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的小萌妻
“準備第一次!”
醫生已經雙手握着兩個電擊器,準備往昏迷的孕婦身上放了。
厲錦琛卻先一步拿走了那白瓷盤裡的晶體,重新塞進妻子的掌心裡,用力握緊,俯首一吻,心裡祈禱着奇蹟的發生。
護士已經扭開了電壓,對醫生點頭了,醫生看着孕婦,落下電擊器。
砰——
萌萌嬌小的身子,在厲錦琛眼裡跳動了一下,這讓他沒由來地憶起,曾經女孩因爲自己跌下高樓命懸一線的那次,也是這個樣子。這一次,她又是爲了自己身陷其中。
他不由得握時了那隻小手,以一個地地道道的無神論者的身份,開始默唸主耶酥,因爲那麼多宗教裡,耶酥是最喜歡聽世人慚悔的。
神哪,請把一切的懲罰都降在我身上,這個孩子那麼單純、善良,美麗,勇敢,她不該承受那麼多的殘酷,求求您。
護士叫道,“有了,有了。”
心電儀上的直線終於又開始跳了起來,數據開始回升,以衆人都有些驚訝的速度。
很快,萌萌睜開眼,長長地抽了口氣,“大,大叔……”
“萌萌,堅持住。我們即將會有三個寶寶出生,你之前希望的,三個寶寶,一家一個,誰也不會有遺憾了。萌萌,加油!”
“大叔,你說什麼?我,我肚子裡有……”
萌萌沒想到,這昏了一陣兒再來,肚子裡突然就多了一個小東西,感覺就像做夢,美夢成真的感覺啊!她擡手想要撫撫肚子,不過另一隻手上打着點滴,厲錦琛握着她的手放在了那高高隆起的肚皮上。
此時,頭頂的無影燈將那大肚皮打得雪白雪白的,任誰看了都會驚奇的,這樣小的身子竟然孕育了這麼大個肚子,裡面還裝了三個小寶寶,真是一件世界奇蹟啊!
“三個?”萌萌仍不可思議。
“對,咱們一次就有三個寶貝了。”厲錦琛目光閃動,吻着那隻冰涼的小手,“我的女孩,你真了不起。”
萌萌裂嘴一笑,傻傻地道,“哈哈,是呀!我可是每天,每天,都跟,噢嗚,跟佛主觀音祈禱呢!這下,媽,媽媽,爸,爸爸,還有爹地媽咪,都高興了。對不對?”
“對,對,寶貝兒。”
厲錦琛擦過女孩小臉上層層的冷汗熱汗,卻不知他自己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呼吸從未有現在這般急促,緊張得渾身大汗。
“大叔,那咱們的小三兒,是妹妹,還是弟弟啊?”
“是個妹妹。”
“真的?太棒了。”萌萌高興得大眼放光,厲錦琛心頭一軟,俯首輕吻她汗溼的額頭,眼神愈加溫柔,又心疼。
“是的,寶貝,你太棒了。”
“啊,那兩個小哥哥一定要先出來,當哥哥,以後才能保護他們的小妹妹咯。”
“對,要不是這兩臭小子長得太壯實,也不會把妹妹都擋住了,讓我們一直沒發現她的存在。”
“嘻嘻,那是不是說,我們家小三兒是個害羞的姑娘啊?”
