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的毒蜘蛛,是相當恐怖的,別的不說,大名鼎鼎的黑寡婦就是澳洲的。
不過旅行社得到的消息是錯誤的,被毒蜘蛛咬傷的並不是華夏遊客,而是本地人。
華夏遊客們賞了夜雨之後,就紛紛進入帳篷裡休息了,還有幾個老弱病殘白天受了驚嚇或者說昏厥了,道觀騰出了停車場的兩間房子,讓他們進去暫時休養。
憑良心說,馮君還是挺願意照顧本國同胞的,他知道在澳洲野營的危險性,特意讓紅姐捎了一些驅蟲藥給對方——這是昆浩位面的藥物,不但驅蟲也能驅蛇。
藥物是通過林四爺給出去的,劉易飛等人還想謙讓,說自己也準備得有驅蟲藥,但是架不住旅遊團大部分的人沒有準備,他們了不得隨身點清涼油、風油精什麼的。
所以林四爺着人把驅蟲藥撒下,剩下的藥散,他居然還收回來了。
這真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要知道,這可是洛華拿出來的驅蟲藥,那是一般貨色能比的嗎?既然紅姐不在意,他當然要收起來。
一晚上無話,早上五點半的時候,天亮了,雨也下來了,而周邊的野生動物們躁動了起來。
昨天的那場雨,不過是溼了一點地皮,一夜過後,早就幹得差不多了,這會兒道觀方向又開始下雨,不少野生動物開始衝着這裡逼近。
馮君其實很注意這些野生動物,還是那句話,他對動物的態度,遠遠沒有對人好。
道門傳說裡,大一點的道場都有仙鶴、青牛之類的東西,甚至還有護山神獸,好像這樣能更顯得仙氣盎然。
但是馮君對此不感興趣,末法時代,有點靈氣還是先緊着人類使用吧。
也就是說,道館附近偶爾有幾隻野物,他是不在意的,但是多了就不行了,搞得像個動物園似的,有意思嗎?
尤其是那些食肉動物,是絕對不許靠近的,萬一出個傷人的事情,道觀的名聲要不要了?
所以整整一個晚上,馮君都在對付那些野生動物。
一開始的時候,他釋放一些威壓出去,那些動物就嚇得跑開了,尤其是那些食草動物,警惕性特別高,發現不對勁,頭也不回地撒丫子就跑。
不過肉食性動物就不一樣了,韌性特別強,別看被嚇跑了,一會兒就又回來了——它們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折騰了兩三次,才徹底地嚇住所有動物,沒誰敢再繼續靠近道觀。
然而,等到大早上,道觀開始下雨的時候,那就真不是靠着威壓能嚇住的了,食草動物多半還在觀望,但是食肉動物已經開始再次逼近。
馮君就只能用神識攻擊了,瞬間擊昏了十餘隻野狗,兩條蟒蛇,以及一隻不小的蜥蜴。
這就徹底嚇住了那些食肉動物,蜥蜴只有那麼一隻,蟒蛇雖然靈智比較低,但是蛇類本身就是比較靈異的種羣,對危險的感知能力極強。
野狗的話,只說智商就很了不得,幾個野狗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同伴莫名其妙地栽倒,這也實在太嚇人了,誰還敢再往前跑?
所以一時間,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又有野狗不甘心,想借機偷襲一隻小鴯鶓,而兩隻大鴯鶓被其他野狗纏住了。
就在這時,馮君的神識攻擊又到了,擊昏了兩隻野狗,其中一隻野狗又被大鴯鶓一腳踹個正着,嘴裡直接冒出血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一連串的響動,不但嚇住了野狗,鴯鶓、袋鼠之類野生動物,也嚇得四處亂跑,在寂靜的清晨,這種響動傳得很遠。
主要還是附近聚集的動物太多了,製造出了連鎖反應,那真不是開玩笑的。
野營的華夏人被驚醒了,當地人也被驚醒,然後因爲要看熱鬧,一不小心就被蜘蛛咬了。
被咬的這位,住得距離華夏人挺近,都是在停車場通往道觀的長廊裡。
這長廊是木製的,上面有頂子,不怕下雨,還有木製長凳,野營選擇這裡是不錯的。
不過一般來說,道觀不許他們選擇此處野營,因爲怕有人生火,引發火災——事實上,喝多了的澳洲人破壞性也很強,這些木頭材質可經不住打砸。
這裡是道觀的地盤,不過有誰想野營的話,道觀多半也不會直接攆人,幾個大號探照燈照過來,就足夠了——還想野營?倒要看你怎麼睡覺。
昨天這撥是華夏人,索菲亞允許他們待在這裡,自然就沒有探照燈了,當地人見狀,也過來蹭着睡一晚上,道觀倒也不好區別對待,只是提醒大家注意扒手。
