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頭痛！
頭痛的要命！
眼前漆黑一片，頭像要爆裂一樣的痛！
我在哪？頭怎麼這麼痛啊！昨晚喝多了？……我的記憶不停地回放着。
突然感到一陣噁心，讓我的意識清醒了一下。我努力地睜開眼睛，一道亮光闖了進來。
“這小子醒了！”
“給他提提神！”
“好！”
頓時我的頭上感覺一陣冰涼，潑在臉上的水讓我精神好了許多，眼睛也立刻睜大了，頭痛也減輕了一些！
兩個人影站在我的面前，因爲背對着光線所以模模糊糊。我閉上眼睛，回到黑暗適應了一下，重新睜開，眼前的一切漸漸清晰起來。
這是一間破舊的磚屋，也就十幾平米，屋裡沒有任何的傢俱。屋頂也有一些地方破的已經見了光，屋內的一個角落已經長出了一些茅草，顯然這裡已經荒廢了很久。
這時我也已經回憶起了昨天的遭遇，外面的陽光通過一個不大的沒有玻璃的窗戶照射了進來，顯然我已經昏迷了一整晚。冰涼的水從頭上順着額頭流進我的眼裡，遮住了我的視線。我想用手擦一下眼睛，可是手無法動彈，我又努力了一下，仍然沒有成功，這才感到自己被雙手反綁着斜坐在一個角落裡。
眼前的一個人影向前走了幾步，把陽光全部遮住，這兩個人的模樣也清晰起來。一個剃着光頭，微胖，大約有一米七五的樣子。另一個留着寸頭，要瘦一點，身高跟“光頭”差不多，倆人都穿着黑色的夾克和藍色的牛仔褲。
‘寸頭’走到我的眼前，用手擡起了我的下巴，然後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臉，眼睛盯視着我。
“王八蛋！要不是大哥說要留着你，我早就宰了你了！昨天那一拳我一會再跟你算賬！”‘寸頭’說話囔囔的，鼻子有點紅腫。鼻孔邊上，還隱約殘留着黑紅色的血跡，顯然昨天挨我一拳的是他。
我轉移了視線，沒有理睬他，突然間想起了武曼莉。
“昨天那個女的呢？她怎麼樣了？”我猛地擡起頭，看着他，心裡擔心起莉莉來。
“你還挺憐香惜玉！在旁邊的屋子裡，還沒死呢！”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綁架我們，你們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們！”我試探着問道。
“你以爲你是大富翁啊，一個窮律師，把你賣了也不值幾個錢！”‘寸頭’輕蔑的冷哼了一聲道。
我心裡疑惑起來，竟然知道我是個律師，看來他們已經調查我們很久了，肯定不是一般的綁架。
“那我不明白，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爲什麼這樣對我？”我心裡已經想好了各種可能性。
“就憑你也配！宰了你，跟殺只雞一樣！用得着我們這麼興師動衆嗎！我們要的是那個女的！”‘寸頭’不耐煩的說道。
我心裡一驚，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他們綁架莉莉幹什麼？莉莉什麼時候得罪人了？難道是……武建國的仇家？”我心裡越想這種可能性就越大，“如果是這樣可就麻煩了，這次很難脫身了！”
“那我……”我想繼續探探實情。
“閉嘴！再說我就割了你的舌頭！”‘寸頭’狠狠地扇了我一記耳光。
我嚇的把後半句給嚥了回去，這個小子是個楞頭青，更是個亡命之徒，說不定真敢割了我的舌頭。
‘寸頭’回頭對身後的‘光頭’說道：“我去找大哥！你看好他，別讓他廢話！”
“好的！”‘光頭’點了一下頭。
‘寸頭’快步從左邊的一個小門走了出去。‘光頭’仍然直直地立在窗戶前面，一句話也不說，恪守着自己的‘職責’，這麼長時間連腳都沒動一下。看來這些人不只是會玩命，還是訓練有素的。
“看來這次是遇到**煩了，有可能小命都沒了！必須立即通知警察！”我心想着，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我活動了一下手腕，手是被手銬銬着的，並不是很緊。我用右手摸了一下左手腕，手錶還在。
“謝天謝地！”我鬆了一口氣，至少不會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在這裡任人宰割了。我摸索着找到了手錶上的發射按鈕，打開了北斗衛星定位開關，等待了幾秒鐘。按照事先的約定，將緊急求救信號發射了出去……
“但願在屋裡能收到衛星信號，但願馬隊長能及時發現情況，不然可就慘了！”我心裡默默祈禱着
……
離這間小破屋50米遠的地方，另有一間稍大點，外觀看上去還算完整的磚瓦房，裡面隱隱約約的傳出來女人的哭聲。屋子裡有一張木板牀，牀上有一些簡單的鋪蓋，還算乾淨。一個女人正坐在牀上低頭哭泣，眼睛紅紅的，充滿着驚慌和恐懼——正是武曼莉。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峰哥在哪？你們別傷害他！”武曼莉低着頭不停地對面前站着的一個人叫喊着。她一直不敢擡頭看這個人，怕自己的外表被他看清了，引起他的邪念。
