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 進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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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從無緣真人的遺稿中,已經得知了陣眼這種東西的妙用所在。他之所以敢在這個場合下,把身上所帶的陣眼顯露人前,一方面是爲了威懾柳孟辰,另一方面也是爲了顯示出他的富有。

最後一點,也是許寒一直想要展現的,因爲他深深的知道,自己跟柳夢琳的感情之路。並不像他所認爲的那樣簡單。柳夢琳身在這樣一個豪族中,一些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這一次如果自己就這麼灰溜溜的從柳家出去,恐怕將來就更沒什麼話語權了!,

許寒看着柳孟辰那神sè間充斥的恐懼之意,心中大快。他心中冷笑一聲,哼!現在知道害怕了吧,剛在幹什麼去了,竟然還要跟我比試,要不是看在你是心儀大哥的份上。我非得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柳孟辰一雙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不敢相信許寒真的能夠拿出這麼多的陣眼來,這可不在他的預料之內。貪婪的顏sè,頓時浮現在臉龐上。那眼神中充斥着無盡的貪婪,似乎要把眼前那琳琅滿目的陣眼,給全都吞到腹中。

其實也難怪許寒會如此生氣,畢竟剛纔這柳孟辰的所作所爲也着實有些太不厚道了,不單單一點面子也不給許寒,還想盡辦法的要羞辱許寒。許寒隨身攜帶的這些陣眼,都是從無緣真人的秘境中帶出來的,一直存放在空間錦囊中。所以此時纔會絲毫不費時間的快速拿出來。

柳孟辰的吼聲,頓時在院子裡響徹開來。沒過多久,便有一位僕人飛奔了過來。因爲這是在內院。一般沒有僕人在這裡,剛纔許寒進入這裡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其他人。這僕人一臉慌張,生怕惹怒了這位‘小霸王’。

柳孟辰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聽清楚了嗎?誰也不許進來!”

這僕人神sè間有些畏畏縮縮。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如果是可聞少爺要出去呢?那又該怎麼辦呢?大少爺。”

柳孟辰神sè傲然,一臉不屑的說道,“那也不能!你沒聽見我的話嗎?”這些東西。要是消息走漏了,說不得還真能把柳家的長輩也引來了,到時候即便是賭鬥贏了,分到自己手裡的能有多少?還有。當着長輩的面,這小子還輪得到自己殺嗎?

柳孟辰早有了一番打算了,一會殺了那小子,賭鬥一結束,馬上把這些陣眼賣掉一部分,私吞一部分,然後纔給家族上交剩下的。

“我說,許寒,你乾脆把包裹都打開來吧,一個個的打開。一個個的給我們驗證。你要攤到什麼時候?”柳孟韻已經按捺不住那顆受了一次次摧殘的心了,嗯?不驗證了嗎?許寒先是一呆。見衆人都沒有反對後,才笑了,讓林敏林曉也把兩個包裹完全打開,再把自己的這個包裹完全攤開了。裡邊,果然全是陣眼!

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只見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堆積在一起,少說也有八十個了!要是都是地階以上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氣,這是鄉下小子的家底?不會是哪個大門派、隱世大家族出來的弟子吧?乖乖,沒事裝的那麼低調做什麼?連包着陣眼的包裹都是土不拉嘰的,這不擺明了非得讓我們瞧不起麼?

柳孟辰在深深吸了口氣後,那原本心下的想要殺了這小子的想法。也轉眼間就動搖了,這小子,不會真的是哪個大家族的弟子吧?不然哪來那麼多高階陣眼?我說,這小子就算是陣法師,也不用這麼恐怖吧?這出個門而已,都帶了多少個陣眼了?柳孟韻暗暗咋舌道,他終於有點‘明白’那天晚上,那個化神修士爲什麼會栽在許寒手裡了,看樣子。這小子厲害的不是修爲啊,他都忘了,許寒可還有藥師和陣法師雙重身份了。

