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說,那李萍兒你要是嫌她年齡大,不如讓我給,我不嫌棄!”林青峰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牀來嘀咕道,林青山有些無語,看着自己那諂媚樣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側身道:“跟你說了沒戲,人家是公安部副部長的女兒,你配得上嗎?”
“什麼?”林青峰嚇了一跳,對於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來說,那是豪門子弟啊,絕對是天壤之別,想都別想,這小子也再不說話了,悶頭悶腦的看書去了。
林青山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着了,天還沒亮就醒了過來,打開門一看,彭飛還跪在地上,埋着頭正打瞌睡。林青山心裡頓時有所感動,這小子還真有心,古人有陳門立雪的典故,今天自己還碰上了。這小子能有這麼強的毅力和信念倒是可以練武,可惜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收徒,十六歲就收徒弟,這簡直能讓人笑掉大牙。
他走上前用腿碰了一下彭飛:“醒醒,唉,天亮了!”彭飛迷迷糊糊的嘟囔兩聲,看清了身邊的人,一把抓住褲管道:“山哥,我真想練武,你收下我吧,父母離異了,都不管我,我只能靠自己混飯吃,讀書成績也不好,只能靠拳頭了。”
“你先起來再說!”林青山心裡已經有所決斷,“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我跪到死!”彭飛又低着頭跪着。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股子血性勁兒,林青山無言道:“誰說不教你了,讓你起來再說,跪的時間太長,血液循環不暢,當心成了殘疾,別想練武了。”
彭飛聽到這話,欣喜莫名,終於成功了!可是正想起來的時候卻怎麼樣也起不來了,苦着臉道:“山哥,不,師傅,我起不來了!”林青山一把抓住對方的衣服,提了起來,將其放在地上,看了看蒼白的膝蓋,搖了搖頭,心想這小子還真是跪了一夜。
他挫動了一下手掌,用了一個人樁的架子,雙手柔軟舒展,用綿掌的意境給彭飛搓揉起來,沒過幾分鐘,彭飛就感覺膝蓋暖和無比,伸展自如,心裡對林青峰更是欽佩不已。林青峰起身擺手道:“你去上學吧,我去練功了,等放學以後到操場我教你幾招。可是你不是我徒弟,只是朋友,記住!”
彭飛既然踏出了第一步,後面就不怕了,這個徒弟是當定了,心裡打着如意算盤高興的走了。林青山練完一套功夫,吃完早飯就來到了學校,兩個月沒來老師還真沒說什麼,只是叮囑期末考試還有兩個月,要抓緊複習。
林青山發現上課倒是個練樁法和馬步的好地方,也沒人打擾,更沒人發現,平常只要行拳意就行,無論在什麼地方。放學後,李永浩早就等在外面,笑嘻嘻看着:“嘿嘿,山哥!”
“跟我去操場,叫上黃毛,還有青峰!”林青山徑直走了出去,李永浩點頭稱是,通知人去了。彭飛早就等在操場,來的還有王小晴和張芊芊。王小晴看到林青山過來,一臉不高興道:“怎麼回來了也不通知我,走也不說
一聲,連要教功夫也不說,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林青山心裡鬱悶,怎麼這事鬧得大家都知道了?斜眼看了一下彭飛。彭飛人可聰明得緊,立馬說道:“師傅,我是到了這裡就看到她們了。”林青山突然明白,這事兒多半是李永浩宣揚出去的,這個大喇叭。
幾分鐘後人都到齊了,林青山站在最前面,高聲道:“大家都不止一次向我提過想學功夫的事情,我可以教你們,但是能不能出功夫就看你們自己了,練武是一件很苦的事情,強身健體是好事,但是練不好或者吃不了苦各位就自便。”
“哪兒那麼多廢話,趕緊開始吧!讓我們看看你有多少真功夫!”張芊芊有些不耐煩了,林青山早就想好了,反正不傳師傅和萍兒的功夫就行,其他的功夫是自己學來的,無所謂傳不傳,這些孩子都是玩票,隨便教兩招了事。
“既然你們要學功夫,首先就要練好身體,身體不行什麼都別談,我先教你們第一步,蹲馬步!”林青山做了一個標準的馬步姿勢。
在場之中只有張芊芊和彭飛雙目放光,前者是因爲是懂內行的,看到林青山的馬步姿勢非常標準,而且深合要領,自己都站不到這麼好,後者則是一派敬仰的目光,凡是林青山說的肯定都是有道理的。
王小晴高聲道:“這有什麼好練的,我要學你平常在學校後面練那種,打得劈里啪啦響,特別威風。”林青山聽後有些好笑,嚴肅道:“馬步是所有武學的基礎,它能長體能,壯腰腹,你們現在要力量沒力量,要技巧沒技巧,有什麼?沒有強健的筋骨就想打出漂亮的套路,那是癡心妄想,趁早滾蛋。”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王小晴一陣臉紅,不再說話了。衆人都按照樣子站了起來,林青山依次指導了一番,將所有人的動作儘量弄得標準,沒到十分鐘,除了張芊芊和彭飛以外,其他人全部坐在了地上。
林青山搖了搖頭,揮手道:“你們先按剛纔的姿勢站,站滿一個小時再來找我,站不到一個小時就不用來了。”
“喲,你看,捱打隊的人還在練功夫呢!”遠處走過來幾個學校跆拳道隊的學員,黃毛立馬爬起來,叫道:“你他碼的瞎說什麼?”幾人還是有些畏懼黃毛,其中一個帶頭的陰陽怪氣道:“黃毛,你除了能叫外面的人來打羣架,人多以外還能幹什麼?敢跟我們單挑嗎?我們最近也拜了張軍老大手下的九哥爲大哥,羣挑單挑都不怕你!”
