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龍尊者是衆人裡對於面前出現的所有東西,表現的最爲漠然的一個,信步前行,聖龍尊者須臾之間就來到了石屋的對面那座大門面前。
揹着雙手,看着面前金碧輝煌,金光燦爛的大門,聖龍尊者眯着眼,臉上表情顯得十分唏噓,“曾幾何時,我曾夢想過,我能來到這極北之地的聖山,現在我老了,卻也終於來到了這裡,那個夢中的情人,你可曾掛念過,遠方的我?”
蘇文鼎和身邊的開陽七聖面面相覷,不僅是因爲聖龍尊者說出的一番讓他們所聽不明白的話,而且也是因爲,伴隨着聖龍尊者在那金光大門前輕輕一拍,呈現在他們面前的大門,赫然是就這麼打開了。
“這莫非是咒語?”蘇文鼎眨眨眼,飛身趕上聖龍尊者,一臉不解的看着他,“你告訴我,你怎麼說了一段話,就能打開了這道門?”
回頭看了蘇文鼎一眼,聖龍尊者臉上表情嚴肅,“如何能打開?你跟我來,馬上就能知道,我爲什麼說幾句話就能打開這大門了!”
蘇文鼎一愣,跟着聖龍尊者沒走幾步,卻是再次來到了另外一個開闊的空間,前面出現的是一個大大的水塘,說是水塘卻不如說是水池。
水池深不可測,深不見底,但裡面的水,卻是清澈透亮,無比的清晰,水池裡也沒有魚,但在水池的中央地帶,有着一個小島,小島上有一間小屋,小屋的屋頂上,此時正站着一個人,一個長相極爲妖嬈而且漂亮無比的女人。
看到這副場景,蘇文鼎和身邊剛剛好把先前那山洞裡一塊藥田裡的藥草拔完,順便帶走了百十來件靈器法寶,和數十件靈寶的開陽七聖面面相覷,滿臉詫異的看向聖龍尊者。
千算萬算,蘇文鼎卻是沒有算到,在這第一道門打開之後,裡面卻是出現了這麼一個場景,面前廣闊無比的水池不算,那水池中央的小島和屋子不算,屋頂上站着的美女,卻是着實讓蘇文鼎吃了一大驚。
看着那身穿白色衣衫,傲然而立的,年紀看上去不過二十幾歲,如同青蓮出水的女子,聖龍尊者臉上表情唏噓不已。
“果然,還真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樣,這聖山第一道門之後,卻果然就是你!”聖龍尊者的話好似在自顧自的言語,卻又好似在和對面小島屋頂的妙齡女子說話。
“難道,這大門就是那女的打開的?”蘇文鼎歪着頭,滿臉不解的看着聖龍尊者,“你能告訴我,這個女的是什麼人嗎?聖山不是很難開啓一次嗎?爲什麼,她會在這裡,看樣子是住在聖山裡面的,這裡面,爲什麼能住人呢?”
聖龍尊者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一開口,四周皆驚,“聖壇,就在我們的腳下,聖水,就是這水池裡面的水,看着清澈透亮,卻也蘊含着強大的能量。是煉製仙級丹藥所不可缺少的東西!”
這就是聖壇?蘇文鼎一愣,低頭,看着腳下的水池,聖龍尊者所說的這水池,至少有着數百平方米的大小,周圍除了圍繞着水池高出一些來的臺階之外,便只有水池中央的小島,那小島,此時也距離蘇文鼎等人有着百十米的距離!
“你跟我開玩笑吧?”愣了半天,蘇文鼎不可思議的看着聖龍尊者,好笑的說道,“你跟我說,這水池,這水池裡面的水,就是你煉製的那什麼勞什子丹藥所必須的聖水?怎麼可能!”
聖壇是如此一座大大的水池,聖水原來也並非如同蘇文鼎所想象中的那般,裝着在一個瓶子裡,乃至是一個水盆裡面的一丁點的水源。
聖水原來長得這麼一副模樣,這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讓蘇文鼎所接受的,但看看身邊的聖龍尊者那一副堅定的表情,蘇文鼎也只能輕輕點頭。
“那好吧!”蘇文鼎也是點點頭,沒好氣的看了聖龍尊者,一眼,開口道,“你說聖水就是聖水咯,那這大門,不還真就是那女人給你開的吧?難不成,或者你剛纔在大門口說的那一番話,就是什麼打開大門的咒語?”
在蘇文鼎和開陽七聖滿臉詫異的目光中,聖龍尊者赫然是輕輕點頭,一臉嚴肅的看着蘇文鼎,“你說的都對!這大門,就是那白衣女子爲我們打開的,剛纔我說的那番話,並非是什麼咒語,而是一句情話!”
情話?蘇文鼎和身邊的開陽七聖齊齊驚呼出口,這一下子,衆人看向聖龍尊者的目光,也就顯得有些曖昧了。再看看水池中央小島屋頂上站着的白衣女子,蘇文鼎暗自點點頭,心裡有了那麼一絲絲的理解。
“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樣!”搖搖頭,聖龍尊者卻是一眼就看穿了蘇文鼎心裡所想,淡淡的說道,“你們看到的那白衣女子,並非是我的情人,而是我父親的情人!”
此言一出,蘇文鼎和開陽七聖已然是張大了嘴巴,滿臉驚愕的說不出話來,愣了半天,蘇文鼎扭頭看向水池中央屋頂上的白衣女子,這才失聲驚呼出口,“這如何可能?”這也並不能怪蘇文鼎臉上變了顏色,因爲那白衣女子看上去年紀不過二十來歲,長着一張精美絕倫的臉蛋,還有那一頭長髮飄飄的烏黑秀髮。而再看看身邊的聖龍尊者,面容雖然不至於說憔悴,卻也屬於是垂垂老者的範疇。更重要的是,蘇文鼎知道,身邊的聖龍尊者,至少已經是超過三百歲的年紀了。
因爲先前在和風雨雷電四個聖山守衛者對話的時候,聖龍尊者說過,三百年前他曾經和白風見過一面。而那個時候的聖龍尊者,還只是一個合體期的修真者!
而聖龍尊者卻是說,這白衣女子是他父親的情人,年紀卻是如此的年輕,這讓蘇文鼎感到很是不解。
“你們想錯了,面前的白衣女子,不僅是我父親的情人,也是我父親唯一曾經有過的女人!”聖龍尊者嘆息着,一臉唏噓的看了蘇文鼎一眼,“而這大門能打開的原因,全都是因爲,這女人,就是我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