柳孟韻此時隱隱約約的已經想到了,那天晚上,那個叫什麼歸名煙的傢伙,一闖進去,就直接鑽進扎堆的陣法裡面了,然後是一顆顆詭丹砸下。最後在悲憤絕望之中,使出了壓箱底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絕招,重創了許寒,然後才很無奈的倒下了……幸好剛剛柳孟辰那頭豬替自己跟許寒約鬥上了啊,要是許寒用對付那個化神修士的手段往自己身上用上兩成,那最後,自己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這麼多陣眼?這小子不會是哪個大家族或哪個超階大門派的弟子吧?”旁邊一衆介弟子抽氣道。

“你缺心眼啊,當然不可能!一個大家族或是超階大派的弟子就有可能沒事帶着一堆的陣眼嗎?再說了。大家族或是超階大門派的弟子也不可能只帶陣眼出來吧?分明是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不知道從哪裡撿的了,真是老天不公啊!怎麼我就沒這個運氣了?”在後邊圍觀的柳家的旁系弟子頓時反駁道。

這樣的情況,倒是讓柳孟辰一下子清醒過來了。是了,就算是哪個大勢力的弟子,也不可能兜着一堆的陣眼出來的啊!好運的鄉巴佬啊,不過,你的好運就到此爲止了!過了今天,這些陣眼,全都是我的!

“小子,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這麼多地階陣眼的賭注,我暫時還沒有。不過,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可以邊賭鬥邊讓人去籌集資金,我這裡總共有三十顆高階一品獸核和三十萬的金幣,足可以抵得上你三十個地階陣眼了,就先壓在這裡,等賭鬥完了,我讓人籌集的資金也齊了,你看如何?”柳孟辰目光閃動,和這鄉巴佬賭鬥時間長一些,東西多放在這裡久一些,就多一分讓長輩們過來的危險!

許寒並未如柳孟辰的意願同意了,而是微微笑着搖搖頭。不同意嗎?

柳孟辰心下一沉,這小子這一招,果然狠啊!只要自己拿不出相應的賭注,他就可以把賭鬥時間拖延下去,等到了度鬥契約裡既定期限的rì子。違約的就不是那小子。而是自己了!

不過。就算如此又如何,大不了自己吃點虧,把柳家長輩請來,這樣一場比賭注。足夠讓他們替自己拿出賭注了,頂多就是有哪些長輩在,只能rì後再尋機會幹掉這小子……“許寒當然不可能同意!你也不想想,他什麼身份。會拿那麼多陣眼出來?”柳孟韻得意笑道。

“那是什麼身份?”柳孟辰心下一沉,凝聲問道。難道這小子還真有什麼身份?

“許寒可是陣法師,難道他腦子進水了拿出一堆的無量明鏡,放在這裡做賭注?當然拿來跟你比鬥用的。”柳孟韻放聲笑道。這一堆的陣眼,全是地階以上,足夠那小子豎着上比鬥臺,躺着讓人架出來了。許寒還是藥師的身份,要不要也一併和柳孟辰那傢伙說了呢?

柳孟韻想了想,最後還是算了,指不定一會許寒還想用一些詭丹yīn柳孟辰呢。自己說了豈不讓許寒露餡了?

然而許寒這話剛剛說完,原本還微微笑着的柳孟辰面上明顯一滯。他就那麼像腦子進水的人嗎?陣法師?這小子纔多大年紀,已經是鬥師階修爲了,還有一個陣法師的職業?

柳孟辰先是一呆,繼而覺得後背發涼了!眼前一堆的起碼是地階的陣眼,要是都是這小子刻畫的,豈不是說,這小子的陣法造詣也是極高了?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哪一個陣法師上比鬥臺後,會用自身修爲對敵的?

柳孟辰這時候再看到眼前的一大堆陣眼時,竟是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就算這些陣眼全都只是地階低階的陣眼,用在自己身上。只要三十個,不,是三十個,甚至更少,絕對能把自己的鬥勁以及身上的全部家當都消耗殆盡!

