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魔蟾匍匐在哪裡,就是像是山嶽一般,有着不動如山之感,下顎鼓起,發出呱呱的聲音,對於這九翅魔蛟沒有絲毫的畏懼。
九翅魔蛟在那裡,伸出巨大的猙獰的頭顱,嘶吼着,發出牛的聲音,有帶着些許的“嘶嘶”,彷彿周圍的空氣都是被着頭顱的擺動,將周圍割裂開來,一雙黑紅色的眼睛,向着魔蟾看去,對於這東西對於它的挑釁也是有些憤怒起來。
徐城此刻的血脈也是被着魔蛟和魔蟾對決之中,也在不斷壓抑着,壓抑很輕,因爲那血脈吞噬後的變化,讓那血脈幾乎向着更高的生命層次,晉級了一大段,雖然與這兩個異物有些差,但也差不到哪裡去。
“哇。”
魔蟾再次叫了聲音,身上的坑坑窪窪突然,變得鼓了起來,像是一個巨大怪物,雖然這魔蟾只有着開竅後期的修爲,但比起那凝道階段來說也只強不弱。
魔蛟有着開竅後期修爲,對於魔蟾更不會懼怕,此刻全是上的尖刺都是炸了起來,身後浮現出道道灰色黑氣,彷彿是幾條長長的帶子,那是凝固到了極點的妖氣。
“靜。”歷掌門在那魔蛟身上抹了一把道。
魔蛟兇性此刻必露,佈滿猙獰黑刺的頭顱,掉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向着歷掌門咬去,一股子的血腥味道就是撲鼻而來。
“放肆!!”
歷掌門突然道,手掌剎那間涌現一道白生生的氣息。
在那魔蛟嘶吼間,生生的將那魔蛟的頭顱,按了下去。
“回去。”應帝君的聲音清冷道。
三足魔蟾倒是馴服的很,此刻頗爲委屈的弱弱的哇了一聲,便是身形變化,最後消失無影,徐城一直在盯着看,纔看到那三足魔蟾是化成了一個細小的雕像般的東西,在應帝君的肩頭,呆立着,縮小後的這蟾蜍很是可愛。
不過這也是因爲這蟾蜍,纔是讓玄陰宗搬回來一局。
歷掌門眼眸在應帝君身上流轉了一下,心中已然認定,百年之後,三門之中的頂端戰鬥力量,這女娃娃絕對有着一席之地。
“久居不動,有些悶了,我帶弟子前來觀禮,希望玄陰掌門不要見怪。”
“怎會如此!請坐,只是希望我的這些愚鈍弟子,倒是不要讓歷掌門見笑了。”玄陰掌門謙遜道。
“貴派皆是英才!我也帶來三個弟子,還望貴派能夠賜教一番,免得我的這些弟子太過不知天高地厚了。”歷掌門到了那客人所呆的,觀禮臺上,輕聲笑道。
掌門現在纔是看到那歷掌門身後還是有着三個弟子。
底下一直觀看這歷掌門之人,也都是將目光轉移到了那歷掌門的身後。
掌門身後一直靜靜的站着三個修士,一男子,兩個女子。
男子一身白有些褪色了的衣服,但腰間只有一把黑刀,黑白對比間顯得很是醒目,這男子只靜靜站着,沉穩的很,決不像是那掌門說的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樣子。
兩個女子。
一個一身血紅色長袍子,遮擋住全身,只留下一個淡漠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一點也不像是初次來玄陰宗的膽怯的感覺。
另一個,則是面色肅然,身材瘦小,只是腰間別了一個巨大白瓶黑底得瓶子,顯得有些古怪。
掌門笑了下道:“我也正有此意,希望能夠從歷掌門這裡,讓我的這些弟子得到些許教訓,不然出去後可使沒有像是宗門現在的環境了。”掌門道。
底下的核心,弟子都明白這些不過是個敞亮話罷了,誰若是輸了。
如果是這前來挑戰的合歡宗輸了,那麼還好說些,畢竟只是三個弟子。
但若是玄陰宗輸了,那麼就有些顏面掃地的感覺了。
“掌門客氣了!”合歡宗的歷掌門輕輕答道,言語間雖然說着客氣,但卻一片傲然。
身邊的弟子,仍舊默不作聲。
掌門此刻接着道:“刻印結束,記住對於普通弟子來說,你們位置是很高了,但這天道、人道、大道之中,你們甚至連着起點都沒有達到了、”
現在隨我去祭拜宗門祖師。
掌門說完,就向着前面走去。
一條紫黑色雲路卻是逐漸從這天邊延伸開來,直入那宗門祭祀殿之中。
身後九條雲路,向着九個核心弟子延伸開來。
徐城踏入看着身下之人,有着一種千年修靈無人問,一招悟道天下知的感覺。此間榮耀下面的弟子都在羨慕,但其中的十年修行、十年打磨、又有多少人能夠知道、懂得呢?
祭祖師之地,離着這地方很遠,但是這紫色帶子一站着上,卻是轉瞬就到。
“玄陰掌門,可否讓歷某也觀禮一番,對於貴派創派祖師也是很是仰慕。”歷掌門的聲音遠遠傳來。說話間已經到了那玄陰掌門身側,身後三個弟子卻是沒有跟隨而來。
掌門眼眸之間,一絲殺意,一閃而逝。
但隨後耳朵一動,便是笑着道:“自然可以,還請歷掌門請跟我來。
歷掌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便是跟在了那掌門的身後。
祭祀之地方,依舊是漆黑一片,像是過度生長的巨大槐樹將這裡的陽光,全部遮住。
巨大槐樹之中。
十一人逐漸進入。
槐樹之中的祭祖師之地,依舊是那般模樣。
徐城向着那祖師的壁畫上看去,卻是再也沒有了第一次看來的時候,那般的靈動,彷彿成了一個真正的死物。
“上香。”
“拜祖。”
“明誓。”
三步後,徐城他們也是退了出去,其實這些對於他們來說已然沒有了什麼作用,但是對於那些弟子來說卻是極大的激勵。
而這期間那合歡宗的歷掌門一直都是在靜靜站在一邊看去,眼眸一片平靜,很是尊敬的樣子。
掌門繼續道:“祭祖結束,都隨我離開吧。”
掌門說完後,看向了那合歡宗的掌門。
合歡宗掌門點了點頭,道:“多謝了!!”
場中弟子,看着那道黑紫光芒再次而來的時候,都是有些期待起來,但又夾雜着點點懼怕,但不論如何,事情該來終究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