“萌萌,你給妹妹取的小名叫什麼?”厲爸爸覺得,這“小三兒”三個字聽着着實有點兒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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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媽媽這方回了神兒,傻笑兩聲兒,“對哦!我記得,我們給妹妹取的是……”
厲爸爸不得不提醒,“你說女兒要多吃豆腐,以後就像豆腐西施一樣,又白又嫩,又可愛。”
“呀,對,我們家小三兒就叫小豆腐。”
“咳,對,小豆腐。”
這夫妻兩有一搭沒一搭地吹着牛兒,醫生們緊張地忙碌着,對於他們所說的漢語,也沒人聽得懂。但是醫生們對於剛纔恢復過來的情況,還是有些驚奇,發現女孩的生命體徵已經相當穩定,便開始商量起接下來的剖腹產問題。
萌萌此時覺得,讓厲錦琛陪着她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雖然說順產才需要爸爸陪,不過剖腹產的時候,孕婦也只是半麻醉的,還能看到醫生護士在對自己身體做着啥,光想想還是挺害怕的,這樣子有個人陪着聊天,怎麼說都要舒服點兒。
“大叔,對不起。”
“傻丫頭,說什麼呢,現在你要乖乖堅持把寶寶都生下來,不要胡思亂想。”
“人家是說那個……你和教官的……都被我搞砸了。”
厲錦琛聞言,失笑,“砸了更好。”
那麼危險的東西,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於世,消失了其實更安全。莫說現在帝國處於較爲穩定的發展狀態,誰能保證,擁有了世界絕對性武器之後,就不會孕育出一顆膨脹的野心呢?!人心易變,人性難測,這是厲錦琛行世多年的經驗了。
萌萌有些明白男人的意思,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叔,我好像,又搞了個烏龍啊?”
“搞得好!回頭,我會把事情轉告岳父的。”
“啊,那怎麼行……要是爸爸,哦嗚……”
“傻丫頭,這些事兒就不用你來操心了,專心生寶寶。”
“討,討厭啦,人家當然有專心,只是……醫生,什麼時候開始剖啊?”萌萌仰了仰頭,問那方似乎正在商量什麼的白大褂們。
醫生們以婦產大夫爲首,面露了幾分憂色,道,“基於孕婦現在的情況,我們醫生組商量……”
一大堆的專業名詞,夫婦兩有聽都沒懂,最後厲錦琛要求醫生說句聽得懂。
醫生們都滿頭大汗了,“意思就是,如果現在立即進行剖腹產的話,對第三個寶寶有好處,因爲之前夫人動了胎氣,那兩個寶寶也急着想要出來了,第三個寶寶也被另兩個寶寶激烈的活動壓迫到,影響到了她的生存空間。她現在的情況,非常不穩定。剛纔厲夫人體徵下降時,這第三個寶寶的體徵也突然消失掉,我們很擔憂她的存活率。
但是,現在孕婦狀況還不太穩定,我們想要再觀察一下,以確定夫人……先生您知道,令夫人的血型特別,目前血庫已經用去一多半,已經所剩不多。現在你們說還有血庫正在來的路上,我們就想等一等。我們擔心在手術過程中,要是遇到任何大出血的情況,餘下的這些血庫很可能不夠用,從而讓夫人和兩位小公子都發生危險。若是生下的孩子們也是這種罕見的血型,即時需要輸血的話,情況就更危險了。這裡,有一個取捨……”
就是一句話:要孩子,還是要大人?!
對於厲大boss,這根本就是不用選擇的選擇,“血庫還要等八個小時。”
以最快的民航飛機來說,從東半球到西半球,也需要十二個小時左右。亞德尼斯承諾開最快的海上專機過來,其實就是戰鬥機。而且中途還要借別國的島嶼加油,必須一刻不停地趕過來。八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了。
“八個小時?”醫生們面面相窺。
“不,現在就剖,我要救我的孩子!”萌媽媽大叫着,表達着自己的決定,面上並沒有絲毫會面臨生死危機的恐懼,眼神十分堅毅。
“不行!”但是厲錦琛也十分堅決,“萌萌,你有沒有爲我們想過,萬一出現血繃,崩讓我們怎麼辦?你難道想三個家庭的白髮人送你一個黑髮人嗎?!”
“大叔,也不一定就會……”
“我不準,堅決不準!”
