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了,這樣不是個辦法。”
看似周離橫掃而過,無一回合之衆。
但周離知道,自已現在的狀態,就好像是某方面的功能不行了,只能是依賴着磕藥來讓它硬起來一樣。一但自已刻錄在匕首上的技能用完,只是依靠着自身的冷卻,就絕對不會如此的兇猛。
短時間內,周離鑄造出來的靈器匕首並不多,加上刻錄又需要時間,幾輪下來,幾乎耗盡。
這也意味着,周離這一種橫掃一切的姿態,即將結束。
一但不能保持着這樣的橫掃,王家的反撲,絕對會讓周離。
若是周離自已的話,大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知,可是現在有着蘇婉儀數十人在,更有數十名下人,如何脫身?
“難道,最終還是要暴露出蛟龍的存在?”
周離的眉頭一皺,如果現在王家沒有後手的話,單是自已擊敗了王泓,事實上已經是王家敗了。畢竟在外人看來,王家最強的人都讓周離給擊敗了,更何況剩下的人?
這個放到其他的武者身上,確實是如此。
可是周離自已的情況,自已知道。
“殺”
面對如水一樣而來的王家子弟,周離出手沒有一絲留情。
王家,既然自已說過,就必然是要雞犬不留。
對於普通的子弟,周離無所謂,這個雞犬不留並非是針對他們。這一個雞犬不留,針對的是尊者層次的人,如果讓他們逃了,對於周家來說,絕對是一個威脅,只要他們暗中破壞,誰也防不住。
一擊即走,對於一名尊者來說,容易無比。
周離的匕首在翻動着,沒有使用“狂暴”和“冷血”,不過是給自已釋放了一個“淬毒”而已。
每一個“淬毒”,可以使用次數,是根據毒液的強度而決定的。
像小怪蛇的這一種高純度毒液,使用的次數達到了驚人的三十八次。
不過對付這些只是氣者、靈者層次的王家子弟,用這一種純毒液,太過於奢侈了一些,也未免太過於看得起他們了。所以,對付這些人,周離用的是釋解過後的毒液。
爲什麼說“淬毒”逆天無比?就在於只需要普通的攻擊,也會附帶上劇毒。
此時的周離,單純沒有疊加的速度,就在這些王家子弟之上,更不用說有着龍王套裝,可以士周離無視他們的攻擊。
直接就是撞入到王家子弟中,匕首所到之地,只需要一點就可以離開。
對於周離的手速來說,一個呼吸,就可以擊中數人,然後從他們的身上擠過,再殺向另外一個目標。有着龍王套裝在,周離有時候連閃避也不會,硬吃一劍,隨後就是一匕首鑿擊過去。
只要命中,無一不是中毒。
“啊”
慘烈的叫聲彼此間響了起來,只要是中毒的人,這些劇烈的毒液,就會瞬間起作用,腐蝕着他們的經脈、內臟,瞬間就讓他們致命。連尊者也頂不住的毒液,對於他們來說,更是無反抗之力。
短短數秒內,就可以⊥他們失去戰鬥力,軟倒在地上,不斷地發出淒厲的慘叫。
再過數秒,他們的聲音會越來越弱,最終是失去了生命,然後化成了一灘屍水,連渣也不會留下。
小怪蛇的毒液,就是如此的霸道,更是陰毒無比。
剛開始的時候,王家的人只認爲是受了傷,卻沒有往其他方向想。王泓的慘狀,除了王安軍和長老們,普通的子弟根本就沒有看到,所以並不知道周離用毒。
但是,立即,他們就知道了。
一個個悽慘無比的王家子弟倒下,然後迅速地腐爛。
每一個目睹的人,無不是驚恐駭然,像是見到了魔鬼一樣,紛紛是跳開。特別是有一些,身上不斷地腐爛,可是卻還沒有死,在掙扎着想要人救他們一把。
相熟的人,自然是不忍他們這樣,想要救他們。
只是他們忽略了這一種劇毒的可怕,只要被沾上,直接就可以腐蝕他們的皮膚,跟着直接就是中毒,涉上了他們的後塵。
這種情況下,誰還敢救?
