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崇今天對這羣兄弟說得都是推心置腹的話,大宋最危險的時侯已經過去,現在是要統一思路,開展大生產運動,手上有系統,有千年的思維和理論,論發展誰會是彥崇的對手?
“只要女真人退出宋境,吳麟你便駐守在代州,封鎖住雁門天險,這天下的未來,屬於我們西軍!”
聽完彥崇的分析一衆部將都興奮的滿臉通紅,彥崇指着吳麟說道,“不要怕沒仗打,不要怕刀槍會生鏽,外面的世界,到時帶你們去看看,騎着最快的馬,喝着最烈的酒,站在世界最高處,我們一覽衆山小!”
“吼。”彈劍高吼,男兒意氣響徹在太原上空。
太原,不再是大宋的苦主,而是夢想啓航的地方。
“將那個張文亮秘密押往東京,小爺現在不想看到這骯髒的人,在祭奠東京保衛戰英烈的大會上,讓你們看看剮人的手段誰纔是天下第一。”
……
看着代州,看着雁門關慢慢地被拋在身後,完顏宗望的面容上全是蕭瑟之色。
婁室輕磕戰馬超了上來,與宗望並馬前行,“二皇子,何必如此,自古縱橫天下的名將,有幾個不打敗戰的呢?”
宗望面色沒有任何的變化,淡淡說道:“本王將這次南侵之戰在心中復了一次盤,你可知道我們輸在什麼地方?”
婁室將馬鞭在手上纏了幾圈,聲音中也有了一絲遺憾。
“如某所料不差,應該就是那幾筐柑桔惹得禍。”
聽到婁室這話,宗望眼中也露出了讚賞之色。
“潼關城下小敗並不影響戰局,我們空城記爭取到的戰機,被那幾筐柑桔給衝抵掉了,現在想起來,心中那悔意……”
婁室嘆了嘆氣,自己早想到了這一層,只是不敢說出來刺激二皇子。
“就差半個時辰,我們就成功了,只要拿下孟津,哪怕我們部隊損失再大,也一定能將雷神擊潰。”
見婁室贊同,宗望將雙手緊握,“可惜我們是等到宗弼發出信號後纔開始攻擊,白白耗費了一個白天,我心中恨啊!就差這一點點!”
兩人說完皆默默無語,看着部隊已入西京道,這場戰爭算是暫時告一段落,所有人都莫名鬆了一口氣,這時卻見背後一名斥侯飛馳過來。
“二皇子,雷神有東西送你。”
看着斥侯背上的一個錦盒,宗望對婁室說道:“你智計百出,可能猜到這盒子是什麼東西?”
婁室搖了搖頭,“雷神做事天馬行空,委實猜不到其中是何物。”
宗望揮手將斥侯將錦盒遞了過來,笑着說道:“沒準是張文亮的腦袋呢。”、
說罷將錦盒一打開,婁室就見宗望的臉色突然就變了,好似盒中還有一封信,宗望讀着讀着,突然大吼一聲,“氣死我了!”
一道血花從宗望的口中噴了出來,人也從馬上栽了下來,婁室看到被打翻的錦盒在空中飄蕩,悠悠飄下來的是一套女人的衣服。
……
吳麟率領八千精兵守住代州,耶律齊爲副將,這兩人搭檔相得益彰,彥崇也非常放心。
安排好一切後,彥崇帶着楊再興、武松等人便向東京奔去。
現在,就只有江南了。
……
太名府。
趙桓已經作好所有準備,昨晚與晉王喝完分別酒,帶着吳玠、韓世忠、曲端及五萬精兵,開始南下向東京而來。
姚平仲帶着本部人馬私自去了中京道,這讓趙桓很是不滿,不過在姚古跪在府門外負薪請罪後,趙桓慢慢忘了這件事情。
在外遊蕩了半年,趙桓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成熟,手握雄兵,父皇在江南沒有什麼消息,回到東京後,自己就是大宋之主。
兵馬剛動身的前一天,秦檜便趕來回來,君臣之間抱頭痛哭一場後,聽秦檜說了別後的遭遇,又見彥崇信中對秦學士寧死不辱的氣節大加稱讚,趙恆當即對秦檜開了金口,回東京後必然會大用。
“你對大郎要官一事如何看?”
彥崇的來信中向趙桓請求了冠軍侯這個官職,趙桓有些琢磨不定,於是和秦檜商量起來。
秦檜低頭細細一想,對趙醒說道:“官家,這應該是雷神學習戰國末期的秦將王翦。”
一聽秦檜直接叫自己官家,趙桓心中無比暢快,換作一年前,自己根本想不到有今天,不禁心中對彥崇又多了幾份感激。
秦檜察言觀色,自然知道趙桓所想,面上浮現出笑容,“王翦當日拼命向始皇帝要錢要地要美人,目的就是向始皇帝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統一六國後自己就會解甲歸田。”
輕輕幫趙桓將身上的一根枯草拿掉,秦檜繼續說道:“大郎也是同樣的意思,稱號雖然好聽,其實不過是些虛職罷了,現在大郎手中掌着一部份西軍精銳,名聲又很大,他是怕官家猜忌於他,所以拼命要些虛職來證明自己對官家的忠誠。”
趙桓志得意滿地正了正頭上被風吹得略有些歪的帽子,問秦檜道:“那依你之見,這官職給是不給呢?”
“給,當然要給,雷神受了官家你的封號,這樣趙佶就永遠不可能再回到東京,這雷神就是官家手中的一把刀,官家想讓他砍誰都可以,這種好事官家怎麼能錯過呢。”
趙桓聽得是心花怒發,不禁在馬上哈哈大笑起來,“朕有你們,高枕無憂矣!”
秦檜心中暗暗說道:“大郎,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經報過了。”
……
東京的清洗已經到達高潮,禁軍中的敗類基本被砍光,就算有漏網之魚也掀不起多少大浪,而官員的清理則如和風細雨一般,沒有轟轟烈烈的場面,不過大理寺中的犯人每天都在增加。
雖然有人看出了端倪,卻也無可奈何,少許心中害怕的官員悄悄向江南奔去,只要到了官家身邊,老種經略的做法,必然會給種家,給西軍帶來很多的麻煩。
小萌新天天在紫宸殿中審案,只要被她打下紅X之人,第二天肯定就沒命,並不會大張旗鼓地拉到菜市口砍頭,但總會莫明其妙就消失在大牢中。
“沒有屠夫心腸,哪顯菩薩手段。”