“小子,你真的是陣法師?”柳孟辰語氣中,明顯有了濃濃的忌憚。全大陸都知道和一個同等階修爲的陣法師爲敵,尤其是隨時帶了一堆刻畫好的陣眼的陣法師爲敵,絕對是找死的行爲……許寒點了點頭。這個在柳家上一輩人當中,知道的人應該不少了,沒什麼好隱瞞的。

“柳孟辰,你沒想到吧,許寒可不僅僅是符文陣法師,而且還是三品化神的陣法陣法師!現在剛剛進階到鬥師階修爲,估計不久就是四品陣法師了。”柳孟韻肆無忌憚的大笑道,心中更是高興萬分。爲什麼不比啊!現在是絕好的機會,我看你還跟我搶嘛!現在你就去好好嘗一下陣法師的滋味吧!

旁邊衆人此時卻全都驚訝了。一個個在心中嘆道,三品,還化神的,而且是符文化神陣法師!此時圍在周圍的所有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化神的陣法師啊,還難得是品階這麼低的化神陣法師,現在在講武堂呆着的。幾乎都是年輕一輩弟子,在柳孟韻喊完話後,就再也忍不住目光冰冷無比的看向了許寒,就是柳孟辰身後的幾個貴介弟子也不例外了。

化神的符文陣法師啊。可以想見,要是和他關係弄好了,自己的隨身兵刃豈不是就能提上幾個品階,晉階成化神法寶了?化神的法寶,哪怕是黃階化神下品,全dì dū也沒多少啊!

甚至還有不少自認豔壓羣芳的貴族少女已經開始對她們剛纔還覺得老土的許寒頻頻送秋波,似乎這一時間,都忘了許寒的對象可是號稱dì dū最漂亮的明珠之一的柳夢琳了。這也是他的福氣啊。

許寒此時頗爲無語的看着柳孟韻,你sāo人sāo人你自己去。我是什麼階別的陣法師用得着大肆宣揚嗎?幸虧這廝還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只能陣法到化神法寶是因爲以前給自己陣法的。也只有黃階化神法寶而已,而且一個月的提升,現在也已經能做到半化神了。要是讓這個大嘴巴的三哥知道逍遙子前輩的無量明鏡記錄中,有能將化神法寶陣法到太古階的影像,還讓自己學會了。

許寒想到這裡,再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以後不管陣法還是丹藥造詣到什麼程度了,這個三哥絕對不能知道!陣法師,還是三品的化神陣法陣法師!

柳孟辰且不說一會要面對許寒面前的層層疊得的陣眼,就是這小子的化神陣法陣法師的身份,就足夠讓柳孟辰後悔了,就算這小子一會能看在心儀妹妹的份上。能讓自己輸的有點面子。可一個潛力無窮的年輕陣法師啊。就這樣讓自己得罪的死死了。

柳孟辰眼珠亂轉,看着眼前那堆陣眼,又一次冰冷起來,再看許寒時。已經充斥着冷意,反正已經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慘一點!就算這小子背後有一個強大的陣法師,只要自己留着他的命。那個陣法師能拿自己怎樣?化神的陣法師又如何,等贏了這場,拿下這些陣眼,別說鬥士階化神武器,就是鬥師階化神武器都有了!

“你確定,你真的不用這些陣眼?”柳孟辰沉聲問道,心口不可抑制的劇烈跳動!他千萬要說確定!

“嘿嘿,我也不敢確定。”但是此刻的情況許寒卻是讓他失望了。

柳孟辰一臉憤怒的道,“哼!你居然敢耍我?”可這小子別說是說不確定,就是直接說我玩你。他柳孟辰也拿他沒任何辦法。

許寒神sè不變,風輕雲淡的說道。“呵呵,雖然我不敢確定,但我也沒耍你。要我不用這些陣眼,把它們都拿去做賭注也可以,甚至我還可以把身上剩餘的陣眼拿出來。不過,這就相當於我最大的贏你的資本沒了,所以,同樣的,你也只能用本身的修爲和比鬥臺下面的武器和我比鬥,其他的,比如靈符、飛劍彪之流,全都不能使用,包括身上的特殊裝備一類防禦物品。”

柳孟辰聽到許寒如此回答,心中頓時升起一抹高興。看來這個傢伙剛纔所出示的陣眼,也只是隨便拿出來的,他並沒有掌握陣法的jīng髓所在,既然如此,自己的勝算豈不是大了很多?