淒厲的慘叫,將這裡變成了如同地獄一樣,甚至比地獄還要更恐怖。
“不……”
“魔鬼。”
“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短短片刻間,就有上百王家子弟倒在周離的手中。
這些人淒厲的樣子,讓王家的子弟們一個個心都嚇破了,望着這火紅的身影,紛紛是發出了嚎叫,一個個像是躲避什麼一樣,瘋狂地後退,不讓周離靠近他們。
如水一樣衝上來的王家子弟,他們事前絕對沒有想到,單是一人,就可以阻止他們近千人。
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這一個人,還只是靈者二階。
就如同他們如水般衝上一樣,現在卻是如水一樣退去,不敢靠近周離。
上百餘具悽慘的屍體,此刻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他們的死狀之慘烈,只要看到的人,無不是隻感覺到一股寒意冒出來。許多的屍體,已經被腐化了一半,身體殘缺着。
更多的,還沒有死透,在淒厲地嚎叫着。
如此情況下,站於中央的火紅身軀,就顯得如此的突出,在屍體的襯托下,如同來自地獄裡的惡魔一樣。
“噝”
在所有的王家子弟退縮間,呈現出來的一幕,讓每個人都是倒吸着寒氣,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如果說只是屍體,在場的人,誰沒有見到過?不要說上百餘人,就是數百具,數千具屍體的情況,他們也見到過。但現在,他們卻爲這區區上百具屍體而駭然,而驚恐。
這上百餘具屍體恐怖的程度,給人的衝擊太大了。
每一具屍體,都在腐爛,就好像一灘水中,飄浮着一些殘缺不全的屍塊,讓人毛骨悚然。
“嘔……”
一些人終於是忍不住了,在看清楚這一幕之後,直接就是嘔吐出來,現在他們看到的,絕對是挑戰他們的心理承受。
哪怕沒有吐的人,也感覺到胃部一陣抽搐,臉色發青,被嚇個不清。
怪不得剛剛衝上去的人,卻是如水一樣的退開,不敢靠近周離絲毫,現在的周離,早就被人視爲魔鬼,來自地獄的魔鬼。幾乎周離的身邊,根本不能呆,誰知道會不會靠近就中毒?
詭秘的毒,誰也不知道是怎麼下的。
許多人穿戴着重型護甲,可是周離匕首,根本就沒有破開這一些護甲,卻也跟着中毒了。
雖說有一些護甲被周離用匕首切來,可是受傷的人同樣不多。
也就是說,周離在無聲無息間,就會讓人中毒?
特別是一些穿着重型護甲,在中毒後,短短片刻後,卻是化成了屍水,從重型護甲的間隙裡流了出來。這重型護甲,在這一廖,則是變成了他們的鋼鐵棺材。
地獄的一幕,又是讓這裡變得一片死寂。
望着像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周離,每一個人的眼睛裡,盡是驚恐。
王家的子弟們,終於是膽怯了,一個個後退着,不敢靠近周離百米範圍內,一個個臉上盡是惶恐不安的神色。在這一種魔鬼手段面前,他們怕了,真的怕了。
可以說,是周離一個人,扛住了整個王家的各種手段。
周離,就像是堤壩一樣,將王家這一條奔騰的河流給硬生生截住了。
也許這一刻,在王家中人看來,周離就像是一個魔鬼,可是在蘇婉儀她們眼中,周離正用他的一切,保護着她們的安全,用他的肩膀,將整個周家給支撐起來。
如果沒有周離,也許這一刻的周家,早就已經被王家碾個粉碎。
在周離的心中,不管是魔鬼也好,還是惡魔也好,只要能夠保護得了背後面的人,無論自已是什麼,都不重要。眼前這一幕,周離雖說不是有意,卻也不能說是無心,他需要震懾所有人,需要震驚這一個世界,就必需要弄出一個效果來。
否則以後什麼啊貓啊狗,都跳出來,根本沒有辦法安寧。
想要讓人不敢再對周家有一絲念頭,就要拿出打消這些人的實力來。否則,就算這一次王家的威脅過去了,還會有另外其他的家族、宗門跳出來。
所以,王家和當初的江家一樣,不過是被周離當成了一個榜樣。
周離冷漠地站在這一堆腐化的屍體中,眼光掠過王家子弟,雙手握着匕首,卻是邁前了一步。
這一步,讓王家子弟們,又是直接驚恐地後退了一步。
周離的威勢,在這一刻,展現無漏。
“”
王安軍氣得直打哆嗦,不僅僅是因爲王家子弟的死亡,更因爲王家子弟表現出來的懦弱。這還是他想象中的王家子弟嗎?竟然對方一個人,就可以將他們一千多人給攔下來,更因爲對方邁出一步,就嚇得猛個倒退。
這還是王家的子弟嗎?