厲錦琛幾乎是大聲咆哮着,情緒從未如此激動得,他一吼完時,面目赤紅一片,看着那個大大的肚子,瞬間竟然生出一股“恨意”來。
萌萌看到那變色的眼神,急忙哎喲一聲,打斷了厲錦琛的情緒,軟聲請求,“大叔,大叔,我們……我們再商量一下嘛!你這樣子,人家……人家和寶寶,哎喲……害怕……嗚嗚嗚……”
“萌萌,別哭……”
厲錦琛立馬被那兩串淚水嚇着,搶過了護士手裡的棉布,給妻子擦小臉,卻不想有水滴從空中跌落了下來,正落在妻子的鬢角。
萌萌哭聲一止,詫異道,“大叔,別哭,我聽你的就是了,嗚嗚嗚……你別哭……嗚嗚嗚,人家害怕啦……”
厲錦琛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流眼淚,抹了一把,聲音瞬間沙啞了,“咳咳,萌萌,你看錯了,我,我沒哭,大叔很好,不怕,有大叔在,什麼都不用害怕。就算是閻王爺,我也可以把他殺回地獄去!”
“大叔,那……那咱們再等一下下好不好,就等六個小時……”
“不行!頂多……”
看着那雙悽悽哀哀的小臉兒啊,那大大的肚子啊,厲錦琛的心想硬又硬不起來,終於還是軟了下去。
“那,那五個小時……”
“不行,頂多再加半個小時。”
“人家撐得住的啦,大叔,求求你了,五個半小時啦!”
“我先打個電話問問。”
厲錦琛要鬆手離開,萌萌急得大叫,不准他出去。
這夫妻兩討價還價啊,可把醫生們給看傻眼兒了。
“好嘛好嘛,就五個小時!”
“不行,頂多兩個小時!”
“不行,我進來都有一個小時了,那,再等四個小時啦!”
“你算數比我好嗎?兩個半小時,再說我就出去了。”
“嗚……大叔你不愛我!”
“……”
“我們家小豆腐好可憐啊!”
“……”
“大叔,你是不是重男輕女,我要告婦委去!奶奶還是婦委的重要理事呢!”
“……”
“嗚嗚,我們家小豆腐……噢嗚……”
“臭小子,你們再敢欺負媽媽,等你們出來我一定狠打你們的屁股!”
萌媽媽的肚皮明顯拱動了兩下,厲錦琛撫着那處斥了兩句,竟然就停止了。
萌萌嘟噥,“大叔,你,你這個爸爸太兇了!”
“四個小時!”
“……小豆腐,爸爸不愛你,嗚嗚嗚……”
“……”
這會兒,厲爸爸真的無語,他只能開始祈禱,大舅子的送血團隊能比預計的八小時更快一些到達。
“大叔,我覺得……有點兒餓……”
厲錦琛跟醫生們商量好後,回頭就聽姑娘在抱怨,頓時有種他們不像是在生孩子的錯覺。
當然,這邊生邊補充營養,也不是沒有的。只不過,這種情況通常出現在順產的情況下。有誰見過,剖腹產的孕婦因爲跟丈夫爭論剖腹的時間,爭得餓肚子的。
萌媽媽有些委屈,之前在科學晚會上,她就沒吃什麼東西。全忙着幫男人完成任務了,咳,雖然任務最後還是被搞砸了。使勁兒到現在,的確是真的……好餓啊!
“我想,估計是今晚沒吃夠東西,這三個小傢伙纔會鬧脾氣,要直接出來吃美味吧!”
萌萌看着一衆臉色古怪的醫護人員們,自我調侃似地打趣兒。
衆人都覺得這笑話太冷了。
護士出門通知家屬送吃的,等了一個多鐘頭終於有了消息的媽媽們,方纔稍稍鬆了口氣。出門時,姚媽媽就帶上了她最近學會烹製的鱷魚肉,高蛋白食品,最能迅速補充熱量和氣血。送進了產房後,姚媽媽就想要回洋房再去準備些吃的。同時還要考慮在場人的用餐問題。
這時候,傭人阿姨忙說,厲錦琛在醫院對門的大廈裡有公寓,早一個月前就準備好了,可以弄吃的,還能休息,就是爲萌萌入院生產坐月子時,方便媽媽們照顧準備的。於是媽媽們安排人將洋房裡的一些吃食用品都搬到公寓裡,何思蕊留在醫院裡,姚媽媽就去公寓給大家做夜宵。
很快,萌萌姑娘吃上了香噴噴的鱷魚湯,鱷魚肉,鱷魚蛋。接着又嚷着要吃水果蛋糕,香蕉派。
厲錦琛奇怪,“香蕉派?我從來沒聽你說喜歡吃這東西。”
萌萌突然吃吃地笑了起來,“大叔,你好笨喲!”
