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平亂了各國,終於在一個晴朗的雨後,統一了其餘各國。彷彿一切都是雨過天晴的樣子,彷彿一切都已經好轉的樣子。
那煙花江上,無數只五彩繽紛的船隻在上面飄蕩着。江心,最大的一隻船隻上,從那邊上掛着的綾羅綢緞便可看出,這不是一隻普通的船隻。
船隻四周,不知什麼原因,竟無其他一隻船隻敢靠近。獨那一隻貴不可言的船隻,在江心悠悠的飄轉着。
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
,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
如你默認。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一陣陣優美的歌聲從船艙裡面傳出,附和着邊上強有力的節奏聲,在這個魅惑的夜晚,顯得無限的誘惑。
“我們姽嫿姑娘,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兒個本大人有幸請得她來爲我們跳上一隻舞,那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呀。”船艙之內,一男子席地而坐。上身筆直着端坐在那,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樑,薄薄卻緊抿的脣,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姽嫿只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大隱隱於市的涼薄氣息。
而彼時的姽嫿,一攏紅衣,玄紋雲袖,席地而坐,低垂着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着琴絃,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擡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卻被那片耀眼的美麗所震撼。
“姽嫿姑娘的琴藝,真是越來越高超了。”低下的男人歡快的笑着,彷彿怕別人不知道眼前女子的名字叫做姽嫿一般。
月光打在琴兒身上,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姽嫿微仰着頭,神色靜寧而安詳,嘴角彎成微
笑的弧度,一隻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動作自然而瀟灑。如此粗俗的動作,若是別的女子做出來,恐怕是要貽笑大方了,可是在姽嫿身上,這粗俗的動作,彷彿也若那舞蹈一般,引人遐想。
“多謝誇獎。”姽嫿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面如敷粉,脣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船隻上的一羣男人,沒有一個能夠逃得過姽嫿的嫵媚眼神。
“聽聞姽嫿姑娘的舞蹈,人間難得一見,不知近日我們,可有幸一見呀?”下面的男人色迷迷的看着彈琴的姽嫿,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女子,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看了,都會心動的。
姽嫿緩緩起身,一襲紅衣在小小的船艙中旋了一個美妙的圈,“既是孫大人要求,姽嫿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姽嫿蓮步輕移來到男子身邊,她身上的紅裝卻是不如她本人的光芒。黑色的眸裡是不易察覺的誘惑和魅彩流轉、暗黑在眸中一直停蒂、她美麗得接近妖孽。那葉眉彎着、天然而成、且以微笑的角度存在着。
皮膚沒有那麼白、但是卻泛着透玉色的光芒、似乎像冬天的雪一樣、那麼光華皎潔。脣上是微微一點的脣彩、有如玫瑰一般嬌嫩、像是玫瑰一樣誘惑、她就是天地間最爲奇異的女子,她擁有魅惑君王的顏色、剔透光芒的雪膚、迷茫混合的氣質。
姽嫿口中的孫大人看得是神魂顛倒得,任姽嫿說什麼都只是一個勁的連連點頭。“好,好。”
隨着孫大人的點頭,曲蕩人心魄的簫聲輕揚而起,諸女長袖漫舞,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數名美女有若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姽嫿一身紅衣,如空谷若蘭般出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繡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
容。衆人如癡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
而姽嫿臉上那雙美目流盼,在場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約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看着衆人如癡如醉的樣子,姽嫿以袖掩面,朝着邊上的數名女子爲不可見的點點頭,示意她們動手的時間到了。
“不好了不好了,失火了。”孫大人一行人正如癡如醉的欣賞着眼前這美妙動人的歌舞,忽然之間聽見船艙之外的嚷嚷聲,頃刻之間亂做一團,像老鼠一般抱頭亂串。
“姐妹們,動手!”聲樂聲戛然而止,姽嫿隨同旁邊的數名舞女一齊停下。那雙流光溢彩的眼中魅彩流轉,美麗而修長的脖子仰得高高的,彷彿與生俱來她就是領導者一般。
“是。”邊上的數名舞女滿意的點點頭,放下手中的長袖,拿起桌上的金銀珠寶就往懷裡揣。今天本來就是孫大人舉行拍賣會的現場,爲了避免朝廷的查抄,他們特意選了江中這個地點來行事,沒有想到,正好中了姽嫿的下懷。這江中僻靜,就算出了什麼事他們想要呼救也是枉然。
三月的天,極爲乾燥。夜晚,江上的風更是大得不可思議,江中的船隻才起火不到一會兒的時間,便接着那勢不可擋的大風,已是之間竟燒透了整條船。從岸邊遠遠看去,就像一艘火船一般,染紅了半邊天。
“來人了,救命呀!”孫大人在那燒透的船頭,看着岸上熙熙攘攘的人羣呼救道。可惜,一是那火勢太猛,二是那船隻距離岸邊太遠,纔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人們就只看見被火海包圍的船隻,以及那被火勢吞噬的孫大人等人。
百姓之中,一邊爲那數條人命可惜着,一邊又不禁在心中暗自慶幸着,那坑爹的孫大人,終於得到自己該有的報應了。
“讓開讓開。”人羣還在歡呼和悲痛兩種複雜的情緒中糾結着,遠遠的,一隊身穿官府捕快的隊伍急速而來,撥開人羣,迅速將岸邊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