柳孟辰此番所說,倒也是合情合理,畢竟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經是不需要太過在意一些東西了,只要把握好自己的進程,那麼就一定能夠突破進入化神境界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這麼辦了。

黑暗魔淵,自古以來就是修士界的禁地,這裡是每一個修真之人的夢魘之境。**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想要獨自來這裡。那麼無疑是自討死路。

許寒這一次,之所以能夠安然無恙的進入此地,最爲重要的就是,他通過“黑暗甬道”之時,沒有落入到那凌亂的風旋之中。那個風眼就是通往此地的第一道困難,只要通過這一道困難,那麼後邊的道路也將會變得異常簡單起來。

這一番歷險真是可以用大起大落,峰迴路轉來形容。起初,正道盟內的這些人,恐怕讓許寒進入此地,也是想利用許寒身上那五行靈環的威力。畢竟這裡實在是太過危險了。沒有十成的把握,任誰也是不敢獨自來到此處的。

從yīn陽門腹地出來以後,衆人經過了短暫的休整。就分道揚鑣了,許寒這一次的收穫不可謂不豐富,不單單是得到yīn陽門的上古傳承之寶,yīn陽魚。更是在這場歷練中,明確了自己將來要走的道路方向。

靈魔雙修,毫無疑問是修真界寥寥無幾的修煉方式了。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少有人會再去修煉這兩種修煉方式了。許寒在這一點上,就是一個怪胎。他的經歷,如果要是訴說出去,那絕對是會引起很多人的震驚的。

靈狐在許寒的腦海中,已經有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在yīn陽門的傳承之地中,靈狐只是稍微指導了一下許寒破解符篆陣法的方法,那個陣法畢竟是吳金的jīng神所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那個陣法上,當然是很爲厲害的了。

許寒現在回憶起,在傳承之地那一場驚心動魄的爭鬥,心中還是難以制止的激動起來。這次的經歷,真的是可以大寫特寫,大書特書了。如果要是這個時候,張仲奇在這裡的話。那麼許寒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經歷告訴他。

能夠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分享給自己最真摯的好友,想想這樣的事情,來的就讓人感覺到溫馨。許寒自問不是一個冷血之人,雖然他平常所表現出來的是那麼的

這邊柳夢琳家族的一衆人,紛紛向許寒投來鄙視的目光,那眼神中的調侃之意,很是明顯。似乎也是想表達出一些蔑視的態度,然而這樣一來。似乎也是讓他們立於失敗之地了。

男人之間的爭鬥。總是來的很快。來的那麼無聲無息。甚至連一個眼神、一句挑釁的話語都不用。兩人只需要一個女人的笑容,這場爭鬥,就會變成你死我活。

許寒雖然一心想要給林家一個好印象,但此時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了。人家都已經欺負上門了。難道自己還要強忍下去嗎?這樣的行爲,許寒自問還做不到。就算這個人是柳夢琳的堂哥,他也不會屈服!

柳孟明雙眼中充斥的醋味,是那麼的明顯。這也讓許寒的心中稍微有些不舒服,畢竟柳夢琳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許寒冷冷的看着柳孟明,腦海中卻是在跟靈狐迅速交流着。幽藍石碑上的靈氣快速流轉着,靈狐頓時顯現出了魂魄體狀。

靈狐蒼老的聲音在許寒腦海中響起,“唉呀,我說又怎麼了。許寒。這個時候叫醒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咦?這是怎麼回事……”話還沒說完,靈狐就四下打量起場中的情形。這個場合很詭異啊。幾人都是默默無聲,好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許寒沒有理會靈狐的打趣,他現在有很多問題要問。身邊跟着這樣一個‘萬事通’,有時倒真是省了許多麻煩。許寒急聲問道。“靈狐。別說廢話了,現在麻煩來了。看見眼前這個人了嗎?他是要跟我比試!”

