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立馬撇嘴,叨咕了幾句,隨後拿着那油乎乎的小手,在衣服上擦拭了下,對着徐城擺了擺手,便是消失了。
老龍此刻眼睛,纔是從徐城的身上離開,若有若無的壓力卻一直徘徊,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徐城此刻行爲不亞於拐走了這龍王的情人,龍王不下去將徐城殺了已然是修爲高深,氣度驚人了。
不過聽那王后說的事情後,老龍臉色便是可見的陰沉了下來,小丫頭此刻也是身穿了一件公主裙子走了進來,身上不知道佩戴着什麼珍貴的服飾,雖然很是繁瑣,但卻更顯得這小丫頭的秀麗、甜美,此刻一打扮,對於習慣了這小丫頭油乎乎模樣的徐城,也是有着眼前一亮的感覺。
小丫頭注意到了徐城目光,也是甜甜的笑了下。
徐城則是摸了下自己嘴角,然後示意了那小丫頭一下,對着嘴角那邊比劃着。
小丫頭立馬伸出小手,悄無聲息的將脣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的珍珠飯粒抹了下去,然後對着徐城那邊吐了吐舌頭,很是可愛。
老龍慈愛的笑道:“還不快跟你叔叔伯伯們,敬酒。”
小丫頭此刻偷偷看她父親一眼,便是拿着一個小小几乎只是有着平常酒杯十分之一大小的杯子,對着這場下教主級別的人物道:“多謝叔叔伯伯的禮物,侄女在這裡先喝了。”
小丫頭說完,便是對着那小杯子一口喝了進去,然後還是打了個飽嗝,倒是逗的場中的前輩、教主一個個眉開眼笑起來,然後又是將那些珍貴禮物不要錢的一般,望着那邊上禮品臺上扔去。
這小丫頭出生下來,便是鍾天地靈秀,長大後更是享盡了榮華富貴,此刻卻是能夠有顆稚嫩童心,也真是難得。
天都此刻眸子看着那小丫頭眼睛中,也是帶起了了點點的佔有慾望,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和在他的世界認識之中,只有這樣容貌、這樣身份、這樣地位的女子,才能夠成爲他的求道路上的伴侶。
天都看着那老龍王,眸子閃過了道道忌憚,隨後又是悶頭吃着那宴席上的東西起來,不過這龍王之女,倒也是在他心中埋下了一個種子,或許天都終於有一天能夠直入龍宮,取走着深海之中最爲珍貴的一件寶物。
不過那個時候,他恐怕還是問一問徐城的意見了。
龍王看着那小丫頭敬酒之後,一臉憨態,臉色也是帶起了點點紅潤,有些疼愛的小聲道:“你們說我這女兒如何?”
諸位教主自然是各自稱讚不斷。
什麼天生麗質。
什麼閉月羞花。
什麼.....
龍王此刻聽着面容帶着微笑,但是片刻之後便是臉色逐漸陰沉下來道:“但對於這樣一個女孩...”
龍王話說了一半,看着那摸着自己腦袋,臉色紅潤,不斷喝着那小杯子裡面酒的小丫頭,小丫頭此刻看着那龍王看了過來,也是憨態可掬的拿着小杯子,向着那龍王遞了過去。
“爹爹你嘗一嘗。”
龍王接了過來,隨後對着那幾個容顏豔麗的侍女示意了一下。
幾個侍女立馬小心翼翼將這一喝就醉的小公主,抱了出去,隨後龍王纔是將壓抑到了極限的怒火爆發了出來道:“竟然還有什麼狗東西,攔截在半路上,將陪伴我女兒長大一個小蛟龍殺了,讓我小女兒傷心欲絕,若不是當是千幻道友也在哪裡,恐怕那畜生恐怕不僅僅會殺龍吃肉那麼簡單,若是我女兒因此受了點點傷,那麼我這後半生,當真是老無所依,吾修行無望,長生無望,唯一一點親情竟然還是有人想要將其從我身邊奪走。”
龍王低聲說着,眸子變成了一種深綠色,像是深海之中的綠寶石,此刻隨着這龍王的憤怒,整個海面都是帶起了點點波紋,四處都是陣陣妖氣都是沸騰了起來。
下面的教主也各自將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其中那萬魔教主沉聲道:“王女當時被何物所傷?”
龍王眸子突然掉了過來,看着那萬魔教主道:“食龍獅子,上古妖獸。”龍王眸子看着那萬魔教主帶着了點點殺意,雖然教主名震一方,幾乎壽元無限,但也並非不可以殺死的存在。
而那王后就是懷疑出了事情,第一個跳出來的人就是這這食龍獅子的主人。
所以容不得這龍王不忌憚。
萬魔教主此刻深思片刻突然,向着那一直不言不語的爛柯教主低聲道:“爛柯教主的坐騎我記得就是一個來自上古的食龍獅子吧,今日我怎麼沒有看到教主騎着那東西而來呢?”