剛剛讓王家的子弟出動,王安軍是怒極攻心之下,在大長老的死亡之下,發出的。
在他看來,周離再強,也只是一個人,根本不能夠攔得住如此多的王家子弟。
只要屠殺周家的人,周離就一定會亂,而且顧後瞻前之下,就會露出破綻。他與長老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可是誰能夠想到,周離的恐怖,卻是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
剛開始的攻擊,竟然一擊就可以打爆數十名王家子弟,絕對驚掉王安軍的眼球。
wωω .тт κan .c○
這些衝最前面的人,可是王家實力最強的子弟,一個個都是靈者後階的水平。
放到平時,足以碾壓周離的實力,可是現在,卻被周離像切菜一樣,直接一擊就是數十人爆體而亡。那一片陡然出現的血霧,絕對是炫麗,可是卻讓人心裡發寒,不敢直視。
要知道這些血霧,是由王家的子弟血肉組成的啊。
連一個呼吸也不用,周離就毀掉了王家需要上百年才培養出來的核心子弟。
這一刻,王安軍裂眥嚼齒,捏着的拳頭關節變得一片發白。
王安軍怎麼也想不到,周離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竟然是擁有了瞬間範圍打擊的戰技。
而後,周離的攻擊更是詭秘,每一次攻擊,根本不需要破開護甲,卻是讓一個個王家子弟倒下。然後,王泓大長老死亡的那一幕,又是呈現在他們的眼前,一個個王家子弟,就這麼腐化着,發出淒厲的叫聲。
“這”
周離的恐怖,讓王安軍也是膽怯。
現在的王安軍後悔了,如果他能夠想到周離如此厲害的話,絕對不敢打周離的主意。
在周離的轟殺下,王家支柱一樣的王泓大長老死了,王家已經倒塌一半。而周離剛剛冷漠的手段,又是將王家衆多核心子弟給殺死,讓王家的潛力,又是打了一個折扣。
就算王家笑到最後,王家真的能夠壓得住廣平城其他的人嗎?
事實上,走到這一步,王家已經輸了。
“周離……”王安軍吼叫着,有一股吐血的衝動:“二長老,三長老,我們聯手將周離給殺掉,否則今天誰也撈不到好處。”
目睹着這裡一塊塊像是漂浮着的屍塊,王家長老們,皆是臉上露出了一個恐懼的神色。加上有着大長老王泓的死,更是讓他們不敢亂動,天知道周離還有什麼手段?
更何況,連大長老王泓都死了,被周離用這一種劇毒給殺死了,他們的實力遠遠比不上大長老,上去,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周離詭秘的手段,這些毒根本不需要傷到你,就可以⊥你染上。
現在家主讓他們聯手,聯手能夠真的壓制得住周離嗎?
對於這一點,他們抱着懷疑的態度,就在剛剛他們可是看到周離一擊之下,整個範圍內的王家子弟,可是直接爆體而亡的。若是他們聯手沒有作用,豈不是白白送掉了性命?可以說,周離的毒,讓他們畏懼了,他們不想成爲那些腐化屍塊的一員。
王泓一死,王家當中,二長老就最有威望,他臉上變幻着,卻是說道:“家主,就算我們聯手,也不可能是周離的敵手。”
“就是啊,家主,你不說過,你手中有着絕對的底牌嗎?”
“不錯,到了這一個時刻,家主,不要再猶豫了。”
“家主,難道你要王家所有子弟死絕了,才肯亮出你向我們保證的必勝底牌嗎?”
“還是說,家主一開始就是欺騙我們?”
一衆長老,卻是在這個時間,在周離給予的死亡壓力下,暴發了,紛紛是發出了質問。現在王安軍讓他們上,豈不是說想讓他們去送死?他是想借周離的手,清除王家中所有不安的因素?
王家中,給予長老們的權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制約着家主的權力。
正是這一種權力衝突,一直來他們都與王安軍有着不小的矛盾。
現在王安軍的提議,不得不讓他們懷疑王安軍的動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