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啓年呢,這時候纔剛剛被銅武衛從地上扶起,結束了即將挨二十大板的擔憂,但是心中剛鬆了一口氣,突然就被陳凡這麼一說,王啓年心頓時就提了起來,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王啓年心想你大爺的你小子剛剛還像奪命閻王似的要打我二十大板,現在就突然這麼柔和了?這也太虛僞了吧?
不過王啓年可不敢開口將心裡的話說出來,畢竟正在扶着自己的銅武衛可不是吃醋的。
這要是剛剛放了自己,又因爲自己這一番話又讓自己置身於險境,王啓年可得後悔死,畢竟這二十大板打下來可就難受了。
所以王啓年想到這裡,也是低眉順眼的開口道:“哪裡哪裡,不受累,不受累!”
甚至王啓年看着扶着自己的銅武衛,竟然也開口奉承道:“倒是這位大人受累了呀!改天請你吃酒啊。”
王啓年心裡是這麼想的,如果下次自己要是又招惹了陳凡這尊煞神,那討好這位施刑的銅武衛,豈不是可以少受一份苦?畢竟雖然降罰的是陳凡這位三皇子,但真正施刑打人的還是一直在陳凡旁邊威風凜凜的銅武衛,要是跟他搞好了關係,那麼下次陳凡在次發令要打自己,自己也不至於被打的很慘了。
王啓年不禁被自己這個想法感到沾沾自喜,要知道,這銅武衛也就是沒動手,但看他這模樣,要是動手了,自己的屁股那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畢竟這銅武衛的身材的卻有些嚇人,強壯的可怕,王啓年可不想被這傢伙給來上几杖子,那自己可受不了,明天能不能來上早朝都成問題。
懷揣着這個麼不想下次被打的很慘的心思的王啓年,這才自降身份,跟銅武衛這個侍衛套起了近乎,畢竟生怕下次這個銅武衛打自己的時候不留手,那可就慘了。
陳凡在一龐,自然也是看到了王啓年在幹什麼,陳凡看到了王啓年在討好銅武衛。
頓時,陳凡覺得很好笑,這銅武衛可是系統賜予的,除了陳凡的命令誰說話都不好使,套近乎有用嘛?
陳凡看到王啓年到現在還在用官場上套近乎那一套,不僅心生好笑,畢竟這銅武衛可不是誰的話都聽,而且也根本不需要什麼物質需求,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打動這銅武衛,除了陳凡,所以,這王啓年討好銅武衛完全是白費功夫,掏多少錢都不好使,更別說是一兩句奉承的話了,簡直就是白瞎。
如果銅武衛這麼好討好的話,那就不是系統的東西了,簡直爛大街了好嘛。
當然,討好銅武衛固然是沒有什麼用處的,畢竟銅武衛是系統賜予的,冷冰冰的像個機器人,除了陳凡的話誰都不好使,但有一點,雖然他本身沒有什麼情感,討好他是沒有用的,但陳凡是他的主人啊,雖然這冷冰冰的銅武衛不聽別人的話,但是他聽他主人陳凡的話啊。
也就是說,想要討好銅武衛,那還不如直接討好陳凡呢,畢竟陳凡可是銅武衛的直接的主人,只要陳凡一聲下令,這銅武衛說幹什麼就幹什麼,壓根就不會考慮,而且降罪的也是陳凡,只要陳凡不降罪,那麼銅武衛不就沒有施刑的可能了嘛?
顯然,王啓年還不夠聰明,他還沒意識到這一點,當然,或者說王啓年已經做好了再次跟陳凡作對的準備,所以纔想要討好銅武衛,想要下次受罰時不那麼痛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王啓年就完全是活該了,畢竟跟陳凡作對,肯定是沒有好下場的。
陳凡心裡自然也是明白的,他明白這王啓年心理想的是什麼,不就是想下次跟自己作對的時候能少受點罰嘛?可惜,這廝選錯討好的對象了。
果然,聽到王啓年奉承的銅武衛連眼睛都沒有撇過去,還是直直的看着前方,壓根就沒有搭理這個妄圖討好自己的王啓年,誰叫他是系統的產物呢?除了陳凡的話,誰說都是不好使的,更別說你個小小的王啓年。
見到這銅武衛絲毫不搭理自己的模樣,王啓年先前討好對方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鐵青。
王啓年心想,雖然今天自己稍顯落魄與狼狽,雖然今天三番五次的冤枉人鬧笑話,雖然今天自己帶領衆臣立威失敗了,雖然自己此番失敗有可能導致仕途就到這裡了,但老子也是堂堂都尉!
