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了老半天,最後的出場陣容我都很意外,現在正值當打之年的首當其衝肯定是趙括,而且這次他還是主動請纓,我尋思了一下,估計也是他最近被白起壓得太厲害,太渴望能做一件事情來讓自己揚眉吐氣一次了。
第二個要去的自然是呂布,其實我最早提出讓他參加的時候他是拒絕的,但這讓我無比火大,我挑唆着衆人不住的說長道短,說你長這麼高個頭兒,啥也不幹還吃那麼多,大傢伙都賺錢養你,這太過分了。
羣情激奮的一通說,呂布直接被打成了反派,可能出於愧疚,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答應了下來,不過他提了一個條件,這是他第一次出面幫我平事兒,但也是最後一次。
至於最後的那個名額,楊戩和雷震子明顯是最佳人選,這樣我們的隊伍看起來就比較自然,起碼這樣一支隊伍更像保安嘛。
但我首先排除了雷震子,除了抗擊打能力這貨好像打架就剩個電人的招數了,他要在擂臺上腦子犯軸把人給電了我怎麼跟人解釋?就沒見過散打擂臺上帶電棍的。
又不是拍周星馳的《漫畫威龍》……
剛纔一聊到散打楊戩是滔滔不絕,現在讓他上場他就開始推三阻四了,我好話說盡他都不去,說什麼他在棺材裡躺好幾天,現在得好好休息休息,把我給氣得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而且他跟呂布還不一樣,呂布這樣的拿伙食這個藉口一卡他還能就範,楊戩根本不可能吃這套,人家前幾天還借給我四千塊錢呢……
現在上擂臺看起來自然點的就剩個禰衡了,可偏偏這貨是個書呆子,他求我去我還不敢讓他去呢,別一會他從三國穿到現代,來了沒幾天打次擂臺又穿回去了……
“哎!”白起嘆了口氣,從人堆裡鑽了出來道:“看來還是隻有我出馬了。”
“你!”我上下衝他一打量,就他這造型,那皮膚皺得跟沙皮犬似的,脫了上衣往那一杵那滿身的褶子就像是一顆能移動的樹,雖然我知道他打架很厲害,但關鍵對方誰敢跟他打?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帶他去訛人呢……
“你就算了吧,你去了也沒人敢跟你動手。”我也是被他們弄得暈頭轉向的,平時覺着這幫子人一個比一個牛逼,結果到了關鍵時刻能用得上的一個沒有,這算什麼事兒?
白起一聽就不樂意了:“怎麼,你是怕我打不過那幫小子?”
我皺着眉頭:“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關鍵人家不敢跟您打您知道嗎?就您這外貌,在我們這也差不多該給人地府還回去了,誰打你,那不是缺心眼嗎……”
楊戩在旁邊聽得噗嗤一笑:“明子,我發現你這腦子也是不拐彎的,他要去你就帶他去唄。”
我拿手一指白起對着楊戩道:“不是,二郎神,我剛纔那才說的話你都沒聽嗎?他和誰打?”
楊戩嘆了口氣:“我看你腦子是讓水泥給堵了,你們約的是打三場,對不對?”
我點着頭回道:“對呀,怎麼了?”
楊戩拿指頭直戳我腦門:“那打三場肯定是三打二勝啊,趙括和呂布贏兩場,白起還用跟人動手嗎?他就湊個人數,懂不懂?”
他把話一挑明我這才恍然大悟,猛的一拍腦門兒:“對呀,我怎麼沒想到。”
打擂臺的事兒總算是定下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把昨晚上的剩飯摳巴摳巴熬了鍋粥,又熱了些剩菜便坐沙發上等大神們起牀吃飯。
結果我在沙發上點着煙抽了沒兩口,突然發現有個大問題,雖然家裡現在能住下這麼多人,但我這空間也太擠了,平時大家坐着都還看不出來,稍微有兩個人在屋裡逛上逛下的就有點經不住折騰了。
接着要來的人怎麼安排?
聽李靖的意思,後邊的人肯定還有不少,到時候怎麼辦?不能一到睡覺的時候全拿衣架掛屋外頭去吧?
思慮至此,本來好好的心情突然就被現實打了個稀碎。
心情煩悶的坐沙發上想辦法,呂布這時候率先起了牀,他個頭兒大,穿衣服的時候屁股懟了兩下牀板,這動作把我嚇得差點沒把過濾嘴給吞了……我看那牀好像差點讓他給坐塌了……
就他那體格,摔下來肯定沒事,但牀要壞了的話那可得掏銀子買新的,現在本來就是一分錢掰開來花的時候,我可經不起折騰。
“起這麼早?”呂布跟我打了個招呼,然後下牀後做了個擴胸運動,完了直接往廁所走,我把菸頭按菸灰缸裡掐熄了,道:“呂哥,您下次下牀的時候能不能稍微輕點?這牀二百多塊錢呢。”
呂布衝我撇了撇嘴:“就你這破牀早該換了,晚上翻身都不敢翻,怕睡塌了掉下來把白起給壓沒了,要我說你換點材質好的,別一天到晚的睡個覺都提心吊膽,而且我發現到你這來了以後我反倒變矮了。”
他這話可說得莫名其妙的,我摳了摳腦門兒琢磨他的意思:“矮了?怎麼,你還縮水呢?”
呂布噗嗤一笑:“縮個屁,這牀太短了,我只能撅着睡,背都睡馱了……”
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在那瞎扯,他嗓門挺大,別的人也沒法兒睡了,三三兩兩開始起牀,我見他們都起來了,便把熬好的粥端了出來。
一羣人都過來拿碗乘粥,我也舉着個碗準備開吃,不過還沒動筷子,突然發現今早上氣氛好像不大對。
這幫人都沒洗漱就過來吃飯了!
“你們今天早上怎麼回事?怎麼臉都不洗?”我心生奇怪,剛一開口白起就在一旁道:“我們還想洗呢,但廁所讓人給佔了,有什麼辦法?”
沖廁所望了望,我奇道:“誰在廁所裡呀?”
“趙括唄。”白起說完便埋頭喝粥,也不理我,我起身走到廁所門口,敲了敲門道:“趙括,是你在你邊嗎?”
“是……是我……”廁所裡的迴應正是趙括,不過聽他那聲音,感覺好像非常痛苦一樣。
“你是在裡頭睡着了嗎?怎麼半天不出來?”
我這話本來還在開玩笑呢,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可讓我一點兒都笑不出來了:
“我……我拉肚子,今……今天的擂臺我怕是……我怕是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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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明天誰頂班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