還有華夏人好奇地發問,澳洲也有扒手?後來大家還是適度地跟對方保持了距離。
今天一說有人被毒蜘蛛咬傷了,當地人馬上就認出了蜘蛛的種類——是臭名昭著的稀泥漏斗網蜘蛛,這種蜘蛛的毒性,還在黑寡婦之上。
蜘蛛已經被打死了,但是聽說這是澳洲最毒的蜘蛛,旁邊的華夏遊客忍不住圍觀一下。
導遊來得晚了一點,看到周圍圍着的華夏人,又看到那隻漏斗網蜘蛛,嚇得魂飛魄散,直接打電話求助公司,要他們火速送來抗毒血清。
等旅行社將電話打到大使館的時候,導遊也搞清楚了,原來……中毒的不是自家旅遊團成員,而是一家出來度週末的稀泥人。
有時候不能不服氣,澳洲人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逍遙了,心也太大了,幾十公里外有山火,他們跑過來度週末。
這是一家四口,父母帶着一兒一女,被咬的就是小兒子,今年才九歲。
在沒有抗毒血清出現之前,他這個歲數,被漏斗網蜘蛛咬了,十五分鐘就可能死亡。
不過就算有抗毒血清,現在依舊是麻煩,因爲漏斗網蜘蛛是比較罕見的,抗毒血清又貴,一般小地方未必有存貨,更不可能有人隨身帶着。
而距離道觀最近的阿姆斯丹小鎮,人已經跑了一大半,想找抗毒血清也比較難。
有人就建議,說教堂沒準有——教堂當然不負責治病,但是有些信徒會往教堂捐獻各種實物,有些時候,也會有一些藥品什麼的。
終於有人出聲建議了,“這裡不是也有守護者嗎?爲什麼不向他們求助?”
已經有人將情況告知了索菲亞,索菲亞走出來瞭解了一下,然後皺着眉頭髮問,“不能空運抗毒血清過來嗎?”
旁邊人七嘴八舌地告訴她,抗毒血清已經在聯繫了,但是能不能在十五分鐘之內送來,這要存疑,而且這種中毒,救治得越早越好。
就在這時,強森走了過來,默默地遞給她一個白玉小瓶,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過索菲亞也不用他說,她的腦中,已經接到了馮君的意念。
然後她從白玉小瓶裡倒出一顆丸藥,擡手捏住小男孩的腮幫子,等他嘴巴張開,直接將丸藥送了進去,然後按一下他的胸膛,再一捏鼻子,順手在氣管上一抹,丸藥入腹。
她的動作異常嫺熟,一看就是專門練習過了,快到別人來不及反應。
事實上,這一手她還真沒學了多久,只不過是藉着近期馮君在澳洲,纏着他要跟他學習功夫——龍門大會實在讓她開了眼。
雖然她不能跟那些散打選手一樣,整日練習各種搏擊,但是完全可以學一學武功套路。
馮君一開始是沒打算教她的,但是人家心向華夏,甚至專程去看比賽,那麼多少傳授一些套路,也是正常了——這些東西國外也有,只不過很少有人專門去整理。
看到她這一手,消防員的眼睛猛地一亮,“好厲害!”
倒是男孩兒的母親看着索菲亞,訝然地發問,“你給他吃了什麼……你有行醫資格嗎?”
索菲亞白了她一眼,根本沒有理會,然後衝着男孩兒一指,“我宣佈……萬邪不侵!”
周圍的人聞言,不少人齊齊倒退兩步,她的“我宣佈”三個字,實在是太鼎鼎大名了。
索菲亞掃視一眼周邊,轉身就向道觀裡走去,一個字都沒有說。
“請你站住!”男孩的母親着急了,她對索菲亞並沒有意見,但是身爲母親,看到自己兒子吃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總該問一問究竟的吧?
她的老公卻是一把拽住了她,然後搖搖頭,不讓她發作。
女人急眼了,“你知道你兒子吃了什麼東西嗎?最討厭你這種裝模作樣了。”
“她不會拿整個道觀的名譽做賭注,”男人見索菲亞進了大門,才面無表情地回答,“兒子真的有了什麼問題,咱們再去質問也不遲……如果人家真是好心,你這麼做就不對了。”
女人氣得笑了,“道觀……的名譽?值得兒子一條命嗎?”
他倆正吵吵着,卻聽到兒子輕聲呻吟一下,“水,我要喝水!”
“咦,想喝水了?”做母親的眼睛一亮,就四下尋找水,然後她看到了劉易飛手中的一整瓶礦泉水,“先生,能給我一瓶水嗎?”
劉易飛雖然英文不怎麼樣,但是察言觀色總是會的,尤其是他身邊還有精通英文的朋友,怔了一怔之後,他面無表情地搖搖頭,“抱歉,這瓶水是啓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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