面前的這個人彷彿看懂了她的意思，冷哼了一聲，“放心！我們沒你想的那麼無聊！我們不會動你的，帶你來這裡是有其他的事情！”
武曼莉停止了哭泣，稍微擡起了頭，看了看面前的這個男人。四十多歲，中等身材，留着寸頭，臉很黑，臉上有條不小的傷疤，應該是被刀砍的。眼睛不大但精光四射，讓人不敢對視，身着一身黑色的牛仔裝。
武曼莉壯了壯膽子，直起身子正對着這個‘刀疤’男人。只要他們對她本人沒有其他想法，武曼莉的心就放下一半了。
“那...你們想要什麼？”
“我們要的你給不了，只有你哥能給我！實話告訴你，你哥是我的仇人，他殺了我的親哥！”‘刀疤’盯着武曼莉說道。
武曼莉一陣緊張，“難道他想殺了我們替他哥哥報仇？”
‘刀疤’看出了她的緊張，冷笑了一下，接着說：“你呢！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替罪羊，本來想先殺了你，讓武建國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然後再去殺了他！後來，我想了想，人死不能復生。現在我改了主意，我不殺你們！我只要錢！”
武曼莉的心放下了，只要是不殺他和峰哥，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可以！這好辦！我只要給我哥打個電話，很快就給你送過來。你要多少？”
“不多！”‘刀疤’伸出了手掌晃了晃，“五千萬！”
武曼莉愣了一下，“太多了！我哥哥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哈哈哈！”彷彿聽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刀疤’大笑起來，“他沒錢！？販毒，殺人！你哥哥什麼事情不做啊！他的錢多的是，而且掙得都是帶血的錢！”
“你胡說！我哥哥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的！”武曼莉激動地大聲喊道。回國這幾年，雖然已經隱隱感覺到兩個哥哥乾的一些事情有些不合法，但是絕沒有想到，也不會相信是販毒，殺人。
‘刀疤’有點出乎意料，“怎麼？你竟然不知道？武建國他們竟然瞞着你這個親妹妹！哈哈哈！可笑！黑就是黑，永遠也別想漂白自己和身邊的人！”
“好了！別廢話了！”‘刀疤’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趕緊打電話！”
“打電話可以，不過我要先見見跟我一起的那個男人！”
“別跟我講條件！你們在我手裡，我隨時可以弄死你們！不打電話，你的那個‘小白臉’馬上就變成‘小花臉’！”
“大哥！那個男的醒了！”‘寸頭’這時快步走了進來說道。
‘刀疤’側眼看了一眼‘寸頭’，又看了一眼武曼莉。
“把她帶過去！”‘刀疤’歪頭示意了一下‘寸頭’。
……
我擡着頭眯着眼睛正觀察着周圍的情況，這時一陣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峰哥！”莉莉的聲音響起時，她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門口。
“莉莉！”我急忙迴應道。
她一進門，看到角落裡的我就跑過來，撲到我身上‘嗚嗚’地哭了起來。我的雙手被反綁着，沒辦法去擁抱她，只能安慰她道：“沒事，莉莉，我沒事……”
莉莉擡起頭，用手捧着我的臉，“他們沒有傷到你吧！”
“沒有，放心吧，你沒事就好！”看着莉莉除了精神狀態不好以外，其他沒有什麼變化，我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好了！該見的也見過了，打電話吧！”‘刀疤’在一邊不耐煩地說道。
……
這時的武建國在客廳的一副博古架前已經站了很久，上面擺滿了瓷器、玉器。這都是這些年的收藏，有些年頭了。即便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這些收藏也沒捨得出手。武建國順手拿起一件晶瑩剔透的玉質蓋碗，左右端詳着，眼裡透露着依依不捨的神情。這些收藏，過幾天就不再屬於他了。因爲這些收藏屬於文物，國家是禁止外流的。雖然，這些古董到了國外，能夠身價倍增。但爲了避免節外生枝，武建國還是忍痛割愛了。他秘密地通過朋友找了一個**的買家，以六千萬價格全部出售，而這時兩千萬的定金已經轉到了他在瑞士銀行的賬戶。
