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吵吵鬧鬧的薄荷和唐畫畫,頓時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小會兒,薄荷和唐畫畫才一前一後的開口,和林雅打起招呼:“小雅。”
林雅大概是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本能的擡頭往前望了一眼,然後腳步就停在了原地。
林雅最先看到的是走在最前面的薄荷,然後是唐畫畫,她的脣動了動,像是要跟她們回招呼,只是話都還沒說出來,就看到了走在最後的季憶,她面色一凝,眼神明顯涼了下來,然後什麼話都沒說,直接繞過薄荷,拉着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
季憶在林雅經過自己身邊時,眼角的餘光瞥見她臉上有一道傷痕。
季憶忍不住往林雅的臉上轉了一下頭,儘管林雅化了濃妝,可那傷痕還是很明顯,季憶還沒看清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傷痕,林雅已經感覺到了她的眼神,她像是觸電一般,猛地就擡起手,擋住了自己的臉,然後就轉頭,狠狠地橫了季憶一眼,目光又冷又冰,隨後就加快了步伐,很快的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
……
接下來又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季憶沒見過林雅。
當初若不是因爲林雅的緣故,季憶想自己和賀季晨根本就不會有那次猝不及防的別後重逢,也不會有後來的賀季晨頻繁出現在她的世界裡,所以,如今伴隨着林雅在她的眼前消失不見,賀季晨也跟着從她的世界裡消失的乾乾淨淨。
季憶真心覺得這樣挺好的,她又回到了原本的生活,波瀾不驚,平穩安好。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眼看着秋天都快要過去了,就在季憶將賀季晨和自己的重逢都快要忘的乾乾淨淨時,她終究還是又聽到了一些關於他的傳聞。
那是個週四,她上完舞蹈課,回到宿舍,發現薄荷和唐畫畫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便微蹙了蹙眉,隨口問了句:“怎麼了?”
唐畫畫和薄荷都沒說話,兩個人的目光卻不約而同的衝着林雅牀鋪的方向看了過去。
季憶也跟着轉頭望去,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林雅的牀鋪已經空蕩蕩的了。
“不只是被褥不在了,就連桌上的東西也都沒了。”薄荷說。
“她的櫃子沒鎖,裡面也是空蕩蕩。”唐畫畫說完後,又補了句:“我和薄荷回來的時候,這些東西都已經沒了,大概她是不想和我們碰上面吧,所以趁着我們上課都不在的時候,一個人回來偷偷搬走的,看來她是真的準備再也不回來住了。”
不過剛剛隔壁宿舍的曉陽來過,說她下午的時候有看到林雅,是一個男人過來幫她收拾的東西,她有和林雅聊了兩句,林雅告訴她,她是搬到她男朋友的家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