曾經也是叱吒風雲過關斬將科舉上來的都尉!也是混跡官場手下遍地人脈遍地的都尉!是萬人之上的都尉!是皇上欽點的都尉!可不是一隨隨便便的小官!
若是這陳凡對自己輕視也就罷了,畢竟陳凡雖然年輕,但誰叫他是三皇子?誰叫他是皇上欽點的監國皇子?況且之前陳凡也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絕非善茬,也讓自己稍加佩服,可你這個銅武衛究竟算什麼東西?充其量也不過算是三皇子身邊的一條狗罷了!自己這番低三下四,這番祈求,你這狗奴才竟然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王啓年覺得,自己好說歹說也算是個人物,平時也有不少人有事求於自己,而自己去求別人辦事,去求的也都是那些比他官位高的人,何曾求過那些官位比自己低的人?何況是你這麼個皇子身邊的奴才?自己求你就已經算是破天荒了!竟然看都不看一眼!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麼?
也是,畢竟王啓年再怎麼不聰慧,那也是皇上欽點的都尉。
都尉這個官職呢,也是不可小覷的,那就是古代的郡尉,平時呢輔助太守掌管軍事的,也就是幫太守管管軍事房方面的事情。
那在漢代呢,由漢景帝該爲都尉,都尉呢,官職其實呢就跟現在的什麼市公安局局長的權力,大致相等。
那在西漢時期呢,這個都尉這一職,它的含義不斷擴大,而且又先後出現部都尉,農都尉,屬國都尉,水衡都尉,奉車都尉,駙馬都尉等等,逐步擴大成爲一個都尉體系。
也就是說,都尉這個官職,曾經也是挺大的一官,也不是個無名小卒。
但是呢,到了東漢,這個都尉的地位卻不斷下降,中興建武六年在內地郡國取消都試,省略都尉,其職由太守兼,只在邊郡繼續保持都尉及屬國都尉,或出現極端情況時,臨時設立,事了則罷。
直至魏晉時代,都尉的地位主要在第五品至第七品,總體地位呈顯下降趨勢,而且職務虛化。
但那也是在魏晉南北朝時期,這個都尉的職位才逐漸虛化,但在秦朝呢?這個都尉也算是個人物了,所以不難理解,王啓年爲什麼會因爲這個銅武衛的漠視而感到惱火了。
畢竟這都尉平時也算是萬人之上了,試想一下,一個萬人之上的人物突然自降身份,去討好一個平時自己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人,結果這個平時連看都不看眼的人竟然在自己試圖討好他的時候連正眼都不瞧一下自己,那該有多麼難受?
陳凡見到王啓年這番似乎倍受屈辱的模樣,心中又是暗暗萌生出了壞心思。
只見陳凡眼神突然變冷,略帶玩味的對王啓年說道:“看王啓年大人這番模樣,似乎是對我這銅甲衛不爽啊?”
說着,陳凡看了看銅甲衛,說道:“要不,你再給他問候問候?”
銅甲衛聽到陳凡的命令,也是動身,瞬間就將王啓年放到,又拿起了地上的那根木杖。
王啓年先是被陳凡的眼神嚇的愣了一下,隨後又聽到陳凡對銅甲衛的命令,便頓時臉色更加暗沉下來。
心想這小子該不會又要對我動手吧?自己可是剛剛纔緩上一口氣,你小子究竟怎麼回事?
