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納悶

這裡與剛纔所經過的地方相比,那就要李婉用冷清來形容。因爲自從進入了這片地帶,許寒除了感受到幾處房子裡有煉氣強者的氣息之外,便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問及李婉這是爲何,這女孩兒白了他一眼,只道這裡乃是特約貴客的休息之地,不僅僅外面的人不得隨意打擾,住在這裡的人也多是喜歡呆在屋子裡悶頭苦修。

這種情況,自然讓許寒感覺到欣喜不已,看來餘下的rì子不用自己刻意去尋找,就得了一處能夠安心修行的地方。挑了間座靠裡面的跨院兒,許寒在李婉的指點下,又在跨院裡尋到了代表貴賓身份的玉牌後,也就算差不多安頓了下來。本來這時候李婉還要給他講解在宗內的各種忌諱,以及如何這玉牌有何種權限,但是安頓下來之後許寒卻是沒這個心情,道了聲邊走邊說之後,他便讓李婉帶自己去尋找阮玉龍。

說起來,從十二歲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年沒見過這丫頭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跟自己一樣,外表生了很大的變化

許寒很急切的想要看到阮玉龍,畢竟當年他是很疼愛那個小丫頭的。但是看到李婉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也不好開口再說什麼。這也是必要的禮數,總不能一進宗門,就急着進人家的內院吧。

聽聞剛纔李婉所說的一番話後,許寒越發的好奇,那小丫頭現今到底是什麼模樣。

這女大十八變的道理,許寒倒是也明白。只是任他想破頭皮,卻也是無論如何在心裡都勾畫不出阮玉龍如今該是何等模樣。這時候許寒的心情,充滿着忐忑和興奮。因爲他還沒想好,見到這小姑娘的第一句話該怎麼去說。

也不知道是造化弄人,還是許寒越是急迫就越是出現問題。待李婉領着他在山谷內轉了一大圈。無論是先前她所說的弄魚堂還是什麼引鳳樓。今天不僅僅沒有出現阮玉龍的身影。甚至連其他人也都不見了蹤跡。如此情況,讓許寒忍不住有些焦急的朝李婉問道:“平時,龍兒還會去什麼地方啊?。”

李婉無奈的撇了撇嘴笑道:“她基本是就只會來這兩個地方,也沒聽說她喜歡到別處去逛啊。剛纔你不是也看到了麼。我找了好幾個人詢問。她們都說沒有看到龍兒師妹今天出現過。現在看來我們只有先去一趟林園,瞧瞧這小師妹是不是呆在房間裡休息沒出門。”

李婉心中還有一句話沒有對許寒說,難不成龍兒師妹。又被什麼人給邀請赴宴了?

許寒看着李婉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臉上不由浮起一抹無奈。許寒對於龍兒的感情。他也知道很複雜。當時在臨海城兩人孤苦無依、相濡以沫,才結下了那‘不可磨滅’的感情。

一直以來,許寒都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妹妹,可是此刻,當聽到李婉說龍兒有如此多的追求者時,許寒的心中還是升起了一抹醋意。許寒對於感情這方面。還是很懵懂的,他只是知道自己該對龍兒好,至於以什麼方式、身份,這些在他心中都不重要。

李婉看着許寒那yīn晴不定的臉sè。心中好笑,她也是女人。怎能不明白龍兒在想什麼呢?那個小姑娘啊,雖然從來沒有明確的表達過什麼。可是看她那副對追求者冷淡如霜的樣子。就知道她對許寒到底是什麼想法了。

李婉臉上閃出一絲玩味,“不着急,龍兒妹妹或許是被人邀請赴宴而去了呢。”

許寒聽聞此話,頓時臉sè大變。語氣急切道:“那我們趕緊走啊,還等什麼。”

李婉有些無奈的拍了下額頭。道:“不是我要等,而是林園裡全都是咱們宗派的內門弟子居住之所。可是從來沒有男孩子進去過的啊你是沒有辦法第一時間看到龍兒師妹,並給她一個突然的驚喜了。我看不如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一會兒,我如果找到龍兒師妹,就讓她自己來尋你,怎麼樣?。”

許寒瞬間臉sèyīn了下來,堅定的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怎麼樣了。你這是什麼主意啊,那個林園從來沒有男孩子進去過,是你們夢音堂的明文規定不準男xìng進入,還是隻是大傢俬底下默認的規矩吧?。”

李婉擺擺手,沉吟了一下才道:“這種事情,還要什麼門派規定啊。好啦好啦,真是怕了你,我先帶你去看看,如果要是沒有人阻擋,你就算千年來第一個進入我們內門弟子居住的場所了。不過我估計希望不會太大,到時候如果林園的看守婆婆不讓你進去,那我也就沒其他的辦法了啊。”許寒扯了下她的衣服,再次催促道:“我們趕緊走吧。”

李婉見此許寒如此着急,自然只能一臉無奈的帶他前往了。可這林園不在這片山谷裡面,因此兩人只得重新回到主殿前面的那個山顛,然後從另外一邊的通道走了下去。不多時同樣來到一片山谷,只不過與剛纔那片山谷所不同的是,當李婉帶着許寒才踏足進去,這山谷內頓時響起了一大片女孩子們的尖叫聲。