厲錦琛疑惑,不語。
萌萌瞄了眼旁邊的醫生護士,“大家都知道了,你還不懂。”
哐啷一聲,小護士把手術盤給打翻了,被醫生狠瞪了一眼,急忙跑掉了。厲錦琛發現,醫生們的眼神兒都有點兒古怪,突然腦子裡一陣轟響,明白了。
“呀,大叔,你才喝了幾勺湯,怎麼臉那麼紅。”
“萌萌,專心吃東西。”
“大叔,你……不會害羞了吧?”
“……”
“大叔……”
“你再胡說,我就出去了。”
厲錦琛做勢要放開萌萌的小手,哪料得這傢伙可狡猾極了,立馬痛叫,明眼一看就是假的,他還是被騙了,着急地叫醫生。
醫生們實在是有些尷尬,主治大夫表示,希望他們用他們的國語交流,不用說英文影響產房正常的工作氣氛。
“呃……大叔,我們打情罵俏,影響產房氣氛了!”萌萌翻着大白眼兒,一副無賴相兒。
厲錦琛嘆息一聲,“還是家教不嚴。”
萌萌立即嘟嘴兒反駁,“纔不是。什麼家教啊,你在嘲諷我爸媽嘛?”
“不是。我在自省!”
“……”
這下輪到萌萌無語了。
醫生們驚訝地發現,這孕婦的狀態似乎太好了點兒,完全沒有先前休克的徵兆了,甚至連孩子的情況也在迅速轉好。
後來姚媽媽送來宵夜,讓厲錦琛吃點兒。厲錦琛本來不答應,最後還是被萌萌耍賴才接了飯盒,於是夫妻兩就在手術室裡你一勺來我一勺,濃情蜜意得不得了。讓醫生護士們無語的同時,對於東方人的腦回路有了新的認識。
中途的時候,亞德尼斯打來電話詢問情況,應該是中途加油中。
萌萌撫撫自己的大肚子,說,“別的沒什麼,就是一直做着劈腿的動作,讓我有些尷尬。”
“萌萌!”厲錦琛捂臉。
那頭,亞德尼斯過了兩秒,才意識到妹妹說的意思,頓時一張俊臉都漲得通紅,叫了半天“希希”,都沒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哥,你即將有三個小侄兒,驚不驚訝啊!”萌萌口氣很得意的樣子,完全沒有即將臨產的緊張感了。
亞德尼斯幾乎是跳了起來,“三個,你說什麼,不是說雙胞胎嗎?怎麼突然又鑽出……”
“哎喲,別大驚小怪的,那是兩哥哥發育得太好把小妹妹給擋住了。不過這樣也好,未來,我家小豆腐就有兩個哥哥保護了。”
“希,希希……你先別說這個,你這個肚子……你,三個……天哪……皇家歷史上,完全沒有……”
“哎喲,大哥,你別這麼膽小嘛!歷史上沒有,現在不就有了嘛。歷史都是人寫的,我這不正在譜寫歷史嘛?”
“希希,你瞎說什麼。人類的歷史都是戰爭史和殺擄史。什麼功成名就背後都是一堆血腥,你……呸呸呸,哥說錯了,希希,你好好地生孩子,乖乖地把寶寶生下來,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你等着,哥馬上就到了!”
