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的店,三途從府中失魂落魄的來到酒樓,本想在酒樓放鬆一下,卻是讓他聽到了一個更爲震驚的消息。
“唉,你們知道嗎?”才踏進大廳,便看見幾個客人圍在一起津津樂道的聊着天,本來他們的對話三途是不屑於聽的,但是在聽見對話之中的主角之後,三途的腳步頓了下來,“你們知道嗎,那個六扇門的扶蘇,現在不得了了。”
三途的腳僵在半空,半晌之後終於收回來,看着正在八卦的客人,走上前去,“哥們,都在說什麼呢?”
幾個客人聞聲回頭,看着出聲的男子。披了芙蓉錦繡織的寬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
鳳眸星目只輕輕一掃,幾人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隨他眼波流轉而起伏跳動。修長的手指持了一隻翠青龍鳳酒杯,酒色瑩如碎玉,明晃晃刺痛姽嫿的眼,不得不把視線下移,發覺他那雙裹了素襪的腳露在袍外。它靜靜縮於一隅,仿若纖細無骨,卻勾起人心底裡的愛憐。
一頭烏黑的長髮慵懶地披在身後,纖細高挑的身材在紫色的綢絲紗衣下越顯得單薄。狹長的鳳眼不帶任何感情,秀氣直挺的鼻子加上一張性感的薄脣,無情。驚世駭俗的容顏,讓人不敢輕易偷窺,彷彿看了一眼便會沾污他的美。這人究竟是男是女呀,此時幾人的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
“我是這家店的老闆,剛纔聽聞你們在說故事。我這人最好故事,有什麼有趣的故事不妨說來聽一聽,今天你們的酒水全免。”三途本着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想法道。
果然,幾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原來是老闆呀,快請坐。”
三途坐下,看着一臉微笑的幾人,“不知幾
位大哥剛纔都在說什麼呀?”
“你還不知道呀,就是那六扇門的扶蘇咯,前些日子才傳言他貪贓枉法,現在搖身一變,變成下一任皇上的接班人了。”幾人搖搖頭,顯然對於這個消息是極爲不滿的。
“你們吃好喝好,今天的酒水全算在我頭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三途聞言,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他得趕快將這個重磅消息告訴扶蘇。
幾人看着匆忙離去的三途,一陣疑惑,“這人幹嘛這麼關心六扇門的事呀?”
其餘幾人搖搖頭,“誰知道了,不過有一頓免費的酒水,還是很不錯的。”
“誰呀,不長眼睛。”三途纔出門,便和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擡頭一看,眼前的人一襲玄色官服,衣領處繡着赤火之紋,衣領直到耳下,從中間分開,銀絲串聯而成的細鏈在領間穿梭,露出裡面層疊的衣衫,同色錦緞繫於外袍之上,赤紅的綬帶綴着同色的瑪瑙,走起路輕輕地晃盪着,羅袖微垂,無端在這份英氣中又夾雜着一絲嫵媚,煞是動人。
那一頭黑亮垂直的發在風中肆意的飛舞着,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你怎麼來了,大家都在議論你呢。”回頭看了看那幾個還在的客人,壓低聲音道。
扶蘇一臉怒氣,一路走來人們都在說着他的事,他自然也是知道了。“跟我上樓。”邁步朝着二樓走去,示意三途跟上。
“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看着先上樓的扶蘇,三途抽搐着嘴角道。
“準太子,現在感覺怎麼樣?”進了房
間,三途打趣的道。
扶蘇瞪了一眼三途,沒好氣的道:“都到現在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三途吐吐舌,“彆着急呀,我知道這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消息,想要置你於死地,可是你越着急,不是越容易中了別人的圈套嗎?”三途淡淡的道,經過剛纔上樓的那一段時間,三途已經猜想到了無數種可能,然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想借悠悠衆口堵死扶蘇全部的退路。
扶蘇皺眉,“我知道,而且我也差不多猜到這背後的人是誰。”劍眉微皺,這背後的人顯然是想置他於死地呀。
“你知道?”三途挑眉,他才猜到有人要陷害扶蘇,扶蘇就猜到是誰了?
扶蘇點頭,“也只是猜想,不過八九不離十了。”
“那接下來你怎麼辦,現在各方勢力都盯着你,你要是繼續坐在這個駙馬的位置上,早晚被人給弄死呀。”三途好心提醒道。
扶蘇嘆息,“所以只好放下這個駙馬的位置咯。”凡事有利也有弊,放下這個位置雖然失去了很多優勢,但是同時也減少了很多對手。
想起那個傳聞中愛戀扶蘇的晴皖公主,奸詐一笑,“如果你能成功退婚再說吧。”
扶蘇揉着頭,知道三途所說是什麼意思,不確定的道,“應該能吧。”
晴皖從念雲宮中直接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寢宮,一進宮便反鎖了房門,不讓任何人進來。
“公主,你開開門呀。”門外無數的宮女太監守在門口,着急的敲着門。
晴皖在屋內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只是一個勁的哭泣。
門外的宮人看着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公主,沒有辦法,只得先去找皇上皇后想想解決的辦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