靈狐譁然一聲,“什麼。又比試?我說你小子啊,能不能安穩兩天啊,你恢復身體,這才過了幾天啊?那奚舜城,你忘了你是依靠運氣才活下來的啊!你現在渾身上下,靈氣又有多少啊?真是不怕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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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聽到靈狐的話,心中也是涌起一陣無奈,靈狐說的話都是事實,雖然難聽點,但他說的也都是爲自己好。確實上一次奚舜城之所以沒有勝過自己,很大一程度上,都是因爲自己雙手齊發鬥技的絕學。而這一次,顯然柳孟明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許寒揮揮手,打斷靈狐的嘮叨,低聲問道,“靈狐,不用多說!我問你,現在你能用秘法,讓我恢復原來的靈氣嗎?”

靈狐啞然一笑,“我說,小子,你是不是瘋了,恢復靈氣?虧你說的出口,這靈氣是你說恢復就恢復的嗎?你躺在牀上這麼多rì,如果不是老夫每rì爲你疏通筋脈,你能這麼快的活蹦亂跳嗎?”

靈狐打量了場中的情形之後,就已經知道許寒心中的想法了,他只是有些不高興許寒這個瘋子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爭風吃醋,都爭到人家哥哥身上了。如果要是讓柳丫頭知道了,還不知道該怎麼傷心呢?

許寒擺擺手,沒有讓靈狐繼續說下去,“你快些吧,就用上一次那樣的辦法,一會兒要是真動手了,我也好有個準備,如果沒有動手,到時再把靈氣還給你!”

靈狐其實不想這麼做,把靈魂類的靈氣輸送到幽藍石碑上,雖然能夠爲許寒所用,但是他自己卻是要受一些痛苦。上一次能從奚舜城手中逃過,很大一程度上,就是因爲靈狐的臨機應變,才使得許寒堪堪避過一劫。

靈狐雖然無奈,但也只能照着許寒所說的去做,誰讓他現在是自己的宿主呢,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許寒一邊跟靈狐進行着靈魂對話,一邊盯着柳孟明。

只見柳孟明不動聲sè的點了點頭,但他的心中卻是已經按捺不住歡喜了。畢竟現在能夠在自己佔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進行戰鬥,那麼勝算又將會多幾分了。

哼!真是井底之蛙,不用又怎麼樣呢?難道你以爲憑你剛剛晉升成金丹層次的修爲,還能擊敗一箇中階的金丹高手?柳孟明冷冷笑了,一件件將身上的裝備、高達大金丹階的意念鬥符,還有十來顆飛劍彪取下,交予身邊的一個僕從,沉聲笑道:“我已經全部取下了。你說話可算數?”

許寒當即也將後手伸進懷裡,又掏出兩個陣眼放在一邊。之後兩人才同時向兵器架走去。

柳孟明卻在這時,忽然壓低聲音冷冷笑道,“哼!小子,想知道爲什麼林家那麼多人,救我非要針對你麼?”

“那這又是爲什麼呢?難道僅僅是因爲剛纔我們兩人爭端嗎?再說你我二人素未謀面。依我說。咱們之間的仇恨。卻是來的太沒有理由了。”許寒眉頭一皺。後手不動聲sè伸進懷裡。

柳孟明好像已經陷入了瘋狂,面sè猙獰的笑道:“爲什麼?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居然一來就把我可愛的堂妹的第一次給奪了!這半個月來。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腳底下,狠狠的蹂躪幾遍,然後在要你的命之前,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即便是現在。你是陣法師又如何?就算你身後真有什麼高品陣法師的師傅或是長輩。也得小心着。我一會會不會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面弄沒了!至於我那堂妹,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讓你看着我和我美麗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來,他就算有高品的陣法師做後臺又如何?只要不是陣法大宗師階別的人物,別說把他弄殘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頂多就是領家族責罰的時候領的重一些罷了!

至於許寒的後臺會是陣法大宗師?全大陸誰不知道,陣法大宗師只有一個,而且還不是靈柩帝國的人。聽着柳孟明肆意yīn冷的笑意。許寒只覺得一陣刺耳,我說他哪來那麼大的殺意呢。這個禽獸,居然連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許寒又悄然將後手抽出懷裡,只是冷冷哼一聲,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隨意在兵器架上挑了兩把金丹階前期長劍別在自己身後。就自顧自沿着階梯上了中型比鬥臺,冷眼看着前邊。雙手持前期利劍柳孟明。

柳孟明大聲問道,“小子。可以開始了吧?”

