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鳥領路,來進行這般重要的決斷,這或許有些兒戲了,但楚天對它們卻是很相信的。
它們的母親,樹人院長,還有五祖,每個人都是那麼的相信它們,或者說是尊敬它們,那麼它們便肯定不是平凡生物。況且它們還救過楚天性命,連天禽它們也敢攻擊,足可見它們的天賦血脈之一斑。
地上有足跡,但人走過是無法留下足跡的。
那些也並不是人的足跡。足跡很大,也很密集,而且從那足跡的磨損程度來看,顯然是已經過去好多年了。
這或許已能說明,這裡曾經來過某種強大的靈獸,而且從醫師的角度上,楚天不難看出來,這些腳跡乃是直立行走的生物留下的。
腳印很大,便是這寒冰地面上,也被深深的踩陷了下去。有七個腳趾,腳趾趾甲也有些長。
“這麼多!”
那些腳印,開始還是極少的,到了後面,那腳印便密集了起來,仔細一數,數量起碼不下萬數,而且這還只是這一帶的,誰都不敢保證在其他地方不會存在比這裡還要密集的腳印。
“它們就是冬獸。”
楚天很疑惑,但冬皇志卻解釋了一句。
“聖母說過,在冬神統治北極之前,北極的霸主便是這種冬獸;它們是一種形似猿猴的生物,體型龐大,全身覆蓋白毛,甚至它們還會馴化北極之舟!”
“北極之舟?”
“對。那是一種北極纔有的長毛巨象,它們很溫順的,數量也很多。不過它們的象牙太珍貴了,後來便遭到了大量的捕殺,據說現在它們已經滅絕了。”冬皇志頓了頓,便又說道:“這也是北極衰落的一個重要原因。”
雖然冬皇志沒有說,但楚天卻能想到,導致這種巨象消失的,肯定就是北極人自己。
不過那些都是先輩們的事情,後輩可以遺憾,但卻是沒有能力批判先祖的。
冬獸到這裡,那肯定是覬覦冬之女神的寶藏的,只是不知道它們得到了這些寶藏沒有。
“那些人應該是進了這其中的一個墓了。”冬皇志也很仔細,這裡的地面上,除了冬獸的腳印之外,也可見到一些其他的痕跡,而且這裡的一些墓門是被撞擊過的。
沒有在乎那些,他們進入哪一個墓都是不奇怪的,因爲冬皇志已經說過了,這裡沒有規律,一切只能憑藉造化。而其他人自然也只能尋找一處自己還看得過去的墓地進入。
所有的墓從外面看起來都是一模一樣的,但墓的內在卻只有進入其中之後才能知道。
時間緊迫,但他們卻不急,因爲幼鳥還未停下,它們還在繼續往前飛。
最終,兩個小傢伙落在了其中一座墓上。
冬皇志轉頭看着楚天,楚天也轉頭看着他。
他們驚訝,卻又懷疑。
“這裡會是冬神真墓嗎?”
楚天疑問了五祖一句。先不說他們能不能真的找到冬神的真墓,便是這真的是冬神的真墓,但他們兩個就真的敢進入嗎?
“沒有人知道。你腳下的冰石隔絕能力太強大了,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上面哪裡還會有冬神的氣息留存。”
五祖否決了他,那對幼鳥停下,並不是因爲這裡是冬神真墓。
“不過它們說了,小青在下面。”
“小青?”
即便下面不是冬神真墓,但它們也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在這裡停留的;而五祖能夠聽懂它們的語言,所以他向楚天翻譯了它們的意思。
冬蟲逆上龍淵之後,它們的實力和身體便都會得到逆天的增長,所以到了無上界後,便沒有人能夠知道它們去了哪裡。
而現在看來,冬蟲貌似也是爲了冬之財寶而來的,或許它們的志向也和所有獵奇之人的相似甚至相同。
那麼,小青在這裡,能說明說明呢?
冬蟲身懷奇異的天賦,它們能夠穿梭萬年的寒冰,那是否也說明了,它們能夠感知寒冰之下的世界呢?那麼,這個墓會否真的便是冬神的真墓呢?
楚天懷着巨大的驚喜,他把頭轉向了冬皇志,凝重道:“冬志,我們就進這座墓吧!”
冬皇志皺起了眉頭,不過他沒有反駁楚天。楚天對這些東西的感知能力,是超人的,而且他也本能的覺得這座墓不同一般。
他點了點頭,便又快步走到了墓前。
不同其他地方的墓,北極的墓是活的,墓地留有墓門。
對於這個現象,冬皇志的解釋是:北極環境嚴苛,出門在外,極易遇到風險。而一旦在外面遇到風暴的話,極易迷失方向甚至喪命。北極大地上,沒有可供避風的地方,所以這裡的墓都要留下一道門,可讓迷途的人進入其中躲避災難。
這是死去的親人們對後代最後的庇護。
但楚天卻有不同的理解,在他看來,這冰墓不被封閉,極有可能只是一種陷阱,它在誘惑別人進去其中。
“楚天,你可想好了。若是這裡真是冬神真墓的話,那麼這裡的陷阱也肯定是最強的,我們進去了,死掉的概率要遠遠大於活着出來的概率。”
“若這裡真是冬神真墓,那死在這裡,又有何妨?”
冬皇志輕輕笑了笑,他比楚天要淡然太多了。死在冬神墓裡,對北極人來說絕對是不遺憾的,況且還有水依依陪着他。
墓地的入口雖然不是死的,但卻也絕非是任何人都可以進入的。而這一座墓的門很奇怪,它似乎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摧殘過,雖然這冰門後來重組了,可若是仔細一些,還是可以看見冰下的裂紋。
五祖說小青在裡面,小青是冬蟲,它進入這樣的門應該是不會對這門造成傷害的,而不是冬蟲,那便是冬獸了。
從地上的腳印和那墓門的破壞程度來看,定然是有冬獸強行闖入而破壞的門。
楚天二人沒有冬蟲那般的能力,要進入墓,那便唯有強行破壞了。
出手的是楚天,他用了一半的身體之力,一拳砸下之後,那墓門便再次碎裂了,露出了出口。
二人警惕至極,他們不敢距離太遠,只前後相隨着,進入了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