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也就是說你無緣無故走大街上,莫名其妙挨頓打,是這麼回事吧?叔。”趙日天調整了一下手機距離,給老頭來了個正臉。
老頭點點頭:“對呀,小夥子,你說說現在這些年輕人,怎麼都有沒有一點尊老愛幼的意識啊。”
趙日天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答非所問的道:“那叔,我再問一下啊,最早看到他們動手打你的人都在這嗎?”
他這話剛問完,人羣裡突然熙熙攘攘的有人喊:“我們都看到了。”
趙日天調轉手機衝着人羣一晃,提高了一下聲音,道:“我說的是親眼看到,道聽途說的不算啊,親眼看到的有哪些,麻煩說明下情況。”
這次倒是比先前說話的人少了許多,除了老頭的那幾個同夥,其餘的圍觀羣衆都只是小聲嘀咕,再沒人喊看到打人什麼的。
趙日天把現場全拍手機裡,道:“也就你們幾個最先看到了吧?”
騙子同夥七嘴八舌的對着鏡頭一通添油加醋,說得是有板有眼,趙日天只是咧着嘴笑,他一直拿手機錄像的動作也讓老騙子感覺不怎麼對勁,只見老頭拉了拉他衣襬,道:“咦!小夥子,你這是準備發到網上啊?”
趙日天斜眉冷眼的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關了手機存儲,道:“發什麼網上,我這是取證呢。”
“取證!”老頭的神情立馬詮釋了什麼叫做賊心虛,他稍微一愣怔,隨即小聲道:“你是?”
趙日天伸手從兜裡掏出他那學生證往老頭面前一晃:“我是所上的,剛纔你們說的那些話我都錄下來了,正好這裡有監控,那你們就跟我走一趟吧,咱們回所裡去解決。”
老頭兒也是心慌,都沒注意趙日天那證件顏色不對,他伸着脖子四下一打量,看樣子是在找攝像頭,但趙日天也沒等他多反應,拍了拍他肩膀,道:“看什麼呢?你既然都說了他動手打你,那咱們就回所裡調監控吧,你說你都這麼大歲數了他還下得去手,咱必須得拘了他,是吧?”
老頭苦着臉一笑:“嘿!其實……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兒……對了,警察同志,你這是穿便衣出來巡邏嗎?”
趙日天哈哈一笑:“最近省廳下文件,說是嚴打,爲了城市的治安,我們也得下來清理清理轄區裡的一些不法現象,比如小偷小摸啊、欺行霸市啊、聚衆行騙啊什麼的。”
老頭兒聽到‘聚衆行騙’幾個字估計就不自覺的就對號入座了,只見他尷尬一笑,道:“呵,你們也挺辛苦的,其實我們也沒什麼事,就一點小摩擦,自己就能解決,沒必專門跑派出所給民警增加負擔。”
“就調個監控覈實情況,沒什麼負擔不負擔的,你佔理兒,對不?走吧。”
趙日天說着話就要去拉他胳膊,老頭哪敢去啊?捱打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兒,但利用殘局行騙,他可就得掂量掂量一會進了派出所能不能出得來了!老頭眼珠子咕嚕一轉,隨即突然對人羣喊道:“謝謝大家的關心了啊,我現在好了,沒什麼事兒了,大家都散了吧,有警察同志在這處理呢。”
老頭喊完衝他那幾個同夥一打眼色,這幫人也知道去了派出所保準吃不了兜着走,立馬開始勸那些看熱鬧的人散開。
其實這些圍觀的人也就起鬨的多,看個鬧熱,現在架也沒人打,當事人也說算了,那他們留在這裡幹嘛?也就三五分鐘的功夫,人羣便散了個七七八八。
見人走得差不多了,老頭兒忙碼着笑臉對趙日天道:“警察同志,耽誤你時間了啊,不好意思,我家裡還有事兒我這會得趕回去,其實我跟這倆小子就是很小的一點摩擦,都不算打架,要我說,就這麼算了吧?”
趙日天笑道:“那你是願意跟他和解了?”
老頭猛的一點頭,轉身就想走,但我不能讓他走啊,他這明顯認慫了我得痛打落水狗啊!人趙括贏的一千八百塊錢還在他身上呢。
“等會,你就這麼走了怕不太合適吧?”我加緊幾步攔住老頭去路,見我還要較真,他也不敢說什麼,怕我兜他老底,他只能衝着趙日天尷尬一笑,道:“警察同志,我跟這小夥子上一旁協調協調,沒事吧?”
趙日天衝我倆擺了擺手:“你們去你們的,別管我。”
把我拉到人少處,老頭小聲道:“誒!我說你這什麼毛病,我都不訛你了你還想怎麼着?”
我仰着脖子嘿嘿一笑:“咱不怕你訛,有本事咱們上派出所調監控去,看看今兒個到底誰吃不了兜着走。”
老子一陣無語:“你就說你想怎麼解決吧?”
我衝他衣兜打了個眼色:“還能怎麼解決,你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該不會輸不起吧?你既然敢擺這攤子,難道就沒有丁點栽跟斗的覺悟?”
“哎!算我今天倒了黴了。”老頭一跺腳,把剛纔搶走的一千八百塊錢往我懷裡一塞,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敢不敢留個聯繫方式,咱們青山不改……”
我衝他一擺手,對着趙日天一努嘴:“打住吧,怎麼,你還想報復啊?喏!警察都還沒走呢。”
老頭搖了搖頭:“你別誤會,其實我找你也不爲別的,你這朋友太厲害,我擺這殘局有十來年了都沒人能破,今天我算是開了眼了,我圈子裡倒是有幾個高手,我準備下次登門專門找你們再切磋切磋。”
“趕緊走吧,我們沒那興致。”
騙子老頭看我不留電話,也只能衝我拱了拱手,道:“行!你不留電話也可以,我總有辦法找着你。”
他撂下這麼句話轉身就跑了,都沒敢跟趙日天打招呼,等我回過頭的時候,剛纔擺殘局的地方哪還有那羣騙子的蹤影?
看我把這事兒處理完了,趙日天從兜裡掏出煙來給我遞過來一支,笑道:“怎麼,把錢訛回來了?”
我掏出打火機把煙點上,狠吸了一大口,隨即吐着煙霧道:“什麼叫訛回來了,這錢本來就我們贏的。”
他衝着趙括上下一打量,道:“你們倒是挺能耐的,能從騙子手裡頭贏錢。”
我嘿嘿一笑:“甭說我們,你也挺能耐的,我說你那警官證就不能換個外殼啊?當人家色盲還是怎麼的?”
趙日天又把他那破學生證掏出來拿手裡翻來翻去的甩着玩,道:“行啦,別扯沒用的,其實今天這種事要往常被我碰到我都不管的,今天啊,我是你衝你來的。”
衝我來的?
他這話說得不清不楚的,我聽得是雲山霧罩:“你找我?”
趙日天點了點頭:“對呀,我前幾天在所裡聽了個事,說有個女孩被拐賣,然後我找人瞭解了一下,其中牽扯出一個電話號碼,是民警第二天走訪的時候找回來的線索,那個號碼正好是你的,你能跟我解釋一下,爲什麼短短十天不到的時間你就跟人販子、小偷、騙子挨個交了一遍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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