諸位看官心中或許稍有疑問,且聽濁物慢慢道來,只因這裡全都是女孩子的居住地,而且按照李婉來說,近千年都沒有異xìng進來的緣故。那些內門女弟子們在此地的着裝便十分隨意。甚至許寒進入這山谷之後掃了一眼,就現不少在初秋時節,還穿着短裝內衣樣式的女孩兒,躺在大睡椅上曬着午時的太陽。毫無疑問是的,這樣的着裝,卻是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更幾個女孩子還圍在一起嬉鬧不停,因爲沒有外人的緣故,她們玩的那是一個釵橫散,衣衫不整。更有甚者,還有一個女孩子不知道是玩得熱了還是咋地,居然倒翻着自己的裙子在扇動不停。在許寒看到她她也看到許寒的時候,這個女孩子頓時直接就呆在了那裡,嘴脣蠕動了半晌。纔出了驚天動地的尖叫。

這些情況。讓許寒的冷汗。在一瞬間就從額頭上滲了出來,心裡暗自腹議這李婉也太神經大條了吧,她怎麼地就不先通知一聲讓大家都各自回屋……還有這些女孩子也是,這裡明明只是山谷留做rì常活動的區域。她們怎麼地就把其當成了自家的後院兒,瘋起來都沒半點顧忌呢。

當然想歸想,許寒在尖叫聲起的時候,立即就蹲下身體轉過頭。在旁邊地上畫起了圈圈。

李婉顯然到這時候才醒悟起自己的失策。趕緊吆喝着那些女孩子都各自散了之後。待外面不見人了,她才微紅着臉過來拽了拽許寒,道:“好小子。姐姐我一時的疏忽,倒是讓你佔了個大便宜。咱們這麼多青chūn年少的師妹,身子都被你白白的給看了,幸好姐姐我鎮得住場面,否則要有十七八個丫頭要你負責,我看你怎麼辦。”

“呃,這好象不是我的錯。”許寒弱弱的迴應了一句,那臉sè委屈的像是新嫁來的小媳婦兒。

“要是你的錯。你就死定了。”李婉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羞澀的事情。還是因爲生氣來着,臉sè瞬間又紅了一紅。半晌後才又拉了拉許寒道:“好了好了。也別耽擱時間了。這會兒說不準看守的婆婆還在午休。咱們需得趁早進去,否則等看守婆婆醒了,你再想進去恐怕連百分之一的機會都不可能。”說完,她也不待許寒反應,便徑直一步三搖往山谷裡面行去。

許寒這時候自然知道不得多話。三步並做兩步趕了上去。不多時的功夫,兩人便真的毫無阻攔進入了林園裡面。只是,當李婉領着他來到阮玉龍的住處時,卻被一個丫鬟模樣的少女攔住了去路:“大師姐。龍兒師姐正在午休,於護法吩咐過了。若是沒有特別重大的事情,任何人不得打擾她。”

“這丫頭。幾時也有午休的習慣了。”許寒有些悶悶的在心裡嘟囔一聲,正待開口向這丫鬟詢問的時候,卻是十分眼尖的現,從院子裡又跑出來一個丫鬟,並且邊跑她還邊搖着手呼喊:“小翠,小翠快回來,死丫頭怎麼就不會計算時間,快進來跟我一起服侍,龍兒師姐已經醒了。”

許寒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跑來那丫鬟的嘴脣,看着她那上下兩片嘴脣一開一合,彷彿在在對自己進行宣判一樣,恍惚之間,許寒只覺得腦袋裡再沒有其他的任何思維。

阮玉龍醒了……

那個語笑嫣然,在自己身邊柔順如同小貓一樣的女孩兒;那個從小跟自己一起玩泥巴過家家;之後又一起進入臨海城,在自己最困難時期,也一如既往依戀自己;甚至不惜冒着晉升失敗危險,僅僅爲了給自己省下一粒丹藥;那個在自己離開之時,裝做堅強但淚水卻顆顆滑落的女孩兒……從午睡中醒來了麼?一瞬間,過往的種種,如同片斷一樣,在許寒腦海裡不停反覆出現。

他甚至已經注意不到,後出來的這個丫鬟在看到自己和李婉兩人後,驚奇無比的表情。他也純然沒有看到,後出來的那個丫鬟,在之後的一瞬間張大了嘴巴,望着自己發呆的樣子。他自己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到李婉狠狠拽了他一下,讓他跟着走進去的時候,許寒仍然有種恍然如夢,活在不真實幻像裡的感覺。大腦彷彿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腳步一高一低走在平坦的院子裡,許寒同樣也沒功夫去想自己究竟這是怎麼了。他只知道自己此刻心中充滿着一種激動,以及無言幾yù哽咽的情緒。就這麼意識恍惚的進了大廳,上了樓,等着李婉輕輕推開應該是臥室的木門,許寒這才知道拿眼望裡面看去。

雖然阮玉龍容貌上變了許多,但那依然如三年前平靜無波的眼神,還是讓許寒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與自己相伴數年的小姑娘。此刻這丫頭大概是剛剛醒來,不僅僅還坐擁在被子裡,而且還帶着渾身慵懶的神態。

許寒在門外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看着,一動不動,這個時候,他什麼事情也沒有再想,就看着阮玉龍。

許寒很急切的想要看到阮玉龍。畢竟當年他是很疼愛那個小丫頭的。但是看到李婉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也不好開口再說什麼。這也是必要的禮數。總不能一進宗門,就急着進人家的內院吧。

聽聞剛纔李婉所說的一番話後,許寒越發的好奇,那小丫頭現今到底是什麼模樣。

這女大十八變的道理。許寒倒是也明白。只是任他想破頭皮,卻也是無論如何在心裡都勾畫不出阮玉龍如今該是何等模樣。這時候許寒的心情,充滿着忐忑和興奮。因爲他還沒想好,見到這小姑娘的第一句話該怎麼去說。

