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和你母親很像?”這句話在李謙腦海裡迴盪,這個女人在講什麼?怎麼會很像呢,自己是多平凡的小人物啊。
“沒有。”李謙生硬地回答。
“是麼?”女人隱約有點失望,不過她很快就拉着李謙坐下。李墨冉看着他們兩個,微微沉思。
“小冉,你什麼時候找到小謙的?”女人問,一臉關切地左看右看李謙,不知要看出什麼,眼裡的激動顯而易見。
“有段時間了。”李墨冉沒有隱瞞,他舉起漂亮復古的英式瓷杯喝了一口咖啡。
“那爲什麼不告訴我?”女人轉頭看向李墨冉有點埋怨的講,“我一直以爲你從來沒把找哥哥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沒有,媽媽!”此時的李墨冉放下杯子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一直都是這樣,好像什麼也不重要似的。
女人沒再和他講話,而是盯着李謙,“第一眼我就認出你了。”
李謙有點不好意思,“我和媽媽什麼地方像。”其實李謙很好奇這個講法,因爲從來沒有聽過。
“氣質。那種氣質是不會變得。”女人毫不猶豫的講,那眼睛裡有一種感情在復甦。
“氣質?”
“姐姐那種溫潤恬靜又帶着張揚驕傲的氣質。”
姐姐?李謙心裡咯噔一下,她怎麼能叫得這麼親切?
“沒有的事!”李謙的臉燙燙的,被人這麼直接真誠的誇讚李謙經歷的很少。
“你這孩子,連說話也像。”女人笑得很開心,“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還有你去世的父親······”
李謙曾經聽李墨冉講過一次,卻本能地有些抗拒,有些東西糾纏的太深已經怕去解kai,怕那些少年的無知傷害他人,傷害自己。有些東西醒悟過來已經無法挽回。
“對不起,他走的時候我沒回來。”李謙一直覺得爲人子的孝道他恐怕做的很差很差,母親的沒有參加,父親的也是如此,如今他們都已離去,只留下他一個人,怎麼去掙扎?
“沒什麼關係,他能理解的。”女人安慰道,“他一直很後悔把在你經歷了那麼大的事情以後又把你送去那麼遠的地方。”
李謙沉默,他不知道要講什麼。
李墨冉這時講“爲什麼你從來沒跟我講大媽去世的事?”
“你知道有什麼用呢?”女人反問,“你什麼也不能做。”
“他去世的時候有說什麼?”李謙問。
“找你、對不起姐姐、讓我好好活着、小冉繼承家業。”女人沒有什麼隱瞞的回答。
“對不起母親?爲什麼到了那個時候才那麼講?”
“你不要怪你父親,有錯的都是我。”女人經歷了很多,再也不怕承擔過多的責怪,但感情又有什麼罪可以去責罰?
“媽媽,你這是什麼話?”李墨冉明顯不滿起來,“這次我們回來不是就是想弄清整件事情。";
女人垂下眼,“是麼?”
“是的,我很想知道,我母親爲什麼會在李墨冉被綁架的時候那樣對你?母親絕對不會是把整個家族和我棄於不顧的人。”李謙講出了在心中許久的疑惑。
女人擡起頭,“我也不相信,姐姐會對一個孩子出手!這些年來我也想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媽媽,你也不知道麼?”李墨冉沒想到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李謙喃喃的講突然覺得這些話很無力,像是陷進一個不知名的漩渦之中,
女人沒有想到李謙這次回來會爲了這件事情,她最不願意提的、也是傷透了心的事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李謙真的理不明白。
“看來這次有點棘手啊!”李墨冉看着李謙
“也許從鍾家下手了!”李謙閉上眼睛,無奈地講。
“鍾家?”李墨冉有點嗤笑地講,“你知道他們這次迴歸的目的麼?”
“怎麼?”李謙很在意這件事情。
“爲了整垮我們。”
李謙想起了上次修講的話,“沒想到是真的。”
“你知道。”李墨冉倒是很驚奇他也會關心。
“他們怎麼能這樣?”李謙有點說不出來的味道。
“恐怕是因爲我吧。”女人說,“鍾子柒說過不會放過我的,都是報應啊。”
“鍾子柒?”李謙並不熟悉這個人,但是和母親的名字好像。
“鍾企最大的股東,也是董事長。”李墨冉對於這個女人有點恨,真的是心狠手辣。
“也是你的阿姨的。”女人沒有忌諱。“姐姐貨真價實的親妹妹!”
“原來是這樣。”李謙突然知道這個世界自己還有一個很親的親人,而這個親人又要毀了自己的家族,一時百感交集。“我要見見他們!”
“很快就有機會了。他們準備過幾天舉辦一個大型酒會,我也在受邀請之列。”李墨冉想起了最近最最煩他的事情
“她還真的大方。”女人有點譏諷的講。
“你很討厭她麼?”李謙問女人。
“不,你應該這樣去問她。”女人無奈地講,“好了,我們回屋子吧。”
“請問你叫什麼?”到了最後李謙終於有點不禮貌地問了她一直不知道的問題。
“雯茜。”女人笑了起來,“怎麼有想到什麼麼?”
“我和李墨冉的名字。”
女人開心的笑了了,“能想到這份深意真是爲難你了。”
李謙覺得這就是緣分吧,謙與茜,冉與然。
他們的名字真的不是她們刻意取的麼?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