他的錢只有放到瑞士銀行才能安心，因爲銀行對客戶的信息是絕對保密的，就算是國外的**機構也是無法查詢到的，每年他都有幾筆大額資金存入瑞士銀行的戶頭。經過這幾年的打拼，他的賬戶上已經有了五億美金。這是一個不小的數字，任何人有了這些錢，到任何一個國家，都可以過着奢靡的生活。當然，同樣也可以憑藉着這些資金東山再起，重新樹立起自己的新勢力。
現在，武建國最擔心的不是國內目前的形式，因爲在國內他已經把一切安排的近乎天衣無縫。他知道警方已經注意他很久了，但是他不怕，因爲在Z國想要抓他，必須要足夠的證據，否則警方是不會輕舉妄動的。根據他的計劃，警方能蒐集到足夠證據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在國外的某個小鎮上，或者某個海上小島過着輕輕鬆鬆的日子了。而現在他只需要多一點的時間而已，只是一點點時間而已。
讓武建國有些擔心的還是到了國外以後，現在國際社會對販毒都是一致喊打的，各個國家聯合禁毒的合作也越來越緊密。就算到了國外，隱姓埋名的生活還是有被抓遣返的隱患，到那時只有一個死。最好的方式是能夠在那裡也建立起自己的勢力範圍，或者有自己的靠山。現在很多小國家經濟不發達，在那裡，黑幫就代表着秩序，代表着法律；在那裡，黑就是白，白就是黑。只要你有足夠的錢，就算不能呼風喚雨，說話也是有一定分量的，那樣的日子纔是比較安全的，至少武建國的心裡是這樣想的。所以這幾年他跟國外的販毒集團接觸頗多，一方面爲了賺錢，同樣也是爲了給自己安排一條後路，一條無後顧之憂的路……
正在武建國規劃自己未來的時候，一陣輕柔的手機鈴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武建國拿起放在紅木桌案上的手機，掃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他的這個手機號對外是保密的，只有身邊的幾個人知道。武建國思索了幾秒鐘後，按下了接聽鍵……
武建國沒有出聲，電話那頭也是一片寂靜。他的神經頓時緊張起來，兩邊就這樣僵持了十幾秒鐘。
正當武建國考慮是不是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冷冷的低沉的聲音，“武建國！知道我是誰嗎？”
“誰？”聽到了對方的聲音，武建國反而放鬆了下來。
“王君總該認識吧！”
“王君？”武建國覺得這個名字有點模模糊糊的印象，他的腦子裡像放電影一樣把他認識的所有人都過了一遍，忽然畫面停在了一個人上。
“‘王胖子’！？”武建國試探性問道。在社會上混的人，本名總是容易讓人忘記的。
“你倒還記得！”
“你是誰？”
“我叫王義，是王君的親弟弟！我哥哥怎麼死的，你心裡最清楚！今天就要你給我個交代！”‘刀疤’咬着牙說道。
武建國聽說過‘王胖子’有個弟弟，是個特種兵出身。復員後一直跟着‘王胖子’混，是個狠角色，打打殺殺的事情大部分都由他來負責。兩年以前，因醉酒打架，下手過重，將對方一個人用刀刺死，然後就銷聲匿跡了。警方一直在通緝他，但是沒有任何消息。
知道了對方的底細，武建國的心裡更平靜了，就憑這麼個小角色還威脅不到他。
“你哥哥我倒認識，至於你說的其他事情，我不明白！有事快說，不然我就掛電話了！”武建國懶的理他。
“是嗎！那我就讓你明白明白！”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惱怒。
武建國已經沒有耐心再聽下去，正想掛斷電話時，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大哥！是你嗎？我是莉莉！”
“……”武建國心臟猛地一收縮，一時語塞，“莉莉！怎麼會是你，怎麼回事？你在哪？”
“我被他們綁架了！我……”
武曼莉的話沒說完，‘刀疤’從她手裡搶過電話。
“哼哼！怎麼樣！武建國，這回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刀疤’冷哼了兩聲說道。
武建國突然感到腿部失去了力量，無法再支撐他的身體，他後退了幾步，跌坐在了椅子上。
在他心裡武曼莉是他最親的人，可以說比武建軍還要親。因爲他一直感覺愧對這個妹妹，所以對這個妹妹疼愛有加。因爲自己無兒無女，他甚至把莉莉當成了自己的女兒看待。他知道莉莉落在這些仇人手裡是什麼樣的後果，所以對外的關係一直是嚴格保密的。再過段時間他就打算把莉莉送到國外去了，在那裡已經爲她安排好了一切。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一向沉穩的武建國有點手足無措，腦子也亂的沒有了頭緒，一時間沉默了……