也不知道是造化弄人。還是許寒越是急迫就越是出現問題。待李婉領着他在山谷內轉了一大圈,無論是先前她所說的弄魚堂還是什麼引鳳樓,今天不僅僅沒有出現阮玉龍的身影,甚至連其他人也都不見了蹤跡。如此情況,讓許寒忍不住有些焦急的朝李婉問道:“平時,婉兒還會去什麼地方啊?。”

事情已然引起了許寒很大的興趣,只不過現在他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向李婉詢問,故而就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當一個人想要迫切的從對方口中知道一些消息的時候。只能這麼做了。

巧尊者任他離開,斂去笑容回望山神臺方向。如果十萬大山的敵人只有龍虎山,他絕不會讓他走的如此輕鬆。

許寒擺脫掉蔡小小,浮出地面。這是一片草原,約十里見方,斜西有個緩坡,延伸出一片森林,在森林與草原交接處有一羣鹿在吃草,林中還有野雞山豬等鳥獸,好一派詳和景象。

這讓他甚是好奇,十萬大山到底有多大?大多地方沒有見過。

辨明山神臺方向,起步前進。走的不快,一路在琢磨事情,第一要考慮的是如何回永安湖帶走冰晶。這是最爲頭痛的事,龍虎山啊龍虎山,就折騰我吧,等老子一併償還。

剛走沒多遠,身後傳來sāo動,鹿羣炸開,一隻斑斕猛虎撲咬向一隻小鹿。許寒嘆口氣,看見了就管一下,閃身來到小鹿身邊,按住大老虎,勸它:“下次吧。”也不管老虎能否聽懂。

老虎當然聽不懂,眼見一口咬下,今天有飯吃了,忽然被人按住,無法前進,怒吼一聲,衝許寒直瞪眼。

許寒抱起小鹿,鬆手退開,繼續勸大老虎:“下次,下次我看不見的時候你再吃。”他知道老虎吃鹿是天經地義,但是心底固有的善讓他不能見死不救。當然也不會殺死老虎,人家過自己的rì子,你憑啥去幹涉?

許寒撒手,老虎有了力氣,再次撲上,這次目標是人。許寒撒腿就跑,邊跑邊氣老虎:“你追啊,你追啊,追不上吧。”

老虎聽不懂他在嘮叨什麼,但是他的表現十分可氣,抱着我的晚飯跑還氣我?我可是百獸之王,抖擻jīng神窮追不捨。於是草原上出現搞笑一幕,一個人抱頭小鹿在前面活蹦亂跳,一隻大老虎在後面賣力追逐。

老虎不是長xìng動物,耐力不好,跑不多遠停下,許寒回頭道:“下次,留着力氣下次追別的鹿。”老虎知道跑不過這傢伙,氣得晃晃大腦袋,狂吼一聲又撲向鹿羣。

許寒詫異道:“你聽懂了?”忙追上去繼續勸:“下次吧,我在這,你幹這事多不合適。”他自說自話,老虎轉頭就是一口,可惜許寒動作太快,沒咬到。許寒道:“不讓你吃它們你會餓死,唉,真麻煩。”從儲物袋拿出好大一條豬腿,丟給大老虎:“吃。”

老虎被這傢伙戲耍兩次,害怕豬腿是圈套,繞着圈嗅了又嗅,終究沒發現問題,這才小心吃一口,然後再一口。

許寒跟哄小孩一樣教育大老虎:“多吃,吃飽了回家玩去,你在這多嚇鹿啊。”

歷經半個時辰,終於把老虎折騰走,許寒放下小鹿說道:“快長大,以後小心些,別被老虎吃掉。”然後轉身就走。

沒想到小鹿感念他的好,不捨離開,瘦弱小腿吧嗒吧嗒跟上,許寒道:“你媽在那面,別跟着我啊。”小鹿回頭望望,一雙大眼睛水汪汪清亮亮。顯得無比可愛。看過鹿媽媽又轉過頭偏着蹭許寒的腿。

許寒笑道:“感謝我救了你?還知恩圖報呢。回去吧。”小鹿偏不肯走。倚着許寒身體來回蹭。許寒最是心軟,笑道:“我送你回去。”帶着他走向鹿羣。

鹿羣中大鹿皆是jǐng惕望向眼前人,一隻大鹿緊張衝小鹿叫喚,招呼它回去。許寒攤開雙手道:“我沒惡意。”鹿哪會聽他的。隨着他腳步接近,鹿羣開始後退,只有那隻不停叫喚的大鹿猶猶豫豫向他靠攏,是小鹿的媽媽。許寒把小鹿推過去:“過去。”然後再一次離開。小鹿卻蹦蹦達達又跟了過來。許寒撓頭:“你幹嘛啊?”

雖然想不明白小鹿爲何會對他親近,但是很喜歡它的可愛模樣。但凡生靈,幼小時俱是十分可愛,你看小貓小狗小老虎,幼崽時極惹人喜愛,小鹿也是如此,許寒被它打動,笑道:“就陪你幾天。”決定暫時留下。走遠些和鹿羣保持距離,小鹿跑過來臥在跟前。

許寒有好多靈草,最低年限也是百年以上。見小鹿可愛就想餵它服用,也算有緣。選一株靈氣沒那麼濃的。掐一小塊葉片喂服,小鹿倒也吃的有滋有味。

此後幾天都和小鹿玩耍,無非是躺着看天,小鹿擠在身邊,舔他拱他。很快七天過去,許寒琢磨着該走了,拍小鹿腦袋說:“我要走了……”後面的話沒說,因爲他發覺到西邊有一隊人朝這面前進。不由有點好奇,誰沒事跑這來幹嘛?