王小晴像受氣的小孩子,來到林青山面前叫道:“青山,就是他們,上次比賽你沒來我們輸了,他們就羞辱我們,沒事還來欺負我們!帶頭的那個叫曹雄,是跆拳道隊的頭將!”
曹雄聽到這邊的聲音,笑嘻嘻道:“喲,還有告狀的人呢,晴美女,這就是你們散打隊的教練嗎?我看他瘦的像根骨頭,怕一巴掌拍死他!”林青山好笑的搖了搖頭,心想自己一把掌還真
能拍死他,既然自己成了散打隊的教練就要承擔義務和責任。
林青山二話不說,腳趾緊扣地底,用力一蹬,眨眼間就來到了曹雄面前,右手根本沒用什麼招式,直接一巴掌拍過去,“啪!”的一聲,曹雄一米八的個子,飛出去兩米遠,臉上頓時腫得比蘋果還大,嘴裡吐出兩顆槽牙來。
即使不用任何招式,林青山現在明勁後期的力量對普通人說是恐怖的,單單的手臂的力量一巴掌揮過去也有上百斤,這已經是留手了。
另外三個人剛反應過來,正要動手,林青山腰部一擰,身形如長蛇出草,分別來到三人面前,一人一巴掌拍飛出去,結果顯然跟曹雄一樣的,有兩個因爲身體素質不行,直接被扇暈了。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們,你們讓我出手都不配!”林青山打完扭頭就走,自然的用起三才步法,一摳、一蹬、一竄,眨眼間就已經出去老遠。其他人都拍手叫好,王小晴看着林青山遠去的背影,秀足一跺,哼聲道:“真討厭,又跑了!”
張芊芊在一旁含笑看着,眼中閃出亮光,出奇的沒有開罵,似乎有什麼想法。在場的只有彭飛還在默默的蹲馬步,剛纔林青山的出手,沒到一秒鐘就打得跆拳道隊三人雞飛狗跳,暈的暈,傷的傷,心裡充滿了嚮往,更加堅定了學武的念頭。
林青山沉浸在三才步法的玄妙之中,朝着紅棉的別墅方向走去,不知不覺就已經來到了外面,保姆張媽早就開好了門,她對這個年輕人十分不解,聽主人說這是保鏢,簡直是個少爺,成天吃了就在地下室,什麼都不做,不知道在幹什麼。
直接來到地下室,林青山沒有開燈,看着中間那巨型圓柱的沙袋開始練起綿掌來,拍打着沙袋。每天推、砍、鞭、打沙袋各一千次,這沙袋彷彿是絕世仇人,一直不停的打。學校的事情他又打電話安排了一番,只是去考期末就行,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了,然後家裡又是一頓胡編亂造,安心的在地下室練拳。
一直在地下室練了又兩個月,現在吃住都不用出來了,只有清晨練釣蟾勁纔出去一趟。中途紅棉來看了五、六次,閒聊了幾句也沒多說什麼。現在林青山已經能用掌勁將巨型沙袋推出四米,能砍到外層牛皮撕裂,只有那透勁還沒練到能穿破對面牛皮的程度。綿掌和太極拈花指已經純熟無比,樁法也得心應手,接下來就是徹底完成所有目標,然後再用步法、掌法、指法、暗勁相互融合貫通,相信會有新的突破。
明天要去學校考試,晚上林青山就沒有再練,脫了上衣躺在了地板上,關上了電燈,就剩下練習太極拈花手的蠟燭火光。林青山回想着這幾個月的點點滴滴,總結自己的不足,身上被鋼鐵般的肌肉塊兒覆蓋,他的肌肉並不多,但是十分緊緻,像鑲嵌上的一樣,最恐怖的是那粗大的筋絡盤繞關節,與肌肉、表皮、鼓膜融合在一起,有一總特殊的力量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