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方面見文川公主一出馬,已方便佔盡了便宜,自然不會有異議,彥崇瞟着曹妃,見她毫不關心的神情,不由心中感嘆,“這是一個已經被我佛成功渡化的丈母孃啊!”
第一場,比詩,看來任得敬是認爲西軍來的都是武人,卻不知道彥崇當日在飛花會上輕鬆便能奪魁,這幾年雷神大殺四方,讓人基本忘掉彥崇也是文化人呢。
看着任得敬手撫長鬚一副智珠再握的模樣,彥崇輕輕一笑,“這樣吧,三場皆由我出戰,我們大宋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水平最差的先上,如果輸了,再由其它高手上場。”
見彥崇說自己是大宋方面最差的,仙芸眼神飛了彥崇一下,卻也不說透,只是靜靜地退了下去。
“仙芸你想算計老公,也很難呢。”彥崇不無得意的想道。
見任得敬在那裡挑選吟詩之人,彥崇將手一擺,“在下就先拋磚引玉,任大人你慢慢挑人,今日見文川公主驚世之顏,不覺心中有詩,願以此詩獻與公主,以表彥崇昭昭之心。
說罷也不管任得敬如何,彥崇便將那首著名的《鳳求凰》吟頌了出來。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欲訴衷腸。
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吾淪亡。
這是西漢詞賦大家司馬相如的琴語,彥崇只不過是將琴語翻譯了出來,相信就西夏的漢文水平,這詩已經可以碾壓一切了。
果然此曲一出來,西夏方面不少的叫好聲,軍方的代表察哥和籍辣英毅紛紛端起酒杯,要和彥崇幹上一杯。
“這些人能懂此曲意思嗎?應該是趁機拉交情吧!”彥崇心中嘀喊咕了幾句,一衆人將杯中酒喝乾之後,西夏方面還是沒人出來應戰。
看着任得敬越來越紅的面孔,彥崇笑嘻嘻的也倒了一杯酒,看着任得敬。
“第一場雷神勝。”
任得敬咬着牙宣佈了結果,一時間歡聲大作,西軍和遼國方面大聲吼鬧了起來。
“第二場還是彥崇出戰,不知貴國何人應戰?”
彥崇心中大定,論下棋和橋牌,那自己基本上天下無敵的狀態,那不少名譜彥崇記得是滾瓜爛熟,就來一個宇宙流的佈局,就能秒殺西夏諸人了吧。
牛皋看得有趣,端着酒杯說道:“你們都將酒倒滿,到時雷神勝了,我們吼聲再大一些,再熱鬧一些。”
一旁的耶律寧連聲叫好,師傅獲勝,徒兒自然也是臉上有光,這幾日相處,西軍諸將對雷神這個徒弟印象都不錯,一衆人很快就聊到了一處。
“我來應戰。”
一聽這聲音,牛皋和耶律寧張開的嘴巴收不回去了,石寶一直不說話,這時蹦出幾個字來,“大郎輸了。”
看着李仙芸那得意的目光,彥崇心想看來她是想要自己的股票,當初萬民會劃分原始股時,想着保密原則,並未將李仙芸算進去,看來這小妞要用這方式將自己那份拿回去。
果然,兩人手談快棋,由仙芸先落子,彥崇一看那定勢正是當日在鏡湖莊中自己所下,嘴角上揚起了一抹笑容。
“原來她記得很清楚呢,這幾年肯定天天都在回憶那段快樂的時光吧!”
彥崇心中充滿了相思之情,毫不猶豫就將仙芸當日的應對之子擺了出來。
仙芸看着這熟悉的套路,看着彥崇嘴角的笑意,心中也是激動萬份。
“原來他雖然有這麼多女人了,但對自己還是戀戀不忘呢。”
兩人通過棋語互訴衷腸,緣定三生,旁人如何能看得出來,不多時就見彥崇投子認負,西夏方面高興得手舞足蹈。
“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牛皋嘴裡嘀咕了一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雷神就是重色輕友。”
“你個黑炭,雷神也是你能說的?”張顯低聲喝了牛皋一句,耶律寧那不滿的神色才收了起來。
“本公主獲勝了,雷神,你該下去了呢。”仙芸臉上笑意越來越濃。
彥崇這纔想起自己說過,最弱的輸了就該下臺了,看來她還想贏自己的銀票嘛。
“哼,這卻未必。”彥崇心中暗暗想到,面上卻是一副無奈的神情。
仙芸見自己贏了種郎一局,心情大好,一看對面的岳飛,小嘴輕輕說出第三場比試的要求。
“第三場,兩國後生小輩比武,由大家點評,看看哪方的後輩更出衆一些。”
彥崇一聽,心道這又是一品堂堂主的作風,先用話語將岳飛和石寶拿住,讓這兩大高手不能出戰,女人聰明起來不可小看呢。
西夏方走出來的是籍辣英毅,一根長槊包上了白布,而西軍方面則無人出戰,仙芸看到這裡,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這對戀人在殿中你來我往,各展才思,倡議者任得敬被華麗的忽視了。
“張憲呢?”
彥崇問了一句,就聽牛皋回了一句,“小孩貪睡,已經睡着了。”
這牛皋也是個妙人,彥崇說道:“將他叫醒,出來比武。”
西夏一聽是個小孩,還是貪睡的小孩,未免有輕視之意,就連仙芸也用挑畔的眼神追逐着彥崇。
“鹿死誰手,尚未定論,媳婦你高興的太早了。”
聽到彥崇輕聲說道,仙芸嘟了嘟小嘴,那份得意並末消失,想來是對籍辣英毅很有信心。
張憲打着哈欠走了出來,西夏方一看是個十五歲的小孩,不少人對文川公主佩服得五體投地。
“老公,你肯定要輸。”
仙芸自然也知道彥崇最喜歡自家女人叫他老公,今日一得意不由自主便叫了出來。
彥崇一聽大樂,仙芸肯定是在家裡偷偷練習無數次,纔可能叫得這麼順溜,聽着這膩膩的聲音,心火直冒了起來。
“媳婦,走驢看唱本——走着瞧。”
張憲接過岳飛遞過來包着槍頭的瀝泉槍,整個人還是如未睡醒一般,隨意地拱拱手,門戶也不擺,就歪着身子站在那裡,只是嘴裡說了一句。
“小爺叫張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