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睡去,也許是因爲病了,也許是因爲累了,李謙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好多的人影在變換,從兒時到少年,從少年到青年,這一路走來,恍然隔世。仍然記得你們每個人的名字,可感覺彷彿相隔幾世紀般模糊,美麗優雅的母親驀然流淚,父親和情婦相擁進入熟悉的家門,好多朋友的人生際遇,還有16歲夏天那個如同白薔薇的男孩。確實離開了麼?我怎麼覺得你們從沒來過。明媚的陽光是純白色的,傾撒在整個城市,那時你說過你不離開的,可我等不到你的誓言的實現,因爲它們連想起來都難,藉助於這虛無的夢,想起短暫到一醒來就忘記的舊事,你說,是幸運還是悲哀?
夢終究要醒的,不然現實怎麼繼續?
李謙睜開眼晴,刺眼的光不覺的流淚,莜錦已經離開了,衣服也被重新穿在身上,一切安靜的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李謙爬起來看見牀頭有還沒拿的藥,是那個孩子吧!他拿起藥徑直離開,好像後面確實不怎麼痛了,該感謝他麼?
開什麼玩笑!
李謙的心情很奇妙,說不出是什麼?許多年來重壓在身上的情感突然間騰空而起,讓李謙的腳步輕快了不少,但它們沒有消逝,很多債一定會還得!
李謙回到家,已經是傍晚十分,金已鑫打電話過來問候,李謙隨便聊了幾句,沙夜已經安排好了見面時間,李謙問清楚後就直接掛斷了,倒在沙發上什麼也沒吃,回憶如同潮水般襲來,淹沒李謙的思想。
週六,李謙仍然給品紅請了假,品紅笑着問李謙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李謙搖搖頭。來到一家高檔的俱樂部門口,李謙實在想不出爲什麼要約在這裡,這傢俱樂部是李氏的家業,李謙很避諱來這裡,和門童說明身份後李謙被帶到5樓的桌球廳,電梯一開就看見沙夜他們·····
李謙走過去點了點頭,沙夜告訴他李墨冉一會纔來,李謙沒講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打電話給Tilan,那傢伙走了快半個月了,聽說在那邊一切都很順利,李謙也簡單地講了這邊的情況,李墨冉的事他並不同意李謙見他,不過李謙卻沒有聽,其實見他到底爲了什麼李謙也說不準,因爲那個理由說給任何人聽也沒有什麼說服力,Tilan讓他自己小心一點,要麼等到他回來再說這件事,李謙有自己的主張,不然也不會坐在這裡了!
沒過多久沙夜就過來問他要不要打桌球,李謙說不必了,沙夜笑他是不是不會打,李謙搖頭。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喊了沙夜的名字。
李謙擡起頭,心裡瞬間蕩起了漣漪,沒想到是他,那個在墓地看見的男子!
沙夜沒有理他,李謙卻站了起來,修在一旁看着李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