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被他嗆得差點沒當場動手,這楊戩也真是的,人家好歹是一黑澀會,你總得給人留點面子啊,道兒上走的,你哪怕揍他一頓也比拿話擠兌他心裡好受!
換我就揍他一頓,讓你欺行霸市,讓你到處收保護費……
不過話說回來,悶哥確實在三聖鄉挺有勢力的,我們坐這吃飯沒多大會兒就有好幾波人主動上來跟他打招呼,雖然看穿着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間接也證明了這劉悶子在這地面上人脈非常廣。
“上次你託我找的那幾個毒販,這事兒我估計是幫不上忙了。”原本我跟悶哥正聊着天,可這貨突然話鋒一轉,突然提起我找他查那劉氏兄弟這茬了,他這話我倒是奇怪得緊了:“我看你在鄉里挺厲害的,怎麼會幫不上忙呢?不會是對面比你還厲害?”
悶哥搖了搖頭:“這跟厲不厲害沒關係,再怎麼牛逼的人他好歹是個團伙啊,只要在道上有動作,那肯定會有人知道,但這好幾天了,我下邊的人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那說明,他們可能已經不在鄉里了。”
“哦,你的意思是他們突然消失了?”
悶哥點着頭:“對。”
我原本是想搞掉這幫社會毒瘤的,結果現在人不在了,那我還能怎麼着?
“不在了那就算了吧,我也懶得再收拾他們。”夾了一筷子菜我就往嘴裡送,不過悶哥可是老油條,一聽‘再收拾’仨字兒就知道我已經整過毒販子一次了,他被我的話嚇得有些吃驚:“臥槽,毒販子可是亡命徒,你連他們都弄了?”
我拿筷子撐着下巴,怪笑道:“要不你以爲那木乃伊是咋回事?”
悶哥拍了拍胸口:“幸好我沒把你得罪死,要不估計也跟他們一樣被你弄得背井離鄉了……對了!那木乃伊究竟怎麼回事兒?你打人的話應該把他打腫了呀,怎麼會打幹了呢!”
我也沒好意思說是那木乃伊自己搶瀉藥喝成那樣的,爲了保持悶哥對我的敬畏感。我擺出一臉的無所謂:“也沒怎麼打他,就把他綁浴霸上烤了兩天。”
“臥槽,你們的風格真tm奇特。”悶哥衝我一豎大拇指:“對了,你們當時怎麼想的啊。掛浴霸上烤,那多折騰人啊……”
“也沒怎麼想。”我打了個哈哈:“就是好長時間沒吃臘肉了。”
悶哥聽完都快哭了:“你們平時不愛吃生魚片吧?如果愛吃我離你們遠點……”
我們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說着話的功夫就快十二點了,估摸着今天這車要找回來的可能性太小,我起身就叫上楊戩準備回庫房。可悶哥猛的一拉我衣襬:“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啊?車不要啦!”
我指着手機上的時間:“這都幾點了!再等下去有意義嗎?”
悶哥嘿嘿一笑:“怎麼沒意義?你就聽我的吧,說了十二點就是十二點。”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尋思反正都等這麼久了,也不差十幾二十分鐘的,正好也可以看看他這自信是打哪來的,主意打定,我緊接着又坐了下來,結果不到一支菸的功夫我就見一輛金盃車停到了飯店門口,然後車上猛的躥下來兩個社會青年。
他們的動作看上去氣勢洶洶,把我給嚇了一跳。我還以爲是悶哥設了個套準備報復我呢,結果等他們走進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誤會了,因爲這倆社會青年手裡沒並有拿傢伙,而是拎了箇中年漢子。
看着他們徑直衝我們走來,我奇道:“這怎麼回事兒?你的人?”
“這就是偷你車那個。”
看我一臉茫然,悶哥抿嘴笑道:“其實剛纔光頭就跟我說人抓到了,只是爲了給你個驚喜,我讓他們十二點準時把人給咱們送過來,在三聖鄉,道上的事兒就沒有我解決不了的。”
他洋洋自得的說完這番話。那中年漢子便被扔到了我們跟前,此時此刻,他正蹲在地上一臉的痛苦,我晃眼一看還挺面熟。但一時間卻沒想起他是誰。
“起來說話。”悶哥瞄了那中年漢子一眼,冷冷說道。
那漢子聞言也想起來,但那腰板兒還沒挺到一半隨即又蹲了回去,埋着頭在那直髮抖,悶哥見他不聽話,猛的一拍桌面:“我tm叫你起來說話。沒聽見是吧?”
我瞪了悶哥一眼,氣道:“你嗓門兒小點兒,大庭廣衆的像什麼話?”
也不是我生氣,看悶哥的樣子我就怕他動私刑,公共場合,萬一有人報警怎麼辦?到時候別人還以爲我跟黑澀會是同夥呢……
拿腳撥了撥那人膝蓋,我小聲道:“你這是上廁所呢?別蹲了,起來說話。”
那人艱難的點了點頭,拿手一撐桌面想起來,但身子剛起一半兒又蹲了回去,反覆了兩三次,而且還非常有節奏,把我汗都看出來了:“你這人什麼毛病?叫你起來,你在地上蛙跳幹嘛呀?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要點火發射了呢……”
漢子都要哭了:“大哥,偷個車而已,沒必要絕我後吧……我蛋黃都快被他們踢嗓子眼兒了……”
我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只能對着那倆小弟道:“把他攙凳子上坐着吧,你們也是,下手忒黑了。”
聽我這麼一說,其中一個小弟搔了搔後腦:“不好意思……誰讓他跑來着……”
悶哥也在一旁幫忙解釋:“我那兄弟沒出道前是踢足球的,只要看到有東西跑就習慣拿腳去踹,鄉里的人基本都認識他,他要逛街一般人都不敢出門兒遛狗……”
在凳子上坐定,那漢子半天都沒緩過勁,我看他也挺倒黴的,道:“你這人也是,好好的偷什麼車呀?你看,遭報應了吧!”
“大哥,我改行還不是因爲你……”
中年漢子艱難的說了這麼一句,我更加奇怪了,他這話是打哪說起的呀?
“你認識我?”
漢子點了點頭:“您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我給你一萬五千塊錢你忘了?”
“你是那個人販子!”
我說這人怎麼看着眼熟呢,原來是他……
這人也是倒八輩子血黴了,每次見着我都得挨頓打……
“怎麼,你倆認識?”悶哥也不知道我和人販子之間的過節,看我倆居然開始聊上了天,他也止不住好奇,我點着頭道:“對啊,他以前是專門拐賣人口的……”
“啊!”悶哥略爲有些吃驚,對着那漢子道:“你拐人口就拐人口,搞什麼什麼兼職啊?”
那漢子苦着臉朝我一指:“我這不沒辦法麼,剛出道就碰着他了,結果錢沒掙到把老底兒都貼給他了,我是實在沒辦法這才轉的職……”
悶哥聽完一陣哽咽,上前猛的握住人販子的手:“哥們,同病相憐啊,剛纔對不住了,我兄弟下手重了點……”
“是下腳……”
他倆可真夠逗的,我衝他倆揮了揮手:“得了,你倆也別在這哭了,我車呢?”
一聽我問起車的事兒,悶哥手下一小弟立馬道:“哥……你……你那車估計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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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對老酒的打擊太大,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