電話那頭的‘刀疤’彷彿能看到武建國頹喪的樣子，露出了勝利而得意的微笑。他喜歡看到別人在他面前失去自信，漸漸服軟的樣子。尤其是這個在黑道不可一世的武建國，更讓他覺得異常興奮，甚至比做成一筆毒品生意還要高興。
“怎麼？啞巴了！”‘刀疤’首先打破了這片刻的沉默。
“說吧，你想怎樣？只要不傷害她，任何條件我都答應！”武建國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語氣裡仍是不免透露出一絲祈求。
“好啊！很簡單，你現在就去死！只要你死了，我立刻放人！”‘刀疤’想把武建國踩在腳下，隨意的蹂躪。
“不要！大哥，別聽他的！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
武曼莉喊叫着，想搶手機。‘刀疤’飛起一腳踹到她的小腹上。武曼莉慘叫了一聲，仰面跌到，雙手捂着肚子痛苦的蜷縮着。但她強忍着劇烈的疼痛，嘴裡儘量不讓聲音發出來。
“王八蛋！別動她！我殺了你們！”我急的眼都紅了，身體扭來扭去，可是無奈身體被綁住，沒有絲毫的辦法。
“求求你別傷害她！”武建國在電話裡聽到了一切，“我可以去死！”
‘刀疤’聽到這些話一點也不意外，他知道這個武曼莉在武建國心中的地位，否則他也不會費盡心思，而且花了大價錢去調查他們之間的關係，去綁架武曼莉。
“不愧是當大哥的，血濃於水啊！你那條狗命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自己留着吧！”‘刀疤’對這種貓鼠遊戲似乎很快厭煩了，“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她的命！雖然你殺了我哥哥，但人死不能復生。咱們說點實際的，我只要錢！”
聽到這話，武建國心裡突然就平靜了下來。對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一切還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再害怕了。只要能夠拖住對方，給他一定的時間，哪怕對方最後反悔，他也能夠扭轉乾坤。
“你要多少？”
“五千萬！”
“沒問題！”武建國絲毫沒有猶豫，“在哪裡交錢？”
“你把錢打到我的銀行戶頭上！”
“這樣恐怕不行！不是我信不過你，既然是交易，就要一手錢一手貨，這是道上的規矩。另外，不瞞你！我其實已經早就被警察盯上了，這麼大筆的資金流動，警察肯定會一直盯着，就算能轉到你的賬戶上，警察也會順藤摸瓜找到你。你現在也在被通緝，到那時只怕你沒命花了！”武建國不愧是老狐狸，句句都能說到‘刀疤’的心裡。
聽了武建國的話，‘刀疤’確實也一驚，心裡對武建國也不免佩服了幾分。光顧着高興了，確實沒有過多的考慮警察方面，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他從來就沒見過五千萬全部擺在面前是什麼樣子，對他來說五千萬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就算他的哥哥——‘王胖子’也沒這麼多的錢。這兩年東躲西藏沒錢花的日子過夠了，他還想指望着這筆錢到國外去逍遙自在呢。當然，前提條件是自己獨吞這筆錢。‘刀疤’這時想到了自己幕後的一個人……
“那你說，怎麼辦？”
“你看這樣行不行！”武建國知道主動權已經轉移到自己手裡了，對他來說對付這種有勇無謀的人太容易了，“我給你八百萬的美元現金，這樣目標小，方便運輸，美元到國外也隨時都能花。給我三天的時間，我把錢準備好，然後你說個交易的地點，一手交錢一手放人。”
‘刀疤’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那...好吧！不過別耍花樣，不然你妹妹就沒命了！後天聽我電話！”說完掛了電話。
武建國放下電話，冷哼了一聲，“哼！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有錢沒命花！”
他立即拿起另一部電話，撥了出去……
……
頭痛已經減輕了很多，不過被反綁着的胳膊卻又酸又脹。我眼睛一直看着趴在我腿上的武曼莉，她還在不停地抽泣着，可憐的讓人心痛。
‘刀疤’放下電話，語氣緩和了很多，“武小姐，讓你受委屈了,誰讓你是武建國的妹妹呢。只要我一拿到錢，保證放你們走。你們先在這裡待上兩天吧。把她帶走！”
‘刀疤’點頭示意了一下，‘寸頭’立即上來，扶起武曼莉把她帶出了屋子。武曼莉彷彿已經麻木了，任由‘寸頭’帶着離開，臨走時只是看了我一眼。
“好好看着他！”‘刀疤’斜眼看了我一眼，然後也走出了屋子。
“好的！”‘光頭’應了一聲，仍然保持着他那挺直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