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因爲隕石天降,整個海面上的浪濤,因爲那巨大無比的衝擊,已經破開了層層的海浪,真是做到了海可見底,以李小意爲原地,卷向四周。
遠近的魚龍族,還有崑崙宗的修士就連道景等人,包括魚龍族的劫法長老,無不是退避三舍,屬實是這動靜鬧的有點太大。
“這鯨爵是真不要命了?”鯊靈目光閃動的看着。
而最讓他感到震驚的,則是李小意的那一刀涅靈燃爆!
以其爲中心,刀落,而聲止,巨大的金光流火,一如先前一樣的立即靜止。
囊括着這片海域,並且如此大範圍的停滯於時間的流速,不單單是身體方面的消耗,連帶着精神層面的精準控制,都需要達到一種極致。
而要做到這一點,特別還是控制着時光法則這種高階規則,其難度無異於小孩推大車,若是沒有相應的信心和底氣,只有瘋子纔敢做。
但李小意做了,就在衆人的矚目下,鯨爵所化身而成的隕石天落,於此刻停滯了下來。
並有一道黑光,從那金光火焰裡泛起,然後一而再,再而三的無限擴大!
直到那耀眼奪目的金光開始暗淡,並且迅速的被黑色的物資所擴張渲染之際,鳳鳴之音驟然啼鳴於天海之間。
那恍若真靈鳳凰的真身,就在金光流火裡,以煉獄鳳凰的形態呈現出來,亦然有李小意揮刀不入迷濛天的刀意顯化,也有其真魂厲魄成就而成的真身。
卻在其雙臂一展的時候,混沌之炎從其本體開始霍然的蒸騰,瞬間的凝聚,恍若一個黑色的太陽一樣,將那巨大的隕石天落的大景觀全部囊括在內。
一顆真正的黑色太陽,就在這天海之間,李小意的近前,也映入了所有注視着這一幕的人的眼簾。
躲藏在冥獄之內,並且已經遠遠的離開了的敖旭,瞳孔微縮,目光一眨不眨的注視着那裡,天幕黑了下來,西海的海底已經徹底的露在了外面。
沒有讓人窒息的的熾熱高溫,反而極其的陰冷,那裡充斥的毀滅意志,即使遠遠的觀望一眼,居然能夠直接透過瞳孔的直衝其心境。
不由自主的開始有了恐慌,繼而是因爲一種無助的心緒衍生,變得恐懼非常,那真是人力所能企及的力量嗎?
這個疑問剛剛生出的剎那,黑色太陽中,忽然金光大盛,從內而在的散發出來一種剛強!
那是鯨爵的意志所化,也是其燃燒自己所有的生命之光,突然而然的在這片黑沉沉的天海之間,照向世間,似乎是在無盡的黑夜裡,點燃的金色燈火一樣,讓人在寒風裡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就算是身處於敵對立場的崑崙人,居然也會有這樣的錯覺,甚至希望那黑色太陽內部的萬丈金芒,能夠突破層層的封鎖,照耀世間。
這種想法,讓他們有些羞愧,是因爲內心深處,根本無法控制的對對黑色太陽的恐懼。
而最能夠清晰的感受這一切的,沒有別人,只有李小意他自己。
或者說還有以自身生命爲代價,發動所有的金鐵之力來抗拒這一切的鯨爵。
但是……
就在李小意伸出一臂,並目光清冷的凝望,外打出了一擊響指之際,西海的天,一瞬間便又被無盡的黑暗所籠罩,所有的眼簾深處,剩下的也只剩下了那夜的黑!
敖旭嘆了口氣,冥鯤則在不斷加速着冥獄移轉的速度,迅速的撤離這片區域。
還有崑崙人,本來的生死搏殺,早已停下,兩邊都在一刻不停的往外跑,生怕被那高燃高爆所波及。
只有李小意依舊站在那裡,完全不顧及其它的擡頭仰望,目視着天空上方金黑兩色,目光裡充斥着一種莫名的興奮,還可以看做是一種宣泄。
紫宮丹府裡的靈氣,猶如潮水一樣的不可控制,兇猛異常。
涅靈燃爆,是將毀滅之力推向了一種極致的狀態,並且會持續不斷地一直延伸下去,只要他的靈氣能夠持續支撐,眼前的黑暗便不會消失。
那還有的金光流火,則越發的如同螢火一樣,開始顯得渺小。
鯨爵依舊在瘋狂着,幾乎沒有了任何的念想,一心想着的,只有立足於海底的那個他!
最後的璀璨,就在李小意的眼中,原本已經示弱的金光流火,猛然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凌厲,金鐵之力如有實質一樣的化成了半人半獸化的鯨爵,卻在又一聲的鳳鳴真魂裡,被禁錮於半空。
在其怒吼嘶鳴裡二次炸裂的開始,李小意臉色蒼白,身前的空間壁壘層層碎裂,被一股突如其來的衝擊力,直接拍在了地上。
可至始至終,鯨爵都沒有擺脫時光靜止時的枷鎖與束縛,就如同夜空中那璀璨過後的煙火一樣,開始化爲了火星點點,被混沌之炎所吞沒。
李小意轉過身子,雙臂支撐的站了起來,持續的毀滅,已經將整個西海搞亂,鯨爵的身形也徹底的消失不見,天海之間一片黑暗。
融合了大荒祭靈的劫法魚龍族,如同鯨爵這般的修爲,真要拼死一搏的話,是真的不容小覷。
紫宮丹府裡的靈氣開始正常的運轉,他也是有些累,伸手在虛空中一抓,井中月入手的瞬間,整個空間的亂流依舊激盪不休,遠近四周,似乎也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雨幕連連的瓢潑而下,被分開的海水,開始有了閉合的跡象,李小意現在這裡,望着那猶如高強的水牆,身形突然的一轉,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置身在半空之中。
而整個天海之間的黑火,終有是有了銷聲匿跡的跡象,並隨着李小意得心念一動時,全被收入其內。
他注視着一個方向,那裡正是敖旭離去的方向,這場仗對於西海來說,還不算完,魚龍族會重新整頓大軍,繼續的佇立於西海的某處,崑崙同樣如此。
“可不僅僅只會這樣!”李小意麪露冷笑的自言自語了一聲。
再他那位老朋友那裡,或許會認爲着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然而在他這裡,是要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