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進去吧,我要回去了。”李謙沒等人答應就走了,一面是爲了少跟他接觸,一面是他真的餓了,想和Tilan吃飯了。
回到辦公室,孩子不知去向,可能走了可能去醫院,反正Tilan做事一水不漏,不必去擔心。而那人正站在窗前,背對着李謙,身影顯得非常纖細。
“tialn`````”李謙小聲的叫了一下,他轉過身來,臉色蒼白,眼裡閃爍着及其哀傷的光。
很多事你以爲你可以微笑着面對,但你不能,也許就那麼不多不少的一個字眼,你依舊會心痛好久好久。
“我餓了,去吃飯吧!”李謙面部表情有點扭曲,他真的快餓死了!
Tilan走了出來,“好啊。”
當李謙非常幸福地大快朵頤之後,發現Tilan基本沒怎麼動,他知道有必要和他談談了,以免這個快要逃出夢魘的年輕人再陷入絕望之中。有些人你可以救,卻不救,那是造孽。有些人你不可以救,卻救了了,那也是造孽。反正橫豎是死,又何必在意過程呢?
回到家的路上李謙把白天的事簡單的講了一下,Tilan的臉色一直不怎麼好,不知是得知了李謙被打還是自己碰到的事。他並沒有多追問,李謙保護的如此小心翼翼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強問得到的也是謊言。他知道李謙不是記仇的人,反而每次被別人害。
tilan藉口洗澡,讓李謙好好吃藥就去了浴室,李謙坐在沙發上掀開衣服看着自己有些泛紫的腹部,輕抹了藥。前面事情很多,到忘記了身上還有傷,一個人靜下來才覺得今天的事是真實的。
想起今天在辦公室看到的Tilan李謙的眉不自覺的鄒起來,那些人的話像針一樣刺進他的心裡,更何況是Tilan自己?
都說回憶是橋卻通向向寂寞的牢。
第一次見到Tilan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是的他還很小,小到有誰忍心在他稚嫩的身體上留下痕跡?但是那個人可以,一個算得上是李謙爲數不多的好朋友,特別的朋友。他殘酷冷漠,只當他是發泄的工具。李謙那時不懂,每次見到Tilan他總是傷痕累累,他那麼美,像女孩子一樣惹人憐愛。可是卻打動不了那人的心,李謙能感覺到Tilan喜歡那人,不然不會那麼久的時間任他爲所欲爲,他明明有能力反抗的!
當心被傷到不痛了,人早已化身爲鬼,舉起手中的鐮刀,你可知道你折磨了多久?不再哭泣不代表不會哭,殺死你不代表不愛你。你眼中的人不是我,而且永遠不會是我,我比不過他們可我也不願意放手!
悲劇之所以爲悲劇是因爲它發生在那樣一個時間點,李謙阻止不了,Tilan阻止不了,那人自然也是這樣。
你要怪誰?
當我們回憶起當初種種會不會感嘆,如果不見,如果不念那該多好!
Tilan遇到了最失意的李謙,他收留了李謙,他們是非常好的朋友,是互相扶持的夥伴,他們有共同的傷。
但李謙不想讓他和自己一樣,因爲自己遇到的人是騙子,而Tilan遇到的是一個天生就沒什麼感情的人,爲那樣的人,不值!即使李謙和他都深深懷念着。
李謙等到Tilan洗完澡拉住準備回房的他,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他,李謙貼着他微微泛熱的皮膚,頭窩在他的頸處。不知爲什麼他覺得這樣安慰他會有效,也許他們本身就是身體動物把,怎樣的語言都沒有沒這樣直接,他們不會發生什麼,即使他們曾嘗試很多次不過都以失敗告終了,他們之間隔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像無形的牆,Tilan有段時間不羈的養了很多男人,不過李謙知道即使他身體上擺脫了心裡的陰影依舊存在,而李謙連身體都不行。
“我沒事的。”Tilan反手摸了摸李謙的頭,輕聲說。
“我知道,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你還是你!那個在我前面保護我的人。”李謙的聲音很低,“可是,你不覺得,你應該真正的走出來了麼?”
“可能麼?”Tilan的手垂下,略帶哭腔的說,“他存在我8歲到18歲的時間裡。”
“那到你28歲,38歲,48歲`````要怎麼辦?”李謙問,他自己的心也在顫抖,“一直一直爲一個已經離開的人?”聲音低的聽不見了。
“可以麼?”Tilan像是在問自己,氣息若得讓人心疼。
李謙無力的放開他,他問可以麼?
可以麼?
可以麼?
李謙知道那個答案,因爲他與他的心態是相同的。
不知不覺的流淚了,一切很安靜很安靜。Tilan回了房間,一直沒有轉身,但是也許他與李謙做着一樣的事!
李謙支撐這自己好重好重的身體。
他與他都不可以,或許說前面的人走的太快,而後面的人又來的太慢,我們處在這個尷尬的位置,要怎麼辦?等待,等到死的那一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