鹿羣也發現來人,jǐng惕聚到一起,鹿媽媽朝小鹿嘶叫,許寒道:“快過去。”小鹿不情願的跑進隊伍。

許寒多個心眼,遁地行到林中,斂息攀到高樹上觀望。不多時,走來一隊山民,約有二十人,身背刀弓,腰纏繩索,瞧模樣是來打獵的。

看向鹿羣,嘆息道:“你們還真是多災多難。”忽然發現山民中有個低階修士,心下奇怪,十萬大山都是術士,這修士是怎麼回事?

山民發現鹿羣,有人喊道:“鹿羣,圍上。”

許寒一聽,這是打算一鍋端啊,心道:還真貪。

山民打獵和老虎吃肉是一個道理,生存和殘忍其實是同義詞,你的生存意味着有很多東西生存不下去。許寒打算看看再說,他不能阻止山民打獵,但也不想讓小鹿真的變成肉菜。

鹿羣發現山民不懷好意,轟然撒蹄狂奔。有山民大叫:“它們要跑。”

全是廢話,許寒看向那個修士,不知道山民打獵,他跟來幹嘛。

鹿羣奔跑速度快,眨眼間跑出視線,這時那個修士動了,雙手掐個法訣,口中喃喃自語,不多時轟隆蹄聲又自草原上響起,鹿羣回來了。

許寒朝遠看,鹿羣后面追着幾隻黑sè猛獸,有虎狼豹熊,不過,是虛像,不是真的。但是鹿羣分辨不出,只以爲背後有更兇猛恐怖的傢伙追逐,瘋狂跑回來,其中小鹿速度慢,幾次掉隊,都是鹿媽媽催它前進。

打個獵也用法術?至於麼?許寒有點不屑,更讓他不屑的是,就算修士想打獵,去打妖獸可以不?欺負普通動物幹嘛?

盧俊使勁咳了兩聲,拍着兄弟的腦袋說道:“小義呀,你要恨就恨我吧!”他看着草門外的遠方天空,天空藍的象一灣湖水,他淡淡說道:“八少爺對我們恩重如山,縱死也無法相報!我不怕死,若是被那些仙師抓住,死又何妨?可是你知道嘛,那些仙師他們不會讓我們死,他們會用各種方法折磨我們,打聽八少爺的消息,甚至,用我們來脅迫八少爺出面……”

盧俊說完,突然扭過頭,對着兄弟大聲喝道:“我們寧可死!也不能連累八少爺,你知道嘛!”

盧義死灰的大眼睛裡流出一滴淚水,他咬着發白的嘴脣,含淚點點頭,平靜一下情緒,說道:“哥,我錯了,可我真的不是自己怕死……我是想着妹妹,她還沒能給八少爺留下一男半女……還有陳姨娘,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就是變成鬼,也不能對八少爺交代!”

盧俊目光閃了閃,撫着弟弟的頭髮,輕聲說道。“小義。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盧義艱難地笑了笑,“哥,若是妹妹真的能救活大家,回去你就把刁家那小寡婦娶了吧。你也三十好幾了,也該成家了,我看得出那小寡婦對你挺有意思。”

盧俊笑道:“小寡婦的妹妹對你不是也挺有意思嘛?等你好了,你就把她娶了就是。你也三十好幾了。”

盧義搖搖頭,“不了,我怕是等不了了,咳咳……我知道你也喜歡小寡婦,你是怕多一個人知道秘密,會對八少爺不利,所以才一直都剋制自己……所以我也對她的妹妹敬而遠之,我們的命都是八少爺的,一輩子不娶老婆也沒什麼,至少跟着八少爺過過一些好rì子……”

盧義說到這裡。已經明顯有氣無力了,他無力的閉上眼。鼻翼使勁地呼吸着空氣,彷彿一停頓,就再也無法呼吸了一般……

盧俊終於潸然淚下,使勁搖着弟弟身體,大聲說道:“小義,你別死!我們會有救的,八少爺會回來的,等到那時候,我們就把小寡婦姐妹都娶了……”

盧俊終於泣不成聲。

而就在這時,外邊突然閃進一個少年的身影,他虎目噙滿淚水,衝進來就跪下,對着牀上的盧俊和盧義磕了三個頭。

“大哥二哥,你們爲了我,不要命,不娶妻!爲了我放棄一切!爲了我伺候我娘!此種大義,我許寒今生無以爲報!今天就認你們爲親哥,請你們不要拒絕!”

來的正是去而復返的許寒……也真是巧,他駕起飛劍剛走,走了沒多遠,就看看礦山出來的山道,來的時候,他心裡就在嘀咕着用飛劍把山道劈平,這樣礦工們進出也省事了許多。

可是懸在山坳上方,卻聽見身側山頭上有人不斷的咳嗽,他嘀咕着,屍毒不是全清除了嗎,莫非這裡還有人需要救治,這才靠近一聽,剛好聽見盧家兄弟的對話,頓時淚流滿面,忍不住就衝了進來……

看見一個仙師衝進來,還對自己磕頭,把盧俊嚇了一跳,趕緊擺手道:“仙師你認錯人了,我們不認識什麼許寒。”

“大哥,是我!”許寒把易容丹的藥力一壓,頓時以原貌出現在盧俊的面前。

“八少爺!八少爺真的回來了!”盧俊喜極而泣……

終於等到了,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終於等到了,終於等到重逢的rì子。

“小義!你快睜開眼!八少爺回來了!”

