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雲伸手入懷,一臉不捨的樣子,原本癱坐在地上,一手握着長劍的楊蘭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暖的笑容,似乎是在爲張雲妥協了她的條件,不再反抗而感到高興。
而就在楊蘭一臉鬆懈下來的一瞬間,韓青只覺得面前人影一閃而沒,一道光亮由上而下,徑直沒入他的腰間。駭然的低下頭,韓青赫然是發現自己原本被楊蘭搶過去的長劍,此時已經穩穩當當的歸入他腰間的劍鞘裡面。而等他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卻是發現張雲已然攔腰將地上的楊蘭抱了起來。
“小袁子,回去告訴郭良行,殘篇我會歸還的,等着消息吧。”張雲最後留下的聲音迴盪在衆人的耳邊,再等衆人反應過來,卻是赫然發現張雲帶着楊蘭,此時已然如同大鵬展翅,三兩下飛躍過大門,隱身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面。
來無蹤去無影,或許說的就是張雲,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張雲的身影赫然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院子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愣愣的站在原地發呆。
肅文淵眉頭緊皺,伸手往張雲所逃跑的方向一指,一臉駭然的對袁良欽說道,“袁師叔,張雲跑了,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袁良欽回過頭來,肅文淵此時緊握手裡金芒巨劍,手臂上肌肉緊繃,一臉嚴肅,隨時準備着出擊的樣子。袁良欽輕輕搖頭,一臉黯然的低下頭來,苦笑着說道,“追?我們拿什麼追,我不說了麼,張雲有着一門土遁逃逸法術,同時築基期的你我,根本追不上的。”
院子裡,雲清派的幾個內門弟子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臉上卻是露出一絲懷疑的表情,很顯然,他們對於袁良欽的這番說法,卻是並不認同。
袁良欽悵然若失的看着張雲楊蘭兩人遠去的方向,輕輕搖頭,並沒有出言解釋,而是看了衆人一眼,這才緩緩開口說道,“現在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你們幾個也有了一番寶貴的歷練體驗,現在你們就都跟我回去了吧,張雲的事情,你們不用多問。”
肅文淵和身邊的花文藍等人相互對視一眼,對於袁良欽的一番話,幾個內門弟子心裡存着許多的疑惑,就算是肅文淵,對此也覺得有好多不明白的地方,不過看看袁良欽那一臉悵然的模樣,肅文淵卻也不好多問什麼。
“袁師叔,我們幾個很少難得下一次山來,此次想要多在玉州城逗留兩日,你看如何?”花文藍那冷冰冰的聲音忽而響起,袁良欽扭頭一臉意外的看向花文藍。看着花文藍那一臉淡然,平靜的表情,袁良欽輕輕搖頭,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你們這是在怪我沒有和你們把張雲楊蘭的事情說清楚啊。”輕輕搖頭,袁良欽一臉好笑的看着花文藍那一副冰冷的表情,卻是嘆息一聲,開口說道,“也罷,你們想要逗留兩日,那就由得你們去吧,不過張雲楊蘭的事情,你們放心,遲早有一日你們是會知道的。”
袁良欽忽而擡頭看了一眼站在蘇文鼎杜文潔兩人身後的韓青一眼,開口說道,“你好像是藥鼎門的弟子吧?”
韓青眨眨眼,看着一屋子的雲清派弟子在袁良欽一句話之後就將目光齊齊轉向自己,韓青臉色一下子就微微泛紅,伸手撓撓頭,有些尷尬的對袁良欽點點頭,開口說道,“是,是的確是藥鼎門的。”
看着韓青臉上露出的那一絲尷尬表情,袁良欽和肅文淵等人一樣,臉上露出一絲好笑的表情,輕輕搖頭,袁良欽的目光忽而落在一旁眉頭緊皺,臉色顯得有些不自然的蘇文鼎身上,開口說道,“你們能交到一個藥鼎門的朋友,倒也是不錯,只是友誼可貴,你們可要珍惜。”
蘇文鼎臉色燦然的擡起頭來,尷尬的對袁良欽露出一絲微笑來,扭頭看了身邊的韓青一眼,蘇文鼎輕輕搖頭,韓青眨眨眼,卻是一臉不解的看向蘇文鼎,隨後便看到蘇文鼎回過頭去,不再說話。
肅文淵眼看事情基本上也就由袁良欽這三言兩語所決定下來了,眉頭微微一皺,肅文淵顯得有些不甘心的開口繼續對袁良欽說道,“袁師叔,張雲跑了,那件東西我們該怎麼辦呢?”
袁良欽意味深長的看了肅文淵一眼,輕輕搖頭,一臉微笑着說道,“這個你自然放心,張雲既然已經說了他會把東西還回來,那自然會踐行承諾的,你我何必如此執着。”
肅文淵嘴脣嚅囁了一番,卻終究是在袁良欽那一副意味深長的目光注視之下敗下陣來,只是他那臉上充滿的一絲不甘心,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袁良欽環視了院子一眼,眼神裡似乎透着些許的不捨,不過最後還是悵然的搖搖頭,轉身出了院子,一步一步走遠。
肅文淵眉頭微微一皺,卻是回頭看向花文藍,開口說道,“花師妹,我們現在還是和袁師叔一起上路吧,玉州沒什麼好玩的地方,咱們先回去了再說。”
花文藍輕輕搖頭,目光隱約看了看蘇文鼎這邊,開口對肅文淵說道,“肅師兄,我先不回山上,我準備先在玉州城呆幾天,你們去吧。”
“真是的,肅文淵,人花師妹早就說了不跟你回去,你還在這兒墨跡個什麼呢。”一個清脆而尖銳,帶着讓蘇文鼎感覺到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扭頭仔細一瞧,蘇文鼎卻是一愣,原來這個說話帶着一股濃烈的酸味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上次蘇文鼎在樹林中見到肅文淵的那一次,跟在肅文淵身邊的秦文媛,蘇文鼎心裡覺得有些啞然,原來秦文媛也跟着肅文淵來玉州了。
肅文淵眉頭微微一皺,回頭不滿的看了秦文媛一眼,回頭留戀的看了花文藍一眼,肅文淵對花文藍蘇文鼎等人點點頭,一臉肅穆的說道,“那好吧,花師妹,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在玉州城裡,可要小心一些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