而當王啓年被銅甲衛重新放倒時,當他看到銅甲衛拿起地上的木杖時,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回到了可能捱揍的時候了。
王啓年頓時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想要討好這個銅武衛,結果不僅沒有討好完成,就因爲對方的漠視,自己產生了不滿,結果又要可能捱打了。
羣臣見到這一幕,也是一片譁然聲響起。
心想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剛剛這小子還準備放過王啓年給文武百官留顏面嘛?這怎麼又把王啓年摁在地上準備打了?難不成這陳凡當真是立了威還不夠?還要將羣臣的臉面踩在腳底?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可就真的不服了,你個臭小子纔剛來多久?能立威就已經是頂天了!還妄想像秦王那般控制我們嘛?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羣臣自然不可能是服的,他們覺得能夠讓陳凡立威,這就已經是給足了陳凡面子了,可陳凡非但不知足,而且貌似還真的妄想將他們踩在腳底,這些能做在金鑾殿上的臣子又豈是簡單貨色?怎麼可能任剛上位的陳凡碾壓?
而在旁邊的趙高,卻是親眼目睹了剛剛王啓年討好銅甲衛,以及陳凡說的那一番話。
趙高此時也是強忍怒火,一雙綠豆大的眼睛,微眯,緩緩說道:“三皇子殿下!難道就因爲王啓年稍微對您的侍衛有所不滿,您就要懲罰他嘛?這實在是荒謬啊!”
聽到趙高這番話,羣臣再次譁然。
什麼?就因爲王啓年瞪了你陳凡的手下一眼?就要捱打?這特麼比之前王啓年說錯話還要離譜好嘛?
畢竟王啓年說錯話,也確實是有損龍威了,但也不至於受罰,但還是被你陳凡給拖了上去,雖說沒打成,但這就已經夠離譜了。
結果現在呢?更離譜,就因爲王啓年這個堂堂都尉,瞪了你的手下一眼,他就要受罰?這特麼還有天理嘛?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卻實,之前王啓年說錯話了,也確實是有損龍威了,就這還不至於受罰,但陳凡還是將他拖了上去,這就已經離譜了,結果就因爲王啓年瞪了陳凡的手下一眼,王啓年就又要受罰了,這令羣臣怎麼受得了?
畢竟銅甲衛也不過就是陳凡的手下,在羣臣眼裡,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個地位更高的奴才罷了,哪裡能跟王啓年相比?
結果現在呢,奴才要打主子了,這令這幫向來高傲慣了的羣臣怎麼能受的了?
在他們眼裡,這就是倒反天罡!
“過了,三皇子過了呀!”
“唉!三皇子畢竟還是年輕啊!太不知輕重了啊!”
“誰說不是呢!”
…………
羣臣議論紛紛,紛紛感到不可置信,畢竟因爲主子瞪了奴才一眼,就要被罰,這比獅子瞪了兔子一眼結果被獵人打死了,說獅子不能瞪兔子還要離譜數百倍!
陳凡看到,看到這羣人滿臉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到趙高眼中蘊含的怒火。
他不屑的一笑,心想,就這?就這還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們?就這麼一激就怒了?
本來自己就沒有準備真的打王啓年,只是覺得開了一個微不足道的玩笑而已,這幫人竟然反應這麼大,也罷,今天就不鬧騰了,我還有詩詩姑娘要陪呢,還要去找王姑娘商論製鹽的事宜呢,沒時間陪你們鬧騰了。
而且,自己今天也立威立的足夠的,老子還不想一次性就將你們全得罪死了,這樣對自己也不利。
是的,陳凡只是以爲自己跟王啓年開了一個玩笑,陳凡沒有想到這幫羣臣的反應這麼劇烈,顯然陳凡並不懂在宮裡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怎麼可能主子瞪了奴婢一眼而受罰呢?這在這羣高傲的人眼裡,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當然,陳凡也沒有真的準備打王啓年,陳凡覺得今天立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不想在跟這羣羣臣鬧騰,他還想去找他的詩詩姑娘,還有王姑娘商論製鹽事宜了。
畢竟在陳凡眼裡,自己的詩詩姑娘可比這羣糟老頭子有趣多了。
有時間在這跟你們這羣糟老頭子耗着,還不如趕緊去看看我美麗的詩詩姑娘呢,陳凡如此覺得,他覺得這羣糟老頭子實在辣眼睛,而且今天自己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那就是立威,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那也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自己要打王啓年只是開玩笑而已,瞧你們這羣老傢伙還當真了,真開不起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