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召集人說,此物需要各位中,最強者可以打開,也就是說,需要各位今日,在這裡論一個高下。”
打架?
在場的衆人,相互看了眼,剛剛明明還是很和諧的氛圍,卻在此時,一個個好像是看到了殺父仇人般。
“你碰我幹啥?”
“誰,誰碰你了?”
“艹,你看我幹啥?”
“看你一眼怎麼了?”
“不行!”
"不行,我就看了,怎麼地?"
眼看這些人,火藥味是越來越濃,掌櫃地這時忙在幾個夥計的保護下,走到了一旁。
"各位,可以開始了,勝者,到我這裡取線索。"
“媽的,老子偏不信。”
一個手持長劍的男子,叫罵着,直接奔掌櫃的衝了過去,顯然是要捷足先登,想直接搶了,可他還不等邁出幾步,只見身後一人,直接一長矛就刺穿了此人。
“艹,就你能,不懂規矩嗎?打贏了你纔有資格。”
這一下,倒是讓另外想要上前,從掌櫃手中搶線索的人,都打消了念頭,要是再有人上,只怕也是這個結果。
既然如此,頓時有人先下手,反正也是要打,先下手,總有好處。
“我艹!”
一人驚叫一聲,已然被身旁的人割開了脖子,然後,又是幾聲慘叫,幾個沒反應過來的人,已經領了盒飯。
這麼一來,一時間大家都保持了距離,有些一夥的,就直接背靠背,本就擁擠的樓下,此刻已經是被衆人分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區域。
有些人的刀劍,都是相互交叉,只是盯着對方,僵持着,每個人還不想真的動手,不過一個個的,瞪眼睛,吹鬍子,氣勢上已經開始鬥起來。
樓下如此,樓上亦如是。
贏子歌這邊倒是樓上這十幾波人中,男人最少,和他們臨近的,是一羣身穿藏青色長衫的男子,這些人目光陰冷地在掃視一圈樓上後,還是一個個好像餓狼一樣,盯上了贏子歌。
“那幾個小娘們不錯。”
“都他孃的什麼時候了,信陽君給咱們的命令,是拿到線索,到時候什麼女人沒有。”
“就是,我看這個長相不錯的男子,該是他們的頭,我們把他宰了再說。”
“動手!”
贏子歌聽到這幾個人口中說什麼信陽君,已然知道這些人是六國餘孽,齊國信陽君的門客,如今齊國被滅,但這些貴族卻還是復國之心不死。
對於六國餘孽,贏子歌不會手軟,這些人反秦的中堅力量,比起江湖勢力,他們是出錢出力,只有剷除他們,反秦的聯盟也就瓦解了大半數。
正想着,這面前的十幾個齊國餘孽,紛紛抽出刀劍,便衝了過來,贏子歌本想動手,卻看到大司命手中結印。
“唉!”
他知道出手來不及了,只能輕嘆一聲,果不其然,他嘆息聲還未落下,那些齊國餘孽就一個個身上自燃起來,青藍色的火焰,瞬間把他們包裹起來。
這些人那裡還顧得上贏子歌他們,一個個扔掉了武器,紛紛拍打着身上的火焰,可他們不知道,這青藍色的火焰,越是拍打越是燒的旺,很快,十幾個人慘叫着便都跳下了樓。
下面的人,正在僵持着,突然十幾個火人從天而落,直接砸進了人羣,那火焰隨即也傳到了被砸中的人身上。
一時間下面就亂成了一鍋粥,大家看出這火焰奇怪,紛紛躲開,但還是有另外的十幾個人,被火焰吞噬。
就這樣,二三十人,在衆人的注視,轉眼間燒成了一團團的黑炭,一股股刺鼻的焦炭味充斥了整個醉夢樓。
掌櫃的見狀,吩咐着夥計們:
“去,打開窗子。”
這一變故倒是讓剛剛要拼命的衆人,稍稍的冷靜了下,有人大叫一聲:
“咱們不如推選一人,將這線索拿過來,大家來分享不是更好。”
“對啊,這個辦法好。”
“我同意!”
“那就我來,你們推舉我,怎麼樣?”
“你也配,就你還打不過我呢?”
“誰說的,不行咱倆比劃一下。”
“比劃就比劃,誰怕誰。”
說着這兩人就動起手來,接着,有人也跟着對身邊的人下起了黑手,慘叫聲不斷,轉眼間,整個樓下就陷入了混戰中。
就在衆人混戰的檔口,一道灰色身影,卻像是影子一樣,從一側朝掌櫃的方向移動而去,這道身影顯然是太快,竟然沒人發現。
其實也是掌櫃等人,都把目光看向面前混戰的人,哪有人還去關心,旁邊有人的事。
眼看灰色身影已然到了掌櫃身旁,就在他準備抓向掌櫃的手中布帛時,一道紅光閃過。
灰色身影一閃退走,那紅光直接釘在了剛剛他所在的地上。
掌櫃和夥計都是一愣。
這時,二樓上,跟着飛下來四名男子。
其中之一,手中竟然是一柄弩箭,只見他落下後,隨之又將弩箭上好了箭羽,隨之對準了掌櫃的方向。
“你,你要幹什麼嗎?”
“閃開!”
那持弩箭之人,朝掌櫃怒吼一聲。
掌櫃頓時明白,身形朝一旁跳了出去,畢竟也是有些武功的,這麼一來,他身後就被讓出。
那持弩箭的直接扣動了扳機,咻!一支箭羽飛出,仍是紅光一道,這一次,那灰色身影並未躲閃,而是伸出一隻手,將紅色弩箭抓在了手中。
“這墨家的機關,在你手上,真的是浪費了。”
話音未落,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周圍的人,有人驚呼一聲:
“盜跖!”
那持弩箭之人,也是嚇得臉色一白,難怪對方這麼說,這盜跖本就是墨家的高手,人家說他浪費,那是有資格的。
“你們是趙國人吧?”
盜跖目光一冷,上下打量了這幾個壞自己好事的,道:
“墨家的事,你們還是滾遠點。”
說着他身形一晃,竟然當着衆人的面,直接撲向了掌櫃。
“啊!”
掌櫃的驚叫一聲,卻一點的辦法也沒有,因爲,實在太快了。
盜跖的輕功,公認的天下第一,只是眨眼功夫,掌櫃的手上布帛,就憑空消失。
這份當着面盜搶的本事,也只有這位天下第一神偷才能做到,纔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