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份脆弱,很微弱,卻撬動了濛濛的心。
似乎……在以前,她第一次在m中遇上君靜天的時候,他的身體也像現在這樣的不舒服過。
“你的病還沒好嗎?”濛濛脫口而出地問道。
他把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頰邊,“如果你肯一直在我身邊的話,我的病就會好。”
她臉色微紅,手心中碰觸到的是他灼熱的手溫,而手背,則貼着他微涼的面頰,“我……我還要做作業呢。”
“哦,那你快做吧,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他沒什麼意見的點點頭。
“可是……”拜託,現在這樣子讓她怎麼做作業啊!她扭扭手腕,表達出希望他放開手的意思。
他視線衝着她的右手撇了撇,“我只不過是握着你的左手而已,你寫字是用右手的吧。”
郝濛濛無語,瞅瞅君靜天,看他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抓着她的手,於是只能右手抓過歷史書,再右手打開作業本,最後右手開始在作業本上書寫。
半殘的作業生涯,當然偶爾也會得到一些外來的幫助,比如,某道題目她翻半天找不到答案的時候,君某人會告訴她標準答案,又比如,當她一手寫字,一手沒法翻書的時候,君某人又會自發自動地幫忙翻書。
等作業做完的時候,濛濛覺得自己也差不多徹底報廢了。
“接下來還要去哪兒?”一邊收拾着書包,她一邊問着身旁的這位約會安排者。
君靜天接過蒙蒙的書包,隨意地背在肩上,拉着她朝着餐廳門口走去,“咱們去網吧吧。”
“網吧?”
“正好一塊兒玩玩遊戲。”
儘管他面色依然有些蒼白,可是嘴角卻輕揚着,笑意盈盈。
網吧,在濛濛的眼中,是一個有些魚龍混雜的地方,學校附近就有個網吧,她偶爾也去過幾次,不過大多都是去臨時查點東西,或者無聊打發時間。至於永恆國度這款遊戲,她倒是從來沒在網吧玩過。
“在網吧上游戲,你不怕被盜號嗎?”她問道,盜號這種事兒,隨着遊戲的日益擴展,也越來越多,尤其是越是熱門的遊戲,被盜號的機率就越高。甚至東方不敗軍團中有人還戲稱,淚傾城的帳號,至少價值十幾萬人民幣。
“我帳號和手機綁定了,更何況,一會兒去的那網吧,安全措施都不錯。”他領着她走到了停車場,打開車門,把她的書包放在了後座。
濛濛坐進副駕駛座,擡頭瞥見了車窗外的月,如同圓盤似的,倒扣在天際。那銀灰色的光芒,如同透明的薄紗,柔和而無聲地包裹住這個夜晚的世間。
看着月亮,濛濛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今天剛好是15號,你以前不是每逢這個日子,就不上游戲的嗎?”
“話是沒錯,不過——”君靜天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今天有你,上上游戲也無妨。”
這句話,基本上說了等於沒說吧!不過蒙蒙還是提醒道,“一會兒我不可以玩得太晚的。”
“放心,我會在12點前送你回家的。”眼角若有似無地瞥着天上那輪明月,他回答道。
等君靜天把濛濛領進了那家網吧後,濛濛不得不承認,網吧也有好壞之分。整潔的佈置,乾淨的場所,桌椅和電腦雖然看起來只有六七成新,但是卻勝在保養較好。而且網吧內,還體貼地劃出了吸菸區和非吸菸區的區塊,方便不同的客人需求。
濛濛還特意看了看價位表,並不算貴,就算是普通學生也能承擔得起。
挑了兩個相鄰的座位,君靜天拉着濛濛坐下。兩人分別在電腦上登陸了自己的遊戲帳號。
“一會兒幹嘛?”濛濛問道。
“一起去接個任務。”君靜天這句話才落下,手機的鈴聲隨即響起。一他接起手機,另一端傳來了紫藤嘰裡呱啦的叫聲,“喂,我沒看錯吧,你的號登陸游戲了?是你自己在上,還是有人盜了你的號?”
“是我自己。”君靜天說。
“靠,今天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一向到了這個日子,晚上絕不外出,絕不上線的嗎?”紫藤的聲音猶如發現了新大陸。
君靜天瞄了一眼身旁的濛濛,“你就當我今天轉性了好了。”
紫藤又道,“那你今天上來打算做些什麼?下副本還是去殺人?(注:殺人,指的是殺敵對種族的玩家。)”
君靜天道,“做任務,一會兒如果你們沒事的話,過來幫下忙,我到時候把座標位置發給你們。”
“不是吧,那些使命任務你不是早就做完了嘛,還有什麼好任務能吸引你做的?”
“有個任務,還挺吸引我的。”
“那你今天還找濛濛嗎?”紫藤問的是,對方在不在遊戲中找濛濛。
“她就在我身邊。”君靜天回答的卻是,現實中,濛濛就在他的身邊。
結束了通話,君靜天移動着自己遊戲中的角色,先飛到了深淵的某座島嶼上,然後對濛濛道,“來,你先飛到我這裡。”
“哦,稍等。”她忙着把自己身上的一堆垃圾扔給npc。
軍團裡,古玉月一看到死黨上線,隨即發來了“問候”的密語:“你今天的約會怎麼這麼早就結束了啊?做了些什麼?abcd哪一步了?”
濛濛一陣無語,打字道,“沒,在網吧呢,他就坐在我身邊。”
古玉月:“……當我剛纔什麼都沒說!”
“怎麼了?”君靜天半個身子傾斜了過來。
“沒什麼。”濛濛趕緊關掉了自己剛纔和好友對話的聊天頻道,飛到了天族在深淵的主城,而後比對了一下淚傾城的位置,展開翅膀,朝着對方所在的位置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