盧義此刻已經陷入昏迷,無法回答,許寒趕緊上去,心道還好,若是再晚回來一步,怕是就真的要後悔終生了。

吸去盧義的屍毒,又喂他吃下一粒丹藥,許寒又想給盧俊治療……盧俊卻催促着他,讓他先去給其他人治療。

“沒事,我回來了,大家都不會有事的。”許寒緊緊拉住盧俊的手。

隔壁,茅屋中,一張破舊的牀上,陳九娘是病得最重的,她已經只能躺在牀上喘氣了,風四娘也無力的歪坐在一旁,小紅在一旁伺候。

看着虛弱的三個人,盧琴長出了一口氣,她知道,若是沒有奇蹟出現,大家都只有死!

她不能讓她們死!陳九娘那是八少爺的娘,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又如何對得起八少爺……

一絲山頂的風從窗戶中吹進,撩動她的長髮,她的大腦又清醒了不少。不行,只有自己努力,才能救她們!

盧琴忍住咳嗽,走到桌邊,拿起紙筆,可是她又停住了。畫什麼符呢,畫什麼符可以治療屍毒呢?

盧琴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拿起筆了,可是每次,她都只有無力的放下,她苦笑了一下,雖然憔悴,可這一笑依然可以感覺到她的面容是如此美滿……

和以往一樣,她又放下筆,她不知道該畫什麼符,八少爺也沒教過她治療屍毒的符。

八少爺!你在哪裡?你快回來吧,小琴我,真的撐不住了!盧琴的心裡在呼喊着。

或許是老天聽見了她的呼喚。斜對面的屋子突然傳來盧俊的聲音,好象說八少爺回來了。

盧琴一喜,可是隨後搖搖頭,這裡太偏僻了,八少爺怎麼可能找到這裡呢?可接着,盧俊那激動的呼聲又一次傳來。盧琴終於發瘋似的衝出茅屋。

當許寒走出盧家兄弟的小屋。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站着的女孩。幾年沒見,她長高了,更漂亮了,婷婷玉立。既然屍毒也不能掩蓋她動人的面龐。

那一刻,山頂的風,輕輕柔柔,把屋邊的青草柔柔拂動。

短暫的一頓。隨後倆個人都加快了步伐,越來越快,在小院zhōng yāng,兩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許寒回來了,她們全部都得救了。幾年不見,盧琴長大了,成熟了,而小紅豐腴的身材也變得更加有丰韻了,風四娘倒是沒什麼變化,畢竟在南都城她已經吃過定顏丹了。

老孃的頭上竟然出現了白髮。而許寒還是當年的那個少年模樣。這就是修士和凡人的區別,歲月和時間無情地奪走凡人的青chūn和年華。修士卻駐顏有道。

盧俊使勁咳了兩聲,拍着兄弟的腦袋說道:“小義呀,你要恨就恨我吧!”他看着草門外的遠方天空,天空藍的象一灣湖水,他淡淡說道:“八少爺對我們恩重如山,縱死也無法相報!我不怕死,若是被那些仙師抓住,死又何妨?可是你知道嘛,那些仙師他們不會讓我們死,他們會用各種方法折磨我們,打聽八少爺的消息,甚至,用我們來脅迫八少爺出面……”

盧俊說完,突然扭過頭,對着兄弟大聲喝道:“我們寧可死!也不能連累八少爺,你知道嘛!”

盧義死灰的大眼睛裡流出一滴淚水,他咬着發白的嘴脣,含淚點點頭,平靜一下情緒,說道:“哥,我錯了,可我真的不是自己怕死……我是想着妹妹,她還沒能給八少爺留下一男半女……還有陳姨娘,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就是變成鬼,也不能對八少爺交代!”

盧俊目光閃了閃,撫着弟弟的頭髮,輕聲說道,“小義,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盧義艱難地笑了笑,“哥,若是妹妹真的能救活大家,回去你就把刁家那小寡婦娶了吧,你也三十好幾了,也該成家了,我看得出那小寡婦對你挺有意思。”

盧俊笑道:“小寡婦的妹妹對你不是也挺有意思嘛?等你好了,你就把她娶了就是,你也三十好幾了。”

盧義搖搖頭,“不了,我怕是等不了了,咳咳……我知道你也喜歡小寡婦,你是怕多一個人知道秘密,會對八少爺不利,所以才一直都剋制自己……所以我也對她的妹妹敬而遠之,我們的命都是八少爺的,一輩子不娶老婆也沒什麼,至少跟着八少爺過過一些好rì子……”

盧義說到這裡,已經明顯有氣無力了,他無力的閉上眼,鼻翼使勁地呼吸着空氣,彷彿一停頓,就再也無法呼吸了一般……

盧俊終於潸然淚下,使勁搖着弟弟身體,大聲說道:“小義,你別死!我們會有救的,八少爺會回來的,等到那時候,我們就把小寡婦姐妹都娶了……”

盧俊終於泣不成聲。

而就在這時,外邊突然閃進一個少年的身影,他虎目噙滿淚水,衝進來就跪下,對着牀上的盧俊和盧義磕了三個頭。

“大哥二哥,你們爲了我,不要命,不娶妻!爲了我放棄一切!爲了我伺候我娘!此種大義,我許寒今生無以爲報!今天就認你們爲親哥,請你們不要拒絕!”

