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鼎修爲一直比自己低,郎文忠也從來沒有瞧得起過蘇文鼎,但是如今他卻是輸在了蘇文鼎的手上。對於郎文忠來說,這無疑是一件怎麼也不可能接受的事情。所以,郎文忠死死的瞪了蘇文鼎一眼,一甩手,轉身獨自離去,卻也是連他那兩個同伴也沒有理會。
看的決鬥分出了勝負,有了結果,剩下的一羣看熱鬧的雲清派外門弟子,眼見沒有熱鬧可看,而且瞧朱文通幾個人將郎文忠的兩個同伴圍起來的情形。一個個悄無聲息,二話不說的轉身就離去了,對他們來說,今天的決鬥,也就只是一場熱鬧而已。
不過,蘇文鼎等人能夠遇見得到,自此之後,蘇文鼎在雲清派的身份和地位,以及在衆多外門弟子眼裡的形象,一定不會和原來那般,被當做廢物一樣了。
“張三李四,等一等啊,剛纔咱們可是下了三百顆雲耀石的注,現在我們蘇師弟贏了,你們得要賠晶石啊!”因爲這兩個弟子,雖然和郎文忠走的比較近,但在本書中,也只算是無足輕重的人物,所以,名字懶得起(若是有想跑龍套的,也可以報名)就叫做張三李四罷。
張三和李四對視一眼,看着面前擋住他們去路,正環抱雙手,一臉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們的朱文通和李文風三人。很明顯,今天他們若是不把晶石給賠上,至少一頓毒打,那是免不了的。一通忙亂,尷尬過後,李四燦笑着將一個廉價儲物袋遞到朱文通等人的面前,開口說道,“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我們兩個身上也就只有這麼多晶石了,實在是沒能想到蘇師弟能。。。”
“沒想到蘇師弟能贏是吧?哼!”朱文通冷傲的輕哼一聲,一把抓過儲物袋,稍微看了一眼,不屑的瞪着那張三和李四兩人,“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就這麼點晶石,你們的賠率可是一比十,三千顆雲耀石,你們身上的法器呢,全都給拿出來。”
張三和李四都是煉氣初期的修爲,按道理說修爲要比朱文通李文風等人要高出一截,可是他們理虧啊。看着朱文通那一臉盛氣凌人的樣子,張三和李四聽得要他們拿出法器來,卻是眉頭微皺,臉露一絲慍色,顯然,想要讓這兩個傢伙把法器雙手奉上,他們卻是不大願意的。
“算了吧,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蘇文鼎在一旁看着張三和李四那臉上不情願的樣子,卻是微微一笑,對朱文通等人說道,“只要他們以後不再欺負低級弟子,那就是好的了,是麼,兩位師兄?我想你們以後應該不會再瞧不起別人了吧?”
“是是是,蘇師弟說的在理,以前都是我們的不對。”張三和李四眼看面前掉下來一條臺階,自然是十分欣喜的對蘇文鼎連連點頭,順着這條臺階就下去了。
朱文通雖然眉頭微皺,顯得很是不情願的樣子,但看着蘇文鼎那一臉微笑的表情,朱文通也只能是點點頭,讓那張三李四兩人離開算了。
“才一千晶石出頭,遠遠不夠三千之數呢!”不屑的看着張三和李四遠去的背影,朱文通一臉憤恨的嚅囁着說道,“要不是蘇師弟你心地善良,我今天把他們褲子都給扒下來。這兩個傢伙就慶幸了吧,也不想想平日裡見到我們,是怎麼欺負辱罵我們的。”
“算了吧,有一千就不錯了,你倒是好,還想要多少?”翻翻白眼,蘇文鼎沒好氣的看了朱文通一眼,只不過是贏了一場切磋而已,他們現在的實力還不算什麼,何必要如此囂張呢。
“蘇師弟?”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忽而在蘇文鼎等人的身邊響起,回頭一瞧,蘇文鼎一愣,臉色卻是變得驚訝起來,來的人身份顯得有些與衆不同。
入了雲清派的弟子,不論外門內門,首先都是有着一個師傅的,比如杜文潔的師傅月良欣一般。而蘇文鼎也是有着一個名義上的師傅的,雲清派的師尊們,基本上都是雲清派第四十代良字輩弟子。蘇文鼎的師尊王良蘇,築基初期的修爲,其下有着一個內門親傳弟子,四個外門弟子。平時蘇文鼎的修爲上有何不明白的地方,那基本都是該由王良蘇來指教的。
可是,蘇文鼎入門五年了,修爲在這之前,一直徘徊在引氣中期停滯不前。而且蘇文鼎還有個內門大師兄,自然蘇文鼎是不怎麼受他這師尊的待見,入門五年,蘇文鼎見過面最多的門派師叔師尊,不是他這名義上的師尊王良蘇,而是負責雜務堂門派任務發放記錄的霍良奇。
來人則是王良蘇那四個外門弟子之中的一個,也是蘇文鼎的師兄,雖然也是外門弟子。但是這位江文墨師兄,卻是王良蘇身邊的人。什麼是身邊的人呢,江文墨師兄年齡不算小,四五十歲,在外門弟子中也算大齡弟子。可江文墨師兄的修爲不算低,煉氣後期的修爲,雖然是外門弟子,但因爲一直跟在王良蘇的身邊,受王良蘇的指點教導機會自然是要比蘇文鼎這些不成器的外門弟子要多的多。
不過,江文墨師兄爲人倒是不錯的,而此次看到江文墨,蘇文鼎一愣之下,下意識的卻是能明白,江文墨來找他,自然是師尊王良蘇有話叫他傳來。
因爲江文墨跟着王良蘇,那就是經常替王良蘇跑腿來着的,另外還有兩個王良蘇之下的弟子,其中一個就是朱文通,和蘇文鼎一樣,朱文通入門十幾年,也沒見過王良蘇多少次。
“蘇師弟,師尊叫我來傳話,他讓你現在就去大殿找他,說是有事情要找你。”江文墨長得就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書生氣息,說起話來,臉上始終帶着一副淡淡的微笑,讓人感到親和。而江文墨在雲清派的人緣,也如同趙文錦那般,算得上是交遊廣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