柳孟聞一時間,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會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階藥師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過了他使用詭丹時的場面,他還真得哭死!

許寒眉頭一揚,長劍出鞘直指着柳孟明。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你就放馬過來吧!

“這小子,還真託大啊!”

“不會真的跟可聞少爺說的,是腦子進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爲不如孟明少爺,竟然既不用陣眼,還敢讓孟明少爺先出手?”

“哎呀,這小子真是太託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學習陣法學的腦子的壞了!”所有原本還打算跟許寒套套交情,rì後好求許寒給他的兵刃陣法的,都忍不住搖頭了。

衆人心中都是升起這樣一段心思,這個小子看樣子確實是在裝啊,此時所有人中,唯獨柳孟聞似乎還很期待的看着許寒,而且還一副絕對是許寒穩贏的樣子!

此時衆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問,難道這個小子,還另有什麼底牌不成?站在柳孟聞身邊的幾個少爺小姐忍不住眉頭一跳,要說在場的衆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這位可聞少爺了,指不定,還真有玄機了!不用陣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還敢讓我先出手?這個傢伙是yù擒故縱還是裝神弄鬼?

柳孟明額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認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內,我要讓你躺着出演武場!”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劍輕輕點地,比鬥臺堅硬無比的崗岩石板竟也一塊塊碎裂開來,在柳孟明利劍揮舞下,化作一道道飛鏢向着許寒疾shè過去!

只是僅僅第一擊,柳孟明的利劍中就飽含了最鋒銳的金屬xìng元素!金屬xìng的鬥勁嗎?許寒也第一時間長劍出鞘,同樣劍尖輕點,不過卻是幻化作無數長劍劍影,也不見使出屬xìng鬥勁就直接將所有飛鏢攔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擊的攻擊就僅此而已了嗎?看情況,這種情況是遠遠不會發生的。

也許這對付這個陣法修爲很強的小子,所謂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餘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搖頭嘆息了,誰都知道,那堆飛鏢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飛鏢過後,就使出了金丹階黃階戰技,而且連屬xìng鬥勁都用上了,這時候已經是即將衝到許寒面門,可這小子剛剛竟然在飛鏢上面浪費時間!柳孟明的利劍是直接朝着許寒下體去的。一些小姐已經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漸漸露出了一絲yīn冷的笑意。雖然這一下失手。確實失手的很離譜。但是在比鬥臺上,再離譜的事都有可能發生不是嗎?很快,我那可愛的堂妹就會發現,她選的男人已經不能夠帶給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爲利劍穿越過許寒那可笑的劍影。即將擊中許寒時,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槍尖處傳過來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覺!自己的金丹階黃階槍戰技竟然是沒能突破這小子的防禦。黃階槍戰鬥技也突破不了這小子的防禦,這種情況。可是他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震驚!此時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劍,他居然也能感受到從槍尖處傳至的強大之極的壓力,只是槍尖與長劍接觸的那一剎那的衝擊,柳孟明竟是差些無法站穩!不好!

柳孟明還來不及驚駭,眼角餘光處。一抹寒光晃過。情況還是轉瞬即變!不過柳孟明卻依舊仗着他中階金丹的修爲迅速將頭壓低,躲過了這一劍,不過腦後的髮束和髮簪卻是給削成兩截了。再次擡起頭時,柳孟明竟是成了亂髮披肩!

此時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問。許寒剛纔到底是用了什麼戰技?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因爲大家都在聚jīng會神的盯着場中觀看。

有這麼強悍隱蔽的劍戰技,難怪可聞少爺剛剛會是一臉的胸有成竹的樣子了!柳孟聞身邊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頭看了柳孟聞一眼。卻沒想到,他們都胸有成竹的可聞少爺這時候居然也是一張嘴合不攏了。

這小子。原來真的如小妹說的,不止是陣法和煉丹厲害啊,剛剛那一劍。這麼近的距離,自己一個金丹。又是旁觀者,竟是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時候把劍刺出去的!而且剛纔許寒使出那一劍是。給自己的感覺竟是許寒就是那把劍一般!要是剛剛面對那一劍的是自己,只要這小子不留點情面,最好的下場也是跟柳孟明那個傢伙差不多了,那一劍,好強大的一劍!