來的正是去而復返的許寒……也真是巧,他駕起飛劍剛走,走了沒多遠,就看看礦山出來的山道,來的時候,他心裡就在嘀咕着用飛劍把山道劈平,這樣礦工們進出也省事了許多。

可是懸在山坳上方,卻聽見身側山頭上有人不斷的咳嗽,他嘀咕着,屍毒不是全清除了嗎,莫非這裡還有人需要救治,這才靠近一聽,剛好聽見盧家兄弟的對話,頓時淚流滿面,忍不住就衝了進來……

看見一個仙師衝進來,還對自己磕頭,把盧俊嚇了一跳,趕緊擺手道:“仙師你認錯人了,我們不認識什麼許寒。”

“大哥,是我!”許寒把易容丹的藥力一壓,頓時以原貌出現在盧俊的面前。

“八少爺!八少爺真的回來了!”盧俊喜極而泣……

終於等到了,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終於等到了,終於等到重逢的rì子。

“小義!你快睜開眼!八少爺回來了!”

盧義此刻已經陷入昏迷,無法回答。許寒趕緊上去。心道還好。若是再晚回來一步,怕是就真的要後悔終生了。

吸去盧義的屍毒,又喂他吃下一粒丹藥,許寒又想給盧俊治療……盧俊卻催促着他。讓他先去給其他人治療。

“沒事,我回來了,大家都不會有事的。”許寒緊緊拉住盧俊的手。

隔壁,茅屋中。一張破舊的牀上,陳九娘是病得最重的,她已經只能躺在牀上喘氣了,風四娘也無力的歪坐在一旁,小紅在一旁伺候。

看着虛弱的三個人,盧琴長出了一口氣,她知道,若是沒有奇蹟出現,大家都只有死!

她不能讓她們死!陳九娘那是八少爺的娘,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又如何對得起八少爺……

一絲山頂的風從窗戶中吹進,撩動她的長髮。她的大腦又清醒了不少。不行,只有自己努力,才能救她們!

盧琴忍住咳嗽,走到桌邊,拿起紙筆,可是她又停住了。畫什麼符呢,畫什麼符可以治療屍毒呢?

盧琴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拿起筆了,可是每次,她都只有無力的放下,她苦笑了一下,雖然憔悴,可這一笑依然可以感覺到她的面容是如此美滿……

和以往一樣,她又放下筆,她不知道該畫什麼符,八少爺也沒教過她治療屍毒的符。

八少爺!你在哪裡?你快回來吧,小琴我,真的撐不住了!盧琴的心裡在呼喊着。

或許是老天聽見了她的呼喚。斜對面的屋子突然傳來盧俊的聲音,好象說八少爺回來了。

盧琴一喜,可是隨後搖搖頭,這裡太偏僻了,八少爺怎麼可能找到這裡呢?可接着,盧俊那激動的呼聲又一次傳來,盧琴終於發瘋似的衝出茅屋。

當許寒走出盧家兄弟的小屋,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站着的女孩,幾年沒見,她長高了,更漂亮了,婷婷玉立,既然屍毒也不能掩蓋她動人的面龐。

那一刻,山頂的風,輕輕柔柔,把屋邊的青草柔柔拂動。

短暫的一頓,隨後倆個人都加快了步伐,越來越快,在小院zhōng yāng,兩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許寒回來了,她們全部都得救了。幾年不見,盧琴長大了,成熟了,而小紅豐腴的身材也變得更加有丰韻了,風四娘倒是沒什麼變化,畢竟在南都城她已經吃過定顏丹了。

老孃的頭上竟然出現了白髮,而許寒還是當年的那個少年模樣。這就是修士和凡人的區別,歲月和時間無情地奪走凡人的青chūn和年華,修士卻駐顏有道。

那修士把鹿羣趕回來,另一手畫地爲牢,在草地上劃出個十米左右的方框,鹿羣被趕入方框,便困在裡面出不來。等所有鹿進入方框,後面追逐的兇猛野獸砰地散成虛無。

許寒有些不高興,想出面教育那個修士,忽然聽到有山民說話:“這麼些鹿,鹿血應該夠了,現在去抓虎。”一羣人分成兩隊,留下三個人看守鹿羣,更多人和那個修士走向森林。

這讓他動了好奇心,他們抓鹿只爲放血?還要去捕虎?躲在樹上繼續觀望。

鹿羣中那隻小鹿睜大眼睛四處看,大眼皮扇乎扇乎尋找那個救過他的人,它在找許寒。

等到傍晚,山民走出森林,四人一擡,擡出三隻大老虎,都是活着,倒吊在木棍下。

修士走在最前面,右手憑空畫個符,困住鹿羣的牢籠消失,同時左手拋出道細線,細線離手變得很長,準確套到每一頭鹿脖子上,牽着它們下山。

鹿不甘心被人抓住,掙扎着想逃,可是纔有動作就被細線制住,只得老實跟着修士前進。

瞧過修士手段,許寒更加不屑,一個破爛法器也只能欺負欺負鹿,連老虎都降伏不了,還得讓人擡着走。

等山民行的稍微遠點兒,下樹追蹤而去。

出草原是一小片沼澤地,之後是黃土地,生長些低矮灌木,黃土地盡頭是好大一片荒山,山下有個村莊。這段路說起來簡單。走起來用足四個時辰。村民到家時。天都快亮了。

許寒慢慢綴在後面,臨近村莊時忽然發現那村子裡有修士,一個結丹高階修士和四名煉氣弟子。那個高階修士的氣息很熟悉,好象是……

雙眼驀地一亮。這傢伙真能活啊,四處搗亂還沒死?

