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什麼都有,賬單由我們來買,我想提醒你們,記得吃飽點……別到時候沒有力氣……呵呵……”說這話的人是引領他們過來的一個年輕人,這人釘着耳釘,染了半頭金髮,卻穿着西裝打着領帶,完全紳士的打扮。
林青山看着眼前這個趾高氣揚的年輕人,他嘴角洋溢的嘲諷之意,是那麼明顯。那人帶着手下拉開門走了出去,彭飛走了過來,一臉不服氣,嘴裡念碎道:“有什麼可神氣的……”
“好了!彭飛別念叨了,你去看看紅棉姐那邊需不需要幫忙!”林青山金刀大馬的坐在沙發上,擺着“坐金鑾”的架子,無時無刻不在練習。
過了一會,紅棉和彭飛唐學禮一起走了過來,要和林青山一起下去餐廳吃飯。包房裡紅棉和唐學禮交代了幾句,然後又擡頭和林青山說:“青山,吃完飯之後,我和學禮出去一下,去見見幾個熟悉的老闆,晚上打擂臺的時候,我一定會趕回來!”
林青山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微微一笑,點頭道:“嗯!你放心去忙你的好了,到時候我讓彭飛給你打電話!”彭飛聽了也停下筷子,說道:“是,師傅!”
衆人簡單的吃完飯之後,便分開行動了!這次出來省城,林青山只帶了彭飛一個人,芊芊和許文君很想跟過來,林青山覺得人太多跟着,反而麻煩也就沒有答應。林青山回到酒店房間,站在陽臺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車河,這省城的發展果然遠比D市要好的多。許多高縱的大廈,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倒是和自己生活的未來世界,已經十分相像了。
彭飛拿着一顆蘋果咬着,吃了兩口,看着師傅一個人站在陽臺,走到身邊問道:“師傅!你在看什麼?”林青山沒有回頭,依然背對着他,道:“沒什麼!你怎麼還不練功?”彭飛一聽,咧嘴呵呵一笑,道:“師傅!我消化消化……”
“師傅,那個王佔魁是個什麼人?厲害不厲害?咱們到這他連面都不見,真是太不懂規矩了!”彭飛埋怨道。林青山微微揚起嘴角,回身看着他道:“人家不過來自然有人家的道理,他爲什麼要來見你師傅,再說了我跟他可是有仇,怕是今天要見血了!”
彭飛自然明白他口中見血的意思,他也大致瞭解,王佔魁和林青山的恩怨,今天晚上說是打擂臺,實際上就是王佔魁報仇!只不過用一個打擂臺的說法,江湖上誰贏誰敗,也算有個了斷。
“王佔魁敢跟你師傅我打擂臺,自然對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今天晚上下他的重注的人肯定不少,師傅我沒名沒號的,應該是沒什麼人敢壓大注吧!”林青山走了兩步自嘲道。彭飛一聽,趕忙奉承道:“師傅這不是正好,回頭我去壓重注師傅你贏,到時候師傅您老人家贏了,咱們不就又賺了一大筆!呵呵呵……太好了……”彭飛陷入一片幻想之中。
林青山走到他的身邊,“啪嗒”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想什麼呢?就連你師傅我也沒有十拿九穩的把
握贏他,你倒是想的痛快!”
“嘿嘿……”彭飛咧嘴一笑,抓了抓腦袋。
晚上八點鐘的時候,酒店樓下停了兩輛轎車,上來敲門的還是當天迎接林青山的金毛。手下敲開林青山的門之後,金毛直接走了進來,絲毫沒有把開門的彭飛當做一回事,直接走到林青山的跟前道:“時間到了!跟我們走吧!”
