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時分,陳凡就按捺不住了。
“走,小九兒,公子帶你去聽曲去!”
小九兒原本就比較在意這件事情,一聽到竟然還想拉着她一起過去。
心裡是一百個不樂意。
“公子,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陳凡撇了撇嘴,無奈之下,只好自己一人孤身前往醉仙樓了。
這一到醉仙樓的門口,就有老鴇出來迎接了。
這老鴇約莫也就三四十歲的年華,舉手投足間媚態十足。
想必當年也是個絕美的佳人。
陳凡本就長得相貌堂堂,現如今的衣服也都是李斯派人專門製作的。
舉手投足間儼然一副貴族公子的氣質。
老鴇就看了一眼,便開始熱情起來。
“喲!這位爺倒是以前沒有見過,竟然長得如此俊俏!”
繼而,又朝屋子裡喊話道:“姑娘們!來活了!”
語畢,一羣鶯鶯燕燕簇擁而上。
陳凡望着這花花綠綠的姑娘們,一個個小臉上都塗抹着胭脂水粉,看上去猶如出水芙蓉。
美滋滋地感受着這一切,簡直是太美好了。
不對!他是來找李詩詩的!
“老鴇,我是來找你們的頭牌,李詩詩的!”
老鴇看了看眼前的少年,雖說看上去衣着華麗,但是第一次來就說找李詩詩。
看來口氣倒是不小,但是他有這麼多錢嗎?
“公子,咱們這裡消費很高的。”
陳凡此時正在四處張望,想要尋找李詩詩的身影,順手就從懷裡掏出一個金元寶給她遞過去。
老鴇雖說見過的金銀珠寶不少,但是一出場就收到個金元寶的,還在真是少見。
“公子!走!老身我啊!現在就帶你去找她!”
而此時,說來也巧,拐角處正有一個身影。
此人正是胡亥。
“那不是陳凡嗎?”
好小子,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竟然也敢過來逛青樓?
平日裡父皇還那麼看好他,鐵定是眼瞎了的。
今天他一定要新賬舊賬一起算,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轉身朝着趙高道:“你看見那個人了嗎?”
趙高這時也隨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這個人他怎麼會忘?不就是那個將大王搶走了的人嗎?
自從他的出現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近身過大王。
大王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無論他說什麼話,都能夠惹得大王不滿。
而這一切都要歸咎於眼前的這個男人。
“二皇子,咱們要不要跟上去瞧一瞧?”
胡亥頭都沒轉一下,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的陳凡。
“你說的這不都是廢話?咱們定是要看着他進了誰的房間,然後再把消息給放出去。
這朝廷命官在這種勾欄場所,以後他就別想在朝堂上混了!”
趙高思索片刻。
“二皇子,這個陳凡早就已經辭官了,要是讓人來大肆搜捕的話,恐怕也不會搜捕他的。”
胡亥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身後的趙高。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父皇眼下就要不行了,就在這種生死存亡之際,找的不是他的親兒子,而是這個陳凡。父皇鐵定是十分看重他的!”
這件事情只要傳揚出去,父皇就會覺得此人的品行惡劣,難當大任。
陳凡起初是跟着老鴇的方向走,去找李詩詩的。
但是他總是覺得後面有人在盯着他。
藉着轉彎的工夫,朝後面瞥了一眼。
嘖,這不就是帝王家的傻兒子嗎?
他跟着自己幹嘛?是要拿捏他荒淫無度的證據?
笑話,他愛美人是連他老子都知道的事情,他會怕他回去告密?
再者說來,他一點都不想當那個勞什子皇子。
保不準那嬴政老頭就是想要將他培養成下一個皇帝。
他纔不想受那種天大的委屈,當皇帝的大多都是短命鬼。
整日裡憂國憂民的,哪有他一個小市民自在?
也好,跟着就跟着吧!
但是不能壞了我詩詩姑娘的名聲,她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老鴇,你隨便帶我去一個姑娘那裡吧,待會兒你再帶我去找詩詩姑娘。”
原本正歡喜今天又要賺大發的時候,聽到這句話就像是猶如一盆冷水直接朝着頭頂潑過來。
“公子不是要來找詩詩的嗎?怎麼突然間又要去找別人了?”
詩詩和別人能一樣嗎?詩詩可是她的頭牌啊!
就是看一眼,那都會有銀子到賬的消息啊!
那價格哪是其他的鶯鶯燕燕比得了的?
陳凡也不是不想去看李詩詩,是當下這個情景他不合適啊!
“等到明天,我定會過來看詩詩的!”
老鴇又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少年,唉,想必是今日囊中羞澀了吧。
罷了,只要能賺錢,多少錢不是賺呢?
“好,老身就帶你 先見見其他姑娘吧,等明日你再過來看詩詩姑娘。”
順手便將面前的房門給推開了。
胡亥看着陳凡竟然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妓女的房間,也是十分新奇。
難道是這個陳凡銀子不夠?
按照常理來說,他們這種公子哥,第一個要見的人,那必然是李詩詩啊!
那女人長得可謂是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就是有一點不好。
她賣藝不賣身。
щщщ●тt kān●¢ ○
“走,咱們這就出去告訴當地的官員,有官員在此飲酒作樂,他們到時候定是會將這醉仙樓都搜查一遍的!”
趙高適時地舉起大拇指道:“二皇子此舉實在是妙啊!到時候咱再將陳凡在此處飲酒作樂的消息傳揚出去!”
二人四目相對,狡黠一笑。
繼而,相繼離開醉仙樓。
陳凡見面前的這個女子,雖說長得和家中的歌姬不相上下,但是一想到不是李詩詩,便提不起興趣來。
瞅着正前方的桌子,便一屁股坐在墊子上,然後開始喝起酒來。
這一番操作直接讓這個妓女開始自我懷疑了。
這個男人是什麼態度?
他是在嫌棄自己不好看嗎?她可是僅次於李詩詩的存在啊!
又看了看身旁的梳妝檯。
銅鏡中的自己還是那麼明豔動人,定是這小哥的心情不好。
於是,她深情款款走上前,將手輕輕搭在了陳凡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