修士的住所是村頭一個大院子,院子裡各種氣息繁雜,暴躁的奄奄一息的什麼樣都有。最多的是死氣。

不用進去就知道院子裡全是屍體,不過都是野獸的。

許寒暗暗嘆息,這傢伙越混越回去了,堂堂一個修士,居然在搞血煉之法。

院子正中是個大屋,沒門沒窗,房頂開個小口。屋中是個血池,裡面臥着一隻妖獸,查其品階,應該是七品以上。妖獸的品階與修真者有個簡單對照。一品妖獸相當於築基期初階,二品是築基中階。九品妖獸相當於元嬰期初階。九品以上妖獸是超品妖獸,實力驚人。

也就是說血池中的妖獸相當於結丹高階修士,經過血煉之法培養,興許能突破到九品。

血煉之法講究九yīn九陽,先取十八種動物之血融煉,然後才能送進血池滋養妖獸。最好的血當然是妖獸血,就眼前這個血池來說,顯然找不到那麼多妖獸而只能以普通野獸替代。

這時候院門打開,修士引鹿羣進入,又出來三個煉氣弟子,接過三隻老虎,給山民些銀錢,打發他們離開。

許寒掩進院子,東西兩邊各有一個大屋,鹿羣和老虎被安置到東邊屋子,西邊屋子裡全是屍體。院子裡氣息很不好聞,糞便腐肉惡臭,血氣腥sāo濃郁,讓人幾yù嘔吐。許寒皺皺鼻子,向結丹高階修士所在的屋子走過去。

那傢伙在屋中打坐,閉目運息。許寒輕輕走到他面前站定。隔了會兒,修士似乎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斂氣收息睜眼,看見許寒大吃一驚,蹭地一下跳起,被許寒直接按住:“坐,別太激動。”

“你要幹什麼?”那修士面貌年輕,穿身書生袍,正是久違的舒生。

許寒道:“殺這麼多動物好麼?”他有許多妖獸朋友,最見不得肆意濫殺無辜野獸,餓了饞了殺幾個吃吃無所謂,這世界就這德行,弱肉強食,但你成批成批的殺,只爲那點血,唉,重重嘆一口氣,舒生曾得罪他好多次,他都沒起殺心,這一次是真的想殺舒生。

舒生被欺到身邊沒有發覺,知道遠非許寒對手,擡頭冷眼相看,冷冷說道:“紅光客棧做事,不需要你教。”

許寒聞言,凝眉想想說道:“你是說你們紅光的人都在幹這事?”

舒生沒回答,怒問道:“你想幹嘛?”

許寒道:“咱倆也算有緣,第一次見面,你想殺我,後來幾次,也都是想殺我,並且還打伏神蛇的主意,我想問問,我就那麼讓你討厭?”

聽問話語氣,舒生感覺不好,死盯着許寒一字一句說道:“要殺就殺。”四個字一說完,雙手扯出道銀線套向許寒脖頸,同時打出兩道傳訊符,兩道符一閃即逝,不知道給誰傳遞消息。多年以來,經過無數次撕殺拼命,文質彬彬的舒生也變得兇悍猙獰。

許寒單掌拍到他腦袋上,轟的一下摔倒,雙手間的銀線落地,一跳一跳好象活得一般。跟着反手打到胸膛,封住他全身血脈,緩緩說道:“你們和龍虎山有仇,去報仇就是,有必要搞的全天下生靈都因爲你們而倒黴?上次是十萬大山的術士,這次是十萬大山的野獸,十萬大山到底怎麼得罪你們了?”

舒生雖然被制,口中猶不服輸,大叫道:“有本事就殺了我,少說風涼話。”

看模樣估計問不出什麼東西,許寒也不擅長刑訊逼供,輕輕一掌拍下,連頭顱帶腦中金丹一同打碎,舒生死掉。

又殺死一個敵人,許寒卻一點都不高興,出門向院中血池走去。那裡守着四個煉氣弟子,朝許寒大叫:“你是誰?趕緊走!”

許寒沒說話,從四人中間穿過去,輕輕打暈他們,然後一掌把血池外的房屋打破,馬上有血氣外溢。血池內的妖獸嘶吼連連。

走進去看。血池四角有四個管道。想來是注入血液之用。血池當中浮着十幾只白蛋,瑩白sè外殼上滿布纖細血線。其中一枚白蛋上臥着一隻巨大老鼠,是金剛鼠,這種老鼠體表堅硬。就是結實抗打。

抽出硬鐵刀,雙手合力猛劈而下,嚓地一聲把大蛋砍成兩半,大老鼠跳開。呲着牙不住嘶吼,雙血紅,顯得無比冷血兇殘。

還好自己趕上了,自己不但趕上了救活她們,還趕上了將她們年華保存的時間。許寒真的害怕某一天,當自己依舊是少年模樣,愛人卻已蒼老。

“娘,這是治臉的丹藥。”許寒把早就準備好的清顏丹送上。當初就是這枚丹藥,才讓許寒無比堅定的修行,當初他一心一意。就是要治好老孃的臉,這是他到滄南大陸發下的第一個誓言。

卻沒想到。誓言完成,竟然用了這麼久,經歷了這麼多酸甜苦辣……

陳九娘拿着那枚丹藥,突然鼻頭一酸,哏咽道,“浩然,九孃的臉上黑疤沒有了,你回來看看九娘吧。”

臉治好了,可卻沒讓自己的丈夫看見,這是陳九娘最大的遺憾,其實她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她只在乎自己男人的目光。可這一切,都已經隨風而去,再也不能回頭了。

“大姐,八少爺回來,這是開心的事,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風四娘在一旁安慰道。

“是呀,是開心事。”陳九娘擦乾眼淚,又露出了微笑,微笑地看着自己兒子。最少,兒子還在。

等她服下清顏丹,果然那黑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接着許寒又拿出了定顏丹和無垢丹,陳九娘苦笑道,“這丹藥我就不吃了,凡人活着遲早都要死,多活幾年少活幾年又有什麼關係?”