萌萌還想再給大哥譜及點兒生產知識的,但亞德尼斯已經跳上飛機,掐斷了線。
“哎,哥哥太膽小了,生孩子的是我,又不是他。大叔,我好像……又餓了!”
得,牀上的某人一伸手,手術室裡全黑線兒了。
這什麼緊張,嚴肅,生死一線,都如浮雲般飄過。
直到,三個小時之後……
萌媽媽吃飽喝足,打起了小盹兒。
厲錦琛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給妻子擦嘴兒拭汗,手術室裡竟然異常地安靜。
無影燈的光很強,照得手中的這張小臉兒彷彿要融化了似的,厲錦琛想了想,又掏出一張帕子,這是他自她懷孕後就會多帶上一條帕子的習慣,之前那張已經被她咬廢了。他把帕子輕輕疊成了一個小方條兒,輕輕蓋在她的眼睛上,擋住了強光,可以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小護士看到這一幕,感動得一塌糊塗,很快關於一位英俊人東方丈夫對小妻子無言的深情舉動,傳遍了整個醫院。從這天起,姑娘們都希望自己的對象能隨時帶上兩條手帕,於是,醫院附近的手帕賣斷貨了。
手帕蓋上後,厲錦琛看着那張還不時砸吧的小嘴兒,心裡一片柔軟,俯身輕啄了一下。
然後,他轉頭看向那還高高隆起的大肚皮,他輕輕撫上去,還沒動,突然手掌似乎就被什麼東西拱了一下,他稍稍用了點兒力,那拱動的地方更明顯地,像是踢了他一腳。他緊張起來,想這也許只是一時的胎動吧!
沒料到,這一動就沒停下了。
他試着將手移開,那拱動也順着移動,連帶着又似是踢了幾腳的樣子。
他不由得朝醫生護士看了一眼,衆人也朝他看了過來,於是,都看到他撫在肚子上的大手有輕微的震動。
產科醫生看着旁邊的那個大大的胎兒透視圖,道,“看來,兩個哥哥很活躍,迫不及待想出來了。”
厲錦琛也看向那透視圖,看到兩個小傢伙,輪着在裡面拳打腳踢的,偶時會把下面的小妹妹露出來,但是,小妹妹卻是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哥哥們那麼活潑。
“這……”
厲錦琛不由得又看了眼時間,已經快過去四個多小時了。
產科醫生看着數據,讓護士去叫內科醫生,護士們開始各就各位。
“厲先生,麻煩你把厲夫人叫醒,我們必須開始了。”
厲錦琛點點頭,輕輕拍打妻子的小臉。他的眼角餘光看着那肚子上不斷滑走的拱動,心不由得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兒。
……
當亞德尼斯剛剛降落時,就從電話裡聽到了孩童的哭聲。
何思蕊聲音微微顫抖地說,“生了,第一個寶寶已經出來了,三斤八兩重,很健康,聲音也很宏亮,和你當年出生時一樣。”
亞德尼斯腳下差點兒一跌,“媽,你怎麼拿我跟妹妹的兒子比啊!”
感覺好奇怪啊!
何思蕊失笑,“我就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不拿你比,難不成拿你兒子比啊!你倒是趕緊結婚,給我生一個出來。要是實在不想結婚,那先弄個孩子也成。反正,亞特皇家的私生子也不少。”
“媽——”
亞德尼斯覺得母親大人這是被小侄兒鬧昏頭了吧,竟然說出這麼敗壞門風家規的話來!
他跳上早準備好的跑車,給送車的司機幾張大大的小費,高興地宣稱自己榮升“大舅舅”了,一路超速地衝向了倫敦醫院,當他剛剛趕到手術室門口時,又聞一聲嘹亮的啼哭聲兒。
媽媽們都驚奇不矣,“唉,弟弟的哭聲比哥哥還響亮啊!看樣子,這可是個活潑的帥小夥兒。”
衆人都笑開了。
然而,一個糟糕的消息卻隨之而來。
“最小的妹妹,心臟停跳,沒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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