爛柯教主,面色突然變了。
龍王的嘴角也是帶起了了冷厲的笑意,看着那爛柯教主道:“我記得上回見了一次,那畜生倒也是溫順的很,難道爛柯教主已然有了新坐騎,對於那畜生不理不睬起來。”
龍王低聲說着,看起來是在向着爛柯教主說話,但其實還是懷疑這爛柯教主,等着這爛柯教主的解釋,若沒有一個好的解釋,那麼可想而知,事情就會失去了控制。
深海之中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更不缺少殺戮的手段。
爛柯教主低聲道了句佛語,然後低聲道:“食物獅子已然在我得坐下,聆聽佛語小一千年,戾氣早就散去,斷言不會做出如此殘暴兇狠的事情來。”
千幻教主此刻眸子一動,七彩色光芒閃動後,然後突然站起道:“爛柯教主,不愧是佛門高僧,能夠舌綻蓮花。不過對於此物,有何解釋?”
千幻教主說着便是拿着那從那食龍獅子上面的那一個鈴鐺般的東西,扔了到了那爛柯教主眼前,雖然只是一晃而過,就是被爛柯教主收在手中,但對於這些教主級別的人物,即便只是一晃,也足夠將那東西看了個分明。
鈴鐺很是精緻,上面的一個來自遠古筆體的魔字,張牙舞爪間,盡是霸氣。所有人看到後,都是疑惑不解的看向了萬魔門,因爲這字跡很是像是當年萬魔門的那一位教主的。
所以此刻都沒有人說話,唯有那爛柯教主低聲道:“諸位修行千年,難道會分不出這分明是一莊栽贓陷害之事情嗎?”
爛柯教主臉色有些不妙起來,不過語氣道仍舊平靜,不論這爛柯教主修爲如何,就這份定力,已然是登峰造極了。
“千幻老友不妨解釋一二!”
老龍低聲說着,眸子也是平靜下來,不在像是剛纔那樣咄咄逼人,擇人而噬。
“當年仙魔儒妖混戰,而爛柯山當年行誅殺妖魔之事情,更以此爲己任,後幾十年內鬥和魔門廝殺不休,後來當年那教主出手,想要一舉滅了那爛柯山幾千年傳承,當年般寧禪師的師父出手,行賭鬥之事情,用自身涅槃歸一,換來坎坷山一年生存期限,而作爲輸了的萬魔教主絕無道,便是將身上的一個鈴鐺作爲憑證,而這鈴鐺就是那個時候流傳出去的,這鈴鐺天生便是有着御獸之妙用,天上地下僅此一個,爛柯教主還有什麼話可說呢?”
千幻教主低聲慢慢道來。
萬魔教主也是獰笑了下道:“我說看上去那麼眼熟,氣息又是那麼相似,原來是當年祖師之物,不知道般寧禪師還要說些什麼呢,難道佛道之人都是敢做不敢當之人嗎?”
“絕教主是否有些咄咄逼人?千幻教主是否有些指鹿爲馬?兩位難道心頭有鬼,急於想要將這一盆髒水潑道其他人身上嗎?”
一個儒雅的聲音響了起來,是一個身穿羽衣的書生,此刻朗聲道,倒是說的有理有據,將問題變得更加複雜起來,而這複雜也是對着這仙道之人有着利。
“浩然正氣宗的教主,倒也是伶牙俐齒嗎?”
劍魔門教主此刻突然站了起來,高聲道,聲音恍如金鐵相交。
其餘幾人也都不在是互相干坐着,也是一個個表明了自己立場。
龍王此刻低聲咳嗽了下,然後一擺手道:“諸位到底是誰先不要爭論,不過事情,老龍終究要論出,不過在這之前,還望諸位不要在這裡行殺戮之事情,否則千年前我們一起誅殺萬魔教主的達成的契約,便都是狗屁了。”
此話一說,四下頓時都是安靜了起來。
徐城則是靜靜的看着,在這些教主的無意識的顯露出來的氣息之中,默默存在着,對於他來說看這些問題看不明白,而想要成爲當事人也幾乎是一種奢望,一切都是修爲的緣故,沒有修爲沒有實力,在這裡還是好生的歇息好了。
徐城這樣的看着。
天都也是靜靜喝着碗中的湯水,靜靜的看着,他們都渴望,但卻都缺少時間。
“龍王想要做什麼?”
萬魔教主此刻低聲說着,接過來那話語。
“小女之事情,老龍不會善罷甘休,會找天機老人問一二,到時候自然是水落石出,而這封印鬆動一事情,還是在這裡討論個明白的好,否則了,老龍還能夠活幾千年,而你們卻都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