柳孟明這時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驚駭,長髮下,比鬥場外的人或許看不出來,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剛纔沒直接刺中頭皮,可那凜冽劍氣卻是將自己頭皮劃破了!而且剛剛那一劍,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過去的,卻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失去了準頭。

場中譁然一片,如果說剛纔還有人認爲柳孟明能夠輕鬆解決許寒的話,那麼現在他們一定會心急的想要收回這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衆人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啊!震驚,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爲許寒剛纔的那一擊而喝彩。許寒沒有理會衆人呆滯的眼神,他現在好像是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在這個時候,似乎周圍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彷彿只剩下了柳孟明還有那無盡無邊的鬥技。

許寒本來的打算是想用一個普通的招式,來施展出從靈狐那裡借來的龐大靈氣,這樣也更加能夠讓柳孟明輸得心服口服,因爲在現在看來,畢竟還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響着戰鬥的最終走向。

許寒自問不是一個有婦人之見的人,所以他不準備如此輕易的放過柳孟明,他當然沒有義務,也更沒有時間去告訴柳孟明那個道理,那就是不能帶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個人。釀成這次禍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對許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爲有柳夢琳的存在,所以纔對許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歡他的堂妹,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爲許寒跟柳夢琳的婚事,讓的他的這段感情,變得越加的沒有希望起來。

這纔是他所無法接受的,不單單是因爲許寒本身所展現出來的巨大實力,也是因爲柳夢琳所對許寒表露出的殷殷情義。

這纔是最讓柳孟明所無法釋懷的,試問要怎樣讓一個女人的心裡融進另外一個男人呢?相想必這個問題,也只有上天來告訴他了。所以今天他纔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跟許寒來一場正大光明的戰鬥。

另一件是總有天雷山弟子想找丫頭們做雙修伴侶。許寒不聞不問只當看不見,他不想幹涉丫頭們的生活,三十四個姑娘。從半大孩子開始和他在一起生活數十年。有時候他會認爲是自己耽誤了她們的生活。不能隨心所yùzì yóu自在,所以有人追求從不攔阻。

天雷山弟子見許寒不反對,追求之心更加踊躍,得了漂亮女子爲伴還可以快速增進修爲。兩利並一的天大好事,哪能不積極?問題是沒有一個丫頭同意,內院大門始終緊閉,避免和他們接觸。並慫恿宋雲翳去罵許寒。

丫頭們身邊四個男人除去不空小和尚不說,許寒英俊心善,方漸清秀聰明,張天放高大豪放,都是一等一的帥氣瀟灑人物,本事了得。終rì和這等人物相處,別人想入法眼也難。而許寒不管不顧聽之任之的態度讓她們有些不高興,別說是一起相處這麼久的大活人,就是豬啊貓的鬧點事出來,也該問一下吧。

宋雲翳便通知許寒。別胡亂做媒人。許寒有點兒鬱悶,我什麼時候做媒人了?

除去這兩件事。rì子還算過的平靜悠閒,平靜說的是終rì苦修的一大堆人,悠閒就倆人,一個叫許寒,另一個叫張天放。雪山上八百多人,大家都努力修煉,只他倆沒事就出去溜達。在修真界中,張天放是前所未有的懶;許寒雖不懶,只是單純不想練功,成天帶着四隻狗在雪地上轉悠。

這一片雪原只有雪,雪下深挖還是雪,沒有活物生存,連樹都沒有。許寒有時會興起再往北看的念頭,看看那裡是不是也只有雪。

時間是最經不起揮霍的東西,晃晃悠悠過去二十年。許寒在雪地裡溜達夠了就坐在山門前發呆,放眼四望白茫茫一片,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張天放曾跟別人嘟囔過:“這孩子傻了。”沒人理他這茬。而張天放在揮霍了幾年光yīn後,終於感覺到無聊發瘋,沒人陪他玩,沒人和他說話,四野只有雪,沒有任何遊玩的地方,不得已主動修煉起來,把練功當成遊戲來做。

