而已。
只有梟後因爲有慕容臻的幫助,讓他追了三次,這才收在麾下……
“我追殺亞索不是一次兩次了,而是很多次,早在美利堅就和他翻臉開戰。”
方縱笑着說:“亞索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他絕對不會栽在區區半件暗獄道器的上面,只是被我搗亂了一次,謀算失敗,被趕出了日本,可就算如此,我也不認爲他會束手待斃。”
“可是他逃了有什麼用呢?”
“沒用,只是活着就有希望,他不肯認輸。”
方縱的身形閃動了一下,在這個剎那已經離開殺鬼隊總部,到上京市的一家老店拿了招牌飲品,還丟下錢,又回到了原地。
他把其中一杯遞給王老,另一杯自己喝着:“日本的陰陽宗有一種秘法,可以剝奪自己全部的力量從而隱藏所有的氣息,亞索能夠得到風神宗的風神天刀,就一定少不了陰陽師的各種秘法,他應該不在附近了,已經離開了東南亞。”
“他會躲在哪裡?”
“整個世界都有可能,最有可能的是去美利堅尋找雪女。”
“爲什麼不告訴幽冥風?”
王老詫異了。
想當初,亞索拜入東國風神宗的門下,卻欺師滅祖,下毒毒殺了風神宗的掌門人。風神宗滿門英烈落得大貓小貓三兩隻的下場,到幽冥風站在方縱的這邊纔得到了多到不可理喻的資源傾斜,可以重新振作起來。
這種事情早就觸怒了方縱,按理說應該斬草除根,怎麼做都不過分呢。
方縱搖了搖頭,眼睛有些迷離了。
亞索是敵人,是一個他非常憎恨,但是也非常佩服的敵人。
他從來沒見過亞索這樣堅定的人,不斷的嘗試,不斷的失敗,可是再多的挫折都沒有讓亞索倒下,總是一直一直一直一直的爬了起來。——這樣的敵人雖然是一個壞道流膿的渣滓,但不得不承認,也是一個真正的梟雄!
“他如果不去尋找雪女的話,我不會因爲他變得無比弱小就輕視他,等我出關後會全世界的追殺他而後快。”
“要是他尋找雪女呢?”
“那他就還是個人,不是個冷酷到沒有弱點的畜生,看在這點溫情的份上,我給他兩個小時又有什麼關係呢?”
方縱當然不是放亞索一馬,而是尊敬雪女那樣的姑娘,略微一想忽的大笑了起來:“如此,就勞煩王老繼續做着咱們的總隊長了。”
“等等!我太老了……”
王老只說了半句話,就發現方縱走進了地火小世界,小世界也縮成一個小點徹底消失。
“這混小子……”他苦笑一聲,揹負着雙手走了。
方縱在菲縷賓的事情震懾了整個東南亞,幾乎所有的國家都派強者來訪,甚至有一些其它區域的國家也在百忙之中派人前來。
他們知道方縱的威能,卻沒能見到方縱本人,更不清楚很多對他們來說無關緊要的‘小事情’……
美利堅,一座典雅嫺靜的小鎮。
小鎮的建築是按照山與海自然形成的地勢而建的,正好是人字形狀,佈局於青山腳下,中間是聰明的小鎮人修建的寬廣的梯形廣場,廣場中間是帶有噴泉的魚池,數以萬計的魚兒毫無拘束的游來游去。
彼得把車開進小鎮,一下車便被雨中清冷的空氣襲遍了全身,精神爲之一振。
他戴着鴨舌帽,就好像一個普通的遊人一樣,感嘆小鎮嫺靜的氣息……
“哇,這雨……好吧,我特麼是來做正事的!”
彼得的實力越來越強,性格上也變得特別的‘活潑’起來,黑暗蜘蛛俠的力量是少有的會影響性格的力量,但是他並不討厭。“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我看死侍越來越順眼了。”他感嘆了一聲,走向小鎮西邊的方向。
小鎮西邊有一座教堂,在鬼氣和靈氣復甦的今天,教堂已經不供奉神明瞭,成了真正的人們心靈的安歇之所。幾個修女不再禱告,安靜的修剪雨中的花草,當然也不禁止婚嫁,以至於不少英俊的男子站在旁邊,對一名一頭銀髮的美麗姑娘大獻殷勤……
“哦,親愛的雪,你難道不知道我火熱的內心嗎?”這是個文藝青年。
“我只想陪在你的身邊,別的沒有關係。”這是溫情流的。
“看見你我再也不想別的姑娘了……”這是浪子回頭型的。
雪女一個也不理睬,慢慢的修剪花枝,教堂已經不使用十字架,她的掌心卻永遠抓着一柄,爲亞索祈福,也懇求蒼天讓亞索不再做出那種十惡不赦的罪行出來,最重要的是讓亞索可以活着。
她死死的抓着十字架,卻突然的,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方縱說,讓我給你和亞索兩個小時。”
彼得直接把話給說白了,卻把雪女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不過看到了你,我覺得還是讓我來給你幸福吧!”
“不要!”雪女連忙掙扎,但是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了,掙扎不開,眼看要被彼得‘啃’在臉上。
彼得滿臉怪笑,突然轉過身,盯着剛纔那個扮演‘溫情流’的年輕人。
“好了,演戲結束,該做正事了。”他饒有興致的說:“兩個小時你可以自己選擇,是和雪女相聚呢,還是選擇現在逃走?”
“你可以開始計算時間了。”
溫情流的年輕人身體中走出一個模糊的影子,正是亞索。
亞索的實力特別微弱,苦笑搖頭:“方縱說‘善惡終有頭’,我信了,然後……
我來這裡,就是知道他會給我一點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