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賀季晨答得很利索。
千歌的眼底,漫起了一縷期待,心底泛起了一抹欣喜。
只是期待和欣喜維持了不到半秒鐘,賀季晨衝着一旁的垃圾桶,風度翩翩的彈了一下菸灰,又開了口,只有四個字,乾脆而又利索:“離她遠點。”
千歌姣好的臉上,有血色以可見的速度褪去,她臉上的神情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嘴裡說出話的語調,都有些不穩:“賀季晨,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從你嘴裡聽見有關她的話,你偏偏跟我開口,每句話都不離她!你存心是來給我添堵的,對不對?”
“呵……”賀季晨像是聽到多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斂眉輕笑了兩聲,嘴裡開口的聲音,帶着滿滿的嘲諷:“我存心來給你添堵?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爲我站在這裡是來跟你敘舊的?哦,不,我跟你可沒什麼舊可敘,我之所以會站在這裡跟你說話,是因爲我本身就有話要跟你說!”
伴隨着賀季晨的話音落定,他擡起手,將指尖的煙掐滅,丟入了一旁的垃圾桶裡,然後就邁着步子,往千歌面前走了兩步。
他腳步停下來的那一刻,他身上散漫的氣息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壓迫感十足的氣場,就連他再開口的聲音,都比剛剛狠厲認真了許多。
“離她遠點,我剛剛說的這四個字,是認真的!如果你非要跟她比,那麼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四年前的你,不是她的對手,四年後的你,依舊不會是她的對手!”
“不管你服不服,從你們認識的那一天起,你就從來沒有贏過她!”
“她剛剛沒說給你的話,我現在替她說,她剛剛沒對你下的戰帖,我現在替她下!”
“你把這句話給我清清楚楚的記住了,她季憶有朝一日,終會讓你敗的潰不成軍!而且她從不需要和你比,因爲她就是巔峰,四年前她能站在巔峰之上,四年後她依舊可以重回巔峰!”
“我告訴你,終有一日,她在哪,哪就是巔峰,如果她不是巔峰,我賀季晨也會讓她成爲巔峰!”
賀季晨一氣呵成的說完這些話,就往後退了兩步,擡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轉身,便想離開。
他還沒來得及去擡腳,忽然又想到什麼,轉頭,重新目光凌厲的盯上被他剛剛那些話說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千歌,“還有,少說她是什麼曇花一現的季憶,她不是曇花,也不會一現,就算她真的是曇花,我賀季晨也有本事讓她這朵曇花常開不敗!”
說完,賀季晨邁步,離去。
他走了沒多遠,站在原地的千歌,忽然回了神,不顧形象的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的追到了賀季晨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