口氣冰冷讓人聽了很不爽快,彭飛氣鼓鼓的走了過來道:“師傅,紅棉姐還沒回來呢!”說這話的時候,彭飛眼睛始終盯着金毛,心中早就想上去海扁這傢伙一頓了。“你給她打個電話,說我們先走了!到了地方我們再把地址發給她,就這樣吧!”林青山說完穿上外套,徑直走了出去。
彭飛一邊應着,一邊趕忙拿了重要物品,緊跟着也走了出去。金毛手一擺,手下十幾號人全都走了出去,跟在林青山和彭飛的身後。衆人上了車,向遠處繁華街市開去。與此同時彭飛撥通紅棉電話,告知她這邊所發生的情況。
打擂臺的場地十分隱秘,讓林青山和彭飛都感到驚訝,因爲它竟然隱藏在繁華都市的一個酒吧裡面。衆人在一家名爲“不夜天”的酒吧停下,跟隨金毛等走了進去,穿越擁擠的人羣,來到一個電梯前。電梯門口有兩個身材高大,身穿迷彩T恤的壯漢,他們目光冰冷的掃視了林青山和彭飛一番,金毛跟他們簡單的在耳邊聊了兩句。
其中一個壯漢才用鑰匙,打開了電梯外面的金屬摺疊門,另一名壯漢和金毛一起帶着林青山和彭飛上了電梯,電梯是一路下行的,他們只看見電梯上的標示,爲ABCD……可實際上林青山心裡清楚,這ABCD完全是指的地下1234的層數。
最終電梯在E層停下,門一打開就有一股涼風吹來,頓時兩人都感覺背後發涼,清醒了不少。不過走出電梯通向裡面的是一條走廊,就像酒店的走廊一樣,只不過兩邊沒有房間,只是水泥砌成的牆壁。越往裡面走,越能聽見吵雜的聲音傳來,再走一會,一個拐角出現在衆人面前。
這是一個往右轉的通道,剛拐過去一道強光照射過來,兩人一時都感覺有些刺眼,不過很快眼睛就適應了光線。這纔看清楚出現在眼前的,的確是一個寬大場所。中間是一個圓形略高地面的臺子,周圍是環繞擺放的沙發,角落上還有專人負責調職酒水的人員。
看樣子這是酒吧專門私設的地下場所,也可能是專門提供特殊服務的所在。房間裡有不少人,林青山一走進去,便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就彷彿林青山是個外星生物,這些傢伙從未見過,臉上滿是好奇的目光。
“你終於來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王佔魁,不過一身紳士打扮倒是讓林青山都有點認不出來了,他一手端着紅酒,走到林青山跟前。無論是走路樣子還是端酒的姿態,都給人一種紳士端莊的感覺。全然不像一個追求武術的武者,更不像一年前自己見的那樣。
“
我怎麼會不來,我說過,我一定會如約前來!”林青山淡淡道。
金毛和壯漢走到王佔魁的身後,緊接着在王佔魁還沒說話,身後走過來一個同樣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頭髮梳理的一絲不亂,兩眼炯炯有神,走到王佔魁身旁道:“王師傅,這位就是要和你打擂臺的人吧?”
王佔魁回身微微一笑,點頭道:“陳先生!沒錯,他就是林青山,就是他殺死了我的弟弟!”王佔魁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口氣冰冷,眼角盯着林青山,儘管表面上沒有表現的那麼憤怒,可是林青山能夠感覺得到,這傢伙今晚是非殺自己不可!
王佔魁口中所說的這位陳先生,倒是一臉熱情,呵呵一笑,把手伸向林青山和彭飛道:“幸會!幸會!”林青山自然也不拒絕,和他握了握手,可哪知手一碰着,對方立刻發力。這一突然發力,手勁很大,若是平常人恐怕非被他握斷指骨不可。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林青山不是用力反擊,而是完全放鬆,彷彿只有皮肉沒有骨頭一般。
眼前的陳先生明顯吃了一驚,剛要收手林青山卻拇指扣住他的虎口,手腕迅速抖動,他的手臂不由自主跟着輕微抖動,左腳突然不聽使喚的單膝跪了下去。林青山運用的是巧力,人的骨頭都是節節相扣,動一處,可以同樣作用於其他部位。王佔魁一看,趕忙一把抓住陳先生的另一隻手臂,這才使得他沒有真的跪倒在地上。
林青山見好就收,鬆開了手,陳先生一臉尷尬,揉了揉手腕站起來,看着林青山稱讚道:“小林師傅果然不同尋常,呵呵……王師傅,今天就看你的了!”說完陳先生轉身離去,金毛和壯漢也緊跟着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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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佔魁冷冷一笑,盯着林青山道:“先不要得意,等會到了擂臺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叫你徒弟爲你準備好棺材吧!”王佔魁說完也轉身走去,和那位所謂的陳先生不知聊着什麼。彭飛靠在林青山跟前,道:“師傅!那混蛋就是王佔魁,真是太沒禮貌了!”
林青山一聽,呵呵一笑,對彭飛說:“人家今天是想要你師傅的命,怕是擂臺打完之後,咱們也不好脫身,你再聯繫一下紅棉和唐學禮,要他們早做準備!”彭飛聽了忙點頭,道:“嗯!好!我現在就再打給他們。”
打擂臺的現場弄的跟酒會似得,這些傢伙互相抽菸喝酒聊着天,林青山環顧四周,心中不免有些鬱悶,暗道:“這幫傢伙到底是要打擂臺,還是來聊天來了?”可人家不着急,林青山顯然更沒必要上杆子,自己走到吧檯前拿了一杯果汁。
又過了一會,紅棉和唐學禮也趕了過來,彭飛出門把他們接進來,與紅棉一起過來的不止唐學禮一人,還有三個陌生人。兩個中年,一個年紀稍大些的老頭。紅棉在和林青山簡單聊了兩句之後,轉身向他介紹道:“青山!他們都是我生意上的夥伴,我的生意裡他們也有不少的投資,這位是金傳瑞先生,這位是趙永生先生,這位是項東城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