宋雲翳成喜兒隔斷時間會來看看許寒,吃點兒喝點兒說笑幾句,然後回去繼續修煉,她倆不願做累贅。許寒只是靜靜呆着,這是他曾追求過的平靜生活。可是真這麼過了,感覺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太平靜了,好象死掉一樣。

二十年過去,天雷山弟子遴選掌門。原本應該很熱鬧一件事,被許寒搞的無聊之極。他整rì閒遊發呆,腦子裡胡亂琢磨不停,將滿門七百七十三名弟子琢磨個透透,依實力心機爲人輕易選出人選,一言定之。

他做了決斷,自然無人反駁。弟子們雖各有意見,卻不敢妄提。許寒目光掃過,將衆人表情收入眼內,淡淡道:“選掌門不是選第一高手,若瑞元良德有污,可告之於我,必殺之。”

瑞元就是他選定的天雷山掌門,二十年前築基頂階修爲,二十年後憑藉大量丹藥,硬生生修到結丹高階修爲,實力增長快的嚇人,連當初的方漸都不能與之比較。

不過那時方漸沒有丹藥幫忙,自從認識許寒服用進階丹以後,數十年間修爲連跳三級,升到結丹頂階修爲。而這二十年過去,實力同樣得到提升,他結嬰了。結嬰之rì,異光頻閃,天降吉兆,大家都很高興,不過許寒瞧着有點別樣感覺,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命,我結嬰要遭雷劈,他就沒事。

在這二十年裡,大家修爲都有提升,唯一一個沒進階的人是許寒,連張天放那隻豬都不小心進階了,修到結丹頂階境界,實在是讓人不平衡!宋雲翳成喜兒雙姝並進,和張天放同樣修爲。丫頭們和一衆天雷山弟子統統結丹,從初階到高階修爲不等。按常理來說,這是股不小的力量,甚至應該說是強大,八百多名結丹修士,擱到哪個門派也不敢小覷。不過許寒偏是沒這個感覺,見多了元嬰修士,再看別人總要差上一些。

選定掌門後,許寒開始忙碌,將伏神蛇最先蛻掉的數百張皮拿出來給大家煉器。這一次是真正的大手筆,天雷山弟子七百七十三人,一人一件白sè法袍,一人一柄銀sè法劍。其中加入各種珍稀材料,比如五靈jīng,比如煉神谷得到的黑sè堅硬礦石等。

丫頭們也換了裝備,除去法劍法袍外,還給她們煉製出一堆樂器,嚴格來說是法器,以頂級白玉結以蛇鱗煉製,每一件使用方法不同,法術也不盡相同。許寒耗費心思學會的樂器製作方法總算沒白費。

至於張天放幾人,許寒取唯一那條伏神大蛇的蛇鱗煉製四件防護法袍,宋雲翳、成喜兒、張天放、方漸人手一件。攻擊法器還是法劍,用煉神谷的堅硬黑石給方漸煉一柄劍;張天放有鬼刀不去管他;宋雲翳成喜兒是銀劍加樂器法寶。小和尚不空最省心,啥都不要。

如此一番折騰,給大家來個集體換裝,天雷山弟子無比欣喜。而後數年熟悉使用法器,修爲再高法器再好,也比不上使用巧妙。大夥兒各依功法練劍,同樣的劍練出萬般境界。許寒瞧着有些亂,將兩儀劍陣一併傳給大家,讓他們配合使用。

直到三年後,大夥練得差不多了,許寒叫齊衆人說話:“苦修二十多年,出去走走,去煉神谷轉轉。”

大多人不明其意,但能去外面轉轉還是很高興的事情。許寒解釋道:“霧谷六十年一開,算rì子估摸着快開了,谷內煉神殿對結丹以上元嬰以下修士有提升修爲的益處,希望大家進入後能再次進階。”天雷山衆弟子這才明白許寒苦心。

人太多,一駕飛咫坐不下,大夥兒便分乘下品飛咫南下。近四十駕飛咫在空中快速前進,聲勢比較驚人,荒野裡還好,當他們飛到蠻族境內時,引起許多術士尾隨觀望打探戒備,尤其這些人還是和術士不對頭的修士,自然格外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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