許寒說道,“娘,逝者已去,生者還要生活,我想爹他們在九泉之下也希望我們活得開心快樂……人活着就是要有一個盼頭,就是要追求更好的生活,雖然現在我只能拿出這些丹藥,可是我一定能找到讓凡人也有靈根的丹藥,到時候讓你們全部都修仙,飛昇,做仙人!”

聽他這樣說,衆人頓時都興奮了起來。

小紅早已注意到小鶯姑娘,說道,“八少爺,這姐姐是你的道侶吧。”

風四娘當然認識小鶯,頓時咯咯笑了起來,笑得那對高挺的大胸脯抖動不已,看上去還是那麼有味道……

小鶯苦笑道,“我可沒有那福氣,我也是凡人,而且……”

黃泉老祖搶先道,“而且她和許寒沒關係,這是老夫的娘子!”

衆女都笑了起來,小紅摸着黃泉老祖的腦袋,笑道,“八少爺,你這徒弟挺可愛,虎頭虎腦,還開口閉口老夫,呵呵,你有多老,鬍子都沒有呢!”

風四娘更是揪着他耳朵,說道,“小孩子就是不能慣着了,快叫我nǎinǎi,叫她們師孃……”

盧琴也捏着他嘴巴,笑道,“小孩子就是捏着好玩,肉都軟軟的。”

黃泉老祖活了十多萬年,哪曾有過這樣被人揪耳捏臉的時候,他都要吐血了,喊道,“喂喂喂,男女授受不清,你們檢點些啊,小心老夫翻臉!”

衆人又樂個不停,只有小鶯幫他道,“你們別捏了,他真是我夫君……”

接着許寒又問了她們爲何會流落到這。原來當初陳九娘她們和許寒錯過,到了安都才發現來遲一步,於是她們只有打道回去,到了黃州剛巧遇到盧家兄弟。

於是幾人在黃州住下了,期間盧家兄弟也回安都城探聽風聲,卻發現柳長青他們聯繫不上了。

盧家兄弟知道不好,嚇得趕緊回了黃州,回去以後,大家一合計,雖然新皇帝不敢對他們怎麼樣,可難保那些修仙者不找他們……

接着他們連夜出了黃州,也沒什麼目的地,四處亂闖,路上遇到不少險情。好在盧琴是練家子,又有各種符咒,大家有驚無險,最後輾轉來到這裡,這才安定下來。

盧家兄弟去鐵礦上幫工,盧琴就用符咒給那些礦工治病,他們這家子很得礦工們擁戴,所以就這樣生活,一直到現在……

“哦,你們這一路也真是吃了苦頭了。”許寒很有感觸的點頭,又隨口問道,“那些險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是遇上修仙者?都叫什麼名字?”

小紅嘴快,說道,“八少爺你這都想不明白,遇到修仙者哪有我們命在?險情就是那獨頭峰……”

“小紅。”陳九娘突然輕聲喝了一句,接着對許寒說道,“兒啊,那些都是幾年前的事了,我們也沒什麼傷害,能算就算了,你一個修仙者就不要和凡人計較了……”

知子莫如娘啊,陳九娘知道,若是許寒知道,那獨頭峰必定被殺得血流成河。當年皇宮都能被他屠戮一空,又何況些草寇呢。陳九娘是不想多造殺孽。

“哦,謹尊老佛爺法旨。”許寒嬉笑道。

“什麼亂七八糟,說說你的情況吧。”風四娘站在陳九娘身側,用一雙俏目白了許寒一眼,那動人的一個眼神裡邊熱**辣,讓人直接想要XX,熟妞就是有這種風情……

許寒吞了口吐沫,這纔講起自己的一路行程和經歷,這些都是至親之人,許寒也沒隱瞞,自己變身李黑子來到雲符宗。許寒說的輕描淡寫,可幾女們都知道不是那麼容易的,必定也經過不少危險。

當然了,唯一隱瞞的,就是在青冥谷密洞中的所見,那些地球的玩意,還有自己是地球人的秘密。這些都是許寒最深的秘密,是無法與人分享的,再親的人也不行。

大家這一聊就是好久,盧俊盧義突然說道,“時間不早了,大家都餓了吧,這裡實在太過簡陋,我們下山去吧,剛好八少爺和刁礦主又認識。”

“這樣也好。”許寒點頭,“不過我就得變回李黑子的模樣了。”

等李黑子的形象出現,盧琴和小紅都調皮地捏他的臉,陳九娘更沒沒好氣地罵道,“你個臭小子,你就是改模樣,還改得漂亮些吧,弄得黑頭黑臉,比我們礦山的礦工還黑呢。”

風四娘笑道,“姐姐,我們礦山是挖鐵的,他是挖煤的,當然要黑上三分了。”

衆人笑着就下了山,許寒也不讓他們叫自己八少爺了,就叫公子吧,他也不是少爺了,公子這稱呼不錯。

那刁顯彬看着仙師去而復返,雖然心中納悶,可還是很開心的,仙師呆在他家永遠不走,每天跟家族中的女子做好事,然後生下一大羣修仙者,那才爽。

若是許寒知道,定會一腳踢死他。rì你仙人闆闆,你當老子是做種的公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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